長江,人類的起源地,曾經(jīng)有一位無上強者在這里大展神威,擊殺了無數(shù)妖魔,讓人類從弱小走向了強大,歷史上關(guān)于他的記載很少,只留下一個偉岸的身影,他常以軒轅自稱,后人送給他一個軒轅大帝的名號,以作頌揚。
長江直通南北,奇長無比,傳說循著黃河的源頭能進入神秘的天界,這個傳言是真是假無從得知,沒有人能夠找到長江的盡頭,有人說在神秘的仙界,也有人說在天地的盡頭,這種種傳言,又給長江披上了一層神秘的色彩。
一葉孤舟行駛在長江水上,一位年輕男子站在船頭,看著波瀾壯闊的長江,心中豪氣云藏,高聲道:“九天之上,自由馳聘,飛揚神采,自不在狂。豪情如云,潑灑滿霄。登臨巔峰,一覽山小。風波起伏,皆歸于安。踏浪前行,人生激昂!”
在他身旁,一位身著青衣的女子,面如冠玉,靜止的瓜子臉蘊含著驚人心魂的美,一雙眸光如水般熒亮,紅唇輕啟:“好志氣,我自飛揚凌天下,一覽九天看神采?!?
這兩人自然就是冷凌楓與葉傾蓮,不知不覺間他們來到人間界已經(jīng)三個月了,七神四圣已經(jīng)恢復(fù)好了傷勢,回到各自的宗門,準備開始這一屆的九宗會武。每次這場比賽都決定著哪一宗門最為強盛,天劍宗已經(jīng)蟬聯(lián)三屆,那豐厚的資源惹得其他宗門眼熱,不由余力的培養(yǎng)出了最得意的弟子,七神四圣就是這樣問世的。
唯一的痛就是那道婉約身影沒能回到,把那年輕美好的生命徹底的留在了鬼域,冷凌楓為之黯然傷魂了好久,他突然想到了天帝曾經(jīng)留下的那一句話,從而產(chǎn)生了一種希望,這三個月來他沒有修煉,陪著葉傾蓮游山玩水,欣賞湖光山色,這不是墮落,是一中心的磨練,洗滌心中的鉛華,使得自己更加完美。
葉傾蓮也摘下了輕紗,露出一張讓人神魂顛倒,魅惑蒼生的臉龐,其絕美的容顏讓的即便是淡定的冷凌楓都不淡定了,盯著那張臉龐看了好久,都不能自己,最終還是在葉傾蓮那羞赧與羞怒的目光之中移開目光,這一件事情讓他為之嘆息了好久。
在贊嘆葉傾蓮容顏絕世之時,腦海中又不由浮現(xiàn)一個身影,對這個時常出現(xiàn)在夢里的身影,他不由為之嘆息一聲,一個久遠的、差不多淡忘的身影猛然浮在心間,為此他的心中顫了幾顫。
那個女子同時絕世驚人,不同于葉傾蓮的圣潔無垢,也不同于馨湘的出淤泥而不染,她若出水芙蓉,那一天在那個女子沐浴之后,曾匆匆的見過一面,只不過因為當時的窘迫沒能細看,如今回想起來,多了許多不同的感受。
“白銘。”對這個曾在來往天劍宗的路上一直生死與共的伙伴,他的心中還是充滿濃濃感情的,漸漸地、他把這兩個身影作比較,得出了一個讓人驚悚的結(jié)果,他與她很像很像,幾乎就是一個人!
對此他雖然百思不得其解,但也沒有在意,天下相像者何其之多,可是隨著有見過酷似白銘的人后他就不能再淡定了,決定找時間好好問一問白銘,內(nèi)心總有著一種感覺,白銘與那個女子有著密不可分的關(guān)系。
“志向雖然遠大,但也要有那份實力才行??!”一道爽朗的笑聲從旁邊傳來,打斷了冷凌楓的思考,他皺眉看著右側(cè)的豪華大船。
右側(cè)的大船說是船不如說是移動宮闕,因為它太豪華了,船身像是黃金打造而成的,金碧輝煌,船艙的大門敞開,讓冷凌楓一眼便能看穿里面的東西,花團錦簇,極度奢華,黃金白銀宛如垃圾被其隨意堆放,瑪瑙翡翠被其當做普通的首飾,隨意擺放。
順著窗戶看去,他可以看見那是一個長相極為妖嬈的男人,冷凌楓也不得不感慨此人的俊美,饒是他見過的俊男美女如此之多,但實在是找不出能夠賽過此人的男子,也唯有最美的幾位女子能夠壓他一籌,用最美的女人來與男子作比較,說不清是一種贊美還是一種諷刺。
那男子斜躺在大床上,輕蔑的看了一眼冷凌楓,嘴角處勾起一絲不屑,但是看到他旁邊的葉傾蓮之時,眼睛一下子瞪直了!他身影一跳,穩(wěn)穩(wěn)地落在冷凌楓的船上,無視那人冷凌楓繼續(xù)行船,葉傾蓮看也沒有看那男子,讓他自認為優(yōu)雅的笑容一下子僵住了。
“傾蓮,你看前方群山秀麗,青翠接天,日出時的紅霞照應(yīng)河水,飛翔的海鷗迎著朝陽。”葉傾蓮淺淺一笑,美麗的臉上露出一絲笑容,道:“云霞雖美,終究是在照樣的映照下,什么時候河水自己才能如此?”
冷凌楓聽著她的話,并沒有反駁,而是以一種感慨的語氣道:“美麗的東西只能一時,不然再美的東西也會看膩的,正因為他需要借助朝陽,才能讓它永遠的在眾人心中留下美麗的背影。”
身旁的青年見一直無法答話,不由心生暗怒,如今聽到冷凌楓的反駁話語后,自認為在美女面前自己有了說話的機會,斥責冷凌楓道:“美麗的東西不能一世,那要他作甚,還是姑娘說的對,依靠自己的力量才能在眾人心中留下它的背影,而不是什么需要別人的幫助?!?
冷凌楓放佛沒有聽到這話似的,優(yōu)雅一笑,摟著葉傾蓮,這一幕看的那俊美青年雙目幾欲噴火,不過為了保持自己的風度,又被強行壓了下來,可是冷凌楓的下一句話讓他再也控制制不住自己的情緒。
“傾蓮你知道人生最掃興的是什么么?”冷凌楓突然問起了這個問題,葉傾蓮臉上露出一絲疑惑,不過眼睛卻是撇了撇俊美青年,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道:“不知道?!?
冷凌楓嘆了一口氣,道:“人生最掃興的事,在欣賞美麗風景之時,一只蒼蠅在你耳邊嗡嗡作響,要時時刻刻提防著?!?
俊美青年的怒火一增再增,道:“小子,你說誰是蒼蠅?”聲音之中的冷意已經(jīng)不需要說明。
冷凌楓乜了他一眼,淡淡的道:“蒼蠅會說自己是蒼蠅么?”
“小子你找死!”俊美青年一直高高在上,何時收到過如此之氣,本來他就聽著冷凌楓的豪言壯語不爽,一個什么都不是的無名小子,還在信口開河,尤其是見到了葉傾蓮的絕世容顏之后,那絲不爽就化為妒忌了,本大少財大勢大,本人又是絕美無雙,都不曾有過如此佳麗,你居然能夠擁有,這太不公平了!
他本來想借題發(fā)揮,給冷凌楓一個難忘的教訓(xùn),但是冷凌楓的話語徹底激怒了他,讓其內(nèi)心產(chǎn)生一絲殺意!
雙掌揮出,一片掌影浮現(xiàn),連成一片,有著排山倒海之力,向著冷凌楓拍去,后者看著這一幕嘴角露出一絲不屑,俊美青年修為雖然不弱,但與冷凌楓一比還是差了遠的,一連片的掌影還未到冷凌楓面前,就被他輕輕一劍給破了,余威未減,那一劍瞬間橫在了俊美青年的脖子上。
額頭上的冷汗滴落,俊美青年感受到死亡的危機,道:“你可知我是誰,敢這樣對我?”
威脅么,有意思。冷凌楓心中感慨,好久好久沒有受到過這樣的威脅了,他道:“你是誰,我真的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聽著對方毫不在意的語氣,俊美青年大怒,但更多的是恐懼,急忙報出了自己的身份,道:“我是青冥閣的少閣主,快放了我,否則我父親會讓你死的很慘?!彼脑捳Z雖然充滿威脅,但那語氣有些底氣不足,更多的像是求饒。
“你知道我是誰么?”冷凌楓聽到對方已身份來壓自己,不由好笑地搖了搖頭,又突然一變,學(xué)者先前俊美青年一般的語氣說道。
俊美青年被他問糊涂了,“你是誰我怎么知道?!?
“你知道天劍宗么?”冷凌楓又問這俊美青年。
俊美青年聽聞“天劍宗”三字,眼中閃過一絲向往,道:“自然知道,那是我一生想要進入的地方,在那里我才能一展才華,讓所有人都知道我黃天華,在那里所有人才能知道我才是真正的天才,什么七神,什么四圣,都只是我的踏腳石罷了!”
“噗嗤!”卻是葉傾蓮受不了了,那一笑宛如百花盛開,初春綻放,看的黃天華都呆住了,冷凌楓咳嗽一聲,揶揄道:“未來超越七神四圣的天才現(xiàn)在就這樣被我踩在腳下么?”
“對啊,你不能把握踩在腳下,放我起來,不安青冥閣的怒火不是你能夠承受得!”他被冷凌楓一語點醒,現(xiàn)在才想起自己的處境,不由得急吼道。冷凌楓不慌不忙的飛踹一腳,把他踹入水中,駕馭者輕舟飄然遠去了。
孤帆遠影碧空盡,唯見長江天際流。此時的這兩句詩正貼合此詩的意境。
看著緩緩遠去的兩道身影,俊美青年的眼中閃過一絲驚嘆,在護衛(wèi)的拉扯下,狼狽的上了大船,其中一個護衛(wèi)道:“少主,我們該怎么做,要不要...”說到這時,他不再出聲,他們都明白這是什么意思。
俊美青年眼中光彩閃爍,道:“加速前進,在他們上岸之時截住他們?!彼愿赖?。
“是!”侍衛(wèi)們對他的命令執(zhí)行不敢有任何耽誤,大船像是一道流光駛向前方,沿著冷凌楓留下的痕跡前行。
“這或許是我唯一的機會了......”一聲惆悵的嘆息緩緩消失在風中,站在甲板上的那一道身影有些蕭索,一縷殷紅的鮮血順著嘴角滑落,他緩緩地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