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瞬息遠去的身影,再看看周圍的狼狽不堪的妖物,他皺了皺眉,卻沒有說些什麼,想著軒帝的話,他在腦海中勾勒在那記憶深處的山巒,還有著那間草屋...
從天上墜落的妖物互相看了看,而後那猩紅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冷凌楓,甚至有的前進幾步,在那一剎,前進的他們退卻了,眼神中也露出一絲恐懼,尖叫一聲就向後跑去,剩餘的妖物面面向覦,似在交流,最後只能發(fā)出一聲尖叫,不甘向後退去。
似是夢,又不似,那有山有水有人家,可爲何,只是那麼一剎?
睜開眼,看著無窮無盡的黑暗,他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這一切是真是假?爲何見到的會是她?
疑問如潮水般涌來,他亂了,只能呆呆的站在原地。
四周寂靜,那些怪物早已遠走,只是不知時間是否還在流逝...
忽的,一片光彩出現(xiàn)在這黑暗之中,它是那麼的醒目,閃爍間,似是有著什麼東西被畫了出來。
一座山的輪廓漸漸清晰,隨著時間的流逝,有更加趨於真實。不知過了多久,冷凌楓甩了甩有些發(fā)昏的頭腦,怔怔的看著面前的這片世界.
黑暗已經(jīng)遠走,只餘下光明,一望不盡的高山,上面有著小草盎然向天,依稀還可以聽到水流淌的聲音,縱然他是站在地面之上,但有一種感覺,只要自己一揮衣袖,這千山萬水便會剎那消失。
在那山麓處,依稀可以看見一座狹窄的房屋,它孤零零的站立在那,環(huán)望四周,莫不是高山流水!
冷凌楓的心中動了一下,向著那裡跨出了一步,那一步,越過了千山,跨過了萬水,來到那裡。
推開有些陳舊的木門,發(fā)出一聲“嘎吱”聲,輕輕邁步了進來,好像是屋中有著沉睡的誰,可入眼盡是空虛,見此,心中略微失落,又走了出去。
周圍場景瞬換,冷凌楓站在高山之巔,眼神失落的看著下方,又似是想起了什麼,眼神之中出現(xiàn)一絲嚮往。
“你該走了。”一個聲音從他身後傳來,他也回頭看了過去。不知何時,軒帝已經(jīng)回來,他遙望高天,眼中是不是有著迷茫劃過。
“前輩您...”軒帝面色蒼白,嘴角掛著一絲血跡,冷凌楓見此略微擔心,詢問了一句,可是,還未等話語落下,軒帝便一揮袖袍,同時也閉上了雙眼。
似是天黑了,看不見光彩,只有著黑暗籠罩,他也隨之閉上了眼,像是來到了遠古戰(zhàn)場。
直視前方,萬馬奔騰,還有著龍吟虎嘯,又聽到陣陣喊殺沖天,一聲聲怒罵響徹雲(yún)霄,經(jīng)久不息,突然間一幅巨大的墨畫橫亙高天,散發(fā)萬丈光彩,熠熠生輝!又放佛有著一雙來自冥冥中的眼睛,正默默注視著他!
忽的,這一切模糊了,冷凌楓睜開了眼,看著那一雙雙略帶詫異與著妒忌的眼睛,他懵了。帶著疑惑,掃視了一下四周,這又讓他更加疑惑。
“小傢伙,恭喜你了。”突然一道聲音傳來,他望去,那是一個白髮蒼蒼的老者,慈眉善目,仙風道骨,正眼神怪異的看著自己。
冷凌楓不明所以,但卻沒有失禮他能,感覺到那人的不平凡,當下微微躬身,向著那老者一拜,道:“前輩,什麼意思?”
聽到這話的瞬間,饒是以天靈上人那古井無波的心境,也蕩起了一絲波動,他畢竟是高人,只是瞬息而已就恢復過來,道:“你難道不知道自己是來幹什麼?”
老者的話,似是一泓清泉,從他頭頂滑過,讓他猛然驚醒,道:“讓前輩見笑了,不知我的好友在哪?”
“凌楓,恭喜你!”在他話落的剎那,老者還未說話,便有著一道驚喜的聲音傳出。
一身白衣的白銘從遠方而來,他長髮被束起,衣襬隨風飄蕩,踏空而來,猶如畫中仙人!
“刷”
“刷”那些目光突然轉(zhuǎn)向了白銘,其中的炙熱宛若要把他燒成灰燼,似是這樣纔可以讓自己更加舒心。
白銘無視那些目光,來到冷凌楓身邊。這讓他略感詫異,不明白爲何會這樣。至於那老者,已經(jīng)被晾在了一旁,直到一道咳嗽聲響起,白銘才向著那老者行李。
天靈上人擺擺手,一句“免了”讓白銘略顯尷尬,隨後他又看向冷凌楓,注視了片刻,又移開目光,身形瞬間破空而去,與此同時,一道道光束從天際灑落,籠罩了天劍城中除了白銘與冷凌楓外的所有人。
眨眼時間,光束消散,那些人也都消失不見,諾大的天劍城中只有著這兩個人,略顯寂寥。
“這是怎麼回事?”冷凌楓疑惑,他剛剛從山水畫中走出,對這一切都不知曉,故而開口問道。
“你在裡面經(jīng)歷了什麼?最晚的人都早你三天出來。”白銘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略帶好奇地問道。
此話落下,他便明瞭,原來是因爲山水畫認主才讓自己這麼晚出來。苦笑一聲,他不知道如何回答白銘的話,只能岔開話題:“我們這就算拜入天劍宗了麼?”淡淡的疑問似是問著白銘,也似是問著自己。
白銘像是沒有感覺到他話中的怪異,微微一笑道:“是啊,也不枉你吃了這麼多苦。對了,你手中的是什麼?”
冷凌楓聞言這才驚醒,看著自己手中那捲起的畫,心神震動,同時還有著一絲明悟:這就是那山水畫麼?
“沒什麼。我們要如何進入天劍宗。”含糊地說了一句,旋即又被新的問題所疑惑。
“呵呵,看,那不是來了麼!”白銘毫不在意的笑了笑,忽然一道流光吸引了冷凌楓的視線。
流光消散,露出裡面的身影,那是一個年輕男子,不過二十左右,眉宇平和,但怎麼都掩蓋不住其中的傲氣,雖然傲氣,但不跋扈。
“兩位師弟,這邊請了。”那男子笑了笑,向著冷凌楓二人打了個招呼。
“古風師兄好。”白銘顯然認識這人,也微笑著打了個招呼。
“這位師兄好。”冷凌楓也禮貌的打了個招呼,雖然不認識他,但他是天劍宗的弟子,這是毫無疑問的。
那男子笑容和煦,道:“走吧,隨我進入宗門。”說著,身形騰空,向著遠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