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二師兄，是不是，是不是叫……”

“不要說！”和琉璃尖銳的聲音一同響起的，還有夭曉靈已經剎不住但被蓋下去的三個字。

不對啊。琉璃沉思，按理說夭曉靈不應該有這段記憶才對。豬八戒這個名字她不該知道的。

“喂，琉璃大姐，是不是啊？”見她半天沒反應，夭曉靈用手肘碰了碰琉璃。

“呃，不是不是……”琉璃擦著冷汗，心下暗自思索夭曉靈是從哪里聽來的這個名字。“二師兄他……”琉璃張口結舌，不知道怎么回答她的問題，只能用最老土的辦法——轉移注意力。

“呃，那個，再不去就遲到了。關于二師兄的事我有時間和你說好嗎？”

乖巧點頭。

“呼！”琉璃暗自松了口氣。

（華天門）

“那那個，琉璃啊，為什么人這么多……”夭曉靈無奈號叫。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琉璃貌似突然想起了什么。

“什么什么？”是托關系嗎？

“你是妖修，所以……”

“所以什么？”會被燉了吃？

“給你這個。”琉璃從口袋里摸出一個小球，系在夭曉靈脖子上。

“你干什么？”這是什么鬼？

“當然是抹去你的氣味。”

“我的氣味？”夭曉靈嗅嗅衣服，“嗯，的確有點醬汁的味道。”

琉璃快要撞墻，這娃子是狐妖不？要不要這么二！

“這是抹去你妖修味道的球，切記千萬不能丟！”

“丟了會怎樣？”夭曉靈大眼睛閃閃亮。

“……剃光頭發。”本來準備說實話會被殺掉的琉璃，為了保護夭曉靈的小心臟，沉思了一下還是覺得不說了。

“我絕對不會丟的！”（我絕對不會被剃頭的！）

“哎，對了曉靈，你是從哪里聽到二師兄的名字的？”

“我也不知道，脫口而出的一個名字。”

“脫口而出？”不是吧？她不就是在哪里說了一句豬八戒嗎？然后夭曉靈就記住了？！

迷之尷尬

“那個，夭曉靈，應該到時間了。去吧。”

“嗯。”夭曉靈晃了晃，沒有反應。

“別忘了球！”

“恩。”我行我素就不動。

“到時間了。”琉璃大姐好心提醒。

“嗯。”千磨萬擊還堅勁，任爾東西南北風。

“喂！”琉璃必殺獅吼功。

“呼嚕……”某狐妖睡得正香。

“我了個擦……”琉璃心中一萬只神獸奔過。這孩子心真大，這種關鍵時刻都睡得著。唉，早知道會是這樣當初為什么要聽二師兄的話把她的記憶都抹了？！琉璃欲哭無淚。

“夭曉靈！給LZ進去！”氣到爆粗口。

“是！”夭曉靈猛然驚醒，靠一路小跑才沒遲到。

“吶，二師兄，你這樣真的好嗎？”琉璃突然拽住旁邊的一新生。

“在下不知這位師姐在說什么……”

“喂！你再這樣小心我把那孩子的記憶放回去哦！”琉璃好看的眉毛挑起。

“別別別啊！”秒破功。

“身為下一任華天門的掌門，你竟然還這么自由！成何體統！”剛訓完夭曉靈的琉璃又指著墨飏鷗。

“哎哎，不要擺出一副長輩的樣子教訓我嘛，畢竟我可是你師兄。”他還是笑得一臉沒心沒肺。

“什么？”琉璃暴怒，“只是比我早拜一天而已！”

“早一分鐘也是早！”他保持那副笑容，豎起一根指頭，晃晃。

“氣死我了！”指他怒罵十分鐘。

“比起這個，”他拍開琉璃指著自己鼻尖的手，“你還是去盯著她吧，在四師弟面前睡著了的話……”

“不用你多說！”甩袖而去。

邊走著，琉璃邊回憶那天墨飏鷗讓她抹記憶的事。

琉璃本是雷元雙系，因為個人喜好選了雷系，關于操縱精神的元系法術也稍稍學過一點。她去俗世的那天半夜，墨飏鷗特地來找她，“琉璃，關于夭曉靈的記憶……”

“好，我會抹掉所有關于你的。”

“可以讓她忘了遇到我之前的所有事嗎？”

“……”琉璃抬頭看了看往日高不可攀的二師兄，“你居然這么關心狐妖，難得難得。”

“可以嗎？”

“好，聽你的，誰讓你是代理掌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