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妖誒！”

“竟然是妖！”

“會不會吸人精氣什麼的？”

此起彼伏的議論聲，夭曉靈只覺得腦袋都要炸掉。

“上啊趕走這個禍害！”

此話一出，衆人呼應。也不管有沒有武器什麼的，抓住夭曉靈就打。

“我不傷人！”

“呸，你說不傷人就不傷人？”

一旁的琉璃眼睜睜看著夭曉靈被圍攻。以夭曉靈目前的能力，完全可以幹掉幾個殺雞儆猴，自己趁機會開溜。但她只是防禦，完全沒有半點殺心。

“嘖……”琉璃暗自處眉，懊悔自己當初選了大規模殺傷的雷屬。短暫的一番思考後，她跑去找墨颺鷗。

“姓墨的，你家夭曉靈快被打死的。”

“嗯？”睡得迷迷糊糊的墨颺鷗擡起腦袋，“師妹你別開玩笑，師哥正忙著呢。”說罷又趴在桌子上。

琉璃恨不得上去抽他兩個巴掌，“她是狐妖的事暴露了！”

墨颺鷗簌的擡起腦袋，接下來以最快速度衝到考場。

華天門有狐妖的事已經傳遍了所有人，除琉璃和墨颺鷗，幾乎其他人都想把夭曉靈置於死地。

“停下！”墨颺鷗凝出火球砸在人羣外圍。人羣短暫停了一秒，繼續圍攻裡面那隻奄奄一息的小雪狐。

“我以下一任掌門的名義命令你們，停下！”

“你目前還不是掌門，沒有資格命令我們。”洛基冷眼瞅著墨颺鷗。

“我現在就去拿掌門令！”

“掌門袒護妖族是要被剝去掌門令的。”洛基不冷不熱又來了一句。

“他媽！”墨颺鷗難得爆粗口，對琉璃使了個眼色。琉璃會意，結出雷球，墨颺鷗在同一時間結出火球。

轟的一聲，兩個球撞在一起，猛地爆炸開來，一片煙霧中墨颺鷗抱出已經被打回原形的夭曉靈。

“還能救嗎？”

“找水元雙系的來。不知道玖筌會不會救妖。”

“不去怎麼知道？”

“孽徒！”一道風刃破空而來，削掉墨颺鷗鬢邊一縷頭髮。“老朽辛辛苦苦教育你九百多年，不求你拯救天下蒼生，只求你善惡分明，你這孽徒怎麼袒護狐妖？老朽這是造了什麼孽啊！”

“師傅？”墨颺鷗愣了愣，“這隻狐妖並不是惡妖，請師傅放過她，徒兒願帶她離開這個地方。”

“你！”老掌門指著跪在地上畢恭畢敬的墨颺鷗，滿肚子的話化爲五個字。“孽徒！孽徒哇！”

墨颺鷗還在地上跪著，“請師傅成全。”

老掌門氣得渾身顫抖，最後甩袖，“你走吧，老朽不想再看見你。”

墨颺鷗謝過老掌門，起身去找玖筌。其他人見老掌門都發話了，自動讓開一條路，也沒再說什麼。

“玖筌，她還有救嗎？”墨颺鷗把夭曉靈放在桌上，疑慮著看向玖筌。

“皮肉傷有救，但失了有記憶的那一魄。”

“所以？”

“除非她找回自己的記憶或者人爲創造記憶，否則她將記不住所有東西。”

“你可以嗎？”墨颺鷗看向琉璃，“元系的。”

“我不行，魂魄這麼高深的我沒接觸過。”

“我倒是可以……”玖筌默默舉手，“就是沒有現成的記憶，創造記憶很容易造成魂魄徹底破損……”

“我這裡有夭曉靈的記憶。”琉璃拿出藍色的珠子，“但只有一部分。”

“那夠了。你們先出去，我來操作。”

琉璃推著墨颺鷗走出房門，不多時房間裡透出淡藍色熒光。

從午時到傍晚，玖筌推開房門，“可以了，你家狐貍醒了。而且……”玖筌頓了頓，“我幫忙把它家人被殺以及被你背叛的記憶刪掉了。”

“謝謝。”

“哇！華天門第一帥哥對我說謝謝了嘢！”玖筌雙眼直冒心。

沒理玖筌的犯花癡，墨颺鷗推開門快步進去。

“小漠子？”見到墨颺鷗，夭曉靈欣喜地撲過來，“歐陽漠你可以啊，竟然騙我喝酒！”

“沒事了？”墨颺鷗輕撫著夭曉靈柔軟的狐貍毛，檢查身上的傷口。

“我能有什麼事？”夭曉靈伸伸爪子，“一覺起來，好得不得了～”

“餓了嗎？”不在乎周圍二人的眼光，墨颺鷗寵溺地笑著。

“當然餓！我要喝人蔘雞湯！”

“那我們回家？”

“好～”

墨颺鷗抱著夭曉靈回到俗世，琉璃和玖筌呆愣在原地。

“玖筌，你剛纔有沒有一種很怪異的感覺？”

“有……這就是傳說中的電燈泡嗎？”

“應該……而且按俗世的叫法我們被撒了一大波 犭句米良。”

“琉璃姐你晚上吃糖葫蘆嗎？”

“算了，吃犭句米良吃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