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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還在等著他的歸來,來爲蘇琪辦一場風光的葬禮,必竟她死得如此的無辜,雖然顧曉和林月已經伏法,但是其中的利害關係,大家都清楚,沒有人是傻子。
但是整整三個月過去了,他沒有一點兒音訊,好不容易等到老陳在米蘭找到了他,而他卻也是整整的耽誤了一個星期纔回來。
本以爲他回來了也算是接受了蘇琪已死的消息,辦起事兒來的時候也會方便一些,卻沒有想到是,他根本就像一個靈頑不冥的孩子,死活都不肯辦蘇琪的婚禮。
外界的人都以爲他是深情,不肯讓亡妻的靈魂離去,硬是要讓她陪著他。
可是那些人不知道蘇琪那四年裡在莫家經歷了什麼,如果他們知道了,大概是不會再那麼想了吧。
誰知道他是因爲愛呢,還是因爲恨……
雖然他親手將顧曉和林朋送進了監獄裡,可是當時事發的時候,他也在船上的,誰知道他這一舉動不是爲了把自已撇清呢?
他消失了整整三個月,可是又有誰知道他是去找蘇琪了,還是爲了躲開媒體的死纏爛打呢?
一個養尊處優的人,怎麼可能會在海上漂泊整整三個月?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溫小姐……”老陳的臉色有些不好看了,雖說莫邵陽並沒有明確的向他傳達,如何將溫暖打發走掉。
但是他十分清楚,這個溫暖今天是很難打發掉的了。
一人女人,三年的時間便從一個默默無聞的實習生,直接進階成爲一個公司的總裁,這種實力並不是任何一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深吸了口氣,老陳將前因後果說給她聽:“太太的離去對莫總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我不得不說這種打擊一直到現在,他都沒有辦法走出來,所以對於任何有關於太太的葬禮的問題,他全部都回絕了……”
“他?打擊?”溫暖直接打斷他的話,冷哼一聲:“別開玩笑了,他要是受到了打擊,那麼這四年來他對蘇琪所做的事情,都是鬼做的不成?”
雖然她沒能那麼喜歡蘇
琪,雖然她並沒有想要插足人家夫妻之間的問題,不管蘇琪在莫家承受了多少,也不管她自己知道多少,但是那必竟是人家自己家裡的事情。
況且這件事情,也算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的事情,蘇琪願意在莫家待著,願意受到莫邵陽非人一般的凌辱,她還有什麼好說的呢?
可是現在人都已經死了,莫邵陽還死死的巴著一個靈魂不放嗎?
她簡直不能理解,莫邵陽的腦袋到底是什麼做的?
雖然知道自己越矩了,但是溫暖卻並不打算爲自己開脫,因爲她就是要逼出來老陳的真話出來。
大家都是明白人,別他媽的踹著明白裝糊塗,在這兒跟她扮千年狐貍呢?他當真以爲她是一個不暗世事的小姑娘?
開玩笑呢吧……
果然,一聽溫暖都指著鼻子罵自家莫總了,老陳的臉上也掛不住了,他鐵青了臉色,不客氣的對溫暖直接下了逐客令:“溫小姐,莫總的意思我已經傳達給你了,如果你沒有其他的事情的話,那就請問吧?!?
多簡單的話,多麼冰冷的語氣。
“呵呵,這就是莫邵陽的爲人處事?這就是你們莫氏的做事風格,我溫暖今天算是真正的領教了……”溫暖冷笑一聲。
說完,她站起身來,直接就衝著大門而去。
她還不信了,今兒個她鬧到莫邵陽的讓前去,他還能待得?。?
一個堂堂總裁,竟然不敢出來見她一介堂堂小婦人,這要是傳出去,他還有臉面嗎?
“小暖”,張生眼看著溫暖就要做出出格的舉動來,可是他硬是沒拽住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她從自己的眼前奪門而出。
這一下子,張生的好脾氣也被擊起怒火來了,誰欺負他的愛妻就是欺負他。
狠狠的瞪了一眼老陳,張生趕緊就緊跟著溫暖的屁股後面而去了。
要知道依著溫暖以前的脾氣,那可是什麼事情都能做得出來的,這會兒要是再鬧到莫邵陽的辦公室面前去,還不定得鬧成什麼事情來呢。
不行
……他得趕快去攔著她去。
而此時,坐在辦公室裡的莫邵陽,也是感到一陣的空虛與無力,他將眼前的一落資料直接推到了地上,然後心煩意亂的靠在了背椅上。
還沒等到他閉上眼睛,便聽見“咚”的一聲,辦公室的實木門,直接便被踹開了。
是的,是用腳結結實實的踹開的,而且踹開的門還在牆壁上反彈了一下,微微的閉合了一點兒。
沒有經過任何人通傳的,溫暖信步便走了進來,她看一眼裡面的擺設,然後將目光輕輕的停留在了莫邵陽的身上。
說來也奇怪,也不知道是因爲什麼原因,或者是她懷了孩子之後,體質發生了變化,對於任何的鍘材建築都沒有好感。
而莫邵陽的辦公室裡,老遠的,她就聞到了一股子鋼材的味道,這會兒進來一看,原來是他會客的茶幾上,正擺著一層房子的模型,可伸縮的,看起來下了不少的功夫,最起碼從外型上看,做的真的是很精緻。
“莫總,真是貴人多忙事啊,我一連請秘書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也沒有約上你,而你居然還有閒心在這裡研究這些模型?真是讓人不能理解。”
溫暖說得客氣,可是她的動作卻是絲毫不客氣,由於懷著孩子,她沒有穿高跟鞋,可是這也絲毫不妨礙,她站在剛剛被莫邵陽隨手掃下去的那一地的散落文件上,順便還使勁的攆壓了幾下。
這就是溫暖,她就是一個正大光明的人,就是要當著別人的面兒做一些羞辱他的事情給他看。
對莫邵陽做的,也算是過份的了,可是莫邵陽愣是一點兒反應都沒有。
他只是瞇眼看著溫暖在他的辦公室裡造次,可是卻一句話都不說。
當然知道溫暖的來意,其實當老陳出門之後,他便想到了會有這一出,但是他覺得溫暖可能也忘記了,他不僅僅是一個商人,而且還是攻讀成了美國常春塍學院的心理學的博士。
在這種情況下,如果他應了她的聲兒,那麼溫暖便會更加的得寸進尺,跟他鬧個沒完沒了的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