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她入骨(三更)
邵博煙走進江南世家的大門,江南世家的是一家古樸的江南風味的餐館。
她剛走進大門身后傳來一道極近刻薄的叫喊。
";喲,邵博煙,我們還真是冤家路窄,這兒都能遇上。";
這聲音邵博煙就算是化成灰也認得,她轉身,果然是曾經指著她鼻子罵她害人精,狐貍精的郝雨蕾,即時郝雨欣的堂妹鈐。
想起那晚她瘋癲的模樣,心頭突然升起一抹不詳之感。
她緩緩抬首,望著眼前的郝雨蕾,只見她依舊化著精致的妝容,只是濃厚的妝容下,卻透著一抹凌厲之色。
掃了她一眼收回視線,無話,對著身旁的鐘銘說,“我們走。”
鐘銘點頭,只是剛踏開步子,后頭的郝雨蕾一把沖上來,扯住她,尖利的叫喊著。
“邵博煙,不敢面對我是嗎?確實,你這個害人兇手,狐貍精,害死我姐姐,你以為我姐姐死了,你就能跟我陸大哥合一對嗎?告訴你,永遠不可能。”
“我警告你,別胡口亂扯。”邵博煙瞪著眼看著眼前的人。
往后倒退的郝雨蕾冷笑:“胡口亂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最開始是一起的,因為你的插足,我姐姐才會死。你一個破爛貨,有什么好裝的,拿著懷孕來逼陸大哥,可惜最后孩子竟掉了,你就是個壞女人。”
這話,如一顆水雷,投在這人潮濟濟的餐廳,炸了個滿天飛,眾人的視線,如濺出的水花直飛向邵博煙。
被郝雨蕾當眾這般污辱,邵博煙猶如被人狠狠打了一巴,臉火辣辣的痛。
接著耳旁傳來議論紛紛的聲音,刺的她耳膜生疼。
被刺痛的邵博煙,憤恨的甩開扯住她的手,陰冷道:“郝雨蕾你就是個瘋女人,心里扭曲的瘋女人。”
郝雨蕾冷笑:“哈哈……,我是瘋女人,你是什么?你只是表面看似清純,其實身體早就骯臟透頂。邵博煙我對你的事卻記的猶為清楚,所以別在我面前裝高貴,你其實比誰都骯臟,小三。”
她尖銳刺耳的聲音在這間依舊飄揚著音樂的餐廳里,顯的那般突兀。
一如被撕裂錦帛的聲音,讓人深深婉惜。
“大家知道這位是誰嗎?這位就是那邵家的千金邵博煙,大家都知道邵家千金三十幾了還單身,那是因為她當了人家的小三,還害死了原配,我姐姐就是那位原配,是她害死的。”
說完,郝雨蕾裝出委曲的表情,擠出兩滴淚水。
邵博煙拉過郝雨蕾吼了一聲:“郝雨蕾,你要是有精神病,就去精神院。”
“邵博煙,怕了,怕你的丑事被人知道,你敢做,又何必怕人知道呢?”郝雨蕾笑著。
那笑聲如萬箭齊發穿進邵博煙耳膜,她知道,郝雨蕾在這刻,注定會說出更難聽的話。
她阻止不了,其實她不是怕被人知道,而是從郝雨蕾口里傳出來,任何事都會變味。
沒有那么難堪的事,也會被她添油加醋,說的天花亂墜,隱藏了事實的真像。
此時,餐廳里所有的人,已放下手中的美食,饒有興趣的望著眼前有趣的一幕。這樣驚天大消息,比手中的美食還要令人熱衷。
“郝雨蕾我不出聲不代表我允許你在這兒糊說八道,你要是再胡言亂語,別怪我不客氣。”邵博煙一臉蒼白,但神色卻是陰冷至極。
可郝雨蕾已經瘋了,哪兒會對她的神色擔心害怕呢?她依舊顛狂的笑道:";我可沒糊說八道,你當時知道我姐姐和陸大哥訂婚時,不也是氣的吐血了嗎?你那個樣子可真夠可憐的,別以為沒人知道你的過往,你想裝清純大小姐,可不是這么容易騙的。";
“郝雨蕾,我告訴你,我的過往我不怕人知道,但是你嘴里說出來并不是真像,你要是這樣胡言亂語,我會告你誹謗。”邵博煙雙目怒瞪,厲聲鎮懾。
郝雨蕾看著邵博煙的樣子,冷諷:“我可不是嚇大的,我說的就是真像,我知道你害怕,害怕會毀了邵家的名聲,也會毀了你自個,但是沒辦法,我看到你,心里就替我姐姐不值。”
接著又轉對眾人繼續說:";邵博煙死纏著我姐夫,想盡辦法勾\\引我姐夫,最后不知耍了什么手段,爬上了我姐夫的床……";
郝雨蕾說的正盡興,";啪……";一聲清脆的裂響,打斷了郝雨蕾欲要說下去的話。
邵博煙驚望,卻見鐘銘一臉狠戾的盯住郝雨蕾,";哪里來的瘋女人,在這糊說八道,破壞我用餐的興趣。";
郝雨蕾被打的眼冒金星,一臉驚訝,";你憑什么打我?";
";憑你這個瘋女人破壞我吃飯的興趣,你不知道本少爺不喜歡有瘋狗亂吠的嗎?";
接著轉對餐廳那邊一喊:";餐廳的負責人呢?怎么允許一個瘋子在這兒打擾大家,還要不要做生意?";
鐘銘這話一落,餐廳那邊即時有人跑過來,對著鐘銘點頭哈腰道:";鐘少,真不好意思,我立即把這個瘋女人趕出去。";
接著那人做了個手勢,后邊隨即有人上前拉住郝雨蕾,郝雨蕾欲做反抗,尖銳喊道:";你們拉我干什么?我還有大爆料,你們千萬別被這個女人欺騙了,她就是一個小三,壞女人,殘花敗柳……";
邵博煙一臉蒼白的站著,她的腳似被盯在原處了,再也撥不出來。
耳旁傳來郝雨蕾尖利且肆意的聲音,飄蕩在餐廳上空,久久不愿退去。
眾人還似乎未曾盡興,只是盯住邵博煙,一旁的鐘銘陰冷的朝眾人吼了一聲:";有什么好看?";
大家這才低首,吃自個的午餐,這時,鐘銘拉過邵博煙。
";我們走。";
鐘銘飯也不吃了,拉著邵博煙就出了餐廳。
邵博煙腦中一片空白,她無法想象,郝雨蕾這翻話出去后,會對邵家造成什么樣的影響,同在邵家已經是一團亂,不能在這個節骨眼上添亂子。
她不知道是如何被鐘銘塞進車的,她只覺的渾渾噩噩,不敢去想象,明天會怎么樣?
她想平靜生活,為什么偏偏不放過她。
“瘋子,突然有點事,今天晚上的不能一起吃飯了,改天再請你們。”
“好。”
鐘銘擱下電話,轉看一旁愣住的邵博煙,望見她渾身發抖的樣子,伸手扳過她的身子。
“邵博煙,你不用擔心,一切都會沒事的。”
他的很溫和。
可惜是溫熱不了此時她冷冰及懼怕的心。
";明天邵家就會成笑話了。";邵博煙喃喃道。
她心底陡升一抹懼怕,她擔心一切會因為郝雨蕾的這些話而毀了。
";你放心,不會的,我會幫你把這些事壓住,不會讓它流泄出去。";
鐘銘的聲音此時帶著那么絲絲的安撫的功效。
";真的能壓住嗎?";她轉望他。
“能,你相信我,我會幫你壓住這些消息。”鐘銘篤定給她一個回復。
此時此刻,邵博煙對鐘銘投以感激的眼神,幫到她的竟是他。
";鐘銘,那就麻煩你了,如果真的可以壓住這些消息,我一定好好感謝你。";
接著,鐘銘一手駕車,一手掏出電話,接著按了串數字,對著電話發號施令。
";江南世家‘今天所發生的所有事,給我壓住,絕對不能讓它流傳出去。";
";……";
";一定要做的嚴密點。";
掛掉電話,他朝邵博煙投了個放心的笑:";你放心,不會流出去。";
";鐘銘,謝謝你。";坐在副駕駛位上的她,一臉感激。
鐘銘突然露出一抹笑意:“感謝就不必了,只要你以后別那么排斥我就行,而且你現在跟我是談戀愛的關系,你上報,就等于咱倆這段關系會毀,我可不想再費心去找一個同伙。”
話雖這么說,但是邵博煙還是打心底感謝的。
靠在車背上,她陷入沉思,從來沒想過會遇見郝家的人,當時郝家的人都恨她,恨她入骨。
“你跟陸承究竟有怎樣的一段過往?”鐘銘突然打破車廂內的沉默。
邵博煙視線從車窗外轉向他,扯了扯唇笑:“是一段孽緣。”
“你們之間真有過孩子?”“很吃驚吧!”她笑。
“邵博煙,你有沒有后悔過?”鐘銘突然不答而是反問一句。
“后悔?怎么說呢?誰年輕時沒有過年少輕狂呢?這些都是年少輕狂惹的禍,如果說是后悔,就真的對自已的青春不負責。”
“是呀!年少輕狂。”接著鐘銘嘆了一聲。
邵博煙聽出了一些意味,";聽你這口氣,一定也是有過一段難以忘懷的戀情了?";
鐘銘露出一抹苦澀之笑,但沒有回應,邵博煙知道,那是她不該去問的,于是緘默。
這時,她往窗外望去,卻發現路徑不是往她走,轉首望著他。
“這是去哪兒?”
“后邊有狗仔,我得先甩開他們。”鐘銘道。
邵博煙即時向后看去,發現有兩輛車跟的很緊,心頭一驚:";這可怎么是好?";
“不用擔心,我會甩掉他們。”
話落,突然傳來哄的一聲,車子突然飛了起來,接著便望見窗外的景物直往身后飛去。
很快,身后的那兩輛車,已不見蹤影,邵博煙深吐了一口氣。
“總算甩掉了。”
邵博煙松了一口氣。
“謝謝你啊!”她還是道了聲謝。
“你這聲謝就不必了,因為今晚也是我叫你出來的,出了這樣的事,我是要負責的。”鐘銘微笑著。
其這這樣的說詞邵博煙哪會不理解鐘銘的意思,無非是要她心里好受。
既然他的心意,那她也就不多說了,心頭在想著,郝雨蕾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同在一個港市,往后定然還會碰面。
再說了,郝雨蕾見她回來了,說不定會散播這些消息,往后的日子可怎么過下去。
陸家,陸承剛回到家,手機便響了,他按下接聽鍵。
“陸總,剛才我跟蹤邵小姐,看見郝雨蕾在公共場所說出許多難聽的話。”
陸承的臉色頓時冷了下來,“什么樣難聽的話?”
陸承越聽,臉色越黑,最后冷冷的說了一句:“告訴她,要是再找煙煙的麻煩,港市將沒有她立足之處。”
一萬字更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