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新時間:2013-9-14 17:13:18 本章字?jǐn)?shù):5913
這把槍是赫默南給她的,說是她在這種場子里混,用來防身是必要的,她當(dāng)時只是笑笑,卻沒想到真有用上的一天。
今天他們把話挑明了,也就是撕破臉了,至于結(jié)果,葉歡也不是不知道,可是在這種亦白亦黑的環(huán)境里,她想風(fēng)平,但未必會浪靜,既處之則安之,自從發(fā)現(xiàn)易少川死后,她早把生死看淡。
“你有種!”比利最后摞下話走人。
她一個人的辦公室里,巴魯神色凝重,“太太,要不要派人保護(hù)你?”
“不用!”他們保護(hù)得了她一時,能保護(hù)她一世嗎?17281768
如果她不想出事,當(dāng)初就該按照易少川的愿望把這個賭場盤出去,可是她選擇了繼續(xù),就一定會堅持到底。
現(xiàn)在,這是唯一能找到他影子的地方,她怎么舍得放棄。
她不會放棄,也不會允許任何人來破壞。
常聽人說涅槃重生,葉歡現(xiàn)在雖然算不上,可是在經(jīng)歷了家庭的變故和親人的離世后,現(xiàn)在的她已經(jīng)超脫了。
她的這次震懾的確讓場子里的很多人老實了,一切又恢復(fù)到了往常般的平靜,現(xiàn)在正是旅游季節(jié),內(nèi)地來的人很多,有許多是朋友和以前的同學(xué)介紹,凡是這些人過來,葉歡只要有時間就會親自招待。
今天晚上,她就招待了一批中學(xué)時同學(xué)的家人,帶他們吃過飯,安排完他們的住宿,已經(jīng)過了午夜,走出酒店的時候,一股子詭異的寒氣襲來,葉歡以為是天氣起了變化,也并沒有在意,只是她剛打開車門,還沒啟動車子,鬢角就被一個黑洞洞的槍口抵住。
“跟我們走一趟!”冰冷陌生的男音,粗獷而磣人。
葉歡握住方向盤的手收緊,“你們是誰?”
“葉總是聰明人,不要廢話,跟我們走,”男人說著,奪過了葉歡的車鑰匙,并以最快的速度取走了她的包和手機。
這一天,葉歡料到了會來,所以此刻她并沒有多少害怕,很配合的隨著他們上了車離開。
依如被喬翊白綁架那次一樣,葉歡被蒙住了眼睛,什么也沒有看到,她只知道自己從車上下來,好像又上了飛機,下了飛機又坐了輪船,這個過程很漫長,不過她的待遇倒是不錯,不少吃不少喝。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離境了,果然,當(dāng)她的眼睛被釋放,葉歡就發(fā)現(xiàn)自己已經(jīng)站在了異國的土地的。
“請用咖啡,”黑人菲傭用不太標(biāo)準(zhǔn)的漢語和葉歡對話。
“謝謝,請問這是哪里?”葉歡雖然知道自己不在澳門了,但具體在哪,她還真不知道。
“天地本一家,葉小姐一個信佛之人,怎么能有世俗之心呢?”忽然插入的聲音,讓葉歡一凜。
抬頭望去,從樓梯上走下來一個男人,五十歲左右的樣子,左腿有些跛,柱著根拐杖,這樣的他,讓葉歡一下子想到了去世的父親。
這人是誰?他竟然知道她禮佛!
這些年,葉歡經(jīng)常去佛堂,就在昨天,她還去燒了香,聽了佛經(jīng)。
“佛在心,人在世,吃五谷雜糧,看人間百態(tài),世俗是不可避免的,”葉歡不驚不慌。
“哈哈,”男人笑了起來,“好一個佛在心,人在世。”
男人坐到了沙發(fā)上,并指著對面的沙發(fā),“葉小姐坐吧。”
這時,葉歡發(fā)現(xiàn)他手上居然也有一串佛珠,原來他也信佛,這個發(fā)現(xiàn)讓葉歡有些緊繃的心,愈發(fā)的放松了。
在她的心里,信佛禮佛之人,都是心存善念的,就算有惡念,但心中之根還是善的。
“不知怎么稱呼?”對方對她了如指掌,葉歡對面前的人一無所知。
只是葉歡的問題并沒有得到他的回答,反倒聽到他問,“你母親可好?”
母親?
這個男人難道認(rèn)識白伊容?
葉歡的遲疑讓對方一愣,接著就笑了,“抱歉,我忘了葉小姐有兩位母親。”
此人對她還真不是一般的了解,葉歡隱約感覺到了什么,順著他的話問下去,“是的,不知老先生問的是哪一位?”
“當(dāng)然是問活著的,”男人說這句話,聲音陡然凌厲,甚至看向葉歡的目光露出了一絲兇意。
葉歡后背一陣?yán)浜@人明明知道一切,卻還故意問她,肯定是別有用心。
聳聳肩,葉歡努力裝出鎮(zhèn)定,“我和她沒有關(guān)系。”
她話音一落,就見那男人眉頭一斂,葉歡解釋,“從她拋棄我的那一刻,我和她就沒有了關(guān)系,在我心里只有一位母親,那就是我的養(yǎng)母,只可惜她不在了。”
想到景碧心,葉歡仍有愧意,她終是沒有照顧好她,讓她那么早的離開了。
“這么說,你很愛你的養(yǎng)母?”男人似乎對于這個話題很感興趣。
葉歡扯了唇角,“算不上,其實有二十多年,我一直是恨她的。”
男人并沒有答話,似乎是想聽葉歡繼續(xù)說下去,“我一直以為是她拆散了我的父母,是她破壞了我的家庭,直到有一天我知道了真相。”
說這些話的時候,葉歡并沒有忘記觀察對面男人的表情,明顯感覺到他的凝重,還有瞳眸深處一閃而過的痛楚。
葉歡放在膝蓋上的手微微收緊,“老先生,你這么大老遠(yuǎn)的把我請來,不會是想和我拉家常的吧?”
“她是自殺?”男人問向葉歡,語氣極其冷戾。
葉歡搖頭,“不是,心臟衰竭猝死。”
男人拄著拐杖的手驟然一抖,定定的看了葉歡幾秒,然后閉上眼睛,待他起身時,葉歡就聽到他吩咐傭人道,“帶葉小姐去休息。”
盡管現(xiàn)在的葉歡一頭霧水,但她看得出來,此刻這男人很倦很累,她也沒有多問,只是,她現(xiàn)在有些迷惑了,此人說敵,對她似乎友善了些,可說是友,卻以擄的方式把她帶來,而且這人似乎很關(guān)心她的家事。
此人,究竟是敵是友,找她來,到底為何呢?
葉歡并沒有想到答案,而且一連三天她都沒有見到那個人,她被困在這幢別墅里,能自由走動,能有吃有喝,就是不能與外界聯(lián)系,也不能走出別墅。
第四天夜里,葉歡的房門被敲響,菲傭把她帶到了一個書房,只是這書房里并沒有人,就在葉歡納悶之際,忽的,她被桌上一個相框給吸引……
“吵到葉小姐休息了,很抱歉,”葉歡看照片看的太入神,竟然沒有發(fā)現(xiàn)身后已經(jīng)有人進(jìn)來。
“你怎么會有這張照片?”葉歡聞聲,激動的問向進(jìn)來的男人。
“我怎么不能有這樣照片?”那人笑著,目光落在葉歡的臉上。
“你認(rèn)識我小媽?你是她什么人?”景碧心的娘家人,葉歡是知道的,但是在她嫁給父親后,家里人都與她斷絕了來往,只有一個姐姐景欣宛偶爾會與景碧心聯(lián)系,至于這個人,葉歡敢肯定她一次也沒見過。
“我是她什么人并不重要,”那人把照片從葉歡手里拿走,手指輕撫著照片上的人,目光柔軟,“沒想到她走了,走的那么早。”
葉歡的心突突跳的厲害,一個念頭蹦進(jìn)腦海,“你是她的愛人?”
男人的眸光陡然一厲,看著葉歡再次笑了,“一個女孩子太精明并不是好事。”
被她猜中了,可是這件事,為什么父親的日記里并沒有記錄,難道他也不知道?
雖然他們已經(jīng)過世,再追究已經(jīng)沒有意義,但葉歡就是想迫切的知道,總感覺這背后肯定還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你不會是恨我父親搶走了你愛的人,把我抓來報復(fù)的吧?”
此刻,她不由如此猜測。
下一秒,葉歡就聽到男人再次哈哈大笑起來,“沒想到葉光年的女兒是這么聰明,至少比那個葉樂要聰明很多。”
葉歡又一次猜對了!
“他都死了,小媽也不在了,你還在恨?”不知怎么的,葉歡并不是很害怕,反而升起的是憤怒。
“葉光年死的時候,一定很痛苦吧?”那人看著葉歡,一雙深如枯井的眸子里流淌出陰森森的光來,“辛苦一輩子創(chuàng)下的基業(yè)被毀,三個親生女兒,一個叫了別人爸爸,一個與自己斷絕關(guān)系,還有一個鋃鐺入獄。”
葉歡想到了父親死時的凄慘,心,頓時疼的像是被鞭子狠狠的鞭撻,一下一下,皮開肉綻開……
只是,短暫的疼痛過去,是更可怕的揣測,“別告訴我,這一切都是你暗中操作?”
“如果我說是呢!”他一秒都沒猶豫,笑著給了葉歡最不能承受的答案。
“你……”她只覺得頭痛的一下子像要炸開。
“你現(xiàn)在恨死了白伊容,你的親生母親了吧?”男人看著葉歡臉色蒼白,并沒有絲毫心軟。
葉歡的手緊緊的摳著他的辦公桌,巨大的疼痛和揭開的真相,讓她幾乎不能承受,而她有預(yù)感,這個男人即將說出更可怕的真相。
“你究竟還做了什么?”她咬牙,聲音抖的不成樣子。
“我沒做什么,我是禮佛之人,絕不會做害人之事,”他說的那樣虔誠,仿佛真是如此,可葉歡知道他不沾一滴血的手,卻讓那么多條生命死在了他的腳下。
“你到底還做了什么?”葉歡的隱忍崩潰。
“不要那么激動,”那人轉(zhuǎn)動起手腕上的佛珠,“佛講靜,心靜,神靜”
靜你妹!
葉歡真想罵人。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母親白伊容也是個禮佛之人,而且她對佛的虔誠遠(yuǎn)比你想像的要真很多,”男人的話讓葉歡想起了葉光年日記里的一段話。
——容容走了,帶走了欣欣,她說寺廟的大師說歡歡和她命中犯克,會克死她和欣欣,所以把歡歡留下了。
由這一段話就可以看出,白伊容有多信佛的話,居然連相克這種話都能相信。
男人見葉歡的臉色變化,知道她想起了什么,于是說道,“你知道嗎?當(dāng)時給你母親說犯克之詞的人,不過是我安排的,而且我是受你繼母的委托……”
“等等……”他最后的話讓葉歡無法接受,她聲音顫抖,雙眼因震驚而放大,“你不要胡說!”
雖然葉歡不想承認(rèn),可是想到景碧心最后留給自己那句沒寫完的話,想到這些年,任由葉歡怎么羞辱,她都委曲求全,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釋。
“不,她不會那么做的,她沒有理由那么做,”葉歡否認(rèn),她不想承認(rèn),“如果她真的容不下我們,就應(yīng)該讓我們母女三人一起消失。”
是的,景碧心完全可以有理由,讓大師說她會克死葉光年,會讓白伊容也把她帶走。
“她會留下你,那是因為她怕你父親接受不了,一下子失去你們母子三人,”男人低吼了一聲,“她終究是愛那個男人,我就不知道那個男人到底好在哪里?”
葉歡再也承受不住,身子向后倒去,重重的跌坐在沙發(fā)上……
怎么會這樣?
她以為景碧心是最無辜的人,卻不想,她也是那樣心機重重的傷害了她。
愛,恨……
葉歡曾經(jīng)如此在乎的東西,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根本都是錯了位的。
這一切,到現(xiàn)在為止,究竟是誰的錯呢?
葉歡迷亂了!
“葉光年搶走了我的一切,我也要讓他失去所有,”男人向著葉歡走過來,居高臨下的他,猶如從地獄而來的撒旦。
“那么,我是你最后的目標(biāo)?”葉歡懂了,葉光年死了,葉樂死了,景碧死了,現(xiàn)在這個人要報復(fù)的人就只剩下她了。
男人看向窗外的夜色,“本來我想放過你的,可是你不太聽話。”
葉歡沒明白他的意思,不過她想起了什么,猛然問道,“喬翊白是你害死的?”
如果沒有喬翊白,葉氏就不會涉黑涉毒,葉樂也不會染上那種病,葉光年和景碧心就不會死,很顯然,喬翊白不過是這個男人的殺人武器。
“沒用的人,自然就不必要再留著,”男人說的風(fēng)輕云淡。
他可是一個禮佛之人,卻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我說過,殺人這種事,我絕對不會做,”他笑著,可是那笑卻帶著血腥的味道。
衣冠禽獸,道貌岸然,說的就是這種人吧!
他是沒有動手殺人,可是所有的人都是在他的授意而死的,“說吧,你準(zhǔn)備讓我如何死法?”
這一刻,葉歡反而淡然了。
“No,”男人對葉歡搖搖頭,“你這樣能干,死了太可惜。”
葉歡雙眼緊瞇,在他開口前,直接說道,“休想讓我和你一樣做那種骯臟的事。”
他利用毒害死了所有的人,如果沒猜錯,他就是葉樂和景碧心苦苦隱瞞的人,景碧心不肯說出他,肯定是因為對他的愧疚,現(xiàn)在葉歡全都明白了。
雖然他并沒有說明用意,但葉歡還是猜到了,他是想利用葉歡現(xiàn)在管理的場子,售毒賺錢,如果被抓到,她的下場還是死。
“葉小姐不要急著回答,我給你時間考慮,”他點了根雪茄,那嗆人的煙味,讓人無法呼吸。
“我不用考慮,我絕對不會做,”葉歡毫不猶豫。
“我說過了不用急著回答,”男人一笑轉(zhuǎn)身離開。
葉歡沉浸在所有真相揭開的痛苦里,她無法接受,景碧心那樣善良柔弱的女子,竟然也有蛇蝎之心。
她不知道,從這一刻開始,自己該如何看待這個世界?
她自以為不能原諒的人,不過是被利用了。1avMc。
那么多的愛恨,到頭來只是一場笑話。
“葉小姐,G先生找你,”三天后,菲傭來到葉歡房間,打開了視頻器。
男人的畫面?zhèn)鬟^來,一副慈善的面容,“葉小姐想得怎么樣了?”
把說真至種。“休想,我說過的,我不會答應(yīng),”葉歡仍沒有猶豫。
“葉小姐,識時務(wù)者為俊杰,這樣的古話,你應(yīng)該懂的,比利你應(yīng)該不陌生吧,現(xiàn)在都與我們合作了,你又何必再執(zhí)拗呢?”
葉歡聽到這樣的話,手一緊,原來那家伙早就與這個人勾搭上了,“我不會與他那樣的人同流合污。”
“葉小姐,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天黑之前想好了回復(fù)我,如果你仍執(zhí)迷不悟,別怪我不留情面,”被菲傭稱為G先生的人,說完掐斷了視頻。
可是,她葉歡不是能輕易就被嚇倒的人,她沒有那人回復(fù),就算有回復(fù)也是休想,只是沒想到G先生真的不留情面。
入夜,葉歡剛躺到床上,她的房門被人重重撞開,進(jìn)來四個黑衣男人。
“你們要干什么?”葉歡就算再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可是這一刻,仍不由的害怕。
恰在這時,視頻器打開,“葉小姐,考慮好了沒有?”
葉歡遲疑了,可是幾秒后,她仍堅決的回了兩個字,“休想。”
那邊發(fā)出一聲大笑,“既然如此,那就這樣吧!”說完,那個G先生對著四個黑衣人說道,“你們知道該怎么做。”
聞言,葉歡驚恐的看向四個黑衣人,只見他們沖著葉歡一笑,那笑讓葉歡頓時一陣毛骨悚然,“你,你們……”
她話還沒出口,那幾個男人就已經(jīng)扯下了皮帶,猥,褻的看著葉歡,“G先生怕你太寂寞,讓我們幾個陪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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