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蘭聽到這聲音,愣在了原地。
這個聲音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聽見了,扭頭望去,果然看見了那個很久不見的人。
夢易小跑過來撲進了她媽懷里,緊緊抱住。
這時范蘭才如夢初醒般抱住懷里的女兒。
抱了沒一會兒,她就開始嘴上抱怨。
“你還知道回來啊,我以為你這輩子都不想回來了。”
夢易知道這是她媽說的氣話。
“媽,我錯了,之前是我年輕不懂事,一時糊涂,我再也不會這樣了。”
范蘭看見失蹤多年的女兒回來怎么可能會生氣。
當年的那點脾氣,早就被消磨殆盡了。
雖然她很強勢,但面對家人上她卻強勢不起來。
兩個人抱了還沒一會兒,范蘭就看見遠處一個男孩兒走了過來。
男孩兒五官很清秀,重點是那眼睛是藍色的,和她之前在集市上看到的一個男孩兒眼睛很相似。
只不過那個男孩的眼睛是深藍色的,而這個卻是淺淡的藍色。
這時夢易才想起兒子也在旁邊,趕忙扭過頭給母親介紹。
“媽,我在外面結婚了,這是我的兒子周政。”
嬌嬌如往常般在店里忙完和一家子回去了,這時候許曼伊卻拿出來一個信封。
而后遞給了嬌嬌。
嬌嬌看上面的著名居然是安然。
宋輕顏被治好回來后,就一直想去感謝安然,但是安然那個城市距離他們這里太遠了。
去一趟,光坐火車都要坐上一天一夜,所以這事情一直耽擱著。
本來想的是等哪年不忙了,一家子過去給安然拜年呢,結果安然那邊先寄信過來了。
宋輕顏回來時,也給安然那里寄過信,只不過一直都沒回信,現在突然回了一封信,還是給嬌嬌的讓她挺驚喜。
嬌嬌打開信封,宋輕顏站在她旁邊看著信。
原來之前宋輕顏給她寄的信,一直沒有收到,原因是被她小姑子以為是垃圾扔掉了,前段日子她寄過去的信沒來得及扔,就被她看到了。
在信里表示很想念嬌嬌,沒過多久她們就要這邊鄉下一趟,順便來看嬌嬌。
宋輕顏想到安然既然之前的信都沒收到,估摸著也不知道他們搬到城里了。
就回房間里開始給安然寫一封信,告訴她現在她們的地址。
嬌嬌見安然要回來,瞬間想到了小時候被田二妮糾纏的周易。
回來的還真巧,她遇見田二妮,他就要回來。
從另一種角度來講,他倆還挺有緣。
嬌嬌和逸軒這邊吃完飯就睡了,而田大酒那邊卻沒好過。
因為他們在這邊鬧的一出,導致周圍人圍的越來越多,而且還沒有散開的趨勢。
都是來看兩個人鬧劇的。
直到后來有人看不下去報了公安,把香薇給拉走這場鬧劇才結束。
沒想到的是那香薇居然連公安都敢抓。
他們回家的時候已經半夜了,一回來發現飯也沒做,家里亂糟糟的,桃紅也不在家。
讓他本來就不好的心情更加不美妙。
等了半天,桃紅才從外面回來,身上還穿的緊身衣。
這時天已經差不多全黑了,田大酒雖然不喜歡桃紅,但見自己娶回來給她花了那么多錢的媳婦兒,穿這么個樣子,大晚上的在外面待那么長時間。
這讓他怎么不懷疑?
田大酒這些年自詡對桃紅很不錯。
一想到桃紅會給他戴綠帽子,脾氣瞬間就上來了。
直接抓上桃紅胳膊,拖進房間一陣暴打。
桃紅的慘叫聲從房間傳到客廳,田二妮坐在沙發上畏縮了一下。
雖然老師經常說,如果遇見打人的事件,一定要報警,但她母親這么愛錢,就算被打也心甘情愿的吧。
為了錢,她可是什么都愿意做的,就是挨一下打而已,反正明天就好了。
田二妮在心里這樣安慰自己,跑回了自己房間,把書包放下,又用東西塞住耳朵,開始寫作業。
桃紅之前在派出所門口本來腦子就被撞的嗡嗡叫。
這幾天還一直有頭痛的毛病。
今天晚上就是去醫院做檢查,不過報告還沒出來,她又順道去別的小姐妹家玩了一會兒。
誰知道回來就遭受到了田大酒的暴打。
雖然都沒打到她頭上,但是她的腦子卻突突跳。
終于承受不住腦袋和身體帶來的雙倍疼痛,暈了過去。
田大酒見她暈了過去也不管,但打一個沒有動靜的人,毫無樂趣,所以就不管她,出去推開田二妮的門,把她拉到客廳,又開始打了起來。
田大酒本來長得就胖,力氣也大,這一拳拳落下去,田二妮怎么可能躲得過。
客廳又開始鬼哭狼嚎起來。
而另一邊香薇被帶進派出所沒一會兒,就被公安通知了她父親。
而后她爸就陰著臉,把她從公安局推了出去。
走在路上,一路沉默著,讓香薇心臟突突的跳,有很不好的預感。
香之有推著輪椅慢慢走著,香薇卻看得出這不是往家的方向。
她忍住心里的慌張,努力用淡定的語氣問他。
“爸,你要帶我去哪里呀?是要去吃飯嗎?”
香之有沒有說話,只是沉默的把她往前面推。
香薇更慌張了,她現在迫切需要一份回答。
“爸,你到底要把我推到哪里啊?你是不是生我氣了?”
香之有一路上不管她怎么說,怎么叫都沒有回答她的問題。
這時香之有已經把她推到一個陰暗的胡同了,胡同里的人不多,有的也只是那些地痞子,所以根本沒人幫她。
香之有把她推到了一個門前,敲了敲。
門被迅速打開,從里面走出來了一個男人。
男人身上穿著精致的衣服,打著領帶,頭發也打理的一絲不茍。
但是人也有將軍肚,而且已經是中年。
他看著面前的香薇,皺起眉頭。
“你可沒給我說她皮膚是這樣子的。”
香之有的表情瞬間變了,哪有剛剛那副對香薇愛答不理的神情。
“丑是丑了點,但她嫩啊!”
香薇聽他們的對話,猜測到一些什么,不可思議的瞪大眼睛。
張著嗓子怒吼。
“我是你女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