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 不要也要

“要不是你什么？”司徒達遠穿好衣服，走到了商靈兒面前。

“我——”商靈兒一頓，要死了，她的嘴為什么這么快？

“說呀。要不是你什么？”司徒達遠因為她的樣子而失笑：“要不是你膽小怕鬼。能來找我做枕頭？對不對？”

“不對。”商靈兒搖頭。才不是那樣呢。

“切。”司徒達遠不和她爭，小鬼就是小鬼。搖了搖頭，進衛生間去了。

商靈兒想為自己辯解的聲音因為他的動作而吞下，算了，反正她自己知道就好了。

跳下床，商靈兒也要去打理好自己了，如果手腳太慢了，那個大叔又會找借口不帶他一起去上班了。

“小鬼。我要去——”司徒達遠整理好自己，走出房間，發現商靈兒已經出去了。

真是小鬼。

“等等。”果然，看到司徒達遠要離開了，商靈兒趕緊蹦著走了出來。

“小鬼。”司徒達遠頭痛了：“我是去上班。你老跟著我不好的。”

“不要。那昨天為什么你讓我跟？”商靈兒才不管他呢。

“昨天？”司徒達遠頭痛了：“那是要讓你去幫我解釋清楚好不好？”

“哦。討厭的大叔。利用完人家就翻臉不認人了。”商靈兒擋在門口，一臉的不快。

“小鬼——”真是夠了，他有有利用她？那些謠言本來就是這個小鬼亂說出來的，讓她去幫忙解釋哪里叫利用？

司徒達遠搖搖頭。推開商靈兒，向門外走去，他沒否認，商靈兒就跟在他身后了。

司徒達遠看著她一臉得意搖頭：“喂，我說小鬼。你都不上學嗎？”

這么有時間跟著他。就算她父親喜歡喝酒會打小孩，不可能連書都不讓孩子去讀吧？

上學？商靈兒看了眼司徒達遠：“我不上學的。”拜托，她是個妖怪誒，妖怪要上什么學？

“不上學？”司徒達遠皺眉：“那怎么行？你還這么小。”

皺著眉，司徒達遠想了下：“算了。我今天先帶你去找間學校吧。”

“找學校？”商靈兒呆住，不是吧？大叔要讓她去上學？

“當然了。難道你不喜歡上學嗎？”奇怪，沒有書讀的孩子不是都特別想上學嗎？怎么會有這種小鬼啊？

“不喜歡。”想她活了五百多年了，無拘無束的，多自在多好啊。干嘛要去讓一個老板著臉的人來管自己啊？

“不行。”司徒達遠的硬勁上來了：“你一定要去上學。”

電梯來了，司徒達遠就要往電梯里走，商靈兒站在那里不動。她不要去。

司徒達遠電話突然響了。

“兒子啊。”是呂薇：“今天是周六，你不上班就回家來吧。我讓張嫂做了些菜，你回來吃個中飯好了。”

“周六？”司徒達遠這才發現。今天是周六，不上班的。那自然，也不上學。

“小鬼。走吧。”自己老媽好像很喜歡她，把她也帶回家好了。

“我不要上學。”商靈兒再次強調。

“不上就不上。”話雖然是這樣說，司徒達遠還是決定下個星期一去幫小鬼找間學校。天天讓她跟著自己怎么行呢。

“哼。”商靈兒這才抬腳進電梯。

“小鬼就是小鬼。”司徒達遠發現。這個商靈兒脾氣挺大的。一點都不像是有家暴的小孩。

“喂。小鬼。你在這里也是這樣嗎？”

“是啊。”在靈島，她最大了。那些個小妖還不都要聽她的？

“你爸爸不打你？”司徒達遠問得很無心。

“拜托。我爸不知道成仙多少年了。還打我呢。”商靈兒很隨意的說。

“哦？”司徒達遠點了點頭，這個小鬼。真是夠了——

“那是誰告訴我，她爸爸天天喝醉酒就打人，后媽還對她不好？”

“啊？”商靈兒看了眼司徒達遠，要死了，說漏了。

“那個，呵呵。”商靈兒看電梯剛好到一樓：“一樓到了，大叔。我們現在要去哪？”

“小鬼。不要轉移話題。”司徒達遠帶著她向自己的車走去，雖然想問清楚，卻沒有生氣的意思在里面。

“呃，那個大叔。下次好不好？”商靈兒不知道怎么說才不會讓司徒達遠把自己當成怪物看。不知道為什么，只要想到司徒達遠可能會用異樣眼光看自己，她就不舒服了起來。

“下次，我一定告訴你。”商靈兒真的不希望司徒達遠把自己當異類。無數的經驗都證明，人類雖然對同類很大方有同情心，但是一旦是對異類，那就沒有那么好說話了。

“嗯。”司徒達遠點頭。反正。說不說，她一下兩下肯定都不會走的。那又有什么關系？

星期二。

“什么？”商靈兒看了眼司徒達遠。他說的是真的？

“我說，我昨天已經幫你找了所學校，里面的校長和我爸爸是朋友，他答應收你了。”看小鬼的樣子最多才上小學五六年級。至于到底讀幾年級，等到了那再做一下測試好了。

“我不要。”她才不要上學呢。

“不行。”司徒達遠一把拉起商靈兒的手：“學校都找好了。你一定要去。”

“我不要啊。”商靈兒氣也氣死了，如果留在司徒達遠身邊就是要去上學。那她寧愿馬上回靈島。

“不要也要。”司徒達遠才不理商靈兒的拒絕。硬是拉著她去學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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