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雙似乎帶著火焰的眼睛,陸晴知道自己被騙了,這樣的姿勢在牀上,是何等的暖味。
“連錫,你根本就沒有醉,放開我……”陸晴有些生氣,這個男人分明就是故意的。
“你爲(wèi)什麼跟靳言在一起吃飯?”連錫滿身還是濃濃的酒味,薰得陸晴的頭微微有些痛了,她使勁想要抽回自己的手,可是越是掙扎,這個男人就是越捉得緊。
“放開我,你捏得我手很痛,混蛋!”
連錫看著她拼命的掙扎,乾脆將她摟在自己的懷裡,也許是因爲(wèi)喝了酒的原因,也許是剛纔看到她跟靳言有說有笑的,總之,心裡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似的。
“晴晴,你是我的!”說完,連錫突然按著她的後腦,想要吻上去。
陸晴趁機推開他,一個巴掌狠狠的甩了上去,“連錫,我沒空陪你發(fā)瘋!”
說完,陸晴頭也不回離開了房間,只是,她沒有料到靳言一直站在門口。
如今,看到他們陸晴只覺得頭痛,於時很不爽的吼了一句,“你站在這裡做什麼?看戲嗎?”
靳言有點無辜地看著她,看著她頭髮有些凌亂,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晴晴,連錫那個混蛋對你做了什麼?我就是不放心你,所以一直站在門口,剛纔我一直再看時間,如果五分鐘之內(nèi)你不出來,我就讓人上來開門。”
剛纔那短短的一段時間,他看了手錶無數(shù)次,每一秒都覺得是異常的慢長。從來都不知道,原來等待是一種如此折磨人的事情。
面對著陸晴,他覺得自己就是那些剛剛開始談戀愛的毛頭小子,一向冷靜沉著的他總是因爲(wèi)她而失去理智。
看著靳言那真切的目光,陸晴也不忍再說出一些狠心的話,畢竟,他也是擔(dān)心自己。
“我沒事,你也早點休息吧,晚安!”陸晴真的開始覺得,自己錯了,這個職位根本就不適合她。
靳言其實還有很多話想要對她說,但是看著她現(xiàn)在的樣子,又不太捨得,“晴晴,等一下。”
陸晴停下了腳步,正準(zhǔn)備關(guān)門,聽到靳言的話,她稍稍打開了門,“還有事?”
“晴晴,我希望你能鄭重考慮一下我的意見,靳氏並不比連氏差,我希望能你到我這邊工作。”不論是從那一方面,靳言都覺得她能來自己公司,對自己來說,一定是好事。
而且,一個能打敗靳氏那麼多老員工的方案,足可見她的能力有多強,更何況,只要想到她每天跟連錫在一起,他這顆心就像是有一隻貓一直在捉似的,無法放心。
想到剛纔的事情,再想到這兩個男人,誰也不是好招惹的主,陸晴即使離開了連氏,也不會選擇靳言的公司。她陸晴,有手有腳,並不需要依附在任何一個男人的身上。
“謝謝你的好意,我會考慮一下,如果沒有別的事,晚安!”陸晴沒有再給靳言說話的機會,關(guān)上房門,她輕輕揉了一下眉心,現(xiàn)在這種狀況,是她完全沒有預(yù)料到的。
離開,也許是解決目前情況最好的辦法之一,或許有些可惜,但是,如今的她,人生嶄新的一頁纔剛剛開始,又怎麼可以輕易認輸?一切從頭開始,又有什麼難的?
在陸晴心裡,漸漸有了決定,她的人生,得由自己作主,選擇適合自己活法,而不是去爲(wèi)了遷就誰。
從前,一直小心翼翼的活著,在家裡,她擔(dān)心自己做得不好會惹小媽不高興,在學(xué)校裡,她必須做個好學(xué)生,有個好成績,這樣爸爸纔會多些重視自己。
這樣的自己,好像從來都沒有給自己真正的活過,這樣的生活,她真的感覺到累了。
三個人,分別在三個不同的房間,彼此都懷著不一樣的心思。
第二天清晨,陸晴準(zhǔn)時的醒來,習(xí)慣性了某一個點起來,總能準(zhǔn)時的醒來,她看了一下今天的行程表,未來兩天,連錫的工作都非常的忙碌,而她作爲(wèi)連錫的秘書,自然也是非常的忙碌。
走出房間,她敲了一下連錫的房間,沒想到只是敲了一下,門便打開了,連錫已經(jīng)整裝待發(fā),跟昨晚完全是兩副樣子。
他看了一眼陸晴,兩人同時走進了電梯裡,電梯裡緩緩?fù)律B錫已經(jīng)看了好幾次陸晴,只是見她似乎沒有打算開口的意思。
早餐是在酒店裡的餐廳搞定的,連錫拿著餐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昨晚,抱歉,請你不要生氣。”
陸晴拿起桌上的溫水喝了兩口,看了一下連錫,嘴角微微上揚,“總裁,你不必道歉,昨晚發(fā)生什麼事情,我已經(jīng)忘記了。”
她冷冷淡淡的樣子,讓連錫覺得,好不容易拉近的距離一下子又扯遠了,他有懊惱自己昨晚的失控。她是如此的客氣,彷彿只是他的秘書而已,一切公事公辦,讓他感覺如刺在喉,挖又挖不出來,非常的難受。
接下來的二天,陸晴都是陪著連錫早出晚歸,剛剛回到酒店,房間的門鈴便響了起來,她拖著疲累的身體去開門,看到的是靳言。
“晴晴,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公司出了點事情,明天我得先回去了,原本計劃是等你一起回去的。”靳言有些無奈,心裡總是不放心。
陸晴打開門,讓他走了進來,原本上面的總統(tǒng)套房都是一樣的,但是靳言進來便覺得這個房間比他睡的房間要好許多,大概是因爲(wèi)有她的氣味。
“請坐,需要喝點咖啡嗎?”陸晴客氣的說,而她這樣客氣,卻讓靳言非常的不習(xí)慣,他看到擺放在一邊的咖啡機,點了點頭。
陸晴雖然累,但是還是給他泡了一杯咖啡,“既然事情都辦好了,本來就應(yīng)該回去,靳言,你無需擔(dān)心我。”
靳言還是第一次喝到陸晴泡的咖啡,他聞一下,味道還是非常的不錯,尤其還是陸晴親手泡的。
“可是我不放心你,晴晴,我知道你現(xiàn)在還不喜歡我,這也沒有關(guān)係,我可以等你,但你離我這麼遠,我實在是不放心,要不明天你跟我一起回去?”這纔是靳言的最終目的,相隔那麼遠,萬一真的出點什麼事情,他都不能第一時間來到她的身邊。
聽到靳言這樣說,陸晴的頭覺得更痛了,她靠在沙發(fā)上,輕輕嘆了口氣,“爲(wèi)什麼你們都用這樣的語氣來跟我說話,彷彿我就是你們的物品似的,我真的非常不喜歡這種感覺,靳言,我根本就不想談戀愛,你能懂我的心情嗎?”
陸晴的語氣非常的無奈,靳言聽完,眉頭輕輕皺了起來,顯現(xiàn)連錫那個傢伙肯定也是對她表白了。
“我懂,我能等你的,晴晴,我說的不是氣話,我是真心的,可是你不能愛上別的男人,這是我的底線。”他能等她,能夠給足她適應(yīng)他存在的時間,可是,他無法忍受著她愛上別的男人,想到她被別的男人抱著,他只是自己會發(fā)瘋,控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他也意想不到的事情來。
“好了,靳言,我想休息了。”陸晴不想再在這個問題上討論,她心底已經(jīng)有了決定。
“好吧,那你好好照顧自己,那天回去一定要告訴我,我去機場接你。”靳言站了起來,順勢將她摟在懷裡,在她耳邊輕聲說:“晴晴,別動,我就抱一下,一下下不好了。”
陸晴只好停下了掙扎,任由他抱了一下,只希望他能快些鬆開自己,然而,男人有時候都是得寸進尺的動物,臨別時,還親了一下她的額頭,這才離開了她的房間。
陸晴摸了一下剛纔被他親過的地方,覺得自己現(xiàn)在去洗澡也是非常好的選擇。
靳言走了,而連錫發(fā)現(xiàn)靳言離開了,心情莫名地好了起來,覺得繁鎖的工作也變得輕鬆起來,關(guān)於新品牌項目已經(jīng)落實,其餘的事情都可以遠程監(jiān)控。
可是,他卻不想太早地回去,難得跟這個女人有單獨相處的機會。
繁忙的工作基本上已經(jīng)結(jié)束,這天下午,連錫帶著陸晴到了山上,看著整個世界都是銀裝素裹的,非常的美麗,半山腰上,不少的人正在滑雪。
陸晴坐在纜車上,有些好奇地看著連錫,“總裁,我們的行程並沒有到這裡滑雪,你是要算來滑雪的嗎?”
“會玩不?”連錫只是簡單地問了一下。
說實話,雪雖然看多了,但是滑雪陸晴卻從來沒有嘗試過,對於從前的她來說,來這種地方休閒,那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我不會!”陸晴很老實地承認。
她今天穿上了厚厚的外套,外套上帽子是黑色的絨毛,此刻的她看起來特別的可愛,鼻子微微凍得有些紅了,“沒關(guān)係,我教你,很簡單的,走吧。”
連錫很自然拉著她的手從纜車上下來,他本身就是滑雪高手,教陸晴自然是不成問題,更何況,他一點不希望由別人來教陸晴滑雪。
兩人穿上滑雪服,然而陸晴還是非常的緊張,“連錫,要不還是算了,我真的不會。”
剛說完,陸晴由於不熟練那個雪撬,整個人扶不穩(wěn)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就這樣摔倒在地上。連錫有些好笑,將她從雪地上扶了起來,“傻瓜,每一個學(xué)滑雪的人都必需先要學(xué)會摔倒,痛不痛?”
被他這樣一說,激起了陸晴鬥志,在連錫這位專業(yè)教練的指導(dǎo)下,她漸漸掌握了基本要領(lǐng),開始放開膽子慢慢的滑下,終於體會到滑雪的樂趣。
她不由轉(zhuǎn)過頭來,看著連錫,“連錫,我終於會了。”
有一個詞叫作樂極生悲,說的就是陸晴這種情況,眼看著又要摔下去,連錫一手扶住了她,陸晴直接摔倒在他身上,穿上滑雪服本來行動就同有那麼方便,陸晴試著起來,卻兩次都趴在連錫的身上,羞得臉都紅了。
連錫順勢摟著她,看著她想要起來卻起不來的樣子,他冷毅的臉上露出了淺淺的笑意,“晴晴,別急,慢慢來,你一定行的。”
“連錫,你快點起來。”陸晴急了,畢竟雪道上滑雪的人也有很多,兩人趴在那裡算什麼?
“好!”看著她真的急起來了,連錫也不再逗她,在他的幫忙下,兩個人很快就坐雪地上起來。
這一次,陸晴總算能成功的一個人滑了下來,她漸漸喜歡上這種在雪地裡穿梭的感覺,彷彿一切不開心的事情都在這片純白的世界裡隔絕了。
她笑得很開心,而一直跟在她旁邊的連錫看到她如此開心,心裡也覺得非常的滿足。
其實這個女人並不像她平日工作的嚴(yán)謹(jǐn),活潑的時候就像一個快樂的精靈,只是,她習(xí)慣了隱藏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