隱鬼脫下面具,面丑陋得很。陳神明說:“怪物。”隱鬼說:“怪物?嘿,雖然如此,但這張臉倒方便,我很喜歡。”楊劍說:“你那張臉是自己。”隱鬼說:“這,我是偵查員,最重要的任務并非戰斗,而是收集情報。為方便易容成各種樣貌,我親手燒了嘴唇、砍掉耳朵、削去鼻子、弄碎面頰骨!我不知道你們在哪里出生,但我出生的地方,有很多貧窮的村莊。村民為減少支出,便將孩子殺死,這種反常的風俗至今仍然存在。我的家鄉稱之為還子。”蔣樂右說:“難道你。”隱鬼說:“我好不容易才能幸免于難,但已無法返回家中,由還子那一刻開始,我的一生已告結束。后來更像貓狗那樣到處流浪,像狐狼般過著狩獵的生活。不過,林紫蒼總管將狐狼似的我拾回來,訓練成一流的錦衣衛,還讓我加入洪武時代的錦衣衛。他教曉我什么是生命的意義,什么是同伴!”“只要林紫蒼總管用得著我,我的容貌及性命都可以不要。”說完勾出鉤爪撲向楊劍。蔣樂右說:“楊劍,小心,危險啊!他將一切全押在總管及錦衣衛上,是一個盲從的怪物。”楊劍大叫說:“隱鬼,回答在下!你知不知道何惠姑娘的過去。”隱鬼說:“別小窺我,錦衣衛中的偵查員。是無所不知的。”只聽鉤劍互碰,兩人立刻退開,再彈回去。之后兩人互相一擊,互相退開了。勝負已分。楊劍衣袖出血,而隱鬼就倒地說:“我輸了,我這功夫,還比不上林紫蒼總管的一招半式。”陳神明說:“他終于輸了。”蔣樂右說:“好頑強的家伙。”楊劍說:“隱鬼,你應該比其他人更明白孤獨的辛酸,為什么不想想何惠姑娘。”陳神明他們說:“楊劍。”楊劍收劍說:“何惠姑娘在等候,我們快點吧!”說完跑進里面。蔣樂右邊說邊跑:“傷勢沒大礙嗎?”楊劍說:“輕傷而已,已經止了血。”蔣樂右心想:不過,連隱鬼這種高手,也折服于他,林紫蒼這家伙,到底是個怎樣的男子呢?跑著跑著,前面一個大鐵錘打下來,嚇了他們一跳。只見上面一個一身橫肉的人說:“你們能走到這里,定是已打敗了隱鬼吧!真了不起!”“洪武年代錦衣衛中的城堡護衛員尉式,這是代替見面禮的。再來一次。”說完又打出鐵錘。蔣樂右大叫一聲用雙手頂著。楊劍說:“蔣樂右。”蔣樂右說:“放心,這四肢發達的笨蛋就交給我!你先走吧!這種貨色,我很快便能收拾他,你馬上去把那怪癖的女人拉出來吧!”楊劍說:“蔣樂右。”說完,夾著陳神明躍身而走。幾個躍跳,已到了樓梯頂。蔣樂右說:“你一開始便打算讓楊劍過去?”尉式說:“哦,最美味的食物,當然要留給總管品嘗!我會忍受你這種九流貨色的斬右!嘿嘿,嚇一跳吧?隱鬼順道調查的,你在**也算頗有名聲,你失去了武器有多厲害?我早已心中有數!”蔣樂右說:“不要判斷錯誤啊!你這個左修右補的大肉球!就算沒有武器,這對控制自如的拳頭還健在啊!忍受九流貨色的是我才對!”
再說楊劍他們。陳神明說:“喂,楊劍,蔣樂右一個人應付得來嗎?那左修右補的家伙頗厲害啊!”楊劍說:“不用擔心蔣樂右,即使我們留在那里,他也不會讓我們插手的。準備殺入敵方陣地!”說回蔣樂右。尉式說:“哼!我貴為府上護衛員,你竟敢稱呼我為無名小卒!有趣,大家就憑那對足以自豪的手,在這里來一場名副其實的比試吧!”蔣樂右說:“好極,出招吧!”說完沖上前去,兩人雙手互按。只見尉式用力一搖,已把蔣樂右撞到墻上了。蔣樂右心想:這個左修右補的家伙,竟那么孔武有力!突然,尉式用頭一撞蔣樂右的頭,蔣樂右立刻頭破血流。尉式說:“呵呵呵,抱歉,抱歉!最后還是用了頭槌。其實你看我全身傷痕,便該知道,我一生是在不斷戰斗!亦因為我往往未考慮清楚,便先出手!”蔣樂右說:“你。”正想起來。尉式說:“不要再來了,挨了我一招頭槌,頭蓋骨沒破裂已很了不起!但內傷是小不免的,沖擊力傳到你的腦袋,恐怕連手指也不能動彈!不過,你竟可以讓我的手掌麻痹,小子,真有意思!怎樣?不如跟快刀一斬斷絕關系,加入我們組織吧!”蔣樂右說:“哦?”尉式說:“當錦衣衛是不計較出身的,只要功夫好便合格!我以前是黑幫的首領,即是說,我本來是與義士一伙的,洪武二年,為準備即將爆發的戰爭,我收到密令潛入宮廷查探,當時,我被才十三歲的總管擊敗!當時總管說:‘你擁有超乎常人的神力,殺死你,太可惜了,若你歸順錦衣衛,再使用增強體力的秘藥,必會變得更厲害!你只要成為我們的伙伴,便會天下無敵!’因此,我便得到這股無敵的神力!你也一樣,尚有資質變得更強。用了錦衣衛的秘藥,說不定你會凌駕于我及隱鬼之上。”蔣樂右說:“你這樣說不見得是對,或者林紫蒼真的很厲害。”尉式說:“呵呵!如果當年總管攻入京城,擊退義士的話。傳說中最強的人就不是快刀一斬,而是總管!”蔣樂右說:“錦衣衛確厲害,你們當然也一樣,風疾及大口亦不能輕視。但是,不過如此罷了!縱使林紫蒼身邊的人,全都是一流的高手,也不過如此罷了!”尉式說:“那是什么意思?”蔣樂右說:“你們這班只是武功高強的家伙,聚在一起亦只懂得打打殺殺!但楊劍便完全不同。不論是大姑娘,陳神明,甚至何惠,所有人都很仰慕他,擁戴他!當殺手已是過去的事,他現在是浪客,雖然他身邊從未停止過戰斗,但他。”話未說完,尉式一拳打來說:“小子!你到底想暗示什么?”蔣樂右一手接著說:“其實大家都明白,即使功夫如何了得,他亦從不為自己而戰!”尉式另一手也打出說:“你這。”蔣樂右又接住說:“他的斷頭的刀一般只為保護其他人而用!你們只知要變得更厲害,而淪為柳觀的走狗,根本不配與楊劍相比!”尉式說:“你,你。稱贊你一、兩句便得意忘形!廢物,你說誰只知道要變得更強!說啊!那些自負的話,留待打敗我以后才說吧!”邊說邊用頭撞蔣樂右的頭。突然蔣樂右雙手擋住尉式雙拳,說:“只知道要變得更厲害的,就是這笨蛋!”說完,一拳打中尉式面部。尉式說:“呀!怎會!”蔣樂右說:“無論你的頭多堅硬,內傷是少不免的!”打完,尉式倒在地上了。蔣樂右說:“尉式,有緣的話,不妨跟楊劍較量一下,那些失去了的重要東西,說不定可以尋回。但錦衣衛中還有多少人像你那么厲害呢?這樣下去,身體必定支持不了!”說完倒在地上。再說楊劍他們,來到了林紫蒼的房里。林紫蒼正等著他。楊劍說:“雖然大家已見過面了,但真正談話,還是第一次。”林紫蒼說:“嗯。”
楊劍說:“在下亦對隱鬼說過同樣的話,沒必要的戰斗,可避則避!你能否稍作讓步,告訴在下柳觀和何惠姑娘在哪里?”林紫蒼說:“依你所言,是隱鬼放你們進來的?他不會這樣做吧。想知道他們的下落,用你手上的斷頭刀問我吧。我會用這東西回答你!”說完露出腰間一把短刀。楊劍心想:那刀刃的長度。陳神明說:“竟然想用那小刀和楊劍決斗?輕視對手,也應要有限度啊!”林紫蒼說:“小孩子讓開一點。”陳神明說:“混賬!”楊劍說:“在下亦正有此意。”陳神明說:“氣死人了,你們都是一樣的,只是把匕首罷了,別被它難倒啊,知道沒有。快點兒收拾他!”楊劍說:“若真的只是一把匕首,這件事的確可以很快了結!”林紫蒼說:“你似乎頗清楚小刀的特性。”陳神明說:“小刀?”楊劍說:“簡單來說,就是介乎刀和匕首之間的一種劍。它雖然比長刀短,令攻擊力大大減弱,但刀身輕巧,便于靈活轉動,對防守非常有利。故此可當作盾使用,這就是小刀的特性。利用它來進攻,對使用者頗為不利。”林紫蒼說:“是嗎?這樣的話,不如由我開始進攻吧!”說完躍身而進。迅速來到楊劍身前,一刀砍下去,楊劍用刀一擋。但突然林紫蒼的腳已踢中楊劍面部。然后再出拳連攻楊劍身上各部位。楊劍倒地時再反身打出幾劍,被林紫蒼用小刀擋住了。楊劍說:“原來如此,利用小刀嚴密防守,難道你和隱鬼一樣,都是用拳術攻擊的?”林紫蒼說:“不過你弄錯一點,教授隱鬼拳術的人,正是我。”楊劍突然全身一痛。林紫蒼說:“他的拳速和力度方面,都跟我差天共地!你認為是一樣,便會由此下場!”“快刀一斬,雖然我和你并沒有私人恩怨,但我也要你這位最強的上代義士,命喪于此!”楊劍說:“看來你們并非為了主人柳觀而戰。”林紫蒼說:“當然,那種飯桶的事,與我無關!”楊劍說:“莫非是以洪武年代錦衣衛的身份,為已被推翻了的永樂而效力?”林紫蒼說:“你亦是上代義士,應該知道當時靖難之役。”楊劍說:“嗯,嗯,朱棣以入京除奸為名,發動了“靖難之役“。經過四年的戰爭,在1420年打敗惠帝統治集團,奪取了明朝政權,建元永樂,是為明成祖。”林紫蒼說:“錦衣衛還沒戰斗,洪武便已經結束了。我不想知道永樂的事,我們只是遺憾不能一戰。雖然歷史已成過去,假如亦不成立,但如果當時在京城開戰。”“如果我們能一戰的話,勝利必定是洪武的囊中物!只要我們在京城四處放火,我和錦衣衛再殺掉大官。那么,余下的只是無能的烏合之眾,以兵士數目取勝的洪武軍,必能一舉殲擊那些士兵結束亂世。”陳神明說:“蠢,蠢材!那種事,你以為自己做得到嗎?”林紫蒼說:“當然可以,要我重演一次給你看嗎?不如就在這里吧?即使現在歷史重演也沒意思,現在的意義就是成為正統中真正的最強者!那就是錦衣衛的證供!”楊劍說:“那時代,不論上代義士或洪武的武士,大都已投入戰斗,雖然雙方是敵對的,但大家都沒有錯,彼此都擔憂國家的將來,一心為人民的和平及幸福而拼命。但你絕對沒有那種心,更神色泰然地說要焚毀整個城。你只有充滿血腥味,而又冰冷好戰的心!之后,更把它帶到這時代,折磨何惠姑娘及受私挖煤礦的人,令他們苦上加苦。在下無論以上代義士或浪客的身份,都絕不能對你的所作所為視而不見!!”林紫蒼說:“怎樣說也好,你即使用盡全力,亦無取勝的可能。放馬過來吧!”突然楊劍在林紫蒼面前消失。突然從林紫蒼上面出現。林紫蒼說:“上面。”用刀一擋。突然楊劍又打出一劍。林紫蒼又用小刀擋住了。林紫蒼說:“是蜀山派的劍法,因此無需著地也能出刀,攻擊力果然不弱,不過,我的小刀是不會那么輕易被砍斷的。”再說柳觀,他在房里怒氣地說:“混賬,那家伙雖受聘于我,卻膽敢唯我意。不過,我明白了,那家伙和快刀一斬一樣,不會為金錢所動搖,而且更有一個近乎瘋狂的好戰心。如果處理不當,這個危險人物會倒戈相向,也絕不為奇!有什么辦法能同時收拾快刀一斬和林紫蒼呢?想想吧!柳觀,若能成事,將來便會一片光明。”正說間,突然門衛進來說:“柳觀大人,請問。”柳觀說:“什么事。”門衛說:“呀,那東西本應在今晚進行實驗,現在該怎。”柳觀打斷說:“笨蛋,自己想想吧,否則要你這侍從隊長有什么用!”門衛說:“明,明白了,小人告退。”柳觀說:“真討厭,啊,對,就利用它。我還有那東西嘛。就試試吧,它放在哪里?”門衛說:“在地下的秘密倉庫。”再說何惠。她在瞭望室里心想:要痛苦地生活下去,還是安樂地死亡。
再說楊劍和林紫蒼,林紫蒼快速出拳十幾下,已擊中楊劍全身。陳神明說:“楊劍。”林紫蒼說:“不管你攻多少次,也是徒勞無功,我這小刀在徹底的防御下,連手槍的子彈也穿不過。”陳神明心想:怎么會這么厲害的,楊劍怎樣也破不了那把小刀,況且。林紫蒼說:“站起來!我不喜歡乘人之危的。”陳神明心想:縱使他占盡上風可是仍面不改容,連半點笑容也沒有。真不愧是冰一樣的戰斗心。想到著腳也顫抖了。心想:可惡!我竟嚇得腳軟起來。說:“楊劍。”楊劍站起來說:“在下沒大礙。這樣輕易被打垮的話,不但對不起何惠姑娘,亦無顏面見啊薰。更加不知如何向蔣樂右解釋。而且,難得在下已經想到防御那小刀的方法。”林紫蒼邊走過來邊說:“我以為,你這樣說只是虛張聲勢,但你又絕不是這種人。讓我見識一下,你所謂的方法吧。”說完,楊劍出招了。林紫蒼說:“太慢了。”一刀一接住。兩刀相碰,只見楊劍握著刀刃突然用刀柄刺中林紫蒼咽喉。林紫蒼立刻倒退。楊劍說:“林紫蒼。能完全控制對手的攻擊范圍,是你優勝的秘訣。”(攻擊范圍:就是能一招便擊敗對手的距離。根據個人技術,及所用之武器而有所不同,高手的境界,不單能完全封鎖對方的攻擊,還能進入攻擊對方的范圍內,這是非常重要的。)楊劍說:“表面看來,在下用長刀較有利,可是攻擊范圍較遠的,不免會出現致命的死角。而你就利用小刀將死角封鎖,再以拳法攻擊,因此,只要我也換上相同的小刀。死角便會自然地消失。”林紫蒼說:“原來如此,刀砍削和抽擊時,會發揮不同的功效。何況只是握著最鈍的刀刃尾部,總不會傷及筋骨。竟然甘愿割破筋骨皮肉嗎?今天總算一睹快刀一斬的取勝之道了。讓我以錦衣衛總管的取勝之道來送你歸西,以作回禮。”突然動身到楊劍面前舉刀就砍。楊劍舉劍正想迎擊,突然覺得林紫蒼身影變得很慢。身影幻變出多個人影圍著楊劍。楊劍心想:這是劍舞!跟祭天的劍舞有所不同。楊劍立刻聯會幾劍,但都落空。林紫蒼說:“實戰劍舞,融合小刀和拳法的招式,這便是林紫蒼的看家本領。別白費氣力了,你慣于觀察敵方的舉動,再分析其劍法,是捉摸不到這種快慢自如的動作的。”突然林紫蒼來到楊劍背后說:“受死吧。”然后一刀砍到楊劍心口。楊劍倒地。陳神明大叫:“楊劍。”林紫蒼說:“天回劍舞,這招能將藏身京城的賊人一網打盡。”陳神明走上前。林紫蒼說:“小鬼,到此為止吧!快刀一斬已經死了。”陳神明說:“別胡說,下個對手是我。即使同歸于盡,我也誓要打敗你!”林紫蒼說:“果然氣勢逼人。現在殺了你,多少有點可惜。”突然楊劍說:“陳神明是點蒼派的重要繼承人,在下絕不容許他就此喪命!”林紫蒼大驚。只見楊劍搖搖擺擺站起來說:“而且,在下也不可能就此死去!”林紫蒼說:“難道你有不死身!?”楊劍說:“才不是。”突然楊劍的刀鞘斷開了。楊劍繼續說:“天回劍舞削鐵刀鞘如削木頭般容易。”林紫蒼說:“原來如此,,一瞬間舉高刀鞘,令身體承受的殺傷力減半。了不起!真不愧為傳說中最強的人。我也得承認這事實。不過,從今天奇,最強這稱號將會是錦衣衛的囊中物。”林紫蒼又使用天回劍舞。陳神明說:“小心啊,楊劍。他又使用天回劍舞了!!”林紫蒼說:“我已說過了,你是無法琢磨到這流水般的動作的,況且你已遍體鱗傷,動作也遲鈍了。”突然林紫蒼一劍打向楊劍說:“受死吧,快刀一斬。”只看到在這一瞬間,楊劍拋刀在地雙手把林紫蒼的一劍硬生生抓住了。楊劍說:“在下確是無法捉摸到你的流水式步伐,但這天回劍舞轉為攻擊,那瞬間的動作則另作別論!”陳神明說:“徒手持刃,這是五百多派的劍術中,唯一赤手空拳的招式。但拳術中,卻未有這種徒手接刀的拳法!”楊劍說:“林紫蒼,如果你那么想要最強這稱號,在下無論如何都會讓給你,那種東西,在下是不留戀。現今對在下來說,等待在下相救的人,和等著在下歸家的人,更為重要千萬倍!”說完用力把刀柄刺向林紫蒼咽喉。
林紫蒼心想:難道我會敗給他?楊劍說:“不要勉強了,認輸吧!無論你多厲害也好,喉嚨受了兩次強擊。”突然林紫蒼右手揮出一拳打中楊劍說:“我未輸。”陳神明說:“楊劍,楊劍。”楊劍爬起來說:“在下不要緊的。不,好像又不是。不過,真的沒大礙。”陳神明說:“到底哪句是真的?”楊劍說:“現在更重要的是林紫蒼。”林紫蒼倒在地上不動。陳神明說:“死了嗎?”楊劍說:“不,只是不省人事罷了。他不理喉嚨受兩次襲擊所引起的痛楚,并立即運用需要靜止呼吸的一擊。這樣必會引起強烈的痛楚和呼吸困難。結果,絕不肯認輸的好戰心,就是自招敗北的原因!”楊劍拍著陳神明的頭說:“在下剛才被天回劍舞擊倒時,你那氣勢逼人的一席話,令在下信心大增。”陳神明說:“哈哈,好,接著是收拾柳觀,和救出何惠姑娘!”楊劍說:“話雖如此,但是連她被困哪里也不知,還是先弄醒林紫蒼。”突然林紫蒼站起來了。楊劍說:“你恢復得真快!”林紫蒼說:“我剛才失去了知覺嗎?”楊劍說:“嗯,約十秒吧。”林紫蒼說:“為何不趁機殺了我?”楊劍說:“在下如今只是浪客,而并非快刀一斬。即使不將你置諸死地,誰勝誰負,一你的智慧,相信已經很清楚吧?”楊劍繼續說:“林紫蒼,在下有一個問題,雖然你的工作無需露面,但你擔任錦衣衛總管要職。在這正統年代,總有人想聘用你為朝廷大官吧?你為何偏要當這種錦衣衛呢?若想靠自己的本領生活的話,想必有其他選擇吧。”林紫蒼說:“要當朝廷大官確是不難,雖不知他們從何得知錦衣衛的事,但我確曾被邀加盟五城兵馬指揮司,或當什么國子監。可是,那全是我個人的事,像大口和風疾這種只精于某項特殊技能的武士,又或者像尉式那種人。再看看隱鬼本來的容貌,便自當明白,其他錦衣衛根本沒有機會做官。要我舍棄追隨我的部下而跑去做官,叫我怎能做得出?”繼續說:“而且自從永樂靖難之役后,我更無法考慮。靖難之役皇帝被俘虜,永樂年出現是可以理解的,這樣的決定能夠避免將國家卷入長期戰爭,因而削弱國力。不過即使是這樣,我也無法接受。我帶領這班不為正統年代所限制的人已有十年了,期間目送著一個又一個伙伴離去,展開自己的新生活。最后僅余四人而已。留下這班應該作戰卻未能作戰的錦衣衛,這四名只會戰斗的人,命運真悲慘。因此,至少我要取得最強的稱號,為錦衣衛增添多少名譽和贊賞。你先殺死我吧!否則,我會一直把你作為獵擊的目標!”楊劍說:“不要緊,在下愿意奉陪到底!”陳神明說:“楊劍。”楊劍說:“不過,在下絕不容許你把其他人卷入戰爭之中。”突然,大門打開。柳觀推門而入說:“哈,哈哈,林紫蒼,被打敗了還要那么神氣,將會更加羞恥啊!哈嘍,我忍受不了你們那么喋喋不休,等無可等下,唯有走出來。”林紫蒼說:“柳觀。”楊劍說:“來得正好,省回找尋你的時間和功夫。”柳觀說:“你似乎很有自信啊!不過,你看過這東西后,還會那么自信嗎?”說完扒開身邊的武器。楊劍他們說:“這是,難道。”是兩頭銃。兩頭銃(可旋轉連放,后來又創制出夾把銃、二眼銃至十眼銃等多管或多節銃。這類新型火銃可以單放、齊放或連放,部分地解決了裝填及射擊速度慢的問題。)柳觀說:“對,這就是兩頭銃!它更從未被引進世界任何一隊軍隊,是最新的型號。較永樂時的大炮,威力還要強得多!就請你們細意品嘗吧!”說完,連環發射。發出啪啪啪啪的聲音。聲音驚動了何惠,何惠說:“什么事?剛才是炮聲。難道楊劍他。”聲音又吵醒了蔣樂右。蔣樂右說:“真吵耳!是什么聲音?唔,不過全靠它,才把我吵醒過來。”突然隱鬼從旁邊說:“上面似乎有怪事發生。”嚇得蔣樂右一跳。隱鬼說:“不必那樣戒備吧?我和尉式都要光明正大的戰斗,絕不會趁你失去知覺時偷襲的,因為我們絕不要成為卑鄙的勝利者。我們頗為擔心總管的情況,我和尉式打算立刻趕去,你怎樣?”蔣樂右說:“你,其實是很不錯的人嘛!”隱鬼說:“哼!不要再挖苦我了。”蔣樂右說:“我不會看錯人的。”隱鬼對尉式說:“尉式,醒來吧!”尉式說:“隱鬼?什么事。醒來后看到你的尊容,令我精神一振!”隱鬼說:“可惡,你們都是這樣的。”聲音又吵醒了大口和風疾。大口說:“喂!豆丁!”風疾說:“什么事?大飯桶。”大口說:“你聽見那巨響嗎?”風疾說:“大飯桶聽見的,我怎會聽不見?”大口說:“現在不是爭吵的時候啊!”再說回大廳上,楊劍拉著陳神明用輕功避開大炮攻擊。而林紫蒼也是這樣。柳觀說:“怎樣?威力強勁吧!它每分鐘能夠發射二百發子彈!”陳神明說:“那畜生故意打不中,打算將我們折磨致死!”楊劍說:“取勝機會只有一個,但現今除了不斷閃避,也別無他法。”柳觀說:“看,看吧!停下來肯定會變蜂巢!”林紫蒼說:“柳觀,為何你會擁有這樣的武器?”柳觀說:“連大人也不稱呼,太無禮了!”說完,連射幾槍。林紫蒼的雙腳立刻中彈,倒在地上。楊劍說:“林紫蒼。”柳觀說:“可惡。哼!待我吃一口煙才慢慢告訴你吧!我一開始,便沒有打算以成為微不足道的私挖煤礦而滿足。我最大的野心,就是要成為世上最富有的大官。”林紫蒼說:“難道是。”柳觀說:“死亡的大官,既是武器的大官。一售賣新型的原材料來儲備足夠資金,再購入這輛最新型的兩頭銃,來消滅阻礙我的人!這就是大官柳觀誕生的劇本!”楊劍說:“你這樣胡作非為,就是為了金錢,不惜毀滅他人的一生,甚至奪其性命。”柳觀說:“哼!好像是對牛彈琴。快刀一斬,你為了練成今天超凡的力量,應該曾付出不少時間和代價。相信那大概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吧?不過,只要有金錢,就是比你更厲害的力量也隨手可得!在一瞬間,再不需付出任何代價!錢!正是權力的證明!我才是真正最強的人!受死吧!”突然。另一扇門也打開了,蔣樂右他們進來了說:“那究竟是什么東西!”隱鬼說:“兩頭銃。”突然,尉式跑向林紫蒼。隱鬼大叫:“快刀一斬,現在趁機逃走吧!”楊劍也開始動身了。柳觀心想:哪一個?應瞄準哪一個?尉式和楊劍錯位時,尉式說:“那個雞冠頭,剛才盛贊你的為人。我對你雖無好感,但你應有可取之處!所以你應珍惜自己的性命。”楊劍說:“你。”柳觀說:“哼!首先瞄準不能動彈的林紫蒼吧!”尉式說:“我不會容許你這樣做的!”說完擋在林紫蒼面前。子彈掃過,命中尉式全身。蔣樂右大叫:“尉式。”林紫蒼說:“尉式。”尉式跪著說:“嘿,不要愁眉苦臉啊,這樣一點也不像你!能借助藥物練成令我自豪的肌肉,我已很滿足了,現在能作為盾來抵擋子彈。就算是最好的證明吧!”說完閉目而亡。林紫蒼說:“尉式。”柳觀說:“怎可能?他那身肌肉,竟能連續抵擋二百發子彈!”突然,大口推門而入說:“喂,等一等!你下一個對手,是我大口。夠膽便發炮吧!誤中我肚內的汽油袋便同歸于盡!”柳觀說:“胡扯什么!讓我射這里吧!”說完,射中大口眼部。大口說:“我徹底失敗了。”倒在地上時,風疾從大口的木桶內跳出說:“嘗嘗這毒螺旋吧。”話未說完,風疾已身中數槍了。風疾倒地說:“總管,我還是不行了,在同伴中一直被輕視,說我只有一種本領,今次能為沒有舍棄我們的錦衣衛總管而舍命。對不起,到最后我們還是幫不了什么!”說完也死去了。林紫蒼大叫:“風疾。”柳觀說:“呼!真危險!假如被你那絕招擊中,便可麻煩了。”蔣樂右說:“畜生。”突然,隱鬼對楊劍說:“楊劍,若要你拾回那斷頭的刀,再砍向柳觀,需要多少秒?”楊劍說:“十五,不!若有十秒便。”隱鬼說:“十秒?勉強一點。”楊劍說:“唔?”隱鬼說:“看,只要爬上那行在二樓的樓梯,便可到達一間小型瞭望室。何惠就是被囚禁在那里了。”楊劍說:“隱鬼?”隱鬼說:“我并非為了拯救那女人才告訴你的,只是對我來說,林紫蒼總管更為重要!以后的事拜托你了。快刀一斬。”楊劍說:“等一等。”但話未說完。隱鬼已經躍身擋住林紫蒼。而楊劍同時也拾起了斷頭的刀。隱鬼的犧牲換回楊劍準備打敗柳觀的代價。柳觀說:“快刀一斬到此為止!!以那怪物分散我的注意,再乘機偷襲我,這就是快刀一斬用的手段嗎?不過,結果都是一樣,全部都白白送死!”陳神明說:“楊劍。”柳觀說:“受死吧。”但再也發不出子彈來了。楊劍說:“一分鐘發射二百發子彈,完全不顧后果地連續發射,子彈耗盡了。自我檢討一下吧!錦衣衛四人的性命,并無白白浪費。他們戰勝了你的兩頭銃!”柳觀說:“饒命。”楊劍說:“如果想求情的話,就向你崇拜的金錢說吧!!”說完,一劍命中柳觀。陳神明說:“不愧是楊劍,說過不殺人便不殺人。”只見林紫蒼站在那里一動不動。楊劍拍著蔣樂右肩膀說:“現在,讓他獨自冷靜一會吧!”蔣樂右說:“唔。”楊劍說:“走吧!何惠姑娘在等我們的。”
楊劍跑著跑著,突然跪地。蔣樂右說:“楊劍。”楊劍說:“不用擔心,只是一時站不穩罷了。快點吧!何惠姑娘正等著的!”蔣樂右說:“嗯。”心想:還是趕快一點比較好。林紫蒼,能將楊劍重創至此,實力確是非比尋常。不過相比之下,此戰,他傷得更重。再說何惠,說:“槍聲停止了。究竟。”突然門口有響聲。只見蔣樂右和陳神明一腳踢開門說:“呀!全部滾出來!”陳神明說:“沒有伏兵,好!”何惠說:“蔣樂右,陳神明,楊劍。”楊劍說:“讓你久候了,何惠姑娘。”何惠說:“楊劍,你的傷。”楊劍說:“呀,只是輕傷罷了。只要何惠姑娘沒有受傷,那便足夠了。”何惠說:“對不起,令你們卷入這場風波,最后更陷入險境。但請放心吧。因為災難的禍根快將消失。”說完,拿出短刀放在手腕上準備自殺。楊劍說:“何惠姑娘。”何惠說:“我雖淪為原材料的密造者,不過我還是生存下來,為了將來能一家團聚。最后能遇到你們,我已經很滿足。多謝。”說完割下去。突然雪花四濺。蔣樂右抓住短刀說:“你這蠢女人,楊劍和陳神明不惜舍命來救你,但你卻糟蹋他們的一片苦心!真是!”何惠說:“可是,我已沒選擇。我的原材料令無數人受苦。怎能以我只是被逼這種借口來推卸責任,讓自己幸福地活下去。”突然,外面吵聲大作。陳神明說:“楊劍,不妙啊!捕快來了。”何惠說:“他們定是知道有騷亂而趕來的!我們必須趕快逃。”何惠發呆了。蔣樂右說:“喂,還呆站在那里干什么!快逃吧!!”何惠說:“楊劍,這是家傳的金創藥。你胸部的刀傷可用它暫時止血,不過還得及早求醫診治。柳觀在天井挖了一條秘道。你們只需穿過那條秘道便可以逃脫。多謝你的照顧。”說完,轉身走了出去。楊劍說:“販賣原材料是死罪,這點你大概很清楚吧?何惠姑娘。”何惠說:“嗯,不過,確有人想蔣樂右的朋友那樣,因我的原材料而喪命。我根本不能逃避。殺人便該填命來贖罪。”再說那些捕快。有一捕快說:“捕頭,我們在地下倉庫內,有所發現。”捕頭說:“好,全押回去!這販賣武器集團規模真大!一個不留,全部帶回去。真巧,竟在我們暗中調查的地方發生騷亂。于是我們便趁機來看看,真沒想到還可發現兩頭銃。”突然,捕頭發現何惠。柳觀說:“這女人,她就是原材料的密造者,她是我的合作伙伴!何惠,看你怎樣辯護!原材料是你親手制造出來的!就是去地獄的盡頭,我也要與你同行!”捕頭說:“真的嗎?”突然楊劍按著何惠的口說:“真的不是啊!”捕頭說:“楊劍?”楊劍說:“這女子是未來的優秀大夫,她只是被逼制造原材料罷了。”柳觀說:“什么,快刀一斬,你別顛倒是非呀!那家伙。”楊劍怒說:“你閉嘴。”對陳神明說:“陳神明,是吧!”陳神明說:“正是,陳神明怎烏龍也不會為原材料的密造者而戰!”楊劍對蔣樂右說:“蔣樂右?”蔣樂右說:“不知道,我只是來陪人打架吧。不過,想帶走這女人的話,恕我不會手下留情!”楊劍說:“對,捕頭,就是這樣了。”捕頭說:“我明白了。既然楊劍這樣說,這必定就是事件的真相吧!”柳觀說:“什么!那算是什么。那女人是同黨,必須立刻帶她回去調查。”捕頭說:“閉嘴馬上帶這家伙回去。”柳觀說:“混賬,偏私啊!”楊劍說:“唔,偶然說說謊也無妨。”蔣樂右說:“每次也這樣我便不理了!”何惠說:“楊劍,你究竟。”楊劍說:“殺人填命是贖罪的方法之一。不過,死者已矣,賠命亦無濟于事。如能用劍來多救人,才能做到真正的贖罪!快刀一斬,就是這樣活得正統年代來的。”何惠說:“那,那個傳說?”楊劍說:“何家精湛的醫術,必定能比快刀一斬的劍救活更多人。何惠姑娘,去當大夫吧!不單為原材料的受害者,還要為受傷病煎熬的人而出力。”蔣樂右說:“關于我的朋友的事,你便原諒自己吧!”陳神明說:“況且,說不定他日真的可與家人團聚呢!”楊劍說:“回去吧!啊薰正在等著呢!”何惠說:“好。”楊劍對捕頭說:“對了,捕頭,關于林紫蒼的事。”捕頭說:“林紫蒼?他是什么人?”楊劍說:“他個子高大,披著羽絨外套。”捕頭說:“沒有啊,我們闖進來時,只發現柳觀一人。以及這四具無頭死尸。”楊劍大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