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哥爾特并不擔心自己是否會被這些傀儡戰士擊敗,但是面對幾乎不死的怪物們,身為龍族杰出戰士的他,也不由得出現一絲驚慌。不過,很快地,驚慌的意念便被戰意所取代。他決心以自身實力證明,自己絕對不是這些怪物們能得上比。
眼見哥爾特被那些傀儡戰士包圍,龍飛對著希勒小聲說:“希勒,你暫時待在這里,我去助哥爾特一臂之力。小心那些傀儡戰士忽然攻擊你,如果我被糾纏住,你就先回去。”說完這些,龍飛隨即拔出暗黑哭魔刃與翔靈神劍準備出手攻擊。
然而,還未等龍飛手持雙劍加入戰場,哥爾特便大聲對著龍飛說道:“龍飛,我不用你幫忙,就讓我看看這些怪物們,究竟有什么本事敢在我面前耀武揚威!”
聽著哥爾特這番言語,龍飛知道他已經真動了怒,于是也只能收回兩柄長劍,大聲提醒哥爾特小心。
哥爾特當然不會將這些傀儡戰士放在心上,他之所以會強烈希望由自己動手出戰,只不過是因為先前被傀儡戰士的不死狀態弄得有些尷尬,因此自尊心極強的他,才會想由自己來消滅這些不死怪物,以換取內心的平衡。
雖然此刻哥爾特的敵人已經由三個增加為十個,但是龍飛并不擔心哥爾特的安全。他知道以哥爾特的實力來說,即使面對劍圣也絲毫不會落下風,更何況只是這些普通的傀儡戰士。
對龍飛來說,此時他更擔憂哥爾特與傀儡戰士的戰斗,是否會引來血殺團其他部隊的注意,畢竟與哥爾特相處多時的他明白,一旦哥爾特打得怒火上揚,真的很容易忘記顧全大局,以強力的龍族招式,將這些傀儡戰士擊成粉末。一旦這種情況出現,那么就很可能會發出巨大的聲響,從而讓遠處的血殺團其他部隊發現他們的行蹤。
可,龍飛卻不知道此刻,在遙遠的別墅群中,早有一人關注著他們的一舉一動,只不過他并不是以眼睛直視,而是透過一個奇怪的玻璃球……
九名半的傀儡戰士,將哥爾特完全包圍。只剩下半截身體的傀儡戰士,此刻已經放棄將自己身體接合的念頭,轉而拿起武器以爬行的姿態參加戰斗。
看著身邊這些不死的怪物們,哥爾特冷笑一聲,也不管對方是否聽明白,大聲嘲笑道:“就憑你們這些東西也想成為我的對手,實在是癡心妄想!自以為是的怪物們,你們以為自己不死,就能戰勝我嗎?我就等著看,將你們砍成像他一樣,你們是否還會不知進退!”說罷,他身形如電,單手持槍,飛身躍起后,以奇妙的姿態在空中變化幾次身形,隨即,便已經脫離出十名傀儡戰士的包圍。
對于普通人來說,這些擁有不死生命的傀儡戰士的確是很難纏的對手,但是對于哥爾特這種級別的強力戰士來說,對付他們就像是一種游戲。雖然傀儡戰士們沒有普通人的恐懼情感,更不會因為對手的強大而退卻,可哥爾特與他們之間的功力差別,卻在戰斗之前便已經決定了一切。
即使他們努力捕捉著對方的身形,但是每當哥爾特以迅捷的身法移動時,他們的視線就不得不四處搜尋。
也許是將戰斗當成了游戲,哥爾特并沒有立即將對手除掉,更不輕易讓自己落入對方的包圍。就像捉迷藏一樣,他繞著傀儡戰士們移動,讓他們不斷扭轉身體,努力跟隨著他的身影移動位置。
其實哥爾特如此的做法并不是沒有目的,由于這些傀儡戰士擁有不死的生命,即使是將他們砍成兩半,也無法將他們徹底消滅。
深深明白這一點的他,從一開始就想利用最短的時間、最有效的手段,將這些戰士們徹底擊敗,同時他也明白今夜最大的目的是探察別墅群,而不是與這些怪物們糾纏,因此他必須讓這些怪物們進入他所規劃的地方,在瞬間將他們消滅。
大約經過五分鐘的追逐戰,十名傀儡戰士竟然排成了一條直線面對哥爾特。直到此時,哥爾特知道發動進攻的最佳時刻已經到來,因此他停止有意的移動,開始準備進攻。
一瞬間,哥爾特以超出先前近十倍的速度,閃身飛躍到十名傀儡戰士的左側。在他們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之前,他以右手單旋長槍,將真氣聚集到槍身上,怒喝一聲:“受死吧,震雷槍,滅絕天地!”他的話音尚未落下,手中的長槍便已經脫手飛出,直接穿入敵人的肋部。
槍勁一發難收,在哥爾特強大真氣的催動下,即使脫離了哥爾特的掌握,長槍還是發揮出難以想像的威力,直接刺穿第一名戰士的身體,飛入第二人的體內。
眨眼之間,如同烤肉串一般,十名傀儡戰士被通體墨黑的長槍一排刺穿,直接從最后一名戰士的身體內飛出。
而此刻的哥爾特也已經移動到右側,伸手將長槍拿住。
然而,哥爾特的長槍只是在每個敵人的身上留下一個窟窿,對于擁有不死生命的傀儡戰士來說,這樣的攻擊真的會有效嗎?
哥爾特仿佛確定勝利一般,不再望向那些戰士,而是將長槍化于空中后,便緩步走向龍飛。
那些傀儡戰士們全向自己的腰部觀望,在發現并沒有太大問題之后,便準備起步追趕緩緩而行的哥爾特。奇景就在此刻發生,只見那些傀儡戰士,原本還能安然立于原地,但是一移動,全身上下就如同碎掉的拼圖一般,一塊塊向下落掉。如果這些戰士身上還有鮮血,那么此刻定然已經是血流成河。
看著哥爾特干凈漂亮的將十名傀儡戰士一次除掉,龍飛豎起手指大聲稱贊:“果然厲害,這一招你究竟是在哪里學會的?我怎么從來沒見你用過?”
“嘿嘿,這根本不是用在人類身上的招數,它實在太殘忍了一些。原本龍族為了對付泥漿魔獸,而發展出能夠粉碎內部組織的招數,震雷槍就是其中之一,而這些招數用在這些怪物身上倒是最合適不過。”哥爾特笑得大聲對龍飛道。
“主公,哥爾特先生,收拾掉這些怪物固然值得高興,但是你們這么大聲說話,很可能會引來其他敵人,我們還是先離開這里吧。”希勒眼見兩人肆無忌憚的大聲交談,不由得雙眉一緊,略帶擔憂的婉轉提醒。
希勒的話剛說完,龍飛與哥爾特對望一眼,隨即放聲大笑,龍飛開口:“我的軍師大人,你的智謀是沒話說,但是武藝方面就差太多了,我們早已經被敵人包圍,還有什么好顧忌的?”微微一頓之后,他揚聲對四周大叫:“你們看戲也看夠了吧,該出來了!”
啪啪啪……一陣清脆的鼓掌聲從不遠處的屋頂角落傳出,只見一名身穿黑色斗篷,無法看清楚容貌的男子緩緩走出。
他以帶著童音的音質對龍飛說:“果然不愧是天龍軍的統帥,即使身陷敵人的重重包圍中,也能談笑自若。”
“哼,這種包圍對我來說,根本就如同稻草人一般,起不了作用;倒是閣下明知道會隨時死在我的手中,也敢輕易現身,反而讓我有些敬佩。”龍飛反唇相稽。
“呵呵,在下行動前,一定會考慮很久,所謂謀定而后動,總好過有勇無謀的行徑。在下之所以會出現在親王殿下面前,就是知道親王不會殺死在下。”神秘人開口。
“哦?是嗎?我倒不這么認為。我這次來到這里,就是為了殺死血殺團的走狗,難道閣下不是走狗之流?”對于口舌交鋒龍飛還從未輸過,因此當然也不會將對方放在眼中。
“呵呵,血殺團只不過是烏合之眾,我會幫助他們,也只是想要尋找更適合我輔佐的名君而已。你說的什么血殺團的走狗之流,自然說的也是在下。好了,廢話在下也不想多說,相信親王殿下一定想知道血殺團為什么會突然多出這些傀儡戰士吧,不如就請親王跟在下一起返回別墅詳談一番如何?”神秘人忽然一改口氣,開門見山的說道。
雖然不知道對方葫蘆里賣的究竟是什么藥,但是龍飛的確對這些傀儡戰士的由來很有興趣,再加上他們的目的本就是為了別墅而來,此刻可以輕易進入,他自然不會放過,于是便立刻答應:“既然如此,小王當然愿意奉陪,就請閣下帶路吧。”
聽聞龍飛答應之后,神秘人很快就以特殊方法命令周圍布防的傀儡戰士們離開,隨即便躍下屋頂,帶著龍飛等三人大搖大擺的從正門走入別墅。
很顯然,這神秘人的身分不比尋常。無論是負責守衛的傀儡戰士,還是血殺團的人,見到他無不禮讓,退至一旁,甚至對他帶著龍飛等人進入別墅的舉動,也不聞不問。
不消片刻之后,龍飛便已經在他的帶領下,進入別墅群中一間裝飾華麗的房屋,雙方分賓主安坐大廳上。
奉上香茶,略微客套之后,神秘人拿下斗篷露出了廬山真面目。藍色的短發飄逸出一份灑脫,同樣色澤的眼睛予人神秘,俊俏的面龐略帶稚嫩,任誰也想像不到能操縱傀儡戰士的神秘人竟然還只是一個十六、七歲的大孩子。
看著神秘人的面容,最吃驚的就是希勒。他豁然站起,對著那名神秘人大聲說道:“亞雷斯,怎么會是你?你還沒有到能夠離開長老的年齡呀!”
“呵呵,希勒大哥,你八年前離開的時候,我已經是全族僅次于你的天才。要想早點離開長老,我自然有辦法。”被希勒稱為亞雷斯的男孩笑著回答。
他略微一頓之后,轉身對龍飛說:“親王殿下,其實我之所以會制造出這么多事端,就是為了與你一見。早在多年前,我便已經聽聞您的身邊有一位名叫希勒的軍師,那時候我就在想,他可能就是希勒大哥,所以我一直想和您見面,也想和希勒大哥一較高下。邊境上的事只是我的玩笑,相信也不會給您增添很大的麻煩吧。”
“有希勒在,這些事情當然不會引起多大的反應。只不過我覺得很奇怪,為什么你會選擇血殺團作目標,更不明白你怎么會操縱傀儡戰士,因為希勒曾經與我說過,你們的部族應該不會使用傀儡術才對。”龍飛不緊不慢的回答。
“呵呵,傀儡術只是我游戲中的一部分,像這種技術在大陸上很多人都會使用,我只不過花了半年時間將他改進了一些,變得威力更大,也更容易控制罷了。”亞雷斯話音剛一落下,卻忽然改變臉色說:“親王殿下,你知道我為什么要與你們作對嗎?原因就全部出在他身上!”
他一指希勒,隨即大聲說:“希勒大哥是我們全族最杰出的人,也是我最尊敬的人,為什么像他這樣的人竟然要聽從你的命令,為什么你要指使他?
即使要參與大陸的戰爭,希勒大哥也應該成為一方霸主,而不是一個跟在別人身后,唯命是從的無名之輩!我幫助血殺團,目的就是引你來,我要親眼確認你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更要明白你究竟是憑藉什么,大搖大擺的驅使著希勒大哥。”
“亞雷斯,住口,不得對主公無禮!跟隨主公是我自己的事情,不需要你來提供意見。你參與大陸的戰爭,已經違反了部族的規定,還是趕快回去吧!”希勒大聲道。
“呵呵,希勒大哥,你錯了。我之所以來到這里,一方面是為了確認他究竟是什么人物,另一方面也是帶著長老命令來處決你。現在我的身分是天逸族的特使!”亞雷斯回答。
聽聞亞雷斯的言語,希勒倒還不覺得怎樣,龍飛卻忽然彈身而起,與希勒并列之后,大聲說:“住口,如果你要處決希勒,就先把我除掉!我只怕。死的會是你!”此言一說出,龍飛周身已被殺氣所包圍。很顯然只要亞雷斯一句話讓他不滿意,他就很可能會出手將他除掉,以保證希勒的絕對安全。
而亞雷斯并不十分緊張,他坐在原地微微一笑后,看著希勒說:“希勒大哥,我真不明白他究竟有什么本領,就憑現在這樣喜怒形于色的表現,最多只能算是一個武藝高強的粗人,難道你是為了權勢才跟隨在他身邊嗎?”
“亞雷斯,很多事情你不懂。主公對我不但禮遇有加,更是恩重如山,我跟隨他是我一生的志愿,即使要我為他死,我也會毫不猶豫。你雖然是天才的術士,但是并不適合執行處決命令。聽你先前說的話,我就知道你一定是瞞著長老私自出來。你還小,不要輕易違反長老們的意志,以免造成不可挽回的狀況。”希勒微微搖頭,語重心長的道。
聽完希勒的話,原本一直泰然自若的亞雷斯,忽然激動的站起來大聲說:“我是部族的特使,是奉長老的命令來帶你回去,不是什么私自逃跑出來的人!”
“亞雷斯,你不用再詭辯下去,長老們究竟是什么樣的人,難道我會比你不清楚嗎?他們既然已經當我是背叛部族的人,根本就不會再讓我回去。現在他們不敢來處決我,只不過是因為天龍軍強大的軍事力量,因為他們擔心,我被處決后,他們會遭到天龍軍的報復,使全族陷入危機之中。亞雷斯,你乖乖的聽話回去吧。”希勒看著亞雷斯緩緩的說。
看著希勒的眼睛,亞雷斯似乎也已知道自己無法再繼續欺騙下去。半晌之后,他忽然低下頭,笑著說:“哈哈,希勒大哥果然還是沒有變,無論我怎么努力還是無法騙過你。這就是我心中的大哥,這才是我心中的大哥!”說到這里,他的語氣突然變得激烈:“但是……但是你為什么要跟著這個人?為什么?難道……難道他要比我、比天逸族更好嗎?”
“當然不是!天逸族是我出生的地方,族中的長老們教授我所有的知識。而你是我從小看到大的兄弟,也是我最喜愛的弟弟。不過主公是我的理想,幫助他統一全大陸,是我一生的夢想。主公的氣度、才華、人品根本無人能及,更不是我所能相比。這點你也許不會了解,我卻十分明白。
亞雷斯,不要再阻擾我們,帶著你那些玩具回去!不然,即使是你,我也絕對不會手下留情!”希勒的語氣越來越重,仿佛真要對亞雷斯出手。
聽完希勒的話,亞雷斯面色一變再變,終于顫抖著向后退出一步說:“希勒大哥,你變了,你真的變了。一定是他,一定是這個混蛋用奇怪的法術讓你變成這樣。嘿嘿,也好,既然你覺得他那么偉大,那么就讓我們來玩一個游戲吧。”
話音落下之際,龍飛正當心知不妙,只見亞雷斯?手按在坐椅旁的一個機關,隨即希勒所坐的椅子旁邊,忽然噴射出一道藍色的迷霧,希勒頓時被迷霧擊中,很快就失去意識。
“你究竟對他做了什么?”眼見希勒的異常狀況,心中大罵自己愚蠢的龍飛憤怒道。
“放心吧,我只不過是讓希勒大哥睡上一會兒。不過,如果你并不是希勒大哥口中所說的那么偉大,那么我情愿讓他永遠沈睡下去,也絕對不會讓他回到你的身邊。”亞雷斯回答。
“你……立刻把解藥給我交出來,否則我殺了你!”憤怒的龍飛狂叫。
亞雷斯卻仿佛欣賞表演一般,大聲嘲笑:“哈哈,氣急敗壞的樣子大概就是這樣吧?你來殺了我吧,只要我死了,希勒大哥永遠也不會醒來。如果你想試試這個世界上有沒有人可以解開我特制的催眠霧,那你就盡管殺了我吧。”
看著胸有成竹的亞雷斯,龍飛忽然發現,自己從一開始,便已經落入他的計畫中。此刻希勒已經被對方所制,他根本就無從選擇,只能恨恨的看了亞雷斯一眼后,勉強說:“你究竟要怎么樣才能放了希勒?”
“很好,這才是聰明人的選擇。很簡單,只是想要重新打一次鴛鴦湖戰役。只不過,這一次由你來帶領天龍軍,而我來指揮血殺團。當然這一次沒有你的父母,也沒有魔精石炮,我們雙方的兵力也將互換,我指揮八十萬,而你只有四十萬。只要你能戰勝我,那么我就承認你的能力,讓希勒大哥返回你的身邊,否則你就必須讓我帶走他。”亞雷斯道。
“這根本就不可能,不要說讓出鴛鴦湖,為你的無聊游戲犧牲數十萬士兵,就算是你也無法找到八十萬血殺團大軍。”龍飛堅定的否決亞雷斯的提議。
“呵呵,我并不想要真正的戰斗,而是只需要利用這個。”說著,亞雷斯拿起桌上的小石子,向龍飛搖晃片刻。
看著亞雷斯的動作,龍飛終于知道他的想法,更明白所謂的戰斗只是一場軍棋推演般的游戲。在處處受制的環境下,他也沒得選擇,只能點頭同意。
亞雷斯顯然從一開始,就已經準備讓龍飛參與他的游戲,在龍飛答應之后,他很快就帶著龍飛等三人來到大廳后的一座庭院里。
這座庭院完全是由沙石構建,如同一個巨大的沙盤。而所勾畫的地形則是斯沃特行省的全圖,也就是鴛鴦湖戰役的主戰場。
在亞雷斯的指派下,一名十多歲的少年手持著一個巨大的托盤來到他的面前。托盤上放置著紅藍兩色棋子,不但標示著騎兵、步兵等名稱,甚至還刻有弓箭以及長矛等部隊所常用的武器。在這些形形色色的武器中,甚至連很少出現的連射戰車都在其中。
亞雷斯解說:“規則很簡單,由于是軍棋,無法表達出士氣,只能以常規狀態推算。弓箭和長矛的組合克制騎兵,騎兵克制步兵,步兵克制弓箭,但只能與長矛戰成平手。
實力相當的部隊,一對一時,雙方都拿出戰場,代表死亡;二對一,可選擇多的一方不受損失,少的損失一半,或者是各拿掉一個棋子;三對一以上,少的全部拿掉,多的不受損失。棋子的運用,就交給你的屬下與我的人各自負責,而我們則站在兩邊,只能觀看與指揮。你明白了嗎?”
看著似笑非笑的亞雷斯,龍飛當然知道他為何會定這樣的規則,畢竟像此軍棋似的推演很難使出奇妙的軍事計謀,而且在如此的規則下,部隊的分派則顯得十分重要,每個棋子的運用都具有其重要的作用。然而,由于是四十萬對八十萬,可以說除非讓對方兵力分散,否則很難以少勝多。整個軍棋幾乎不用推演,亞雷斯便已經勝了七成。
雖然明知道對方占得優勢,但是龍飛還是只能咬牙答應,畢竟他不愿看到希勒永遠是現在昏迷不醒的樣子。另一方面,他也想過,即使自己戰敗,對方也不會傷害希勒,如果希勒能恢復知覺,那么就算是離開他,又有何妨?
看龍飛已經答應,亞雷斯倒出棋子,隨即將一百六十個藍色棋子拿來放在自己的左側,而將剩下在盤子上的八十個紅色棋子交給了龍飛。
看著龍飛盤中的棋子比對方少了一半,哥爾特不由得怒聲開口:“相差這么多怎么打?混蛋小子,有本事去找這么多軍隊來!”
而龍飛卻不愿意搭理哥爾特,此刻他已經仔細觀察起地形,考慮將手中的棋子放到什么地方。畢竟現在他所下的每個棋子,都可能關系到希勒今后一生的去留。
“親王殿下,你已經看到沙盤上有許多小格子吧,事先告訴你,步兵一次只能移動一格,騎兵是兩格,每一次移動,你都能選擇是否強行軍,強行軍后,部隊能移動兩倍的距離,但是下一個回合除了攻擊之外,便只能停留。
另外,戰場也有時間限制,如果你在沙漏流完之前,還沒有擺完全部棋子,那么就等于退出戰場。而以后的每個回合,如果你未在時間內選擇完成全部移動和攻擊,就只能放棄控制他們,明白嗎?”亞雷斯忽然指著旁邊的大沙漏說道。
直到此刻,龍飛才知道,原來亞雷斯早就一心想要帶走希勒,為了這個目的,他已是不擇手段。只不過,對方希望用這樣的方式,讓自己將希勒交還到他手上而已。
聽著亞雷斯的話,龍飛雖然憤怒,但努力保持著自己心態的平靜。畢竟帶兵多年的他,深深了解到越是急躁,便越容易給對手機會的道理。
在哥爾特的幫助下,龍飛不斷念動著軍隊的名字,而哥爾特也憑藉著超強的功力,來回翻飛在巨大的沙盤上,不消片刻便將所有的棋子準確的放在棋盤上。
而此刻的亞雷斯也在另一側念動著棋子,他手下的少年則同樣以輕靈的方式穿越過沙盤。當沙漏停止時,兩人共二百四十個的棋子都已經出現在沙盤上。
看著雙方擺放的位置,亞雷斯面帶微笑,而龍飛卻是汗如雨下。
亞雷斯并沒有按照龍飛的預想,集中兵力對龍飛發動正面進攻,而是將棋子分散成四個方陣,以三面包圍的方式向龍飛靠近。如此一來,龍飛所選擇依靠山脈,選擇有利地形防御的方法就變得無法作為。而亞雷斯三方包圍的策略,則可以完全阻止龍飛突圍的計畫。
畢竟這只是軍棋,按照規則,即使龍飛只有四十個棋子,對亞雷斯的一側發動進攻,那么亞雷斯也能讓龍飛付出一半以上的代價。
棋子數量占優勢的亞雷斯能夠禁受起如此的損失,龍飛卻禁受不起,消耗式的戰法,最終定會讓龍飛一敗涂地。
情況越來越危急,龍飛焦急之余,不由得下意識的回望昏睡中的希勒。直到此刻,他才意識到,自己竟然是如此依賴希勒,也只有希勒才能在這種關鍵時刻讓他轉危為安。可是現在希勒卻無法幫助他做任何事,一切必須自己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