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和三叔豈不就是‘詛言教’的人?!”顧無雙難以置信地吼道。
“不,你父親并不是。”倪殤解釋道:“他充其量不過是這整個計劃中的一顆棋子罷了。”
“這又是怎么一回事!?”顧無雙驚愕地問道。
“早在四十幾年前,我們就對‘詛言教’進行了一次圍剿。”倪殤換了一個舒適的坐姿,繼而向顧無雙解釋道:“但那一次圍剿并沒有將這個組織徹底摧毀,后來經(jīng)過數(shù)月的調(diào)查,我們查出‘詛言教’最終躲藏到了藏龍郡中,但我們并沒有打草驚蛇,因為我們還沒有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
“你們到底想在‘詛言教’的手上得到什么東西?”顧無雙追問道。
“這件事情你不需要……”
“你不告訴我的話,我難相信你。”而顧無雙此刻也并不打算退讓。
倪殤與顧無雙對視了幾秒,但顧無雙眼中卻沒有絲毫妥協(xié)的意思。
終于,倪殤嘆了口氣,道:“好吧,我不是怕告訴你,而是怕告訴你之后你理解不了,浪費時間。”
“你盡管說吧。”顧無雙截然道。
“我想,你到今如此,應該已經(jīng)接觸過‘擬魔’了吧。”倪殤問道。
又聽得一個熟悉的詞,顧無雙也底氣十足地重重點了點頭。
見顧無雙這么自信,倪殤也沒有顧慮,潺潺而談:“‘擬魔’是來自于異度空間‘擬空’的虛空生物,雖然它們意識中只有殺戮和戰(zhàn)斗,但我們也發(fā)現(xiàn)它們并不全是一群無腦的生物,相反,在‘擬魔’的族群中有一些卻擁有著超凡的智慧,甚至已經(jīng)超越了如今伊始大陸上最強大的守護者——大行者陌奧丁,并通過夢境的渠道和陌奧丁接觸,試圖啟發(fā)陌奧丁,告訴他在‘擬魔’的族群中有一股異常邪惡的勢力妄圖入侵伊始大陸。然后不久,‘擬魔’便第一次襲擊了伊始大陸,陌奧丁帶領(lǐng)他的行者議會奮起反抗,終于在龍吟之地將‘擬魔’軍團擊退。之后,陌奧丁回到淵祭,試圖再次通過夢境與那個來自‘擬空’的警告之聲聯(lián)系,陌奧丁將那個聲音的源頭稱作‘先知’。先知很快回應了陌奧丁的召喚,并告訴他,他先前所進行的‘領(lǐng)主’計劃存在漏洞,一個名為‘
墮魁’的‘擬魔’邪惡勢力首腦,通過化身為擬魔核心,已經(jīng)侵入了伊始大陸之中,而那個核心不久后流入黑市,被好幾個伊始大陸的組織爭奪,最終卻落在了‘詛言教’的手上。”
“而我這個,就是那個‘墮魁’的擬魔核心?”顧無雙舉起自己的右手追問道。
“不。”倪殤搖頭否認:“你的天龍臂之是一個復制品而已,我想‘詛言教’只是那你做了實驗,而真正的‘墮魁’核心還在他們手上,而且,我能肯定的是,那個‘墮魁’核心,已經(jīng)成功移植了。”
“那么你的意思是,顧崇文正是被那個帶有‘墮魁’核心的領(lǐng)主干掉的?”顧無雙驚訝問道。
“是的,我想你也應該知道,領(lǐng)主需要吸收天龍遺覺才能覺醒天龍臂,而你之所以能輕易將那個領(lǐng)主擊退,也正是因為他才剛剛覺醒。”
“那,如果放任那個帶有‘墮魁’核心的領(lǐng)主不管,會有什么后果?”顧無雙繼續(xù)追問道。
“放任不管的話,‘墮魁’將很快侵蝕他的身體和意志,實現(xiàn)同化,在伊始大陸的內(nèi)部重生,但事后它召喚的,將是整個邪惡的‘擬魔’軍團!”倪殤嚴肅地說道:“而伊始的大陸,也即將引來毀天滅地的大災變,所有的一切都將生靈涂炭……”
“有這么嚴重嗎……”顧無雙難以置信地喃喃著,突然感覺自己肩上扛著好大一個救世的使命,他繼而道:“那么,你們是想讓我和你們一起,對付那個移植了‘墮魁’核心的領(lǐng)主?”
“是的。”倪殤肯定答道。
顧無雙想了想,卻問了另一個問題:“但是,我還是不明白,你之前說,我父親只是你們的棋子,又是什么意思?”
“哼哼。”聽得顧無雙問這個問題,倪殤先是笑了笑,然后道:“你父親吶,除了你,他就是在這個計劃中,最不知情的一個家伙了。”笑后,倪殤又繼續(xù)道:“被我們圍剿之后的‘詛言教’雖已經(jīng)瀕臨瓦解,但‘墮魁’核心依舊沒有現(xiàn)身,無論我們用什么方法都無法找到,所以,我們決定放長線釣大魚,讓‘詛言教’在藏龍郡中重新壯大,于是,我們便出動了你那土豪的父親。”
“土……土豪的父親……”顧無雙只覺得倪殤
的這一說法還真是挺形象的,聽得讓人有些苦笑不得。
顧無雙心想:也難怪,顧天翔是統(tǒng)治顧家的顧問霄的第一個兒子,理當是一個土豪,富二代,但是,煙雨樓的人究竟要他去釣哪一條大魚呢?
“難道!?”想到這里,顧無雙突然靈光乍,驚道:“難道!?你們當初釣的大魚,是我的后媽,黃舒!?”
聽得,倪殤微微一笑,表示顧無雙猜得正確,隨后道:“黃舒正是當時的‘詛言教’教主。她急需經(jīng)濟讓‘詛言教’重整旗鼓,而當時藏龍郡中勢力最強大的,莫屬顧家,所以,讓你的父親顧天翔去接觸她,是最好的選擇。”
“可是,我父親又是怎么同意去和那黃舒接觸的?”顧無雙追問道。
“首先,最初是黃舒勾引的他,但最終使顧天翔將她納妾的人,卻是另一個人。”倪殤笑道,好似是在等顧無雙猜猜那人是誰。
顧無雙沒想多久,便道:“那還用猜,一定是我那霸氣的爺爺,顧問霄對吧!”
倪殤意味深長地微笑著點了點頭。
但是顧無雙這樣說后,卻突然覺得不對勁了起來,心想:不對啊,那顧家老祖又是怎么同意這場婚事的?除非他也知道那黃舒的身份,和顧天翔接近她的意義,但是如果顧家老祖知道這其中的意義的話,那么他豈不就是!?
想到這里,顧無雙卻突然脫口問道:“顧問霄難道也是淵祭的人!?”
但這樣問后,顧無雙又馬上覺得問得不妥,因為顧問霄是淵祭的人,也是眾所周知的,因為他以前就是從淵祭里出來的,更聽說,是被趕出來的。
因為聽說顧問霄生性好斗,在淵祭里面經(jīng)常鬧事,最后被師傅逐出了師門。
這是顧問霄最不光彩的事跡,但是也正是因此,才讓顧家發(fā)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
但是顧無雙轉(zhuǎn)頭一想,顧問霄既然被逐出了淵祭,那他應該對淵祭的計劃一無所知才對啊。
想著,顧無雙也如此想倪殤問道:“可我記得老祖他是被逐出淵祭的,但是他又是怎么和你們的計劃跟上的?”
聽到這里,倪殤卻冷冷一笑道:“顧問霄的逐出,正是這個計劃的開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