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處地方,一個錦衣華服的青年正跟一個身穿灰色僧袍的年輕僧侶走在路上,那華服青年相貌英俊,正在滔滔不絕地說著什么。
那個年輕僧侶濃眉大眼鼻孔上翻,雙耳招風嘴唇甚厚,樣貌甚是丑陋,他雙眼華服青年,聽得很是認真。
忽然,天空好像黑了一下,一個黑影從他而降,一下子砸在那華服青年身上,那華服青年一聲慘哼,撲到在地。
“二弟,二弟,你沒事吧!”那丑陋僧侶大叫著撲了過去,只見那華服青年被什么東西壓在下面,正哼哼唧唧地發出呼痛的聲音。
“大哥,你先把我背上的東西搬開。”那華服青年哼唧著說道。
“哦哦,咦,二弟,這是一個人啊。”那丑陋僧侶正要搬動那青年身上的物件,忽然驚奇地說道。
“別管是不是人,先讓我起來再說。”華服青年有氣無力地說道,背上好像壓了塊百十斤的巨石,壓得他都有些上不來氣了。
丑陋僧侶答應著,把華服青年背上的人給搬了開來,那個身影一聲漆黑,臉上也是烏黑一片,樣貌。
人影被搬開之后,華服青年長舒了一口氣,翻過身來,毫無形象地仰面朝天躺著,“這人是從哪里冒出來,差點砸死我了。”
“二弟,你不要緊吧。”那僧侶不顧得,只顧這檢查華服青年的身體。
“不要緊。”華服青年躺了一會兒,坐起身來,剛剛砸到他背上的人影,怪道:“這里一馬平川,并無山崖高樓,我方才也沒有,怎么會突然冒出來這么一人呢?他這渾身漆黑跟黑炭一般,又是怎么弄的。”
“我也不知道。”丑陋僧侶搖頭說道,“這人還有氣息,我們先救了他再說吧。”
“咦。我怎么人有些面熟?”那華服青年怪道,湊到那人身前,不顧臟凈地用衣袖擦了擦那人的臉面。
“師叔!”華服青年驚呼道,這華服青年正是曾經的大理鎮南王世子,如今的大理太子段譽!
話說原本段正淳當年原本會死在慕容復和段延慶手中,但是后來情況生變,段正明及時趕到。救了段正淳,段正淳逃過一劫。回到大理順利地接任了皇位,而段譽自然成了太子。
只是段譽成了太子,并不多么欣喜,王語嫣失去蹤影,他唉聲嘆氣了好多天,進來心情才稍微恢復了一些。
那丑陋僧侶也是熟人,是被靈凈重新收入到少林寺門下的虛竹,虛竹重回少林寺之后,生活倒還平靜。這一次是應為少林新任方丈玄澄大師即將接位,虛竹奉命下山來送英雄帖,來到大理之后,竟然和段譽異常投緣,兩人都是精通佛經,促膝長談之下,竟然結拜為了兄弟。只是這一次可是沒有了蕭峰。
“這不是王前輩嗎?他怎么會在這里?”虛竹那人的面貌,驚訝地說道。
那從天而降,砸倒段譽之人,正是王烈!
只是此時的王烈明顯在昏迷之中,并不知道外界的一切,段譽和虛竹心中奇怪。但是這時候最重要的卻是救人。
“大哥,我師叔應該是受了重傷,這里附近荒無人煙,咱們先把我師叔送到附近的城中去如何。”段譽說道。
“王前輩是和我師叔祖一起離開的,他們已經走了一年多了,一直沒有音信,王前輩在這里。不知道我師叔祖在哪?”虛竹說道,“我來背人,咱們快走。”
說著虛竹就要背起王烈。
“還是我來吧。”段譽說道,腳下一動,已經搶在虛竹之前把王烈背了起來,此時的虛竹可是沒有得到三大高手的內力,身體速度遠比不上段譽。
虛竹所說的師叔祖是指靈凈,原本按照他在少林寺虛字輩的身份,靈凈可是比他高了不止兩輩,他師父是慧字輩,再網上是玄字輩,再之上才是靈字輩,但是虛竹乃是玄慈的兒子,輩分從這里論起來,比原本提了一個輩分,靈凈也算是他的師叔祖。
見段譽已經把王烈背了起來,他也不再多爭,說道:“咱們快些走。”
半個時辰之后,段譽和虛竹背著昏迷不醒的王烈離開一處醫館,耳邊還回蕩著方才那大夫的話。
“此人脈息全無,分明已經是死人了,沒得救了。”
“二弟,現在該怎么辦?”虛竹一臉焦急地說道。
“容我想想,師叔的呼吸雖然幾乎沒有了,但是身體還是溫暖的,四人不可能如此,我師叔武功蓋世,怎么可能死呢?”段譽喃喃自語道,雖然王烈幾次說過不準段譽叫他師叔,但是段譽心底尊神仙姐姐為師,從一開始叫王烈師叔叫順口了,怎么都改不過來,這時候王烈沒法糾正讓,他自然更加肆無忌憚地叫了。
不過說來也真是無話可說,這一次他救了王烈,等王烈醒來之后,又怎么還能義正言辭地拒絕他叫自己師叔,段譽這運氣真是無話可說了。
“這個大夫只是庸手,我們再去找找其他大夫,一定有人可以救得了師叔!”段譽說道,背著王烈展開凌波微步,就往前奔去。
虛竹連忙追了上去,他原本武功低微,自然追不上段譽,但是虛竹如今雖然算不上高手,但是也畢竟跟隨靈凈修煉了有一年,使出全力,勉強遠遠地跟著段譽沒有跟丟。
接下來幾日,段譽和虛竹連找了十幾個大夫,卻是無一人肯出手救治王烈,甚至還有幾個大夫直接把人給趕了出來。
這幾日,王烈的呼吸還是若有若無,脈搏也是摸不出來,但是他的身體一直溫熱,并未涼去,就算段譽和虛竹不懂醫術,也肯定王烈沒有死去,但是那些普通大夫如何相信他們所言。
“我明白了,師叔是武林中人,咱們找這些普通大夫是沒有用的,我們得找懂得武功的大夫,才有用!”段譽忽然說道。
“但是這樣的大夫哪里有?我少林寺諸位師叔祖倒是有精通醫術的,但是這里距離少林寺有千里之遙,只怕遠水解不了近渴。”虛竹也是一臉著急地說道。
“可惜這里距離大理也很遠了,不然我大理天龍寺也有高僧。”段譽說道,他跟虛竹兩個人都不是什么縱橫江湖之人,他們兩個一個是書呆子,一個是小和尚,哪里知道江湖中有什么名醫大德。
“對了,這里距離福建不遠,那里有莆田少林達摩下院,咱們可以去那里求醫!”虛竹摸著腦袋轉了幾圈,忽然一拍后腦,說道。
“達摩下院,好啊,我從小就聽伯父和我爹說起少林高僧佛法修為高深,武功和醫術都是十分了得,若是有高僧出手,師叔一定可以轉危為安!”段譽喜道,“事不宜遲,咱們快些走吧,師叔這么不吃不喝好幾日了,拖得越久越是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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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譽和虛竹背著王烈徑直往著莆田少林寺而去,卻不知不老長春谷內,已然鬧翻了天。
王烈自己都沒有想到自己會有這番遭遇,他離開之前可想不到就是去見蘇無量,后來竟然連謝昆和方衛都出現了,更加想不到最后破碎虛空之極蘇無量會暗算了他一手,王烈在空間裂縫即將閉合之極,用出全身功力從裂縫中掙扎而出,并不知道他沖出的地方并非是之前離去的地方,破碎虛空之道高深幽遠,王烈畢竟還沒有真的到達破碎虛空之境,并不能自如破碎虛空。
王烈自己都沒有想到,李素寧和無崖子等人更是決計想不到王烈竟然會出現在不老長春谷之外的那處地方,他們遍尋不到的情況下,只能另想他法。
王烈失蹤之后,無崖子和李素寧回到東山山谷之內,找到了林辰,不老長春谷內,四大先天圓滿高手,其中之一就是林辰的父親林瑯,他們兩個找不到其他先天圓滿高手的行蹤,只能回來讓林辰去問問他爹。
將王烈失蹤的事情一說,林辰聞言之下,也不廢話,立刻啟程回家去問他父親林瑯,得到的消息卻是林瑯一直閉關不出,與此同時,他也得到了個消息,那就是蘇無量謝昆和方衛同時失去了蹤影,連謝家和方家對付蘇家的力量,都收了回去。
這一下情況更是復雜,天下僅有的先天圓滿高手,竟然一下子幾乎全部失蹤,不僅是逍遙派,三大家族的震懾性力量也是一下沒了,他們的實力比起如今的逍遙派,也未必能強多少了,三大家族的先天高手雖然多,但是逍遙派這一方的先天高手,也有無崖子巫行云靈凈和李素寧四人,蕭遠山也即將突破先天,真要打起來,也未必輸多少。
無崖子等人雖然擔心王烈的下落,但是他們并未亂了分寸,他們將積蓄的力量完全發動起來,最先就是對蘇家發動了攻擊,王烈的失蹤,就是為了去見蘇無量,不管王烈如今去了哪里,都跟蘇家脫不了干系,他們現在都對蘇家充滿了恨意,定然要讓蘇家付出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