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聲撕心裂肺的聲音從徐戰口中發出,被三名黑衣人圍住的他根本無法援助林若月,眼睜睜地看著一名黑衣人的劍尖從身受重傷的林若月身前透體而過,而林若月那嬌小玉白的身軀終是無力地垂落而下。
眼見這一切,徐戰幾欲發狂,他全力一掌震退眼前的黑衣人,上前摟住了林若月的身軀,只是一切爲時已晚,無力迴天了。
此刻,他一生中最愛的女子即將命隕當下,而他無能爲力,無法阻止。
抱著林若月漸漸開始冰冷的身軀,徐戰仰天長嘯,那望向天空的眼神之中盡是無助與絕望。
慢慢地,慢慢地,林若月那靈動清澈的眼眸終於緩緩地閉上了,那一瞬間起,徐戰再也感受不到心愛女子的任何生命氣息了。
血液染紅了女子身著的白裙,徐戰虎目之中已盡是眼淚,摻雜著雨水順著臉頰而下。他低頭吻了吻妻子光潔如玉的額頭,隨後輕輕地將林若月的遺體放在了地上,而後緩緩地站起了身。
一股滔天的殺意自徐戰的身上散發而出,因憤怒而緊緊捏住的雙拳發出“咔咔”的響聲。
“殺!”懷著必死之心的徐戰發出一聲怒喊,揮拳殺向了黑衣人,逐漸消失在了雨幕之中。
當時,親眼目睹這一切的徐牧看的目眥欲裂,當母親林若月中劍後,他便不顧一切地向林若月衝去,邊跑邊悲痛地哭泣,要知道,他還只是個孩子啊,如何能接受這種殘酷的事實。
畢竟還是年幼,等徐牧跑到方纔的戰鬥之地時,已經沒有了任何人的蹤影,甚至連母親林若月的屍身也消失了,只留下了那一灘還未被雨水沖刷乾淨的血跡,彰顯著剛纔發生的一切。
……
靜立半天的徐牧忽然甩了甩頭,那日所發生之事,如同夢魘終日纏繞著他,他不知道是誰帶走了母親的遺體,更不知道父親是死是活。
只不過,他心中認爲,父親多數是死了,否則爲何十年來,從未見他歸來,剩下兄妹兩人相依爲命,若不是周圍好心鄰居看兄妹倆可憐時常接濟他們,說不定兩人早餓死了。
而他作爲哥哥,只能騙當時年幼的妹妹若曦,父母不是不要他們,而是去了很遠的地方,終有一日會回來的,這一騙就是十年。
徐牧輕輕摩挲著胸口的一塊黃玉,儘管已經光澤暗淡,沒有了璞玉的光華,但那是父母唯一留下的東西,玉佩之上刻著一條蒼龍,玉光流轉,栩栩如生。
之前還一片迷茫的徐牧,此時雙眼迸出兩道精光,直射天際。
以前的他,對一切結果都是無能爲力,但如今不同,突如其來的機遇,讓他已經有了去追尋事情真相的本錢,即便前方高山險阻,刀山火海,他亦無所畏懼。
弱小限制了他的想象,修士的世界是怎樣的,以前的徐牧並不知曉,但那是以前,從摩羅的記述中,他知曉那些大能修士的威能無法想象,動輒移山倒海,翻天覆地,這令他神往不已,畢竟誰沒有個英雄夢呢。
原本還迷茫的眼神此刻已經一片清明,神炯生輝,他——徐牧!終有一天會站在世界的頂峰,俯視一切!
此刻,徐牧豪情萬丈,銳利的眼神直透雲霄,似要忘穿那無邊無際的虛空,從此之後,將沒有什麼再能夠阻止他變強。
……
荒骨山的天地靈氣終究還是太少了,根本無法滿足徐牧這具鯨吸牛飲般的軀體,照這種速度,他徐牧何時能出頭,別看滅王家之時他威風凜凜,可要是拿他的實力放到修道界中,連入流都算不上。
徐牧眉頭緊皺,看來得四處遊歷了啊,唯有那些天材地寶能夠迅速提升他的實力,可這種珍奇稀物哪有這麼好獲得,無不是在那絕地險境之中,而且有實力強大的妖獸守護,實力不夠,強搶的話純粹就是找死。
所以,現在問題來了,畢竟他徐牧只有一個人,而且消息閉塞,光靠他自身去尋找和發現,何其麻煩和困難?
當務之急,他需要一支勢力來替他打探甚至是尋找那些天材地寶,那樣的話會大大提升自己的修煉速度,否則事事都親力親爲的話,那還修煉個毛啊。
“”如果說這附近有什麼勢力的話,那非四方寨莫屬了!”徐牧撓著下巴,心中思忖到。
這四方寨其實就是由一羣強盜組成的勢力,實力強大,臭名昭著。專門殺人劫財,擄掠年輕貌美的女子。
傳聞寨主乃是一名築基期的修士,修爲滔天,強行征服了周圍的諸多城池,導致各城池日後苦不堪言,每年都要向四方寨進貢大量的物資,若是不交,必定遭受滅頂之災,那種後果,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當然,也有一些例外,比如隸屬北水郡的天風城,四方寨便沒有強壓,不僅因爲那是郡守的居住地,而且,天風城出了個王子穆,這王子穆的身後可是齊雲山,那是僅次於淮北域大宗的宗門,而且出了名的護短難纏,它四方寨惹不起啊。
還有一些本身實力強大的城池,也不畏懼四方寨,被四方寨征服的大多是一些沒啥實力的小城。
徐牧曾經聽過一位說書先生講述過這淮北域的勢力分佈,這最強大的當屬淮北域的大秦帝國,坐擁十萬黑騎軍,皆是以一擋百的喋血精銳,昔日裡踏平了無數的敵對勢力。
不僅如此,大秦更是擁有數名通玄期的高手爲其效力,而坐鎮帝國都城的秦王,更是一尊神海境高手,曾獨自挑戰四大宗門而不敗,那一戰後,被譽爲淮北域第一人。
這神海境高手唯有四大宗門纔有那麼一尊,震懾四方,威臨一域,是已在實力上僅次於大秦。
而四大宗門之後就是像齊雲山這種中型門派了,強的如齊雲山之流,擁有通玄後期的高手坐鎮一派,至於弱的宗門,一般只有通玄中期的高手。
此去四方寨路途甚遠,光已腳力趕路的話恐怕要不少時日。
忽然,徐牧眼睛一亮,目光所及之處,有一物閃閃刺目,這不是那王子穆的飛劍嗎!
徐牧撿起了那柄飛劍,握在手中仔細端詳,只見劍身靈光流轉,鋒尖之處寒芒逼人,而劍柄之處有一座小型陣法烙印在其上。
徐牧試著像飛劍之中灌輸了一道魔元,“嗡”的一聲劍鳴,只見飛劍騰空而起,立於身前,徐牧腳踩了上去,隨著他控制魔元的灌輸,飛劍時高時低,速度時快時慢,只是片刻功夫,他就掌握了飛劍的用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