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拉自然不能讓夜幕天尊將這些神圣騎士團消滅,為了拉攏神圣騎士團,為了和他們搭建成友誼,安拉在此付出了無數的辛勞。還沒收回付出的成本,怎么可以就這么滅了?
“算了吧,這事也怪本汗,是本汗的疏忽所釀成的悲劇。神圣騎士團不只是遠來的客人,而且還是我對付鳳凰軍的依仗。”
寧月眼神中不經意的閃爍過一道精芒,看來神圣騎士團是不能留了。神圣騎士團展現出來的戰力絲毫不在三千鳳凰之下,甚至有過之。這樣的軍團一旦投入到戰場,對大周的軍隊來說絕對是噩夢。
“好了,事情已了,本汗就不打攪鐵木真先生休息了。”安拉可汗淡淡的說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這個舉動,似乎對寧月方才與神圣騎士團交惡很不滿意。
等到周圍的人都已走光,寧月才不屑的輕笑了一聲,“誰在乎呢?”
安拉可汗陰沉著臉回到金帳,吉吉安連忙上前要伺候,但剛剛踏出步伐,腳步卻生生的頓住。此刻安拉可汗的表情是如此的陰沉可怕,而在安拉可汗暴怒的時候,誰靠近了都有可能成為泄憤的工具。
但是,身為可汗的女人,吉吉安卻不得不上前。眼神閃躲,腳步是如此的緩慢。一邊盈盈的走著,一邊眼神閃躲的看著安拉可汗的臉。
“大汗……”
“啪!”一個耳光狠狠的扇來,瞬間將吉吉安打倒在地。吉吉安驚呼一聲,頓時趴到在地瑟瑟發抖。她知道自己很不幸的成為了大汗的泄憤工具,經驗告訴她,這個時候她應該閉上嘴巴忍住眼淚默默的承受,因為哭喊只會助長大汗的怒火。
安拉可汗一掌將吉吉安打倒,但并沒有停下動作,手腳并用,拳腳如雨點一般落在吉吉安嬌弱的身上。沒有一絲憐憫,每一次拳打腳踢都能發出一聲悶響。
也許是累了,也許是心頭的怒火有些消散。安拉緩緩的直起腰,看著吉吉安的眼神緩緩的被柔情替代,“你退下吧,今天不用你伺候了!”
“是……是……大汗……奴婢告退……”
仿佛一只被摔斷了腿的小貓,吉吉安畏畏縮縮的向金帳后方爬去,眨眼間消失在了眼前。金帳之內,一片死寂,兩邊的十位侍女都目不斜視屏住了呼吸。因為他們知道,下一個不知道要輪到誰。
“父汗——”一聲輕呼響起,所有的侍女都偷偷的舒出了一口氣。麻姆暴露性感的身軀遠遠的走來,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嫵媚妖嬈,就是安拉看著麻姆,心頭都不由的涌起一陣邪火。
“父汗,你還在生鐵木真先生的氣?其實是女兒多此一舉了,早知道父汗已經得到了長生天宮的支持,身邊有了夜幕天尊,像鐵木真這樣的戰神已經變得可有可無了。
這一次鐵木真與威廉斯叔叔交惡,相比而言威廉斯叔叔的價值更大。要不這樣,我們將鐵木真驅逐出去吧?這樣父汗就不會夾在中間為難了……”
“麻姆,你以為我是在因為鐵木真惹事兒憤怒?再說了,誰和你說我得到了長生天宮的支持?誰說得到了長生天宮支持之后就不需要戰神了?”安拉的臉色依舊無比難看,但他卻并沒有對麻姆動怒。
麻姆不僅僅是他的女兒,而且還替他處理各部落之間的矛盾糾紛,為他立下了無數的功勞。當然,麻姆處理糾紛的辦法,向來是在床上。
“那……父汗……”
“鐵木真能為了一些不相干的女人而大怒甚至打開殺戒,這足以證明他深愛著草原。一個熱愛草原的戰神,必定是一個受人尊重的勇士。這一點,我倍感欣慰。
我發怒是因為那個威廉斯,我幫助了他那么多,甚至不惜成本。他們吃的,喝得享受的女人都是我給他們的。但是,他們竟然翻臉不認人,他們忘恩負義的讓我認為我付出的友情根本就不值得。”
“父汗,神圣騎士團的實力還是非常強大的,我們草原的黃金狼騎,還沒有哪一支軍隊能抵擋得住。這樣強大的騎兵團我們還是不能放棄的。
雖然夜魔軍已經被剿滅了,但鳳凰軍還在,當今世上能夠抵御鳳凰軍的,唯有神圣騎士團。”麻姆的臉色有些緊張,雖然她如此的放蕩,但她卻也同時是一個合格的政客。
麻姆的智慧,并不在安拉可汗之下,唯一可惜的是她只是一個女人。而草原上的女人,從出生開始就注定了一生的悲劇。
“麻姆,你知道么?今天威廉斯給我看了一樣東西,他擁有一瓶神之血!”安拉緩緩的回到王座,手指敲擊著座椅淡淡的說到。
“神之血?那是什么?”
“聽威廉斯的說法,那是他們光輝帝國的神明的血液,哪怕一個凡人一旦得到了神之血也能擁有強大的力量。而這瓶神之血,也許能促使瑪莎成功繼承圣女傳承!”
“真的?”麻姆的眼神頓時亮了,一旦瑪莎成為了圣女,他們一族將徹底成為草原的主宰。大汗的地位加上圣女血親的血脈,足以讓他們將草原上一切的反對聲音消除。
“我還不確定,剛才我已經和夜幕天尊說了,三天之后,夜幕天尊要回圣山復命,也正好向法王求證此事。但是,威廉斯并不打算將神之血交給我,而是將他作為交易的籌碼。”
“籌碼?威廉斯想要什么?”
“兩百年前,光輝帝國發生了一次叛亂,雖然叛亂被成功的撲滅,但光輝帝國卻因此失去了他們的圣物。聽威廉斯的說法,他們的圣物叫約柜和圣杯。
叛亂的余孽帶著圣物遠赴萬里來到了東方,很有可能來到了草原。所以他要求我找到圣物以此來換取神之血。”
“兩百年前?草原這么大,怎么可能找得到?”麻姆眼神不善的問道。
“不錯,都過去兩百年了,如果二十年也許有可能會留下什么蛛絲馬跡,但是過去兩百年什么線索都已經消失了。所以這個交易,很難達成。而那瓶神之血,父汗卻勢在必得!”
看著安拉投射過來的目光,麻姆的臉上突然掛起了放蕩的笑容,“父汗需要女兒怎么做?”
“你的手段,父汗還是知道的,最近和神圣騎士團的人多多走動,想盡辦法替我打聽到神之血被他們藏在什么地方。等一切都查明了,我們再想辦法將神之血偷回來。”
“偷過來?這里是我們的部落,遺失了神之血,難道威廉斯叔叔會善罷甘休?到時候他們鬧起來可不好收拾……”
“自然不能是我們出手了,今天鐵木真不是和他們交惡了么?而且鐵木真還是從可多部落過來的,這么好的刀,我們為什么不用?”安拉說著,臉上露出了得意的詭笑。而看到安拉這個笑容,麻姆的臉上掛起了一臉的崇拜。
“不愧是父汗,正是一石二鳥。這樣一來,既可以偷到神之血,還能嫁禍給可多部落。到時候威廉斯叔叔暴怒的滅了可多部落,那也和我們無關,高,實在是高明!”麻姆一臉崇拜的說著,盈盈的蹲下行禮,“那么父汗,女兒就先告退,女兒保證盡快問到神之血的下落。”
“麻姆,你真是我的好女兒,辛苦你了。不過你也別急在一時,也要注意身體。今晚你就別回去了,留在金帳休息吧!”
麻姆一聽微微一怔,但瞬間卻又心領神會。不經意的伸出舌頭舔了舔嘴唇露出一個淫蕩的笑容,扭動的腰肢緩緩的向安拉可汗走去,“那……女兒就多謝父汗了!”
寧月在突也部落住了下來,安拉可汗也履行了他的承諾給了寧月一個比較安靜的道場,讓寧月能安心的修煉。不僅僅是他自己不來打攪,甚至也不讓部落中的任何人過來打攪除了赫丹。
寧月也利用這一點便利,開始每天晚上小心的收集情報。但可惜的是,以寧月如此神出鬼沒的輕功都沒能得到足夠有力的情報,特別是軍事情報。
不是草原的防衛多么的嚴密讓寧月無從下手,恰恰相反,草原上的防衛一點都不嚴密甚至非常的松散。因為查探不出的原因竟然是草原胡虜根本就沒有什么兵力布局,戰術計劃甚至他們連后勤儲備都不曾擁有。
寧月也是受了慣性思維的影像,但他忘了一個事實,草原上并沒有什么文明可言,就算是文字也很少,很多語言是通過符號進行記錄,而更多的知識竟然是靠著老人口口相傳。
這樣一個連文字這種文明的基礎都不健全的民族,他們怎么可能會像中原九州那樣有詳細的計劃,有精妙的排兵布陣,有糧草補給的一切后勤準備?
草原民族的強大,僅僅是因為他們個體的強大。因為他們生存在草原,因為他們適合草原,所以才給了他們生存的機會。
數百年的戰斗,大周皇朝能數次打敗草原胡虜,但是大周卻沒有一次成功的反攻過草原。為什么?在草原只適合騎兵,這是大自然給這個民族最后的保護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