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伊人,虧你還是一個專業的演員,居然連笑都不知道該怎么演了嗎?
婚禮舉辦的地點,喬伊人和墨子衍定的是岳陽城內最大的教堂。
因為在岳陽城認識的人不多。
喬伊人和墨子衍的婚禮只請了主治醫生和一些曾經幫助過他們的護士。
一共加起來,算上墨子衍和喬伊人才只有五個人。
臨近中午的十二點。
喬伊人早早的便穿著潔白的婚紗等待在在教堂里。
神父和來參加婚禮的醫生護士們也都落座等待著吉時的來臨。
直到在這一刻,喬伊人仍舊感覺像是在做夢一樣很不真實。
心里的感覺居然是難以用言語來形容的復雜。
隨著吉時的指針劃過的剎那,教堂的鐘聲響起。
神父虔誠的聲音傳在了教堂的每一處。
只是神父的聲音在說些什么,喬伊人卻一點都聽不到了。
因為在教堂的大門口,隨著那一道身影一步一步朝著這邊走來的時候。
喬伊人明顯的感受到了她的內心,徹底難以抑制的像是要從胸腔里蹦出來一般。
闊別數月的相逢,仿佛歷經了滄海桑田。
他消瘦而輪廓分明的臉上寫滿了思念。
目光在與她對視的那一剎,溫柔的眸光穿透過了她渾身的每一個神經。
喚醒了潛藏在她內心深處的情感。
原來放下真的這么難。
在他再次出現的時候,你會發現,你之前所有的偽裝和防備都是無用功。
他就這么站在那里,你已經沒有任何辦法去抗拒他,因為你的心已經不受你的控制,在不斷的向他靠近著。
——不!
不可以搖曳不定。
她要嫁的人是墨子衍!
她在他昏迷的時候發過誓。
這一生都不會在辜負墨子衍,要好好照顧他,做他的妻子,與他相守一生。
絕對不能因為這突然的變故而自毀誓言。
就在喬伊人準備收回目光不在去看慕少琛的時候,神父的聲音忽然傳來。
“新郎就位,那么請我們以熱烈的有請兩位新人交換結婚戒指,許下愛的誓言。”
神父的話讓喬伊人霎時有些莫名其妙。
她四處張望著,墨子衍還是沒有出現。
吉時都到了,他怎么還沒來?
反而是慕少琛,居然從神父那里接過了戒指深情款款的走向了喬伊人,他似乎并不介意喬伊人此時看著他那生疏而又帶著些許惱羞成怒的目光,反而十分情真意切的將所有的情感都傾瀉了出來,他的聲音清晰的在教堂的每一處回蕩:“我不會說什么華麗的詞藻,但我唯一能保證的是,我愛她,愿意用盡我的呼息,傾盡我的生命。”
“啪啪啪……”慕少琛的誓詞神情的感染到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甚至有小護士居然感動的稀里嘩啦的哭了起來。
神父也感動的抹去了眼角的淚來,慈祥的看向了喬伊人,“新郎宣誓完畢,有請我們的新娘許下愛的誓言。”
“他是新郎?”喬伊人的臉色已經徹底冷了下來,目光從神父的身上,漸漸的移開到慕少琛的身上,又掃過了在場的每一個人的身上。
神父看到喬伊人似乎在質疑新郎的身份有些疑惑不解,忙拿起了一旁的婚禮冊子打開到喬伊人的面前,指著上面的新郎新娘的照片和名字對著喬伊人說,“您看,新新郎慕少琛,新娘喬伊人,這喜冊上的名字和照片,就是你們兩個人啊!”
“不,不對!今天和我舉辦婚禮的人是墨子衍!是墨子衍!不是他!”
為什么會這樣!
坐在那的護士和醫生看到了這一幕,再也無法淡定的坐在那里。
“喬小姐,沒有弄錯,今天和你舉辦婚禮的人,的確不是墨子衍先生,是這位慕先生。醫生嘆息了聲,將一封信拿了出來遞到了喬伊人的面前,“這是墨子衍先生拜托我交給你的信,你先看看吧。”
接過醫生遞過來的信,喬伊人的雙手幾乎是顫抖著的。
從墨子衍答應結婚到現在的這些天,她一直覺得墨子衍表現的沒有什么異常的啊。
怎么會在婚禮的時候,突然變成了自己和慕少琛結婚了呢。
墨子衍,他到底為什么要這么做……
僅僅是因為他在給她拍照的時候,她沒有辦法在他的面前綻放笑顏嗎?
喬伊人打開了信封,將信紙展開,視線從第一行往下依次看了下去。
“對不起,我失約了,卻還是厚顏無恥的想要你能原諒我。
從多年前的相遇到今日能和你相守終生,一切都是我最美好的夢想。
為了這個美好的夢想,我曾經愿意傾注一生,傾其所有,可等夢想就要達成的時候,我發現我居然猶豫了。
愛這個字,以前給我的感受,便是我心里有你,你心里有我,我們便要永遠在一起。
可現在,因為遭遇了重重的變故后,我對這個字有了新的解讀。
愛,愛她所愛的一切。
其實慕少琛并沒有背叛你,也沒有欺騙你的感情,卑鄙的人,反而是我。
那天我之所以能順利的把你救走是因為我早就和黎默默結盟知道了她的行動。
如果不是因為那個女殺手的劫殺成了我沒能預料的意外,我或許真的如愿以償和你遠走高飛,讓你帶著對慕少琛的誤會一輩子和我在一起,按照我夢想的那樣,我們相守到老。
但夢想終究是夢想,當我從死亡邊緣活過來之后,我開始重新審視我自己。
慕少琛為了救你,不惜答應黎默默去參加直播訪談節目說那些違心的話,讓世人都誤會他。
可我卻為了得到你,一直欺騙你,明明知道慕少琛并沒有負你,卻一直瞞著你,讓你誤會著他,心安理得的接受你對我的好。
大概善惡都是要報的吧,所以,我的報應來了。
手術雖然成功了,可我的心臟卻因為過渡損傷而衰竭了。
我和醫生私底下聊過我的病情,他告訴我,我的身體會越來越衰弱,先是雙腿無法站立,之后便是渾身的血液壞死,整個病變的過程,不會超過三個月,也就是說,我貪戀的想要和你在一起的時間,也終究要到了最后分別的時候了。
那天你向我提起結婚的事情,我是那么的喜悅那么的感動又那么的向往,更那么的義無反顧的想要答應,可我知道,我不能那么做。
即使再想得到,也不該為了得到而摧毀我最想守護的最愛。
慕少琛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男人,把你交給他,由他來照顧你,我也能走的安心了。
此生能在最后的時光和你擁有過那些美好的回憶,我也算是不枉此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