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兩人通電話的時候,凌夢蝶離她家比段天狼近。
所以當段天狼按響凌家門鈴的時候,是凌夢蝶親自來開門。
“你還真是快啊。”開門看到段天狼,凌夢蝶笑道。
“你不是比我更快嗎?”段天狼說著,進入了凌家,“除了你之外,還有別人在家嗎?”
“就我一個人,我爸爸在公司,家里的工人我支出去了。”凌夢蝶說著,走向廚房,“咖啡,茶,飲料還是酒?”
“什么都不用,只要給我白開水就好。”段天狼說道。
段天狼的回答讓凌夢蝶略為有些詫異,“好吧,白開水。”
不一會,凌夢蝶自己端了一杯紅酒,同時端了一杯給段天狼的紅酒走了過來,坐在段天狼對面,“說吧,你到底又有了什么新的想法?”
段天狼跟凌夢蝶都是絕頂聰明的人,所以兩人一句多余的話都沒有。
凌夢蝶剛說完,段天狼就接著說道:“從現(xiàn)在開始,我愿意在我們內(nèi)部公開我的身份。當然,只是僅僅是現(xiàn)實身份,并不是包括公開我的網(wǎng)絡身份,也不公開我的過去。”
“你的意思是……”凌夢蝶嘴巴微張,握著酒杯的手緩緩地垂下,“從現(xiàn)在開始,你打算高調(diào)介入整個計劃嗎?”
“就是這樣。”段天狼說道。
凌夢蝶問道:“可以告訴我為什么嗎?”
“第一,羅斯切爾德家族不是個簡單的對手,對于我們的保密措施我并沒有太多期待。我相信,只要我們動手。那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風聲傳到他們耳朵里。大家族大集團的弊端,就是反應速度不快。他們在收到風聲之余還需要時間印證以及動員,而這就是我們唯一地機會。我們必須以快打慢。而這就需要我們?nèi)献鳎焖僬稀!?
“第二,如果真有一天,羅斯切爾德家族發(fā)現(xiàn)了我們兩個人做的事,我希望我們肆無忌憚的態(tài)度讓他們明白,用我們身邊的朋友或者家人來威脅我們是沒有意義地。因為他們會想,以我們的聰明,不可能會想不到他們用那招。而我們這樣瘋狂地去投入,內(nèi)心應該是早就將一切都置之度外了。”
凌夢蝶略想了想,點頭道:“我認同你的說法。也認同你的作法。既然如此……那你不如現(xiàn)在就跟我去見陳建生吧,他現(xiàn)在也在上海,我們?nèi)齻€人在一起或許可以談得更好。”
“可以。那就動身吧。”段天狼說著,就站了起來。
“你還真是急性子啊。”凌夢蝶笑了笑,“坐在這里等一下吧,我去小雪房間里把她要的衣服收拾一下。”
約莫過了十分鐘之后,凌夢蝶便將凌雪傷要的衣物全部整理好。放在一個袋子里,遞給段天狼,“走吧。我們現(xiàn)在可以去見陳建生了。”
二十分鐘后,凌夢蝶帶著段天狼來到了陳建生下榻的飯店。
當他聽到敲門和凌夢蝶的聲音,將門打開的時候,他一邊開門一邊笑著說道:“這么快就跟重要人物……”
陳建生的話硬生生地嘎然而止,就像是突然斷電的唱片機。
“你……”陳建生滿臉不可思議地望著段天狼,腦中閃現(xiàn)出無數(shù)種聯(lián)想。
“你不是很想看我們的神秘盟友么?”凌夢蝶笑著看著發(fā)呆地陳建生,說道,“我現(xiàn)在給你帶來了。”
陳建生這時候才猛然張大嘴巴,有些恍然大悟起來。“原來……”
“就算你再怎么驚訝,也不該讓我們一直站在門口吧。”凌夢蝶笑道。
“喔,不好意思,請進。”陳建生說著,將身子讓開,但是目光卻一直盯在段天狼的臉上。
當三人各自坐下之后,段天狼就率先說道:“我們首先商談我們的計劃,至于其他的個人好奇或者別的什么問題,我們再最后空半個小時出來談,怎么樣?”
“我沒問題。”凌夢蝶馬上說道。
陳建生看了看段天狼,也點點頭,“好吧。”
“很好,那我現(xiàn)在開始說我地想法。我們原來已經(jīng)有一個計劃,那就是通過三大協(xié)議,將軍工集團,面具島嶼,能源集團,中國以及歐洲都拉進我們的陣營中來。這個計劃當然很好,但是它有一個很大的弊端,那就是我們需要時間。”段天狼說到這里,看了看凌夢蝶和陳建生,“我們不但需要時間來調(diào)配自己地力量,我們更需要時間來整合我們的盟友,凝聚我們的盟友的實力。有鑒于此,我認為在執(zhí)行這個計劃的時候,我們應該再加入第二個計劃。”
“第二個計劃?”陳建生聽到這里,有些遲疑地皺了皺眉頭,“光是執(zhí)行第一個計劃,我們已經(jīng)需要傾盡全力了。我們恐怕沒有足夠的資源來支持第二個計劃。”
“這個你不用擔心,這個計劃完全由我個人來負責,不會使用任何體系內(nèi)的資源。”段天狼說道。
“哦?”陳建生很感興趣地揚起眉毛,“那我倒是很有興趣知道了,到底是個什么計劃。”
“很簡單,我將會從金融市場對羅斯切爾德家族進行全面進攻。這種進攻的烈度,將會迫使羅斯切爾德家族面臨一種接近危機的狀態(tài),從而迫使它將更多地注意力和資源放到這一塊來。”段天狼說到這里,頓了頓,“至于方法很簡單,在美國,次級債的危機已經(jīng)醞釀成熟,現(xiàn)在只需要一股力量輕輕一推,這個危機就會爆發(fā)。如果能夠很好地利用這個危機的話,足以讓羅斯切爾德家族焦頭爛額。”
“可以說點清楚明白的做法。讓我們對你這個計劃更有信心嗎?”陳建生問道。
段天狼抿了抿嘴,說道:“這件事情我打算自己一個人來做,只要我自己有信心就好了,其他人的信心沒有意義。所以。具體該怎么做,我沒有辦法在這里說明。不不過,每次我做某件事情之前,我都會通報你們,讓你們提前做好相應準備。當然了,如果你們需要我在某些節(jié)點給羅斯切爾德家族造成壓力,我們大家也可以交流。”
“既然你什么都決定好了,那還有什么好商量地呢?”陳建生攤開手,問道。
“我今天并不是來商量的,只是來通報一聲。同時也亮明身份,以便大家日后合作。”
聽到段天狼這么說,陳建生苦笑著搖了搖頭。“段天狼,你還真是一無既往地不好說話啊。”
就在這時候,陳建生就聽到一直沉默著的凌夢蝶說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不希望這件事情將龍過海牽涉進來。”
相對陳建生來說,凌夢蝶自然更了解段天狼跟龍過海地關(guān)系。所以。當凌夢蝶一聽到段天狼說到金融手段,她馬上就聯(lián)想到龍過海。
她知道,段天狼雖然聰明。可是他在金融上的造詣,絕對不能跟龍過海相比,如果是金融進攻,那么龍過海就很可能被卷入進來,所以她才會這么說。
陳建生原本以為天下唯我獨尊的段天狼,聽到凌夢蝶這些話會很不悅,誰知道段天狼的表現(xiàn)跟她預想的完全相反。
段天狼聽到凌夢蝶這么說之后,反而露出一臉欣慰的樣子,“請放心。我只會向大海哥學習相關(guān)的知識。這件事情的具體操作,我是不會讓他卷進來的。”
“那是最好。”凌夢蝶點點頭,看著陳建生,“你不是有好幾個難題需要解決嗎?現(xiàn)在可以說了。”
“哦。”陳建生轉(zhuǎn)過神來,對段天狼說道,“我跟中國官方的關(guān)系不錯,我在北京也有很豐富地人脈。可以說三大集團之中,論到與中國政府的關(guān)系,我是排行第一的。但是現(xiàn)在地中國政府不是以前的中國政府了,一切都變得很現(xiàn)實,只靠一張藍圖就搞定一切的時代,已經(jīng)一去不復返了。我們必須拿出點實際的照西來打動官員們。”
“我知道,你是說全新的指令集,新地TCP/IP協(xié)議,以及新的操作系統(tǒng),這三塊的框架程序是嗎?”段天狼問道。
陳建生點點頭,說道:“對,如果有這個東西,再加上具有誘惑力地可行性報告的話,我相信中國政府一定會動心的。中國政府的國庫里現(xiàn)在堆滿了外匯,正愁無用武之地,我相信他們會有大干一場的沖勁的。”
“給我三個月時間,三個月之后,我會把框架程序交給你。”段天狼說道。
“很好,那我現(xiàn)在就可以派人在北京進行吹風了。”陳建生說道。
“不。”段天狼馬上搖頭道,“不要有什么吹風,也不要有什么預熱。我想請大家隨時記住一點,我們所做的任何事,以及我們所進行的任何計劃,最后都只在我們?nèi)齻€人范圍內(nèi),盡量不要流出去。羅斯切爾德家族的間諜組織太可怕,說不定在我們地周圍就有他們的耳目。另外,除非是萬不得已,否則我們的溝通只能通過見面,而不是任何其他通訊手段。因為任何其他的通訊手段,都可能導致我們泄密。還有,我希望任何可以我們自己完成的事,我都希望由我們自己親自來完成,而不要假手于人。要知道,多一個人經(jīng)手,就多一份泄密的可能性。”
“保密我能夠理解,但是有必要保密到這個程度,以至于給我們自己都增加很多障礙么?”陳建生問道,“難道現(xiàn)在形勢已經(jīng)惡化到這個程度了?”
“對于我來說,與其在形勢惡化之后再去彌補,我寧愿在形勢惡化之前辛苦一點。”段天狼答道。
緊接著,凌夢蝶說道:“我贊成段天狼的做法,小心駛得萬年船。我認為在三大協(xié)議的框架出來之前,我們還是什么都不要做為好。”
“好吧,既然你們都這么說。”陳建生想了一會,然后說道,“那我沒有什么問題了,除了這個問題之外,其他的事情都討論過很多次了。”
“我倒是有一個問題。”段天狼說道。
“哦?你也會有問題?”陳建生看著段天狼,笑道,“什么問題?”
“如果想要捆綁政府的話,三大協(xié)議固然很有吸引力,但是還是不夠直接。不過,如果加上基因芯片的話,我相信他們絕對無法抵抗這個誘惑力。”段天狼說道。
“基因芯片?”陳建生略微皺了皺眉頭。
“沒錯,就是基因芯片。反正這三個月也是閑著,既然如此,那你干脆用這三個月的時間,跟政府談基因芯片的事情好了。”段天狼說道,“政府對這玩意的熱情,一點也不會比三大協(xié)議小的。只要這件事情談成,那么后續(xù)的事情相信就該很好辦了。”
“基因芯片?”陳建生微微張大嘴巴,“政府會感興趣這一點我毫不懷疑。但是問題是,我們手里沒有這個資源。沒錯,我聽老馬說過,軍工集團在進行相關(guān)研究,但是他們還沒有突破性進展。再者說了,老馬也大不可能背叛軍工集團,投奔中國政府啊。”
“不需要馬洛塵和軍工集團的研究團隊。”段天狼搖了搖頭,說道,“我在德國有一支研究團隊,團隊的首領(lǐng)叫做陳燁。他是基因芯片的專家,他所領(lǐng)尋的這支隊伍已經(jīng)基本上形成戰(zhàn)斗力,如果他能夠跟中國國內(nèi)現(xiàn)有的研究機構(gòu)結(jié)合起來的話,我相信成為世界頂尖研究團隊是一點問題都沒有的。如果再加上我們已經(jīng)獲得的世界其他頂尖機構(gòu)的各項研究數(shù)據(jù),這支新的團隊將理所當然的成為全世界第一個在基因芯片部分取得突破進展的團隊。”
“你在德國還有一支研究基因芯片的團隊?”這回,陳建生就不止是詫異,而是徹頭徹尾的震驚了,“天啊,你到底還有多少實力是我們所不知道的。”
“以后你都會陸續(xù)看到的。”段天狼眨了眨眼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