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晴越來越看不懂這些女人了,她一向覺得自己感知能力挺敏銳的,可是現在看來,他對人性真的太不了解了,這種徒勞無功的動作做來干嘛呢?
田雨柔正在思慮怎么開口為好,只突然察覺到一個敏銳的視線壓力,讓她忍不住縮了縮身子,不過隨即又想到,應該認輸的是傅晴才對,畢竟她現在已經有了免死金牌。
如果傅晴知道了真相,表情該會有多難看呢?
想想都覺得心里暢快了。
“如果你真的有事,那就請直說,否則喝完這杯咖啡我就要走了,”傅晴冷淡的開口,看著田雨柔繼續說道,“當然,如果你有事,也請你在我這杯咖啡的時間內說完。”
田雨柔眉心一跳,連忙說道。
“不知道傅晴姐有沒有聽說過盛燾這個名字?”
看到傅晴的神色,她立即明白了,肯定是聽說過的,不過她這句話也是白問,明明知道盛燾就是負責當時審訊傅晴的人,現在才會被雷擎佑打擊報復。
不過她找傅晴來,肯定要有個理由啊,而盛燾的這件事,也就成為了兩人話題的突破口。
“怎么了?這個人有什么奇怪的嗎?”
傅晴倒是沒有問過,但她知道雷擎佑說過的話一定算數,想來盛燾或許是下場不太好吧,不過這和田雨柔有什么關系?
莫非她又換了喜歡的對象?
想到這里,傅晴看向田雨柔的眼神都有些微妙了,這讓田雨柔心里稍稍有些發毛。
她做出一副驚訝樣子,但又極力的掩飾住自己的驚訝以免造成對方的尷尬似得,開口說道。
“難道傅姐姐還不知道?不應該啊,出了這么大的事,擎佑哥居然沒有告訴傅姐姐?”
說到這里,她似乎才察覺到自己失言,連忙捂住嘴巴,“看我,一定是擎佑哥怕傅姐姐擔心,傅姐姐不要多想,其實也沒什么的。”
傅晴定定的看著田雨柔,一言不發。
那副模樣,并沒有達到田雨柔的預想效果,不過或許是……打擊太大以至于呆滯了?
就在田雨柔眼神飄忽的胡亂猜想的時候,只聽傅晴開口,語氣清冷的讓空氣就瞬間降了兩度。
“田小姐是不是聽不懂我說的話,有話直說我不止強調過一遍了,其實我很奇怪,為什么田小姐有天賦卻要浪費掉,按照我的觀察,田小姐應該去中戲表演班才對,這樣才能夠發揮自己的長處。”
無語二字已經不能表達傅晴的感受,她只是再一次質疑,是她不合群還是表達方式或者認知能力有問題?
為什么她永遠看不懂這些女人?
田雨柔的臉紅紅白白的,煞是好看,不過她還是一副收了侮辱的樣子,“傅姐姐不喜歡我這樣大驚小怪,那我就直說了。”
“說。”傅晴頜首準了。
田雨柔……不過隨即便恢復了正常,“其實這件事我也是沒辦法才來找傅姐姐,我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父子二人陷入死局吧。”
或許是覺得之前的自己一直被小看,田雨柔語不驚人死不休,居然說出了這樣一個嚴重的詞語。
見到傅晴果然眼神專注好奇了起來,她自覺挽回了一絲面子,這才關切的繼續說道。
“不管是什么原因,擎佑哥沒把這件事告訴傅姐姐,但我覺得傅姐姐還是應該知道,并且能夠幫上忙的。最近雷伯伯和擎佑哥鬧翻了。”
她終于揭開了謎底,等待著傅晴面容失色,不過讓田雨柔沒有料到的是,傅晴的神色在好奇之后更是一片坦然。
“傅姐姐不關心嗎?”
這種一而再再而三沒有料中的感覺,真的差勁透了。
傅晴清澈的眼神看向田雨柔,似乎帶著一絲洞察力,語氣平淡的反問,“他們鬧翻的事,不是經常發生嗎,還是我的信息有誤?”
田雨柔居然無言以對,她著重強調著,“可是這次不一樣,這次很嚴重,雷伯伯的身體都承受不住了,而且不像以往,擎佑哥就算是心里不情愿,面上也會順著雷伯伯,這一次……他咬死了要頂撞雷伯伯到底!”
說道后來,田雨柔小手拍著胸口,仿佛只是回想一下,便覺得心驚不已。
可見事態有多嚴重,可是眼前這個女人,居然還是沒什么表情,也太沒心沒肺了吧!
“據說是為了個叫盛燾的人,雷伯伯讓擎佑哥不要太過分,要擎佑哥放人,可是擎佑哥死活不愿,還說了很多……很多嚴重的話,雷伯伯現在都要和擎佑哥斷絕父子關系了!”
傅晴倒是頭一次聽到這消息,雷擎佑沒有告訴她,不過應該是怕她擔心。
他曾經說過,要為了他們失去的那個小寶寶報仇,盛燾是最大的執行人,雷擎佑關著他甚至要整他,應該就是為了這個。
而盛燾又是雷鋒云的人,這下,父子二人不就是有矛盾了么。
“我想著既然事關傅姐姐,那么傅姐姐就是有知情權的,再說了,擎佑哥和雷伯伯走到這一步,肯定不是傅姐姐想見到的,如果傅姐姐知道,一定會想辦法解開擎佑哥的心結的吧!所以就擅自找到了傅姐姐,希望傅姐姐不要怪我。”
田雨柔看著傅晴的神色有了些變化,連忙加了一把火。
不過讓她失望了,傅晴從來不是沒有原則的圣母,這種親者痛仇者快的事,她才不會做。本來就是雷鋒云要折騰,才傷害到了她的孩子,現在居然還要阻止雷擎佑報復?
哪里來的好事,難道只是因為他是父親,就能夠為所欲為?大清早亡了,為什么還有這種父為子綱君要臣死的思想呢?
真是可怕。
不過眼前的田雨柔,還真的是讓人難以形容的膩歪啊,什么事都要摻一腳,當雷家的養女當出感覺了是吧,覺得自己責任真是重大。
傅晴盯著她,語氣有些玩味。
“田小姐真是善解人意啊,不過有件事我很好奇,你是從哪里得知,這件事和我有關?”
田雨柔剛剛揚起的唇角又凝固了下來,有些尷尬的說道,“我、我就是猜的,擎佑哥那么在乎你,他的事不都和你有關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