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佑,小心!”
傅晴見狀,瞪大眼眸,想立即的替雷擎佑擋住危險,雷擎佑卻用力一拽,整個人反身直接將傅晴緊緊的抱在懷中,李德生的一記鋼管,直接狠狠的敲打在雷擎佑的頭上。
雷擎佑悶哼一聲,傅晴瞪大眼眸,擔憂的看著雷擎佑,感覺周遭的空氣,都好像靜止了一般。
她的心,焦急不安,心疼不已。
傅晴伸出手,摸著雷擎佑的臉頰,忍不住開口,小聲的問道:“擎佑,你,你沒事吧?”
雷擎佑柔情的低眸,看了一眼傅晴,對她露出了一抹安心的笑容。
“沒事!”
他松開傅晴,緩緩轉身,目光冰冷鋒銳的盯著李德生。
李德生看著一鋼管那么狠狠的打在雷擎佑的身上,他都沒事,忍不住嚇得一怔,手中的鋼管也隨之掉在了地上。
雷擎佑剛想走兩步,李德生下意識的轉身,撒腿就跑,雷擎佑直接快步追了上去,三兩下將李德生直接擒住,狠狠的壓在地上。
“安保人員呢?叫警察來?”
張鐸立即將其他人去將李德生控制住,這個時候,剛剛報警趕來的警察們也隨之控制了李德生,將李德生抓住。
此時人群中,一個黃毛看著這個情形,剛才那一聲通風報信是他喊得,現在李德生被制服了,他當然心虛害怕。
雷擎佑冷冽的目光剛一掃到人群,幫助李德生的黃毛嚇得撒腿就跑。
雷擎佑朝著警察亮了自己的身份,朝著心虛逃跑的黃毛,指著他告訴來辦案的警察,低聲道:“抓住他,他是李德生的同黨!”
警察們立即追了過去,直接將黃毛抓捕,幾個人一起上了警車。
張鐸讓工人們散去,暫時休整一天后,頓時現場的人寥寥無幾。
傅晴看著雷擎佑面色不是太好看,又擔憂又心疼,著急的詢問。
“你沒事吧?剛才那可是鋼管,直接對著你的腦袋一下,會不會很疼的啊?”
雷擎佑看著傅晴這么擔憂自己,頓時就算是腦子疼痛,也忽略了。
雷擎佑抓住了傅晴的手,低沉的聲音呢喃一句。
“能讓你緊張,再痛也無所謂!”
傅晴看著雷擎佑都這個節骨眼了,沒好氣的瞥了一眼他。
“都什么時候還開玩笑,走,我們快去醫院!”
雷擎佑答應一聲,唇瓣越發發白,剛走了沒兩步,雷擎佑忽然身子一沉,重重的朝著地上倒去。
傅晴嚇得驚呼一聲:“擎佑!”
張鐸幾個人立即回頭看了一眼,急忙跑過來幫忙。
此時雷擎佑的后腦勺上全部都是鮮血,深色的衣服也早就被血浸濕。
傅晴頓時心都提到了嗓子眼,立即在張鐸他們的幫忙下,送著雷擎佑去了最近的醫院。
畢竟,雷擎佑的身份特殊,去了醫院也開啟了綠色通道,控制住病情后,將人轉院送去了軍區醫院,畢竟上校可不是一般的任務,一舉一動都和國政息息相關,自然要保密。
一番折騰,天色黑了下來,傅晴坐在病房門口,透過玻璃窗,看著此時還未脫離危險的躺在重癥監護室的雷擎佑。
那一棍子直接打在了后腦勺,顱內有點出血,十分嚴重,現在做完手術,但是雷擎佑暫時沒有脫離危險。
傅晴的心一直懸在了嗓子眼,十分的擔憂。
她的心里也有些自責,怎么當時就沒有好好處理,也疏忽了才讓李德生擒住了自己當了人質。
如果小心謹慎一些,就不會有這樣的事情了,雷擎佑也就不會受傷,昏迷不醒。
傅晴目光凄婉的看著病房里睡得安詳的雷擎佑,想到這幾年的分開,都是因為她的誤解,想到回國后做出的種種,她的心里,真的愧疚不已。
傅晴呢喃自語,低聲開口:“擎佑,對不起!”
可惜,雷擎佑卻聽不到她的懺悔。
得知了消息匆匆趕來的雷老爺子和雷夫人,以及田雨柔。
三個人看見了傅晴就跟沒看見一樣,紛紛看向了重癥監護室里的雷擎佑,此時護士剛剛換了吊瓶出來,雷老爺子立即擔憂的詢問。
“護士,我兒子怎么樣了?沒事吧?”
護士搖了搖頭:“暫時還在觀察,病人顱內出血,情況不是很好,四十八小時內能醒來就沒事了,你們家屬先耐心等待,另外這里是重癥監護區,不允許吵鬧,注意安靜!”
護士說完,推著小推車離開了。
雷老爺子面色凝著沉重,雖然擔憂,可一切都放在了心中,畢竟,姜還是老的辣。
他看著玻璃櫥窗里的雷擎佑,又轉身看了一眼站起來不知如何開口,有些手足無措卻充滿愧疚的傅晴。
雷老爺子緩步走上前,突然揚手。
“啪!”的一聲,清脆的耳光聲響徹整個走廊,余音冗長。
傅晴偏過頭去,只感覺半邊臉頰都麻木了,可見雷老爺子這一巴掌,下手力道之重。
“嗬……”
雷夫人和田雨柔對雷老爺子這個舉動都表示很驚訝,沒有想到雷老爺子竟然會動怒到動手打人。
看樣子,這次雷老爺子支持傅晴和雷擎佑在一起好好過日子的觀點是有可能轉變了。
雷夫人和田雨柔在一旁都暗暗竊喜,這樣一來,她們的勝算又將多了不少。
畢竟,胳膊擰不過大腿,只要雷老爺子不支持傅晴,那雷擎佑還當真要反了他的老子不成。
兩個人一點上前勸架的行為都沒有,靜靜站在一旁觀看。
傅晴緩緩扭過頭,安靜的看著怒火中燒的雷鋒云。
“雷老出了事情,只會動手嗎?”
傅晴承認,雷擎佑受傷,與她脫離不了干系,可是,傅晴卻不會像是個受氣包小媳婦一樣,被人借故打一頓,然后轟走。
如果雷擎佑不原諒她,那么她承受任何痛苦都行,可是,這一巴掌,傅晴不會打碎牙往肚子里吞咽,畢竟雷老爺子沒有任何的權利。
就算懲罰,那也是雷擎佑醒來的事情,現在她和雷家什么關系都沒有,和雷擎佑也才剛剛和好,雷老爺子有什么權利動手?
更何況,面前這個人,可是殺了她腹中胎兒的劊子手。
傅晴不會去說,去鬧,可有些事情,不會說忘記就忘記。
她永遠清晰的記得,和雷擎佑在一起,對雷鋒云尊重的時候,是雷鋒云自己不要那一份尊重,可就怪不得她傅晴不講禮數。
雷鋒云渾濁又鋒銳的眸子一瞇,氣的顫栗的看著冷靜的有些過分的傅晴,長期的久居高位,讓雷鋒云十分在意傅晴這一份冷靜。
該死的,這個女娃子不應該是傷心自責道歉的狀態,怎么卻有興師問罪的架勢?
就算是興師問罪,也是他要找她算賬,害了他兒子才是。
雷鋒云冷冽開口,十分鄙夷的盯著傅晴:“上次,你破壞了我兒子的訂婚宴我還沒有找你算賬,現在你又害的我兒子躺在醫院,你知不知道我兒子若是出事,對國家將會是多么大的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