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換言之,遮天傘十分聰明,深深懂得明哲保身的道理,當初就放棄了于華,選擇了意天。
靈器與靈草相似,與靈獸不同。
在云荒大陸上,靈器與靈草都屬于良禽擇木而棲的類型,行事絕對理智。
靈獸則帶有感情,有時候會意氣用事。
意天對此頗為了解,因為萬象無極收錄了諸多天地萬物的氣息,掌握了許多生靈的特性。
拉伸意念的頻率,意天對遮天傘展開了全面仔細的探測,很快就在它的意識深處找到了所謂精神印記。
這種印記由純粹的精神力構成,正好位于遮天傘意識最薄弱之地,形成了一個特殊的紐帶,對它構成了極大威脅。
若遮天傘不聽號令,于華就可以通過意識振蕩,傳達心中的怒氣,從而對遮天傘造成一定傷害,驅使它聽從指揮。
意天通過探測,發現在遮天傘的意識深處,存在很多類似的脆弱之地,稍有不慎就會被人利用控制,從而聽從別人的指揮。
意天起初有些不解,但隨后就想通了個中的玄機。
人煉之術謂之靈器,既然是人類煉制的法寶,自然要留下弱點,以便自己控制。
若是靈器完美無瑕,人類又豈能控制?
想到這,意天頓時有了主意,在遮天傘的意識深處,留下了數道隱秘的封印。
隨后,意天運用自身強大無比的精神力,強行撕碎了于華留在遮天傘意識深處的精神烙印,從而解除了雙方之間的契約關系。
于華乃高級武尊,他留在遮天傘意識深處的精神印記相當不弱,但卻抵擋不住意天的精神攻擊。
從與遮天傘交流,到意天解除雙方之間的契約關系,這一切說來雖慢,實則僅僅眨眼光陰。
究其原因,意天的意識頻率高得嚇人,剎那之間就能完成數億次的運算、交流、探測、分析。
于華對此毫不知情,也根本想不到,意天竟然擁有這樣的能力,可以溝通天地萬物,輕松破解自己與靈器之間的契約關系。
于華只是一心一意的灌注元力,將遮天傘的防御效果盡可能的多發揮出一些,寄望可以抵御意天的攻擊。
以武尊的修為催動五級靈器,那是相當勉強,且十分吃力的事情。
可是為了活命,于華也不得不為,即便明知撐不了多久,他也不能坐以待斃。
然而就在于華全心全意催動靈器之際,懸浮在他頭上的遮天傘突然光芒大盛,呼嘯一聲便橫移三丈,盤旋在了意天頭頂,一道道霞光所凝聚而成的防御光界降臨在意天身上,這讓所有觀戰之人都大感震驚。
于華立時驚覺,一臉難以置信的神情,眼神透著悲涼之意,瘋狂吼道:“不!我不相信。告訴我,為什么會如此,為什么?”
意天收回攻擊,眼神憐憫的看著于華,冷冷道:“原因很簡單,我解除了你與遮天傘之間的聯系。”
這一刻,意天有所保留,畢竟臺下還有眾多圍觀之人,他不便透露大多的秘密。
于華神情若狂,嘶聲道:“我不相信,你在騙人,這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意天冷笑道:“信與不信,都已是無關緊要的事情。我南宮飛宇言出法隨,說要殺光你們,就絕不手下留情?!?
意天心念一動,于華的身體就被一團火焰包裹,口中發出了憤怒與不甘的吼叫聲。
失去了靈器,于華仍舊是高級武尊,就算消耗了大量元氣,且有傷在身,也還有一拼之力。
當死亡臨近,于華沒有選擇,匯聚體內殘余之力,瘋狂催動法訣,試圖引爆自身,與意天同歸于盡。
然而于華的反擊對意天絲毫構不成威脅,那團包裹著于華的火焰高速震蕩,化為了一團人形火焰,眨眼就焚毀了于華的肉身,將他體內的元力全部吞噬。
如此一來,于華僅剩下元神還在嘶吼、咒罵,可惜也僅僅只維持了片刻,整個人便形神俱滅。
至此,一場屠殺就此完結,意天收回了那團融合了于華畢生元力的火焰,實力進一步提升。
環顧四野,意天傲氣凌云,眼神冰冷如刀,充滿了霸氣。
今天,在這東華府內,意天以一己之力,誅殺五十三位中高級武尊,這等手段,這等實力,簡直駭人聽聞。
就連臺下的九大武皇,也都感到無比震驚,對意天生出了一種敬畏之心。
當然,在武皇心中,更多的是殺機。
因為意天的表現太過驚人,一旦意天晉升為武皇,那還不橫掃整個望月鎮?
這對在場武皇而言,是一個潛在的威脅,若不盡早鏟除,日后必成大患。
并且,意天今日之表現也透著神秘。
他是如何接下七雄俱滅那一招,如何承受住赤血驚雷的轟炸,如何收取赤晶,震碎蛇影劍,收服遮天傘與那支筆?
這一切,沒有人能說得清,大家都感到疑惑,對意天的敵意也就更深。
所為功高遭忌,便是這個道理。
徐若華看著意天,美麗的臉上抑制不住喜悅之情,此前種種擔憂,到此刻總算可以松一口氣。
作為南宮飛宇的紅顏知己,徐若華對他的關懷勝過了對待自己。
一開始,徐若華并不相信意天能殺光所有敵人,因此滿心憂慮。
可如今,意天真的說到做到,殺光了所有出言不遜之人。
徐若華在驚喜之際,也不免感到震驚。
同為武尊,意天以一己之力誅殺五十三位武尊,這是何等驚人之舉,需要怎樣的實力才能完成?
昔日,南宮飛宇十歲晉升武魂,成為南宮世家的絕世天才。
如今,意天以一己之力誅殺五十三位武尊,這比當年更加的震撼人心。
蘭馨含笑不語,眼神中透著縷縷柔情,少爺的榮耀就是她的榮耀,她對南宮飛宇的愛,絲毫不比徐若華遜色,只不過方式不同而已。
臺下,龍瑤珠眼中滿是驚駭與仰慕之情,一絲無形的情愫,已經在不知不覺中系在了意天很少,只是她自己還并未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