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叫花子說話的語氣很平淡,但卻是不容置疑的。搜索看最新小說章節陰煞陽煞聞言,都是毫不猶豫地答了聲“是”,而老叫花子卻已經邁開了大步,一手拽著我的胳膊往前走去,現在想想,那畫面很是凜然。
老叫花子這番舉動,讓春姑的臉色一下子變得緋紅,明顯被老叫花子氣到了,但卻只說了一個“你”字,身形又一次擋在了老叫花子身前,眼含幽怨地瞪著老叫花子。
老叫花子又站住了,看向春姑的表情很淡然,聲音很低,但很乾脆地說了句“讓開”,便伸手撥開了春姑的肩膀。
春姑終於忍不了了,估計她還沒有被老叫花子這樣對待過,當下怒喝了一聲:“姜宇幹,我跟你沒完”言畢便騰身躍起,兩手呈爪狀,向著老叫花子的面門撓了去。
老叫花子一見,攸忽一個閃身,一手抓著春姑的一隻胳膊趁勢往前一帶,另一手同時拍在了春姑的背上,這是借力打力,春姑前撲的姿勢很迅猛,被老叫花子這麼一帶,頓時重心不穩,向前踉蹌了數步才止住身形。
大家知道的,春姑的本事要比老叫花子強些,這一次吃癟,估計是她心態不淡定所致。身形一止,春姑似乎氣的更厲害,轉身再度打向老叫花子的時候,口中大喝了一聲:“花子門聽令,攔住陰陽童子,不管多大代價,都不能讓他走若遇他人阻攔,統統打退,死生不論”
春姑是被姜宇幹這句“死生不論”給氣著了,在學著老叫花子之前的話說了這句以後,她的身形已經掠至老叫花子近前,雙手成爪,抓向老叫花子面部的同時,突然身形一矮蹲了下去,一個掃膛腿瞬間便發力,掃向了老叫花子的下盤。
這一招當初她倆第一次掐的時候我就見到過,偏偏老叫花子這貨不記事兒,也可能是懼怕春姑爪狀的雙手,因此注意力都在對方的手上,卻不料被春姑一記掃膛腿掃中,只聽“膨”的一聲輕響,老腳花子身體一斜,眼瞅就要摔倒了。
那會兒我離老叫花子不遠,春姑這一番動作雖然迅猛,但在我眼裡卻能清晰地看出她的運動軌跡,因而早有準備,老叫花子還沒倒下去的時候,我已經衝到了近前,穩穩地扶住了他。
與此同時,我了不再觀望,手持虎爪勾子,天玄劍步陡然一動,徑直向春姑攻去。
我一直沒有搞清楚爲什麼,當我以虎爪勾子施展天玄劍步時,那份凌厲的氣勢要比桃木劍強上不少,只是虎爪勾子實在太短,很難直接傷人。
春姑見我向她攻去,定然也是被天玄劍步的氣勢給驚著了,緋紅的臉頰換上了一副肅然的神色,不敢與我硬碰,當下揮舞著雙手防備的同時,身形不斷地後退躲避著。
然而以天玄劍步的速度,又豈是春姑能夠輕易躲開的天十六路劍式,我僅僅舞出十餘式,便已欺到了春姑身前,虎爪勾子帶著一陣嘯聲,眼瞅就要劃到春姑的脖子上。
突然這時,我身側跳出一人來,手中法器攸忽一下便格在了虎爪勾子上,一聲金鐵之音響起,虎爪勾子改變了軌跡,並沒有傷到春姑。
其實我這一記雖然勢頭凌厲,但在欺近春姑身前時,我是收了手的,即便沒有適才的格擋,我也不可會真正把春姑怎麼樣,頂多劃破點皮肉而已。我的天眼在玄巖洞那次異變之後,一些快速的招式在我眼裡變得慢了許多,因此衆人看上去我的動作極快,但在我眼裡,那些軌跡是完全在收放自如的掌控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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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傷著春姑,但這一下卻是實實在在嚇著她了。我穩下身形時,春姑又是後退了十數步,我也立在了原地,側目看去,適才格擋我的,卻是花夜。
花夜用以格抖虎爪勾子的,是她自己的黑骷髏,剛纔一擊,看似她在打我,但兩相碰撞之下,她的黑骷髏竟然被打落在了地上,“鐺啷啷”滾出了很遠,花夜失了法器,卻並不後退,一手掐指立於胸前,冷著聲罵我:“黑娃兒你混蛋,春姑好歹是你師母,你真要下狠手殺她嗎”
她以爲適才我那一擊如若殺到春姑身上一定兇多吉少,這我能理解。我當時難以理解的是,這倆娘們兒平時天天掐,怎麼這會兒卻惺惺相惜起來了
我懶得解釋自己並不想真要了春姑的命,索性撂了句狠話:“放我走,不然誰擋我我殺誰。”
花夜氣極,口中喘著粗氣,眼神惡狠狠地瞪著我又罵:“果然跟你那師傅一個德性,薄情寡幸,沒有一絲良善之心。竹筏跟了你,是我們都瞎了眼既然你要殺,那便把你師母、連我這個岳母一起殺了吧”
花夜話音一落,先往後退了幾步,同時口中唸了一句嘰哩咕嚕聽不懂的道決,下一刻,以二指決指著地,另一手結了一個印法,同時對著地上一推,口中喝了一聲“顯”,周遭空氣陡然一陣冷凝,院落中瞬間便擠滿了一堆魘屍,將在場衆人全部包圍了,我與丟爺、花竹筏等人也被隔開。
那些魘屍一經出現,立即便就近向著身邊衆人撲去,卻似是有靈智一般,只撲向我身邊的人,而自動忽視了適才被春姑喊來的花子門衆人。
已經沒有什麼猶豫的了,在魘屍出現的瞬間,我大喊了一聲:“大家小心”,當先發動天玄劍步,衝著老叫花子的方向趕了過去。
在場的衆人,花竹筏我不擔心她,丟爺身形小,我也不十分擔心,至於五行殭屍,它們也是陰司之物,跟魘屍本源差不多,我一點兒不擔心。我唯一害怕的是老叫花子,似乎看起來在場的衆人中,他是最需要保護的。
靠近我的這些魘屍似乎格外的強大,我手中揮舞著虎爪勾子,右衝右突,打退了一具具魘屍,殺的雖然格外凌厲,但也持續了好幾分鐘才挪到老叫花子身邊。
我多慮了,估計是花夜有意爲之,那些魘屍對老叫花子也沒有攻擊,反而是幾個花子門的老道士在圍鬥著老叫花子。而老叫花子應付起來似乎也不是很難。
我心裡由此大定,當即轉換了方向,對著所有近身的魘屍大開殺戒。
突然某一刻,我腦海中一陣波動,心也頓時揪了起來了我把小肆和李亞東給忘記了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