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我那個不服氣唄,有這麼借東西的嗎?我急忙爭辯:“虎爪勾子已經(jīng)沒了,天玄宗三把劍也都丟了,我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虎爪勾子的手柄和樊籬還能用用,你再給我拿走,我拿什麼鬥邪祟啊?還給我吧,好不好?”
“是你的便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不要搶。”這禿貨說完這一句,刷的一下就沒人了!
什麼叫特麼不是我的呀,在我手裡不是我的,那能是誰的?
樊籬被拿走的那一刻,紅蛋在丹田裡跳騰的緊,大有破了丹田闖出來的架勢,可是星華法士在走之前似乎往我的丹田處瞅了一眼,然後,紅蛋就消停了。
我想起十二祖巫和紅蛋、樊籬的這些猜想來,看來星華法士這是給壓制了一下。
星華法士走了,我鬱悶了,擡頭看了看觀世音菩薩的金身,也仔細(xì)地瞅了玉淨(jìng)瓶,沒有什麼特別的發(fā)現(xiàn),躬身拜了三拜,算是謝他贈了我柳葉的恩情。然後覺得這麼多佛像呢,光拜一位顯得厚此薄彼,便懷著禮多人不怪的心理,分別給三世佛、以及文殊、菩賢、地藏等菩薩的金身也拜了三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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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狗屎運(yùn)就來了,這次是地藏王菩薩的金身,我拜了三拜起身的時候,突然就發(fā)現(xiàn)面前的蒲團(tuán)上竟然多了一個金箔片。
拿起來端詳,金箔片手掌大小,上面寫的是一些梵文,我並不認(rèn)識,給其她人也看了看,都認(rèn)不出來是什麼,也便沒想那麼多,先收入聚仙鼎之中,它日再繼續(xù)研究好了。
轉(zhuǎn)身走出夢忘川,往鬼門關(guān)前一路行去,便看到了當(dāng)初凌霄坐過的那塊大石頭,心裡正琢磨著凌霄會不會出現(xiàn)呢,就聽突然一聲輕叱:“登徒子李樑!”
我聞聲轉(zhuǎn)頭時,凌霄已經(jīng)及至眼前,一雙蔥白的素手極爲(wèi)突兀地就扼在了我的脖子上。
我定睛一看是她,頓時喜不自勝,笑道:“凌霄?你是一直沒走?還是剛來呀?我想你了。”
“啐,誰讓你想了。你一個道門中人,卻屢屢行事不端,凌霄今日要替道門清理門戶。”
凌霄嘴上說的兇狠,手上也在微微地用力,但是我知道,她不可能真的掐死我,當(dāng)下便閉上了眼晴,出言調(diào)笑:“掐吧掐吧,早就死好幾回了,早死早託生,下輩子不做什麼狗屁的陰陽童子,累死爹了。”
“你……哼!”
凌霄嬌嗔一聲,一副“你說的好有道理,我竟然無言以對”的無奈表情,手也撒開了,長袖一甩,轉(zhuǎn)過頭自己生氣去了。
丟爺是認(rèn)得凌霄的,嗚咪和蕭玉兒也都聽我說起過,因此適才凌霄掐住我的時候,她們也是一副看戲的表情,如今看凌霄轉(zhuǎn)過了身去,丟爺難得賢惠一次,主動過去示好,拉了拉凌霄的袖子,低聲說:“想就想了唄,幹嘛這種表現(xiàn)的。告訴你啊,我可是老大,你入不入的李家的門,可是得我點(diǎn)頭答應(yīng)的,我不管你是不是什麼鴻蒙玉女。”
凌霄這下是徹底啞了火了,臉上一陣紅一陣白的,甩開了丟爺?shù)氖郑淙舯爻蛄宋乙谎郏釓乃厥忠徽校话烟夷緞Ρ愠霈F(xiàn)在了她的手中,衝我拋擲了過來,說:“聽說你的法器失落了,這是我?guī)湍阏垇淼奶夷緞Γ刺夷舅疲M壓邪祟。你好生用著,再有不敬道統(tǒng),行事不端之舉,此劍會治你的罪。”
話說完了,凌霄身形一躍,人已經(jīng)掠在了空中,頭都不回地要走。
這可不行,我一看,急忙也飛身追去,總之挺遠(yuǎn)的了,凌霄的動作才稍稍慢下來,我立即抓緊追了過去,心裡已是明白,她要真想跑,根本不會給我追上她的機(jī)會。
我拽住了她的一隻袖袍,問她:“這麼快就走了?這是在吃醋嗎?說說,你啥時候愛上我的?”
凌霄又瞪我一眼,胳膊微微掙扎了一下,並不完全掙脫,對我的話也是答非所問:“前事已定,因果循環(huán),你自己做的事兒,自己得平掉了。後面的事情怕是要更加艱險些,你萬萬保重。你不敬道統(tǒng),竟然想馭使天道,天道便不會再護(hù)著你了,一切好自爲(wèi)之,不可任性而爲(wèi)了。”
這番話說的冷,但感情卻真,我讀得懂其中的情愫,卻聽不懂具體的意思,當(dāng)下便問:“你說前事已定,小肆爺爺也說前事已定,我入了一趟陰司,又跑到了古代去,見過了廉頗、殺了那個魎王等等,這些就是已經(jīng)定了的事兒嗎?”
凌霄點(diǎn)頭又搖頭,說:“天道有命,凌霄不敢妄言,我只說兩個字:玉……”
凌霄的話音未落,突然自天際劈下一道閃電來,雷聲炸響之中,凌霄的話已經(jīng)被淹沒了在雷聲之中,而且,那閃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了我拉著的凌霄的衣袖上,我的手上傳來一股酥麻感的同時,凌霄“啊”的一聲嬌喝,空間一陣褶皺,凌霄已經(jīng)不見了人影。
我心裡頓時慍怒,不用想,適才那閃電必然是天道所致,不讓凌霄給我透露詳情的。凌霄走前那一聲嬌喝表明,她受到了傷害,而後會遇到什麼事,不用想也好不了,而我,卻對此無能爲(wèi)力,當(dāng)下對著恢復(fù)了寧靜的天空罵了一句:“幹你X,我不管你是誰,丫要傷了凌霄,老子遲早辦了你。”
天空寧靜如故,並不因爲(wèi)我的言語有任何的反應(yīng)。我平息了一下心緒,向地面飛掠而去的時候,已經(jīng)猜出了凌霄的兩個字是什麼,她說了一個“玉”字,那第二個字,必然是“璽”字。消失的和氏仙璧,後來被刻成了玉璽的和氏仙璧,怕就是解開這些迷團(tuán)的關(guān)鍵了。
可惜了,不作死不會死,我不該拿尿滋和氏仙璧,不該試圖把它刻成私章,不該逼它顯露或許壓根兒就不曾有的本領(lǐng)。
但是,也並非如此——如果我不那樣逼和氏仙璧的話,我又怎麼回到現(xiàn)在的陽世,又如何再入陰司,見到凌霄跟我說這一番話呢?這又是一個死循環(huán)了。
但不管怎麼樣,所謂前事已定,指的就是我來到古代陰司乾的這些事了,我想著要將這些經(jīng)歷一一梳理一遍,然後從中找些蛛絲馬跡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