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女人虐,自尊掃的一逼,這宰雞屠狗般的行為和眼神,更是把我徹底激怒了起來,我內心的魔鬼,陡然爆發。
媽的,有錢了不起?老子窮就得挨你欺負?
搶過車鎖蹭地站起來,我血紅著雙眼,車鎖舉了起來。
美女一如既往囂張,昂著腦袋笑虐道:“怎么滴?還想對我動手嗎?砸,盡管砸,往我腦袋砸,你不敢就是野種。”
“你說誰野種?”
“就說你。”
我是沒爹娘疼,我最恨別人拿這個說事,最恨揭人的短。
真是叔叔可忍,嬸嬸不可忍!
我揮著車鎖,嘩啦一聲把野馬的車窗砸破,隨后砸車頂,亂砸一通。
砸她不起,我還不能砸車?
也不知道把車鎖揮舞了多久,突然,我的腦袋一疼,兩眼一黑就昏了過去。
我真笨啊,只顧著砸車,沒防備著美女跟我玩背后偷襲。
醒過來,躺在醫院的病床上,單人病房,就我一個人。
腦袋好暈,我下意識摸了摸,腦頂被包扎起來,背部和肩頭似乎一樣,不過不痛,冰涼冰涼的,顯然是被上了藥。
我定了定神坐起來,恰巧這時病房門從外面被打開。
一眼望過去,進來的不是別人,正是把我搞進醫院的美女車主,她臉上已經沒有了兇狠勁,有的是目中無人唯我獨尊的驕傲,以及幾分的冷艷。
她蹭蹭走到我面前道:“醒了好啊,我們來算算賬。我砍了你、砸了你的腦袋,醫藥費我負責。你砸了我的車,修車錢你負責。另外還有賽車的錢,你也要負責。”
我一愣,想了好幾秒才道:“賽車的錢?什么賽車的錢?”
“你贏了我對嗎?還是用我的車。”美女翻著白眼,用鼻子發出咬牙切齒的一個哼聲,彰顯著內心的深深不忿。事實上這對她來說真的是很憋屈,被自己的車干掉了自己,甚至都是冤屈了,“那場賽車的賭注是二十萬,如果不是你,贏的是我,所以我輸的錢你負責。”
“憑什么啊?”
“我管你憑什么?跟我沒關系。”美女從包包里掏出一張維修清
單,狠狠的甩給我道,“修車已經估過價,還是你老板估的價,修回來要十六萬,你總共欠我三十六萬。”
“我去……”
“說啥?”美女的眼神變兇惡起來,要是手里有刀,就她這架勢,估計還得砍,“你竟敢對我罵臟話?”
“不是。”我連忙分辨道,“口頭禪而已。我說我已經挨了砍住進醫院,算是付出了慘重代價,你還和我算那樣的賬,應該嗎?你那么多豪車,有錢人,你不缺那點錢,沒必要為難我。”
美女暴怒,煞氣騰騰的聲音道:“我為難你?你白癡了嗎?如果我還想為難你,當時不會給你打救護,讓你失血死。”
“你砸的我,救我不是你應該做的嗎?”
“按你意思,你砸我的車,我還站一旁拍手給你加油?你白癡還是我白癡?懶得跟你廢話,就一句,你賠不賠?”
“你把我弄成這樣你不用賠?營養費、誤工費、精神損失費不需要?”我窮人一個,即便再有被砍的風險,我都必須據理力爭,“你那賽車的什么二十萬賭注,我不知道是不是有這么回事。即便有也是你技不如人,跟我沒關系,所以這錢我不賠,我只負責修車錢。”
“你出陰招,勝之不武,賽車界都在恥笑你不知道?”
恥笑算什么?我一路走來被拋棄都已經好幾次,我會介意恥笑?我不介意:“我出得起收得回來是技術,除了比車的性能,不還比技術嗎?我沒違反規則好不好?”
“行,我們再比一次。”
“對不起,那是后面的事,現在談的是眼下的事。”
“你……”美女氣啊,呼吸混亂,胸口此起彼伏,奇怪她卻忽然壓了回去,冷靜了下來,“算我倒霉,你給我十六萬,我們從此不拖不欠。”
“我現在命有一條,錢沒有,你給我點時間,我肯定會還你。”
“我為什么要信你?我跟你很熟嗎?”
我翻自己的口袋,拿出錢包,取出身份證丟過去:“你拿著這個。”
砰一聲,門被關閉,但很快又重新打開,美女走回頭,丟給我一張黑底金字的名片。
巨人投資集團,凌
詩詩。
我看著名片,想著剛發生的事,可以說欲哭無淚!
忽然,病房門又再次被從外面打開,進來的是毛軍。他一臉懺悔走到我跟前,突然很用力抽自己的臉,啪一聲:“對不起,哥們,我真不該去賭錢。如果不是因為我賭錢,你不會開那輛野馬出去,那樣就不會發生后面的一連串壞事。是我錯,是我對不起你。”
我生他氣嗎?生,畢竟事情真是因他而起。但我想打他嗎?不。
我身體不舒服,腦袋暈,債務問題更是讓我整個人都毫無力氣:“道歉就免了吧,來根煙。”
我的反應明顯讓毛軍無所適從,他愣住沒行動,我復述了一遍他才忐忑著給我香煙,自己拉了把椅子坐一旁:“剛剛那個女人怎么說?”
我抽著香煙道:“賠償十六萬修車錢。”
“這價格過分了,你沒還價嗎?”
“我確實砸了車。”
“她還砍了你呢!”
“事情比較復雜,我不想多說,這十六萬賠得合理。”
“你就是太老實。”
“對啊,如果我像你一樣奸惡,我現在是躺在宿舍自己的床上,不是醫院的床上。”
毛軍語塞了好一陣才道:“錢我會想辦法還上,你好好休息,我……”
我打斷道:“你拉倒吧,你再去賭?你不用管,好好上你的班,別再賭錢。”
“已經沒班可上,那女人把趴子叫來醫院說明了情況,趴子說這些事說跟他沒關系,讓我們自己搞,還限定我們下班前收拾好東西滾出宿舍。維修單就是他出的,我看過,一點折扣都不給,還往死里坑,真他媽沒人性。哎,不說了,我先出去給你買吃的,然后找房子收拾東西搬過去。你……有錢不?”
我摸摸口袋,有三百多塊,全部丟過去。
毛軍拿著錢走了以后,我一項項看維修單,確實很沒人性,趴子如果讓一讓利潤,九萬塊能搞定。
他媽的出這事是自己和毛軍的責任沒錯,但這是落井下石的理由?
我抓起手機給趴子打過去,雖然明知道能談下來的機會有點兒渺茫,但我不甘心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