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寸釘喝下一口烈酒,壯過了膽才把原因說出來。
和我們想的都不一樣,不是男的想要錢,是女的想要錢。其實亦不算是想要錢吧,是當初他們結(jié)婚時,女方家里陪嫁了一個房子。當時房價不是特別高,所以花來買房子的錢不多,沒想到幾年間漲到一百多萬。房子現(xiàn)在被男方的父母住著,男方不想騰出來。
聽完三寸釘?shù)臄⑹觯肿勇氏鹊溃骸斑@算什么問題?不要得了唄,錢財身外物。”
朱悅明鄙視林子道:“你丫是大老板當然說這種話,一百多萬憑什么不要?關(guān)鍵不是錢多少的問題,而是娘家陪嫁的問題。你說大家都不要,拿出來捐了還說得過去,這是給男方坑,憑什么要給那樣的渣男坑?”
朱悅明說的明顯靠譜點,有些東西掉了不心疼,被坑會心疼。憑什么?就因為男方在法院工作,更懂法律?心里想著,我道:“男方為這一百多萬拖著女方,同時拖的可還有自己的時間。三寸釘你確定只有這樣一個原因?要不你先說說,他們離婚的源頭是什么。”
三寸釘?shù)溃骸澳械幕ㄐ模鲞^軌,而且不行。”
“不行啥意思?”林子這家伙對這方面比較有興趣,張嘴就道,“是生不了還是功夫爛到家?”
“生不了,所以沒孩子。”
“哦,這樣。”林子意味深長的點點頭,“明白了,你出現(xiàn)前,女方想等著日子,分居兩年后讓法院判離,你出現(xiàn)后,有了你的孩子,明顯沒辦法等,要馬上離婚對吧?”
三寸釘嗯了一聲,挺尷尬的表情。他應(yīng)該是在怪責自己太著急,其實只要等一等,不會有那么多問題。看他這副模樣,我想起凌詩詩,其實我亦應(yīng)該耐心些,不要逼她,否則指不定要逼出問題來。
固然如果她聽我的意見,或者說蘇櫻的意見,是有可能解決了我和畢思甜的問題。
但中午畢思甜不也說過,即便我結(jié)了婚,她都不會放棄,她一樣會想盡辦法讓我們離婚吧?
現(xiàn)在我們面對畢思甜,還好處理,等結(jié)了婚,估計更慘。
所以,真要想想別的辦法來
解決,而不是靠逼凌詩詩。
朱悅明一巴掌三寸釘?shù)哪X袋:“你就是賤,沒管好自己的褲襠。”
三寸釘無語!
林子繼續(xù)道:“沒離婚,婚內(nèi)出軌還有了孩子,如果男方知道,又有證據(jù),鐵定凈身出戶。難搞啊,老洪你有意見么?要不你出馬?”
我給他一個無奈:“我怎么出馬?我把人砍了?”
“找莫伊敏,男方不是公務(wù)員么?莫伊敏他們家在官場那么有勢力,這種事應(yīng)該不難搞定。”
“清官難斷家務(wù)事。”
“我同意。”朱悅明插話道,“這種事你讓老洪去不是損老洪的面子么?我們自己弄吧!”
林子道:“那你有什么建議你說。”
“我沒建議。”
“我發(fā)現(xiàn)跟你說話很費勁你知道嗎?”
“那先不說,喝酒。”
四個酒杯碰一起,我們都小喝了一口,吃小食,各自想著法子。
半分鐘后林子道:“三寸釘,這孩子……”
三寸釘?shù)溃骸按虻舻葧r間過去嗎?這不行,絕對不行。”
林子一臉無辜道:“想什么呢?我是想問你,這孩子遲早要出生。我們想辦法解決了眼前的問題,順利地離了婚。等這個孩子出生以后,時間不對,被對方知道,會有可能反告你們,這問題你們想過沒有?”
三寸釘眼傻,很顯然沒想過:“以后的問題以后再算,都已經(jīng)離婚,再反告,不靠譜。”
“對普通人而言是不靠譜,人家就在法院工作,這事就要另說。”
“秘密點生出來不可以嗎?”朱悅明又插話,隨后對我道,“老洪,我倒有一個計策,就是比較奸詐,你要么?”
“你說說。”
“把這件事設(shè)計成女方賭錢欠下一身債,她沒辦法解決,所以去找男方商量拿房子抵債。只要數(shù)目弄大些,如果男方不和女方離婚,就得共同承擔責任,這樣一來,男方極有可能會離婚保自己平安,畢竟是渣男對吧?”
我道:“怎么欠錢?高利貸么?這不受法律保護,男方
比你還精,估計不靠譜。”
林子道:“要不你個打電話問問楚夢環(huán)?原來麻將館那些高利貸公司全部到了她手里,這方面她在行,或許能搞定。主要是有了華生門出面,那男的斷然不敢和華生門對抗,除非成心找死。”
林子這么說,聽著還有幾分道理,問一問沒壞處,我道:“那我現(xiàn)在打個電話問問楚夢環(huán)?”
他們都答應(yīng),尤其三寸釘,恨不得我下一秒就打。既然這樣,那打吧,里面太吵,我出去酒吧外面打。
電話很快被接通,電話另一端的楚夢環(huán)道:“我不是很有空,你有什么事抓緊時間說。”
她不是沒空,是心情不好,我能聽出來。
得,廢話不多說,直接去重點。
聽完我的敘述,楚夢環(huán)說叫個專業(yè)的人給我電話,我自己問,如果可行,我可以讓對方配合,那是她的人。
我返回酒吧,和他們一說,他們都一臉期盼。
十分鐘后,電話打進來。對方是個男人,華生門人,負責的就是高利貸公司的業(yè)務(wù)。因為電話比較難說通,所以我給了他地址,讓他帶上律師一起過來當面談。
他們來的很快,不到一個小時已經(jīng)到了面前。
不過酒吧即便再安靜,都只是相對性的安靜,所以我們換了地方,從酒吧換到夜宵城,在安靜的包間里面談這件事。
最后結(jié)果還不錯,來的兩個人都說這件事能操作。如果我們著急,還可以立馬進行,只要把女方找過來,上高利貸公司做些房產(chǎn)的抵押手續(xù),造些假借條等等,就能上門。這錢借來用去了什么地方,他們都可以做出數(shù)據(jù)來,比如投資被騙等等,保證很容易取證,并且都是真實的證據(jù)。
沒說,干吧,三寸釘先走,去接女方出來,一同上借貸公司辦手續(xù)。
我和林子朱悅明三個人留下來。
對,還有師兄,但他一句話都沒說過,簡直是空氣般的存在。有時候你不得不佩服他們這種人,無論你怎么說話,他跟在你身邊都可以默不作聲。如果要林子這樣,估計林子寧愿跳樓摔成肉醬。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