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何時,我睡著了,完全沒有意識地昏睡過去。
夢中,是一位身著黑色闊衣的人,黑色的長裙一直延伸到地面,她的長發披肩,在她的背上展著一對黑色的翅膀,耀發著暗暗地深紫色光芒。
她慢慢地落在我面前,紫色的光透過她紫色的瞳仁,折射出一種不可名狀的悲哀與凄涼。她的嘴角微微掠起,讓我感到一種莫名的親切。
我默默地看著她的臉。愣愣地立在那兒,感到一直沉睡在內心的力量似乎正在漸漸蘇醒。
“忘了嗎?我的孩子。”她輕輕地抱住我。
(⊙_⊙)我顫了顫,仍木愣的站著……
記憶,如同掙脫了的野獸,在我的腦中放肆地竄游。
黑天使……自卑……神殿……女神戒指……天王……一幕幕難以置信的景象霎時間在我的眼前亂晃。
“好痛啊……”我捂著頭,**著蹲了下來。
“聽著,”她飛了起來,“你是黑天使的后代,是為了重振黑天國而誕生的,這是你的使命……Shadow!”
“Shadow……”我慢慢的睜開眼,她也在黑暗中消失。天空飄下一根黑色羽毛,我伸手接住了它,在觸碰的一瞬間,光輝四射,它化作一個黑色翅膀狀的項鏈懸掛在我的胸前。
“……”我望著她離去的方向,“我的使命嗎……”
“是什么?”
一個聲音突然出現在我耳邊。我猛地睜開眼,卻發現自己正飄在空中。不,準確的說是被一股力量提在了空中,然而,控制這股力量的,似乎就是站在我面前的洛鋒。他的手高舉著,一束銀白色的光從他的手中射向我的身體。
“怎么回事,我動不了了……”我想掙脫著道光,卻發現根本是不上力氣。
“你的使命……是什么……”他望著我,臉上彌漫著冷酷的色澤,在他空洞的眼中,沒有任何的神色。
“啊?”我完全沒有反應過來。
“告訴我,你的使命……或者說,你的名字。”
“別開玩笑了!”我大叫,“我的名字,不是張欣怡嗎!”
“呃。”他的手顫了顫,那束銀光也黯淡了許多,可是他馬上又恢復到原來的樣子。
“怎么回事?”我的心打著鼓,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事。
他舉起另一只手對著我,射出一束彩色的光,那道光穿過我的身體,又迅速回到了他的身體里。
在光束穿過的瞬間,我感到意識被奪走,身體狠狠地摔了下去。但眼下,根本沒有地面,有的只是空氣或迷霧……
怎么辦,要是就這樣摔下去,肯定活不成了。有什么辦法……我的眼皮好重啊……
……
“啊——”我尖叫著坐了起來,頭在隱隱作痛。我環繞著四周,白色的墻,白色的衣服,白色的床,白色的被子……我敢保證,這一定是醫院,可是,我為什么會躺在這里呢?還有……
“喂,你們兩個干嘛看著我笑啊!”我直直地看著旁邊忍俊不禁的言嘯淵和沈秋蕁。
他們不約而同地指著坐在床旁,正在捂著頭的一個人,終于還是笑了出來。
“什么?”我不解的看著他們。
這時,那人把頭轉了過來,看著我,頭上是一塊紅彤彤的大包“好痛……你的頭是鐵做的嗎?”
“我為什么會在這里?”我把洛鋒的**撇在一旁,我可沒心思管這個。
“別看著我,你問她,我剛到。”言嘯淵邊說,邊指著身旁的沈秋蕁,沈秋蕁頭把包袱扔給了**的洛鋒。
“你溺水了,我好不容易才把你拖上岸,還不謝謝我!”
什么?難道之前發生的事都是夢嗎?夢中夢?打死我也不信!
“不過這個東西是什么?以前可沒有見過。”他邊說,邊把玩著手中的翅膀項鏈。
“這是我的!”我的身體不由自地奪回項鏈,當我察覺時,項鏈已被我緊緊地捏在手心了。
又是這樣,我到底是怎么了,現在的我好像正在漸漸地被另一種意識占據了身體,連自己也搞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還不感謝我。”洛鋒相一只無辜的小狗一樣望著我。
“啊?”我沒聽到呀,這家伙說了什么?
“好啊,救了你,又幫你撿回項鏈,連聲謝謝也不說……”
我無奈的動動嘴唇:“謝謝……”
“就這樣?”
“就這樣!”
“……”
“有意見嗎?”
“嗯……”
“你們兩個等等,”言嘯淵打斷我們,,“剛剛的那個項鏈真的是你的嗎?”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反正我也不知道啦!不過……應該是……”(說了等于沒說)
“……能讓我看看嗎?”
他一直看著我手中的項鏈,說不定他知道些什么?于是我便把項鏈給了他。
他把項鏈從上到下從左到右,720度的看了一便,臉上漸漸呈現出恐懼的神色。
“怎么了?”沈秋蕁挨了過去,卻又碰的一聲被彈開。
洛鋒轉過身看著她:“沈秋蕁,我勸你還是不要靠近的好,我剛開始碰到的時候也是痛的不得了。”
“那你還能拿著?”我問。
“不會想辦法啊?”
“……”
言嘯淵把項鏈遞到我面前:“這個,還給你。”
“你不會感到痛嗎?”看到洛鋒和沈秋蕁的情況,我為言嘯淵的從容而感到吃驚。
他搖了搖頭。
臨走時他還在我耳邊小聲的說道:“好好拿著它,游戲真是越來越刺激了……”
我聽得一頭霧水,不過……我緊握著項鏈,如果這個真的是我的東西,那么就意味著,之前發生的一切,都不是夢。可是,我始終不敢相信洛鋒這個天真的家伙會左一束光右一束光的對我攻擊。但是,如果這不是我的東西,那不是更好嗎……
這天晚上我沒有回家,盡管身體根本沒事,我也裝出一副有事的樣子。把洛鋒支走后我便躺在病床上,閉目養神,籌劃著今晚的行動。不論如何,我一定要趁今晚調查清楚洛鋒,言嘯淵,沈秋蕁,還有……我看著手中的項鏈,漸漸地閉上眼……
睡著了……(=.=)
哇!!!我怎么睡著了!!!怎么辦怎么辦!看看窗外,呼,幸好還是晚上。
在看看床頭的大鬧鐘,謝天謝地,才不過十點多而已。
好,現在開始行動吧!
我打開病房的窗戶,毫不猶豫的跳了出去(作者:哇! 張欣怡:一樓,一樓啦!)。然后一個標準的后空翻,越過高高的防盜電網,完美落地,一百分!(鼓掌……)
不過,現在可不是高興的時候……
我迅速往家的放向跑去。
現在的洛鋒一定以為我還在醫院,那么現在,他肯定毫無警戒心,暴露馬腳也只是遲早的問題。到時候我就躲起來,偷窺……噢,不不不!是觀察!觀察!
我可是很純潔的,不要想歪!o(>﹏<)o(作者:你已經想歪了。。。)
“呼~終于被我給找到了。”我站在一棟高大的樓房前,直喘粗氣,“看來我認路的本領是進步了嘛!”不過……我怎么感覺不對勁呢?雖然很眼熟,可總感覺有點不對勁,到底是哪呢?
算了,不管那么多。
我三下五除二跳到我熟悉的窗戶旁,坐在床旁的花臺上,那是叫一個悠閑吶!(只要沒被人誤以為跳樓就好……)
我偷偷把頭探了過去……
房內是兩個緊緊抱在一起的影子,正在盡情的親吻著。
“哇……”我連忙捂住我的嘴巴。
糟糕,看到不該看的東西了。不過……
我再次把頭探過去,在微弱的月光的照耀下,我分明看到了老姐的面孔。(死人糖果瓶,沒經過我的同意竟敢偷親我老姐!看我不一巴掌拍死你!)
我頓時感到千斤重錘砸在了我的頭上。嘴角不住的抽。
天哪!張欣怡,你就算再路癡,也不必這么絕吧。我看要是有人叫你做郵差,你不把送往打仗的定時**送到他家去就算萬幸了……
我敲了敲自己腦袋,現在可不是浮想聯翩的時候!最近總感覺好像有什么事要發生,得馬上趕去洛鋒家!
于是我便又像一個神經病一樣,在眾目睽睽之下發狠地奔起來!
要不是本小姐今天出門沒帶錢,我早就叫部直升飛機來接我了!我可懶得在這里像瘋子一樣狂飆!哼!
……
等等,這種感覺……這種感覺是……
我停下急促的腳步,感到一股奇異的暖流正揪住我的心,讓人發顫,讓人心慌……
暮然回首,眼前是一棟氣勢磅礴的大廈。我慢慢地抬起頭,視線停留在大廈的最高層,隱約看見一束束銀白色的光在那兒徘徊。
我的手不由自主地抖著。
不知是嚇著了還是怎么著,身體竟不由自主的往哪個方向跑去。
“等等!干嘛的!”剛進大門便被一位保安大叔截下。
“上廁所的(⊙﹏⊙b汗)。”
“上什么廁所到這上,旁邊不久有一間嗎?”
什么?我把頭往旁邊一扭,一棟白花花的房子上分明寫著大大的WC字樣,旁邊是一個便便的涂鴉畫……
額……我徹底石化……
隱約聽見烏鴉飛過嘎嘎的叫聲……
“喂,該不會是小偷吧,喂!再不說話我報警了!喂!”
保安大叔,我聽見了,只是一時太激動,不知該說什么好%>_<%……
“這么說吧,”我轉過頭,送給他一個殺死人不償命的微笑,他立刻心花怒放(本小姐再怎么說也是個婀娜的大美女,解決像這些的小嘍啰可不在話下),“我是董事長的秘書,因為把一份重要文件忘在了辦公室,特地來取的……”(我可沒說謊啊,本人確實是秘書)
“你等一等!”那保安大叔立刻搬出一部微型手提電腦,在上面噼里啪啦地亂按一通,“是A部的張欣怡嗎?”
嗯?怎么回事?
我往大樓方向望去,言董事長的大頭照赫赫的立在大門上方。(大煞風景!)
這里……這里……這里不就是我上班的公司嗎?我石化……
保安的手像趕蒼蠅一樣在我面前亂晃:“喂,你可以進去了……喂!喂……”
醫院……醫院……同志,你幫我call‘120’的了……
……一炷香的時間過去了……
嗚嗚嗚,這到底是什么爛集團,爛公司啊,電梯快到三十樓的時候竟然突然停電,幸好我隨身攜帶著手電筒,才能安全從伸手不見五指的電梯里逃出來。嗚嗚嗚……好可怕……(Doris:原來你怕黑啊! 作者:你現在才知道? 張欣怡:嗚哇~~好恐怖啊……)
我摸索著墻壁,慢慢地在走廊上挪動,不是我不想走,是我腿軟啊……
離天臺還有大概兩三層,我的手心早已是一抹冷汗~~
不過話說回來,我干嘛非要自討苦吃上天臺啊!想到這,我不禁送自己一個爆栗。就是!我干嘛沒事找事干吶!回去算了!
我覺得我從來都沒有這么果斷過,一轉身一只兩眼發光的毛茸茸的不明飛行物立刻撲到我懷里。我抽啊,嘴角不住地抽啊……顫抖啊……
恐懼一瞬間爆發,我一把扔開這個毛茸茸的怪物,轉身,拔腿就跑。
天啊,如果美麗也是一種罪過的話,那么,老天我鄙視你……
……
呼~沒力氣了……就快癱了……
說著,我便挨在一面墻上,困吶(3.3)……
誒?怎么感覺后面空空如也喋?
啊……是一扇開著的門啊!老天,我要對你豎中指……
碰——
我重重地摔在地上。
“好痛……”我揉著屁股**著,忽然,一束亮光射入我的眼球。
我下意識地檔住眼睛。
看看四周低矮的圍墻、小得像螞蟻一樣的房子,頭上是幾顆凄涼的星星在天空上閃耀……
難道……
“萬歲……終于逃出來了!”我不禁歡呼道。
正當我躊躇著要不要開香檳開慶祝會時,突然一束束銀白色的亮光糅雜紫色的光芒再次晃住我的眼睛。
這是……這是……
沒錯,這種感覺……這種感覺……和夢中的完全一樣——雖然有點恐怖而可怕的味道,但卻感到異常的親熱、溫馨。就像躺在母親的懷抱中、聞著母親甜蜜的味道一樣……
好熟悉的感覺……
等等!
我睜開驚愕的雙眼——在溫馨的感覺中,似乎還和著另一種陌生的味道——雖然溫暖,但卻有一種遙不可及的感覺,似乎還夾雜著懊悔的聲音。
“應該快了吧……”忽然傳來一句略帶磁性的男中音。
這個聲音是……
我悄悄地爬過去,眼睛睜得比鴕鳥蛋還大。
“果然……”在房子(也就是我剛剛逃出來的出口處)的另一面,洛鋒正毅然站在那兒輕蔑地望著對面的言嘯淵。
啪嗒——啪嗒——
怎么回事?我摸摸嘴角,一滴滴涼冰冰的液體正神不知鬼不覺的滴著。
可惡!真是不爭氣,不就是兩個面癱加智礙,就忍不住流口水了!而且……仔細一看,他們各穿著純白和純黑的天使服裝,上身半裸,那性感的胸膛、完美的線條……
一秒……兩秒……三秒……
忍住!忍住!鼻子,不能示弱啊!
“你打算怎么辦?Light。”言嘯淵略帶挑釁的一位說道,“時間快到了,而最后的‘幸存者’卻只有我們兩個……”
Light?什么東西?指的是洛鋒嗎?
“不過,話說回來,我們也只不過是兩顆任意操縱的棋子,我們的誕生,不過是為了容納兩個靈魂……”洛鋒自嘲地笑著,“話說回來,你應該之前看到的那條項鏈吧?”
他不回答,表示默認。
“我想你也知道,第三位繼承者出現了……”他停了會兒,又繼續說道,“她的名字是——Shadow。”
呃!我的心猛地一震,Shadow!Shadow!這個名字……我不敢繼續想,我只感覺我的呼吸變得急促,眼前出現昏暗的景象。(作者:貧血了…… Doris:=.=)
“那么也就是說,最后一位繼承者便是……”
“沒錯,”洛鋒賊兮兮的笑了笑,“我想你我再熟悉不過了。不過她的名字,……”
“Pure!”言嘯淵依然是那樣的沉穩,“但是她這位白天國的繼承者好像對我這個黑天使有好感啊……”
洛鋒倒抽一口冷氣:“當初我也認為Shadow就是是白天使……沒想到到最后,這粒棋子竟然是一只披著白袍的黑天使……真是出乎我的意料。”
Shadow?披著白袍的黑天使?怎么回事?他們在說什么?
“你的意思是,你和她交往,也只不過是為了困惑我這個敵人?讓我以為她就是白天使……哼!Light(洛鋒)戲演的可真是不錯啊!”言嘯淵飛了他一眼,“不過,依我看,你已經是假戲真做了……”
我的胸口在劇烈的起伏著,盡管我根本不認識Shadow這個人,可我就是認為——他說的人就是我!難道他一直以來對我的好感都是裝出來的嗎?為了什么事而一直在欺騙我?
好痛苦……心臟就像快要爆炸似的……
我不斷的啜泣,淚水奪眶而出。
這兩個多月的感情,原來都是騙局,一個圈套!他根本就沒有喜歡過我,當我是一顆棋子,一個受害者!只有被利用的份,被欺騙的份!
心碎的感覺霎時間透過每一根神經蔓延到了全身。
甚至連呼吸也感覺到困難……
555~~
……
“什么人?”
忽然一道深紫色的光向我射來,遮擋著我的房子一瞬間人間蒸發……
“心……欣怡……”他們向我投來詫異的目光。
“你們……你們……”我站起來,抹著眼淚,“你們才不配叫我的名字!”
我跌跌撞撞地往樓梯的方向跑去……
我什么都不想,只知道自己被騙了,被傷害了,而且還得很深,血淋淋的傷口不斷蔓延著,傷口還在不住地涌著鮮紅的血液。
“洛鋒……我恨你……”我掙扎這在心中吐出這些字眼。
突然,像是被什么絆到似的,我整個人失去了重心,撞在了年久失修的圍欄上。冰冷的圍欄發出吱吱的尖銳聲響,接著碰的一聲,我的眼前一黑,整個人從樓頂摔了下來……
忘了害怕,也忘了尖叫。只記得不斷地啜泣……
風從我臉頰邊撫過,那一刻,似乎只有風才能聽懂我的心聲……
就這樣,一直這樣過去吧,也許只有這樣,才不會傷心……
……“欣怡!欣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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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oris:yeah!麥克風終于到手了,首先我要感謝我的爸爸媽媽,其次…… 張欣怡:廢話少說,要出人命啦(⊙口⊙)! Doris: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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