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人走出了會所,上了車。
忽悠問道:“周大小姐啊,那傢伙是什麼人啊?
爲什麼你要等他?”
周津瑤看了兩個人一眼,說道:“我還沒問你們呢?
你們怎麼認識劉威達?”
小亂哼了一聲:“王八蛋想認識他,不過是昨晚晚宴前,忽悠叫人收拾我們的屋子,我們就出去溜達了一下。
就認識這個個傢伙了,還弄到了派出所。
多虧沒什麼事,差點就耽誤了晚宴。”
周津瑤看了看小亂:“還有這這事,你怎麼沒提起?”
小亂笑了笑:“這事有什麼好提的,又不是什麼好事。
我都忘了。
今天見到了他,纔想起來。
周津瑤問道:”到底怎麼回事。
你好好說說。”
小亂指了指忽悠:“你問他吧,忽悠哥講故事多好聽。”
周津瑤看看了看忽悠,忽悠也看著周津瑤。
周津瑤一皺眉頭:“你看什麼,快說!”
忽悠嘿嘿的一笑,添油加醋的把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其中自然大大的美化了自己,說自己多麼多麼的神勇。
那樣子好像沒有小亂他一個人也可以對付那些保鏢。
周津瑤自然沒有心情去聽忽悠吹牛,看了看小亂“哦!
有小美女看上你了。
牛啊!”
小亂笑了笑,搖了搖頭:“別這麼說,至少我沒動心。
至於人家是不是喜歡我,那是他們的事情。”
周津瑤白了小亂一眼:“德行!”
心中卻真的有點擔心。
眼前的小亂越來越高大,帥氣。
已經沒有了剛到北京的那個窮小子的摸樣。
自然會有女孩子對他動心。
自己雖然和小亂出生入死,可是兩個人的關係卻一直沒有明朗。
還有一個阮菲菲,雖然不知道小亂是不是喜歡阮菲菲,可是至少小亂是念念不忘,爲這件事捨生忘死的,也有阮菲菲的成分在其中。
不知道阮菲菲是不是情敵,不過周津瑤知道,自己是喜歡小亂的,可是小亂似乎對於感情這回事比較麻木。
周津瑤向來都是只要喜歡就一定要得到的執著的人,這時候也暗下決心,不管怎麼樣也要捍衛自己的愛情,不讓小亂戀上別人。
忽悠說完了,車裡面沒了聲音。
三個人都陷入了沉默中。
小亂看著周津瑤不再說話了,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
半晌,周津瑤才說道:“忽悠,開車!”
忽悠回頭看了看周津瑤:“去哪裡啊,周大小姐?”
周津瑤說道:“吃火鍋。
越麻越辣越好。”
忽悠說道:“我們都吃了,快飽了。
還吃火鍋?”
周津瑤哼了一聲:“廢什麼話,你們是吃了,就那副吃相真是丟人,我還沒吃呢。
快走,小亂你說呢?”
小亂嘿嘿的笑了笑:“真是有點想了,火鍋不錯。
走嘍,吃火鍋去了。”
不多時,三個人到了火鍋店,在一個大包房裡面,一鍋滾滾的紅湯,在桌子中間翻滾著。
房間中飄動著麻辣的香味。
三個人食指大動,大吃起來。
雖然小亂和忽悠剛纔已經吃了不少東西,可是面對著麻辣的誘惑,還是不自已。
麻辣的味道,加上冰凍的啤酒,三個人很快有了醉意。
忽悠一邊往碗裡面夾著肉片,一邊對周津瑤說道:“津瑤,你到底爲什麼要等那個劉威達,他到底是幹什麼的?”
周津瑤說道:“這個傢伙也是很有能量的,想對於我們來說他是一個小拆家。
或者說是一箇中間人。
因爲我們做到這個地步,已經不需要直接面對那些下地的人了。
劉威達可以直接找到那些下地的人,然後從他們的手中收東西,再賣給我們。”
忽悠點了點頭:“原來是個二道販子。
那也沒什麼嗎!”
周津瑤搖了搖頭:“沒你說的那麼簡單,這小子不僅是個中間人,還是個官二代,他的老子官可不小。
這小子也利用這層關係,幫過不少的下地的人。
所以那些下地的都很認同他,我想通過他,找到那些散兵遊勇,打探出消息,找到罐子。”
忽悠點了點頭。
小亂放下筷子,喝了一口酒才說道:“那我們得罪了那個傢伙,那傢伙會不會不幫忙呢?”
周津瑤哼了一聲:“誰會和錢作對呢?
再說他也不敢得罪我們的,尤其是馬爺。
是他最忌憚的。
我們周家現在是以生意爲主了,很少下地和參與裡面的一些事情。
不過馬爺可是黑白兩道,什麼事情都做得。
以你現在和馬爺的關係,他不敢怎麼樣的。
那些不過是些小事。
他不會傻到亂來的。
我還聯繫了幾個隱形的拆家,消息已經發出去了。
我想那麼特別的罐子,應該可以很快找到的。”
忽悠點了點頭:“那我們就可以以逸待勞,守株待兔了?”
小亂說到:“如果那罐子有意躲著我們,那又怎麼辦?”
這時忽悠正用筷子插上來一個牛丸。
狠咬了一口,一股漿汁從裡面流了出來,聽到了小亂的話,一怔,差點燙到自己。
小亂看著忽悠狼狽的樣子,壞笑道:“你就不能穩當點,扳不倒騎兔子-----就沒個穩當勁!”
周津瑤哈哈大笑。
忽悠嚥下了牛丸,說道:“亂爺,我們再說罐子,就算是‘混沌鍾’也不是人吧。
他怎麼會故意的躲著我們呢?
你不是開玩笑吧?”
小亂不以爲意,說道:“爲什麼不會,那你告訴我一下,爲什麼那罐子自己走了?”
忽悠被小亂穩住了,敲了敲腦袋,皺著眉頭說不出話來。
原本只是看熱鬧的周津瑤,也被小亂的問題弄懵了。
半晌才說道:“也許是柳貌王,或者有人給帶出去了呢?”
小亂看了周津瑤一眼:“那你有沒有忘記那個柳貌王魅影的話,那個罐子就是自己走的。
我得刀的力量,還有拿鏡子的力量我們都見識過了。
可是很明顯,三個東西之中,那個罐子,也就是‘混沌鍾’的力量是最大的。
其實我們一直有個誤區,就是都以爲那只是一個罐子,一個死物。
可是,我通過和‘伏魔刃’的接觸,我以爲,那罐子不僅有思維,而且很活躍,有目的性,甚至還會有野心。
之所以柳貌王要帶著那個罐子,很有可能是沒有辦法控制那個罐子。
現在罐子跑了,也許就是要出來作亂。
又或者和陰界的變動有什麼關係。
所以我纔有這樣的想法,也許那個罐子自己做不到這些。
不過他可以控制某一個人,來做這件事。
所以我覺得我們不是在找東西,而是在和一個敵人對陣。
鬥智鬥勇。”
小亂的這一翻話著實讓周津瑤和忽悠震驚,兩個人已經忘了眼前的麻辣美味。
瞠目結舌的看著小亂。
小亂說完了,又抄起筷子,在鍋裡面撈了起來。
大吃起來。
周津瑤和忽悠愣了一陣,對視了一眼。
一人一邊抓住小亂。
周津瑤拍著小亂的腦袋問道:“你是怎麼想出來的?”
忽悠也說道:“以前就是覺得你有點靈氣,現在怎麼覺得你有點道行了?”
小亂甩開了,兩個人的手,吃了一口肉片,才說道:“這不是過是感覺。
我還有感覺,就是那罐子也在尋找鏡子和刀。他也需要這兩樣東西,不過他要做什麼,我就不知道了。”兩個人更加震驚,周津瑤說到:“你的意思是,就算我們不找罐子,那罐子也回來找我們?”
小亂終於放下了筷子,緩緩的點了點頭:“你終於明白我的意思了。”
忽悠還是不敢相信的搖了搖頭:“我是不是喝多了。
我們竟然要和罐子做敵人,這傢伙還隨時有可能來搶我們的東西?
真他媽有點接受不了。”
小亂撇了撇嘴:“那你就要學會接受。
你要是不把自己的思想弄正確,把自己的思路擺正,我們會輸的很慘。”
小亂一直是亂七八糟的,從沒說過這樣正經的話。
這番話一出,周津瑤和忽悠更加震驚。
不過小亂這些話確實有道理。
周津瑤問道:“你說那罐子會來找我們。
有沒有什麼倪端呢?”
小亂看著周津瑤說道:“其實我昨天就感到奇怪。
尤其是大師伯的做法。
你想想,以大師伯的性格,又怎麼會向自己的兒子低頭呢。
又怎麼會爲了躲避自己的兒子,而放棄了自己的家呢?”
周津瑤一瞪眼睛:“你的意思,是二哥?
二哥的到來和罐子有關係?
你說二哥已經被那罐子控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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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亂搖了搖頭:“不能完全這樣想。
四師叔說得對。
不管是誰,都沒有真正地看到周兵親自在做這件事。
也許周兵真的已經被控制了,也許只是爲了把注意力引開,引到周兵那裡。
這需要找到周兵才行。
我倒是想的多了些,因爲我們一直都忽略了一個人。”
周津瑤和忽悠齊聲問道:“誰?”
小亂沉聲說道:“大哥,周勇!”
周津瑤眉頭緊鎖:“你說大哥?
他的失蹤確實很奇怪。
大哥不像二哥,他沒有什麼聲音,離開周家恐怕不能生活。
不過確實沒有想到這些。”
小亂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裡面一定有很多的曲折,我的想法也不一定對。
不過我覺得方向沒有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