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時分,那幾萬戰(zhàn)士都知道凌藍和約克是不會來殺他們的,都安穩(wěn)地睡在搭起來的帳篷內(nèi)。而且,又有三萬的教徒來到安特城,他們更是不怕有人來偷襲。
黑壓壓的營地裡,幾個人影悄無聲息地潛入到裡面去。一陣陣的涼風颳過,那些被驚醒的崗哨都在確定了是大風降臨的情況下,再一次地沉沉地睡去。
幾個華麗的大帳內(nèi),那些熟睡的將領都遭到了意外,被一個個黑影帶出了營帳。
半個時辰後,在庫爾城城樓下面,傳來一聲聲的憤怒的謾罵聲和吵鬧聲。
“你們都給我閉嘴,誰再叫喚一聲我就殺了你們,別以爲我像你們想像中那麼仁慈!”
“大人,一共九位,沒錯。”一個人清點完那被綁得猶如糉子一般的身穿盔甲的將領,對身旁的約克說道。
“嗯,把情部的人都叫來,控制他們。”約克吩咐下去,然後走到一個軟癱在椅子上的壯年男子面前,“庫希勒,我以爲你會命令你的人回去,沒想到你都成這樣了還去迫害安特城的城民。既然這樣,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你……殺死你……混蛋!”庫希勒現(xiàn)在全身癱瘓,整個身體都動不了了,只有臉部還能自由地控制。
約克不屑地笑了笑,這時,幾個體態(tài)妖嬈的女子款款而來,她們從黑暗中走出,每一個人都長著那種嫵媚的,令人一見就會產(chǎn)生強烈慾望的女子。她們只是一個眼神,就能把定力不強的男人給勾去了魂。
“約克大人……”
十幾個女子同時出聲,她們的聲音鉤魂撩魄,僅僅是用耳朵去聽,就能情不自禁地迷醉在裡面去。
不過,對於約克這種實力的人來說,還不至於那麼誇張。
“控制他們,讓他們帶著手下的隊伍離開安特城。特別是庫希勒,一定要死死地控制,不能出什麼的差錯。這是你們第一次行動,希望你們不要令我失望。”
約克說完後,便匆匆地消失在黑暗當中。
這時候的凌藍也一個人落到安特城的城主府,府內(nèi)燈火通明,跟戴瑞的城主府比起來,要顯得豪華一些。
凌藍用精神力搜索著周圍,當他確定無高手隱藏時,就隱住身形,很快地便在城主的住房內(nèi)找到了他。
城主是個中年男子,他面容憔悴地正在屋內(nèi)唉聲嘆氣。此時已過了凌晨,平常的人們早就睡了一兩個時辰,而他卻非常清醒地睡不著。
“城主大人,你有什麼心事嗎?說不定我可以幫你解決。”
“誰?”城主猛然間抓住袖中暗藏的暗器,驚訝地起身往四周看去。
凌藍現(xiàn)出身來,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以此來化解他的戒備。“你應該認得我,這麼晚來打擾您,實在是不好意思。不過,爲了城裡的城民,我必須要來。”
“你是凌藍主教?真的是你!唉!”這城主先是激動,然後又嘆了口氣,很是矛盾的樣子。“別看我是一城之主,現(xiàn)在我還不如城裡的平民,能隨便帶著家眷離開安特城。你來找我,肯定有事,不過我可能幫不了你。”
“城主大人和戴瑞老城主一樣,時刻都在爲人民著想。只要你有心,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現(xiàn)在有一幫教徒闖進人們的家裡,霸佔了他們的家。我希望你能帶著城衛(wèi)軍把他們都給趕出來。他們這種做法完全就是強盜土匪,而且他們不是正規(guī)的軍隊,按照法例,他們這纔是企圖謀反。只要你把人們團結起來,把他們趕出安特城,我就能令那幾萬戰(zhàn)士在天亮之前也撤出城去。”
“真的嗎?庫希勒將軍的幾萬將士一來,就這幾天,城裡的城民就被搜刮了所有的錢財,一些人已經(jīng)忍不住棄家逃難,我這個城主當?shù)每烧媸歉C囊!”城主把心中的怨氣發(fā)泄出來,然後露出一個堅定的眼神,“我答應你,凌藍主教,希望我和戴瑞城主都沒有看錯人。”
“多謝了……”凌藍感激地笑了笑,身影一閃,就消失不見了。
臨近庫爾城西城門的天空中,一大片烏黑烏黑的雲(yún)彩遮住了月亮星辰的光芒,籠罩在那教徒們居住的區(qū)域裡。
“有魔氣!快看上面!是魔族來了!”
頓時,那些光明修爲高深的教徒們就震驚地醒了過來,擡頭望著天上百米高的魔雲(yún)。
不過片刻,所有的教徒都被驚醒,雙眼惺忪地還帶著濃濃的睡意。
“殺啊……殺啊……”
當教徒們都被驚醒之時,那魔雲(yún)上突然傳來驚天動地的喊殺聲,密密麻麻的武器從天空中丟了下來,如暴雨一般地擋住了教徒們的視線。
一些反應迅速的人已經(jīng)組成隊伍,飛到天上去迎敵,其餘的人也等待著主教的調(diào)遣。
“哪來的魔族,還敢在城裡囂張!”一名主教怒吼著飛上天去,他對著那大片的魔雲(yún)使出聖光審判這種大範圍的光明魔法來,試圖對魔雲(yún)裡的魔族一個當頭棒喝。
就在那漫天的天使幻象揮劍斬向魔雲(yún)時,一道深藍色的巨劍憑空射出,帶著震懾心魂的力量把天使幻象給擊得粉碎。
“凌藍!你原來在這兒!來人,攔住這羣魔族人!”那一位主教在看清了從魔雲(yún)中飛來的凌藍後,立即下令。
那些教徒們和其餘兩位主教都飛了過來,爭先恐後地想要捉到凌藍,然後回去邀功領賞。
凌藍嘲弄地看了他們一眼,便隨著魔雲(yún)朝西邊緩緩飛去。那些追來的主教和教徒正好能跟上,轉眼間就從地面上消失。
“都給我回去!這是他的調(diào)虎離山之計,還以爲能騙得了我!哈哈……”那看起來賊眉鼠眼的主教望著飛走的魔雲(yún)和跟去的兩位主教,他則命令他的教徒留下。
這時候,安特城主帶著的一千多城衛(wèi)軍也趕到了這裡,正好看見回來的教徒們像進自己家一樣的進到城民們的家裡休息。
“站住!你們是什麼人?這麼大膽,敢夜闖民宅,你們眼裡還有沒有王法!”城主一聲怒吼,他身後的城衛(wèi)軍便一擁而上,把那些愣住的教徒們從房子裡拽了出來。
有的人還企圖反抗,被幾個人圍在一起,幾十把槍尖應準了他們,他們立即就伸出雙手,閉上了嘴巴。
這教徒的數(shù)量足有上萬,沒過一會兒,他們就聚集到一起,與這隻有一千的城衛(wèi)軍在空地上對峙。
“你是什麼人?不知道我們是來捉拿凌藍反賊的嗎?”那賊眉鼠眼的主教走出人羣,指著城主的鼻子散發(fā)出逼人的氣勢質(zhì)問他道。
“捉拿反賊?哼!你們私闖民宅,把我的城民都給趕出來,沒有地方居住。你們就是這樣捉拿反賊的?我看你們這幫教徒纔是罪惡滔天的強盜,你們聽著,你們是靠我們的支持才壯大的,你再看看我們的軍隊,他們都能搭起帳篷紮營睡覺,你們就不能?我給你們五分鐘,再不從屋裡出來,統(tǒng)統(tǒng)打入大牢!”城主把這幾天的怨氣全部發(fā)泄到這主教的身上,他說得本來就是對的,自然是底氣十足,暢快地痛罵一番。
那主教見他毫無修爲,那鄙夷憤怒的情緒慢慢地激發(fā)出來,就要忍不住發(fā)火。這時,他的副主教走過來向說了幾句,他才收起了那壓迫的氣勢,冷哼一聲帶著教徒們離開了。
“哼,一個城主也敢這樣對我說話,等我殺了凌藍,有你好看的!”那主教大聲地說道,他的話音能清晰地傳到城主的耳中,他一邊走,還一邊喃喃自語,“他們兩個白癡走了,我這一萬人根本攻不下庫爾城,還是去找國王的軍隊,利用他們?nèi)スコ恰9?
當這位自以爲聰明的主教趕到幾萬大軍駐紮的營地時,那些將領們早就被控制住,放回到營地。
庫希勒成了廢人,輕易地就被洗腦,他回到營地,立即命令全軍撤退。其餘的將領們沒有一人有意見,倒是那些戰(zhàn)士們整天搜刮城民們的錢財寶物,吃香的喝辣的,反而有點不願意走了。
他們快到黎明的時候,埋怨的從睡夢中爬起來,撤出安特城。
“你們在幹什麼?”那賊眉鼠眼的主教攔住一個帶隊的將領,疑惑地問道。
“讓開!你是什麼人?敢攔我們的路?我們要幹什麼你也有資格知道?”那位將領生就一副魁梧粗狂的模樣,一聲大吼,就把周圍的人們給嚇得不輕。就連跟隨他一年多的手下,也每每被他的大嗓門給嚇得忍不住渾身哆嗦。
這主教先是被城主給訓斥一頓,接下來又被這位將領給吼了一通,他可不是那低下的貧民,不是誰都能隨便教訓的。這時候,他的怒氣再也抑制不住地爆發(fā)出來。
“你不圍剿叛賊凌藍所在的庫爾城,還對著我大吼大叫,要是被國王知道了,我看你怎麼收場?就讓我先替國王教訓你一頓,看你是不是腦子進屎了!”
這主教一記聖光彈就打在將領的戰(zhàn)馬身上,他的攻擊是誰都意想不到的,所以才能一擊得逞,狠狠地擊中了戰(zhàn)馬的腹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