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輕飄飄的去把人打發了,何昌源差點沒笑出聲來。
正想要說一句你知道我打電話找的都是什麼人嗎,結果範登龍就自報家門的說道:“龍城範登龍,能和何少認識也算是三生有幸了。”
何昌源整張臉陰鬱不已,範登龍的名字他聽的耳朵都起老繭了。
“本少可擔當不起範總這三生有幸幾個字,”
何昌源冷冷的說道。
喊人扣著自己甚至拿出了傢伙,顯然今天不是什麼盤攀交情的時候。
“以前不認識沒關係,今天咱們喝了這杯酒,以後就是朋友了。”
範登龍笑瞇瞇的說道,說著也和小班長一個樣自顧自的拿何昌源的酒倒了一杯,放在鼻尖聞了聞之後才淺嘗一口,不由讚歎道:“嗯,好酒就是不同,還是何少有品位。”
這般行事,何昌源還有那麼一絲摸不準範登龍到底要做什麼。而且按道理來說,現在的範登龍真要結識一批人也該是他老子纔對。
既然摸不準那就只能按照字面上的意思去做,加上之前那番事心裡面本來就虛,自然是嘴上說道:“既然範總這麼看得起我何昌源,那就一塊喝一個。”
說著就要去倒酒,範登龍卻一把攔住,道:“何少,剛好我也帶了酒來,喝這個吧。”
說完,將水晶玻璃杯往前湊了湊。
何昌源只是聞了一下頓時就變了臉色,好大的一股嗆味。
“這是什麼酒?”
“哦,叫人隨便在路邊截商店買來的二鍋頭,雖然差了點,但夠勁。”
範登龍還是笑瞇瞇的回答著。
何昌源也不得不笑著回道:“既然範總過來了,那就應該好酒好菜招待,咱們換個地方好好喝一杯怎麼樣?”
從小就是含著金鑰匙出身的何昌源平時都不怎麼喝白酒,對於二鍋頭這種低檔酒那更是沾都沒沾過,心裡那肯定是一萬個不情願。
但範登龍面色卻驟然一冷,“何少,我範登龍固然比不上你們何家家大業大,但想要喝點好酒還是買得起的。今天你給我面子,那就陪我喝了這兩瓶。”
來者不善,何昌源心裡面一個咯噔,突然冒出來這麼一個想法。
“實話和你說了,這三杯酒都是給你準備的,今天喝了它,之前那帳一筆勾銷。”
範登龍早就沒了那麼好的臉色。
“範總,你什麼意思?當我何昌源是泥巴任你揉捏不成?”
就算對方是如今熾手可熱的商業大佬,何昌源真要是脾氣上來了那也不會給你面子,照樣甩臉色。
“你是不是泥巴我不清楚,可總歸不會比這張桌子結實。”
範登龍一隻手輕輕的摁在桌面上,沒片刻功夫,桌上那一片玻璃板就開始爆裂出一道道觸目驚心的蜘蛛網。
何昌源頓時被嚇了一跳。
“何少,還要我多說嗎?”
範登龍冷眼看著何昌源,語氣冰冷。
“範登龍,要我不喝呢。”
何昌源繼續死鴨子嘴硬,“這裡是酒吧,衆目睽睽之下,有本事你動我一下試試。”
“大家都是有身份的體面人,沒必要因爲這麼一點小事鬧到最後大家都不愉快。”
何昌源越說越帶勁。
“你好歹也是堂堂天庭集團的老總,真要是鬧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來,那後果也不好。”
“我何家在北河也不是什麼小角色,真要是因爲一點小事鬧到最後不好收場,那大不了就魚死網破。”
最後一句話纔是何昌源的依仗,他料想自己說了這麼多範登龍也應該知道輕重。
“今天這事情說起來也不過是想要和範總認識一番這才找人來請您,下面的草包不知道辦事,改天我在首城擺一桌再向您賠罪如何?”
他噼裡啪啦的說了一大堆,範登龍自始至終都只是坐在沙發上端詳那支高腳杯,好像裡面有什麼非常令人著迷的東西般。
“說完了?”
等到何昌源說的都感覺自己腦袋不夠用的時候範登龍纔不鹹不淡的問道。
“範總,青山不改綠水長流,金恆實業和天庭集團向來井水不犯河水,相反以後若有機會還能進行各方面的合作。”
砰,
正侃侃而談的何昌源猛然被範登龍一個膝蓋頂翻,“你算什麼東西?有什麼資格討價還價?”
“不過是一個仗著家裡勢的紈絝子,真把自己當作是人物了?”
範登龍毫不留情面的一通貶斥,就差沒直白的說你特麼就是個屁了。
何昌源臉色一陣青一陣白,氣的是不輕,真欲張口說句什麼別欺人太甚的場面話,範登龍就是一巴掌甩在了他臉上,而後接連幾根銀針甩出紮在其身上。
沒幾分鐘何昌源就驚慌的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就瞧見何昌源身上忽然多出了一些紅斑點,然後慢慢的浮腫起來,看起來就極爲的滲人。
“沒什麼,跟著仙醫門傳人樑凡學了幾手醫術,今天正好在你身上做個試驗。”
範登龍又恢復了剛見面時的那一臉笑意的表情,只說出來和做的事卻讓人心裡一寒。
“放心沒什麼大礙,只需要喝下這三瓶酒,保管你藥到病除。”
說著,範登龍將其餘兩瓶子也打開,一股嗆人的味道頓時飄散而出。
“別看只是三瓶,但那也是我花了不少代價才尋到的,喝完之後你就知道這絕對是世上最純粹的酒。”
全是酒精,當然純粹了。
一臉你放心喝吧,我爲你花了這麼多功夫不求你回報的表情。
何昌源滿臉憤怒和怨恨的看著範登龍,假如目光能殺人的話,這會兒範登龍說不定已經死上好幾回了。
但可惜,不能。
範登龍的話說完,何昌源身上那些紅斑點又腫大了幾分。
這還不算什麼,範登龍伸手往他臉上輕輕一點,一個紅斑點瞬間破碎,帶有惡臭味的濃水瞬間濺了一臉。
何昌源一哆嗦,範登龍卻好整以暇的說道:“何少,再不用藥,以後毀了容可千萬別怨人啊。”
毀容?
一聽到這個詞,何昌源頓時就慌了,之前僅有的一點硬氣立馬煙消雲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