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家,戰歌他們小心翼翼的潛逃著,看到不遠處的大門都不由鬆了口氣。
正在這時,忽然有喊道:“不好了,不好了,寶庫失竊。”
密密麻麻的腳步聲頓時在王府的每個角落裡響起,不一會就都集合到了一處,快捷有序。
他們見狀,只聽一聲嬌喝聲:“走,”兩人一同快速奔跑,輕輕一躍,便穩穩當當的站在了牆頭上。
“在那邊,”一簇簇火把的光芒瞬間照出了他們的身形。
陸芊芊猛地把頭套摘了下來,露出一張明豔好看的小臉,興奮的說:“誰讓你們無緣無故的污衊我們,這是你們罪有因得,我們還沒找你們算賬就不錯了,你們竟然......,”嘰嘰喳喳的一口氣說了一大堆。
“都愣著幹什麼,趕緊給我把他們射下來,”老管家滿臉氣憤的說。
她還意猶未盡地樣子,繼續說:“你們給我都聽好了,我們是......”
戰歌猛地拉著她就跳下了牆。
“我還沒報咱們名號呢,你幹嘛拉我下來?”她聲音有些嬌怨,剛說完,就有一簇簇箭頭射到了他們前面不遠的一片空地上,還沒反應過來,就聽到後面叮的一聲響。她心有疑懼的看向後面,只見一支箭堪堪射到她的腳後跟後面,箭尾還尤自顫抖的不停。
“啊,殺人了?”喊著,就一把拉起戰歌敏捷的向遠方跑去,七繞八拐,不一會兒就跑進了遠處的一條巷子裡。
“給我出去找,掘地三尺也要給我把他們抓回來,”王家院子裡傳出了憤怒憤怒喝聲。
今晚黑石城又不得安寧了。
在通往悅來客棧的街道上,他們兩人滿臉興奮的快速奔走著,想來是對今晚的收穫非常滿意,不多久,便見到了客棧那高大輝煌的樓頂。他們的臉色更加的輕鬆,看著後面空寂寂的街道,心裡說不出來的愜意。
“兩位,偷了我們王家的東西,難道就不給個解釋麼?”
他們眼前不知何時出現了一道身影,高瘦的身體上依舊著著一件玄色長裳。
“怎麼又是你啊,上次你污衊我們還想要什麼解釋?”陸芊芊認出了他,雖然口氣依舊傲慢,但心裡卻十分緊張,因爲她感受到他比上一次更加危險。
“我們王家的東西可不是那麼好拿的。”他毫不在意的笑道。
“那你想怎麼樣。”
陸芊芊在暗中提起了真氣,一邊滿臉戒備。
戰歌也覺得前方的男子不好惹,有些爲難但很誠懇的說道:“叔叔,對於今晚的事我也很抱歉,我願意把今晚所偷的東西盡數奉還,希望能把我們之間的恩怨解開。”
“想消除我們之間的恩怨也不是不可以,除非把你們的功法與戰技都留下來,”他臉上浮現出陰翳的笑。
“原來你是打我們功法與戰技的主意,想要,就自己過來拿吧。”陸芊芊滿臉譏諷。
“呵呵,那我就不客氣了。”
王二爺的手上瞬間出現了玄青色光芒,一掌便向他們拍了過來。
“真氣外放,你達到了武師境?”陸芊芊驚駭,說話間手裡便出向了一把橙紅長劍,一劍向他手掌劈來。
“小姑娘眼光倒是不錯,這還得謝謝你們,要是沒有你們把我打傷,怎麼會被老祖賜下一顆玄元丹,讓我一舉破入武師境,只要能得到你們的功法與戰技,在不久的將來我就會成爲這黑石城的第一高手,甚至有可能在有生之年踏入武王,甚至武聖,真是沒想到你還有這等寶劍,今晚我就都笑納了。”
他的掌勢依舊兇猛,並沒有因爲說話有任何減弱,掌勁捲起了滿地沙土。
她的身法很是靈活,或刺,或劈,纏繞在他周身,讓他無法去攻戰歌。
“你先走,我們不是他的對手,我會想辦法脫身。”
戰歌沒有退走,看著陸芊芊在那兇猛的掌力下岌岌可危,內心大急。該怎麼辦,該怎麼辦,他著急的想著辦法,片刻就滿頭大汗。
“看來只能這樣了,”他輕聲呢喃。
他現在已經是武者境巔峰,戰王功第一層已經圓滿,只是因爲真氣還沒有儲蓄充盈,破入第二層有些困難,但這是現在唯一的辦法,只能盡力的試上一試。他瞬間調動真氣在經脈 中游走,一圈,兩圈,三圈......,真氣越來越粗大,瞬間達到頂峰時,雙眼猛地一睜,就是現在,真氣猛地衝向破入第二層經脈的簿膜處,衝擊處剎那炸裂,震的心臟生疼,一口鮮血直接從口中噴出,不敢怠慢,心神著急延伸到簿膜處,只見簿膜依舊完整,沒有絲毫要撕裂開來的痕跡。
“呵呵,”他一聲苦笑,很痛恨自己平時的不努力修煉。
他看向在那猛烈掌風中猶如無根浮萍的她,心裡疼痛,也很悲傷。不行,再來,不死心的他努力的爬了起來,又一次運轉功法,不夠,不夠,還是不夠,再來些真氣,再來些,撕裂的經脈都有些疼痛,總感覺差一些。
“呵呵,不陪你玩了,接受你們悲慘的命運吧,”王二爺說完,便猛地加重掌力,一掌拍在了她的胸口,打落在戰歌附近。
“啊,”一聲嬌呼。
落在他眼前的她已經昏迷,嘴角掛著一絲鮮血。
“我要讓你死,”看到她的模樣,雙眼瞬間一片血紅,面目猙獰,周身真氣猛地激盪,雙掌間忽的幽幽出現了兩部古書虛影,古老,滄桑,霸氣,好似要鎮壓一切,毀滅一切。方圓百里的真氣一下子被它們吞噬殆盡,接著又有一縷縷極其精純的真氣反饋進他的身體,隨著他運轉的真氣猛地衝向簿膜處,瞬間就撕裂開來,直接使他達到了武士境三層。
“怎麼回事,真氣怎麼都消失了?”
“好強的威壓,這是哪位前輩在修煉,難道是在衝擊武聖境?”
......
無數老怪物般的存在紛紛現身,驚懼地感受著空氣的變化,顫抖著身體不敢有任何抵抗,霧海森林裡的兇獸與靈獸也紛紛匍匐在地,不敢有任何動作。
王二爺感受著這種龐大而威嚴的氣勢,滿臉蒼白,黃豆大的汗珠像落雨般簌簌流下,有些流在眼裡,滿眼澀痛,卻不敢眨一下眼睛,只是驚懼地看著眼前這個有些瘦弱卻在他眼中無限放大的身影。
戰歌已經沒有意識,只是覺得滿身舒泰,身體中有無窮無盡的氣力,擡手間使出了彷彿使用過無數遍的戰王拳第二式<印在骨子裡的感覺>,轟向了前面讓他極其憤怒的人。
“哄,”驚雷般的炸響,一堆碎肉散滿了整條街道。
響聲響徹了整個黑石城,驚的人耳顫嚀。
之後戰歌兩眼一黑,也昏了過去。
悅來客棧的屋頂上,白裳男子親眼目睹了發生的一切,滿目驚駭,不由想起了昨天一位老者對他說的話:“幫我照顧好那個孩子,未來你會得到一份大機緣。”
那位老者的氣勢讓他驚懼,武聖,武皇或者是武帝,不敢再多想,直接一躍而下,匆匆提了兩個孩子回到了悅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