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好不要臉!居然連道人期的駐顏丹也搶,羞也不羞!”武蝶見郝千山竟然能力敵林小夕,膽氣也為之一壯,當(dāng)即出言譏諷。
“誰稀罕你那駐顏丹了,本仙子有一瓶呢!”林小夕冷哼一聲,心中卻憋屈不已。
“不知我們哪里得罪了仙子?”武言一臉疑惑,他和這黑衣女子素不相識,當(dāng)即質(zhì)問道。
“哪里?”林小夕終于找到了發(fā)泄的決口,“你們強(qiáng)搶了千魔道的宗門供奉,辱罵我千魔道,甚至侮辱本仙子,就憑其中一條,你們就該死一千次!”
“千魔道??!陸家莊的宗門客卿!”武言心中一驚,當(dāng)即一臉凝重之色!
“不錯,虧你還記得這些!”林小夕滿臉不屑,眼中仇恨之色更厲。
“這樣說來你是為陸家莊之事而來了?”武言聲音一冷。
“不錯!”林小夕冷冷道。
“我們也是第一次遇到仙子,何來侮辱仙子,至于搶貴宗供奉和辱罵貴宗,不知言從何來?”
見對方是千魔道之人,武蝶說話也不竟客氣了一些,畢竟千魔道可比武家堡強(qiáng)大不知多少倍,即便是千魔道要滅了武家堡,也是彈指之間的事。
武蝶這幾句話,頓讓林小夕心中一亮,當(dāng)即醒悟道:“對啊,我這還是第一次出宗門,他們又怎知我是誰?何來言語侮辱?難道……”
林小夕此刻一想,心中頓時雪亮一片,但面對武氏兄妹質(zhì)問,心中雖然不忿,卻也絲毫沒覺歉意。
隨即,林小夕心念一轉(zhuǎn),卻盯著郝千山冷冷道:“你叫什么名字,何門何派?”
“郝千山,這兩位是武家堡少堡主武言和武蝶!不知仙子如何稱呼,剛才所為何事?”郝千山自報姓名,卻對林小夕的突襲不解。
此刻,林小夕明白陸家莊利用自己,又被一個道人期修士逼成平手,在宗門內(nèi)心高氣傲的她幾時受過如此折辱。
他甚至覺得,郝千山給她的羞辱,比那陸家莊的利用更甚。
陸家莊故意欺騙,還可用一時不查胡弄過去。可郝千山和她實打?qū)嵉貞?zhàn)成平手,讓她這真人期的執(zhí)事顏面何存。
雖然這執(zhí)事在宗內(nèi)也不算有多大的權(quán)力,可她要是咳嗽一聲,還是有無數(shù)宗內(nèi)弟子要嚇得雙膝發(fā)軟,跪地求饒的。
林小夕以自己真人初期的修為,竟然不能奈何道人初期的郝千山,心中自是大為不暢,一股憋悶在胸中久久不散。
即便現(xiàn)在被郝千山逼成平手,林小夕也認(rèn)為這郝千山也是借了法器之利。
“你們給我好好記著,千魔道執(zhí)事林小夕!”
林小夕雙目狠狠瞪了眼郝千山手中的殘月刃,腳下遁光一催,化為一道黑影消失在冰冷的夜空中。
郝千山望了眼林小夕消失的方向,又看了看武言兄妹二人,一臉茫然。
“千魔道林小夕!”武言喃喃念道,若有所思地望了望遁走的林小夕。
“你們,沒事吧!”武蝶看著兩個各有所思的男人,今晚雖然虛驚了一場,但畢竟還是得到了她的駐顏丹,心情卻是一片大好。
“別想了,一看那林小夕就是胸大無腦的人,也不知被誰騙了來找我們晦氣!”武蝶從林小夕的只言片語中竟把今晚之事猜了個八九不離十。
“要是我猜的不錯,應(yīng)該是這林小夕受了陸家莊蠱惑,來找武家堡的麻煩?!蔽涞盅a(bǔ)充了一句。
“好了,我們不可再呆在這里,還是先回堡中將這事向祖父稟報后,再作計議?!蔽溲援?dāng)即腳下遁光一起,當(dāng)先飛向武家堡。
“武兄所言極是,我看那林小夕似乎心有不甘?!焙虑綄α中∠εR走所瞪那一眼,心中也頗為顧忌。
“郝哥哥,我覺得那林小夕臨走時瞪你那一眼頗為古怪,你可要當(dāng)心哦!”武蝶詭秘一笑,向武言追去。
郝千山聞聽此言,一呆一愣,不知武蝶這話所指。
三人化為三道遁光,一前兩后地向武家堡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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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石殿,武言兄妹自去稟報武一通,而郝千山則是徑直回到了石屋密室。
此時子時已過,丑時初臨。
郝千山盤膝坐在密室中,心神漸漸平息下來。
不多時,郝千山便將全身法力調(diào)整到一念百應(yīng)的狀態(tài),靈臺處一片清明。
郝千山神念一動,仙根頭頂上方那團(tuán)紫云中,竟電光閃動,一條條紫色電光自紫云中噴射而出,使得紫云不斷翻滾,有如天上異象一般。
這紫云乃是神念念力所聚,看這紫云如此大的動靜,郝千山似乎正奮力驅(qū)動神念之力。
這紫云翻滾不定,說明這神念之力極其不穩(wěn)。
郝千山第一次在靈臺上調(diào)動神念之力,不想這神念之力竟如此暴虐,絲毫沒有什么經(jīng)驗的他,剛一開始便搞了個手忙腳亂。
不過,紫云上的動靜雖大,金光籠罩的靈臺及其上的仙根卻是一片平靜,絲毫沒有受到紫云的影響。
此刻,郝千山心中的緊張程度絲毫不比紫云上傳出的動靜小。若是稍有不慎,這神念之力一個操控不對,極有可能令念力形成的紫云崩潰消散,到時念力反噬仙根,即便是神仙也難救。
之前,這血靈子對操控神念之力只是輕描淡寫地一語帶過,只提供了幾道驅(qū)動念力的法訣而已。
郝千山只道這操控神念之力也是非常簡單之事,不想?yún)s令有一番驚險。
只見郝千山的雙手飛快舞動,此刻正快速變換著各種法訣,道道法訣靈光源源不斷地打入額頭之中。
郝千山雙手法訣一刻也不敢停歇,無數(shù)法訣靈光被打入額頭之中,每打入一道法訣,仙根上方的紫云中便紫電一閃。
郝千山也不知自己究竟發(fā)出了多少法訣,只覺得自己催動法訣的雙手絕不能停下。
也不知自己雙手舞動了多久,靈臺上方的紫云終于漸漸平息了下來,最后,紫云又恢復(fù)了之前的平靜,靈臺上方也如晴空一般清明。
“終于調(diào)勻了神念之力!”郝千山心中松了一口氣,額頭上汗珠淋漓。
隨即郝千山又一催神念,當(dāng)即調(diào)出鎖靈陣那數(shù)十幅圖像來,瞬間便將數(shù)十幅圖像合為一幅,靈光四射的鎖靈陣隨即出現(xiàn)在圖像中央。
郝千山小心翼翼地催動神念,數(shù)十道紫色電光漸漸地在紫云上浮現(xiàn)而出。
突然,郝千山神念猛力一催,數(shù)十道紫色電光齊齊閃動,竟突然消失于紫云之上。
幾乎同時,靈臺周圍黃光激蕩,靈臺邊緣處紫電一閃而沒。
郝千山只覺得靈臺上傳出“轟隆”一聲巨響,而后,整個靈臺便淹沒在一片紫光之中。
與此同時,紫云中突然噴出一股粗大的紫電,發(fā)出“噼啪”一聲響,沒入下方紫光之中。
就在紫電沒入下方紫光之中時,整個靈臺又一下恢復(fù)了平靜。
而原先金光盈動的靈臺之上,卻出現(xiàn)了一座半圓形的淡紫色光罩,將整個靈臺完全罩住,除了那團(tuán)紫云外,郝千山那尊烏紅的液態(tài)仙根也被一同罩在了其中。
而仙根額頭上那枚血魔鬼頭印記,卻被一團(tuán)濃濃的紫電包裹住,濃密電團(tuán)之上,放出無數(shù)細(xì)若發(fā)絲的電絲連接在淡紫色光罩壁上。
“呼!”郝千山呼了口氣,睜開雙眼,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低聲道:“終于將這鎖靈陣布成了,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多了!”
郝千山正想調(diào)出被血靈子修改后的噬靈魔決認(rèn)真參悟一番,突然腦中靈光一動。
伸手一揮,除去室中禁制,打開房門來。
“咦!想不到神念又增強(qiáng)了不少!”此刻,郝千山一動神念,才發(fā)現(xiàn)自己神念在不覺中又增強(qiáng)了不少。
正想找下神念增強(qiáng)的原因,卻見武言武蝶兩兄妹站在門口,正一臉好奇地往里看。
武言見郝千山打開房門,急忙拱手笑道:“郝兄,你終于修煉完了,我以為還得再等一月呢!”
“郝哥哥,修煉什么啊,竟然一閉關(guān)就是兩個月,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害我天天都到這里來看看!”武蝶竟嬌嗔地責(zé)怪起郝千山來。
“什么?兩個月,你是說我修煉了兩個月!”郝千山心中一驚,沒想到自己原以為幾個時辰就可以布成鎖靈陣,卻不知不覺中用去了足足兩個月的時間。
想及此處,郝千山頓時嚇出一身冷汗來。
要是這期間有人敲門,哪怕是室內(nèi)有丁點的異動,一個不慎,自己便將仙根也一同封印住了。
“可不是嗎,這妮子天天都嚷著要來敲門,我怕影響郝兄修煉,這才每次都跟著這妮子,以防打擾郝兄修煉。”武言微笑著道。
郝千山聞聽武言此話,心中已然嚇了個半死,一臉恐懼地看了眼武蝶,當(dāng)即向武言一揖:“多謝武兄想得如此周到!”
“哼,就不多謝我天天來看你?”武蝶小嘴一噘,氣鼓鼓地站在武言身邊,腦袋卻歪向別處。
“哦,多謝蝶小妹掛念!”郝千山尷尬一笑。
“這還差不多,不枉我天天跑這來?!蔽涞麐深佉徽?,笑得跟吃了蜜一般。
郝千山看了看武言兄妹二人,疑惑地道:“武兄這是有事找我吧?”
“何止有事!你不會忘了武家堡還要為你舉行一個客卿典禮吧?”武蝶看著郝千山,一臉的責(zé)怪之色。
經(jīng)武蝶這一提,郝千山立時記起自己在開始布置鎖靈陣的第二天,便是客卿典禮的日子,如今早已過去了兩個多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