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郝千山的興致越來越濃,一直心無旁騖地在密室內(nèi)翻閱《煉器樞要》,不是太明白的,又從頭看過,直到明白為止。
這《煉器樞要》雖然是煉器的基礎(chǔ)要訣,也許對于平常的修仙者來說,還是極為簡單明了的,可是郝千山并不是普通修仙者,而是連普通都算不上的修仙者。
一直到他糊里糊涂地修煉到開靈期六層,他都沒有搞清楚過修仙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看到《煉器樞要》中稍微艱深點(diǎn)的內(nèi)容,若是沒有前輩指點(diǎn)的話,郝千山自然是搗破腦袋也想不明白的。
時間就在郝千山苦苦研讀中過去了,不知不覺,郝千山已經(jīng)在密室中呆了六天!
其間,郝千山只出去了兩次,每次都是到管事處領(lǐng)了兩三天的食物。
這一日,郝千山正津津有味地看著《煉器樞要》火篇,突然密室內(nèi)空間一陣波動,一張青色符箓浮現(xiàn)而出,在符箓出現(xiàn)的同時,空中傳來昕蘭師姐那溫婉的聲音!
郝千山見此,面上一喜,急忙收了《煉器樞要》,向廳內(nèi)走去。
手中玉牌對著門口禁制輕輕一揮,禁制一陣波動后,吱呀一聲打開屋門來!
門剛一打開,只見昕蘭師姐那熟悉的身影出現(xiàn)在屋外!
“師姐,我正想找你呢!!”郝千山高興地叫道!
“哦?找我!一人在這里不好玩嗎?”昕蘭低頭輕笑道!
“才不是呢,我是煉器上有許多不明白之處,想問問師姐!”郝千山一臉興奮道!
“哦!你這幾天都在研究煉器樞要?”昕蘭一臉意外。
“除了吃喝拉撒,其余時間都在研究!”
郝千山一臉堅毅之色,似乎完成了一件壯舉一般。
昕蘭用奇怪的眼神盯了郝千山一會,才笑道:
“今天時間太急了,我們要立刻回百花仙坊去!”
昕蘭說完,伸手遞給郝千山一個紅色玉瓶,說道:
“這是我為你煉制的靈藥,對開靈期可是大有益處哦!”
郝千山一愣,隨即感激道:“謝謝好師姐,師姐之恩,郝千山永志難忘!”
郝千山接過紅色玉瓶,滿臉高興之色溢于言表,揭開瓶塞聞了又聞!
良久,才在昕蘭的催促下將玉瓶收入儲物袋中。
突然,昕蘭又一臉神秘兮兮地向郝千山道:“我這里還有幾件東西要給你!不過……”
說完,昕蘭臉上傳來一陣壞笑!
“不過什么?好師姐!你盡管說,只要郝千山能做到的,即便是做不到的,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郝千山口中這樣說,心里卻也這樣想!
“這倒用不著你赴湯蹈火!”昕蘭滿臉沉吟,卻也想不出讓郝千山做什么!
只得說道:“等師姐想好了再告訴你吧!”
說完從儲物袋中抽出一塊青蒙蒙的青玉來,遞給郝千山道:
“這是我給你拓印的陣法禁制書籍,你先收著吧!”
郝千山見此,又是一陣感動,想不到自己隨口說說之事,這師姐也記在心上了!
不過郝千山接過青玉,見這似乎只是一塊完整的玉石,卻哪里有文字刻在其上!
拿著玉石,不由得疑惑地盯著昕蘭。
昕蘭見郝千山如此表情,似乎早有所料一般,
“這是玉簡,當(dāng)你修為進(jìn)入人仙境界的道人階段時,就可以使用神念閱讀了,現(xiàn)在可不行!”
昕蘭有一頓,帶著語重心長的口氣又道:“你也不要貪多,你現(xiàn)在需要做的便是提升法力,沖階人仙境界!”
“人仙境界可是修仙者的一個門檻!過了便是仙,沒過便是凡!修仙的艱難之處,想必你也是知曉一些。但我要告訴你的是:修仙,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艱難千倍萬倍!到時你就能體會道了,師姐也是希望你能早一日進(jìn)入大道!”
“多謝師姐教誨!”郝千山面容一肅,向昕蘭躬身致謝!
昕蘭見此,也毫不避諱的欣然接受,“希望我的一片苦心你能明白!”
“好了,我們這就走吧,還有幾位師叔在山門處等著呢!”昕蘭說完,祭出青菱盾,載著郝千山向山門處飛射而去!
不一會后,百煉堂那雄壯的山門遠(yuǎn)遠(yuǎn)便進(jìn)入眼前。
空中的郝千山遙見山門旁,五位穿各色服飾的修士,立在臺階之上,這幾人似乎在談?wù)撝裁矗?
昕蘭腳下青菱盾一壓,緩緩降落在眾修士面前,剛站定,便向眾修士斂衽一禮道:“讓各位師叔久等了!”
郝千山見師姐竟叫這些人為師叔,當(dāng)即也不敢怠慢,急忙也跟著昕蘭拱手一揖道:“各位師叔好,斗膽讓各位師叔久等了!”
郝千山請禮畢。
只聽五位修士中一稍微年長的白須修士笑道:“哈哈,侯熄老弟,你說炎師弟收的徒弟就是這小子?果然是火靈之體,煉器的上佳之才!”
人群中一道似乎有點(diǎn)熟悉的聲音哼道:“哼!上佳之才只是說他的本體火靈元力適合煉器,這也并不等同他有煉器的天分!”
郝千山定睛看這發(fā)話之人時,只見這人方額闊口,約四十左右,一身葛衣錦袍片塵不染,面色紅潤,頭發(fā)漆黑,全身上下竟隱隱帶著一股股火氣,身上傳出陣陣濃烈的火焰氣息,像是剛從火中跑出來的一般。
這人正是幾天前在知事廳外的廣場上有過一面之緣,被侯霖稱作師父的前輩!
此人雖是語氣不甚和善,但郝千山觀察其雙目中透出的眼神卻極為友善的樣子。
想是這人可能與自己師父炎塵子有一些爭強(qiáng)好勝的事情,不過對于小輩卻也還是有長輩的風(fēng)范的!
郝千山見侯熄如此一說,急忙乖巧地道:“晚輩資質(zhì)愚鈍,以后還望眾位師叔多多指點(diǎn)!”
說罷,竟又跪拜一禮!
眾人見郝千山如此,又是一陣哈哈大笑,“孺子可教也!以后不論煉器還是修煉上的疑難,盡管問我等就是!”
“謝眾位師叔厚愛!”郝千山又是一禮!
當(dāng)即,昕蘭為郝千山一一介紹眾位師叔前輩。
那稍微年長的白須修士是炎塵子的大師兄,風(fēng)師叔。而那氣息最為濃烈的,便是侯霖的師父侯熄。其余之人氣息較之二人稍弱,分別是于師叔、甘師叔、昊師叔。論氣息濃烈程度,這幾人都遠(yuǎn)超昕蘭,甚至似乎還在師父炎塵子之上!
尤其是那叫侯熄的師叔,一身烈陽般的氣息似乎要噴發(fā)出來一般,讓近在幾丈之內(nèi)的人都感覺危險無比!
而那白須的風(fēng)師叔,一身氣息若隱若現(xiàn),竟給人一種琢磨不定的感覺!
看著這幾位師叔,郝千山心中暗暗判斷到:
這些師叔應(yīng)該都是仙人級別的存在。
再看這五人發(fā)出的強(qiáng)烈不一的氣息,這白須風(fēng)師叔只怕是仙人后期,甚至是后期巔峰的修為;
這侯熄師叔,修為應(yīng)該是僅次于風(fēng)師叔,其余幾位師叔,仙人初期修為的可能不大,最有可能都是些仙人中期修為的存在!
這幾位師叔的實力,放到任何一個地方都是一股非同小可的力量,不知這五位師叔一起到百花仙坊去有什么要事!難道有什么大事會發(fā)生在百花仙坊?
郝千山將眾位師叔的修為實力估了個大概,卻又擔(dān)心有什么大事將要發(fā)生!
眾人寒暄一陣后,侯熄示意旁邊手握護(hù)山白旗的侯霖打開山門禁制。
侯霖當(dāng)即奮力揮動白旗,白旗光芒急閃,侯霖又雙手一拋,白旗立時飛入山門上空云霧之中,只聽云霧中風(fēng)聲呼嘯,片刻后,山門禁制如波浪般波動起來,不一刻便顯出山門出口所在。
風(fēng)師叔見山門打開,手中拋出一輛金光閃閃的迷你型小舟來。
風(fēng)師叔將小舟拋出,又伸指向其一點(diǎn),一聲嗡鳴后,小舟應(yīng)指而長,變?yōu)橐粭l可乘坐十余人的大舟。
此時小舟變大,郝千山才發(fā)現(xiàn),在這大舟之中,舟頭舟尾一字相連地建有六間密室,令郝千山奇怪的是,舟頭一間密室,不論大小外觀都與其余五間大為不同。
風(fēng)師叔見小舟變大,嘴角一笑,雙手十指連彈,數(shù)十道藍(lán)瑩瑩的光線沒入大舟之中,大舟隨即周身藍(lán)光一盈,大舟四周竟生出一圈藍(lán)色光暈,將大舟完全包裹起來!
風(fēng)師叔見此,當(dāng)先便向大舟內(nèi)躍去,穩(wěn)穩(wěn)地站在舟首!
“哈哈,大師兄的水云靈舟還真是神妙無比!我們也上去吧!”
于姓師叔一聲哈哈,當(dāng)即也躍入舟中,其余師叔也魚貫而入!
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郝千山被昕蘭一把提住衣領(lǐng),腰肢一扭,如春風(fēng)柳絮般,也躍上水云靈舟內(nèi)!
幾位師叔也絲毫不客氣地,不待這水云靈舟主人安排,身影一閃便各自進(jìn)了一間密室,大有不到目的地便不再出來的意思!
昕蘭二人由于是晚輩,在前輩師叔面前倒也不敢如此放肆失禮,只得默默地站在風(fēng)師叔旁,不作一聲!
風(fēng)師叔見此,向二人道:“你二人就到中間那間密室去吧!”
說完也轉(zhuǎn)身進(jìn)了舟頭那間別致的密室中。
片刻后,水云靈舟外圍藍(lán)色靈光一緊,向百花仙坊方向疾馳而去。
速度之快,郝千山也是平生僅見,照此速度計算,如果路上不出什么意外的話,看來用不了三日便能到達(dá)百花仙坊!
不過令郝千山驚奇的是,身在這水云靈舟中,竟感覺不到一點(diǎn)搖晃,也沒有因為水云靈舟突然疾馳而對腳下產(chǎn)生牽扯之力!
“別再愣在這里了,進(jìn)屋吧!”一旁的昕蘭連聲催促道!
說罷,拽起郝千山衣領(lǐng),身影一動,便沒入其中一間空閑密室中!
“師姐,這水云靈舟,是什么等階的法器,竟如此神妙?”郝千山一進(jìn)密室,便迫不及待地打聽這水云靈舟的等階來!
“法器?咯咯!”昕蘭一聲輕笑,又反問道,“你認(rèn)為呢?”
“至少也是一件高階法器吧!”郝千山脫口道!
“再猜猜!”昕蘭一臉神秘的笑意。
“不對嗎?難道是靈器!”郝千山心中一動,連說話的聲音也有點(diǎn)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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