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來到這裡,看了一眼地上的屍體,喃喃道:“剛纔感覺到這裡靈氣波動,顯然是有人爭鬥,看來就是有人誅殺了這個魔修,看傷口是一劍斃命,不知道是不是我們天劍派的弟子。”又仔細看了看,還是沒有什麼發(fā)現(xiàn),就要駕起遁光迴天劍派。
可就在這時,天空中遠處突然出現(xiàn)五道遁光,一眨眼的功夫就來到這個大漢的跟前。
遁光停下之後,出現(xiàn)五道身影。爲首的是一個公子模樣的年輕人,二十左右歲的年紀,面如冠玉,濃眉大眼,齒白脣紅,相貌俊秀,身穿一身黑衣,手裡拿著一把摺扇。身後是四名黑衣之人,身披黑袍,連臉都埋在帽子當中,看不清相貌。
大漢看到這五個人均爲金丹期的修爲,再看到這個公子,不禁失聲叫到:“魔少!”喊完這句,身形急退,同時伸手將背後靈劍拔出,張嘴吐出一口精血噴在劍上,接著靈劍變成一條火龍,一口將大漢吞入腹中,以來時幾倍的速度,向天劍派方向飛去。
那個公子見大漢連句話都沒說,便要施展血遁之術逃走,不禁一聲冷哼,說道:“你殺我分壇執(zhí)事,就想這麼一走了之嗎?”說完,將手中摺扇一擺,從中飛出一道黑氣。這道黑氣離開扇子之後先是化作一個骷髏頭,接著從口中吐出一隻黑色的箭矢,直奔火龍而去。
箭矢的速度遠快過火龍的速度,一下就追上了火龍,直接從尾部貫穿進去。
只聽一聲慘叫,接著傳來大漢怒吼一聲:“那個人不是我殺的,我來時就已經(jīng)是這樣了。”然後火龍一下速度更快,眼看就飛出了五人的視線。
公子剛要起身追去,旁邊的一個黑衣人卻伸手將他攔住,說道:“公子不要追趕了,前面就是天劍派,我們很難追上了。此次門主帶公子出來是有要事,現(xiàn)在不要和三大仙門發(fā)生衝突爲好。只是死了一個分壇的執(zhí)事而已,沒有必要大動干戈。”
公子聽他說完,也就收住身形,不再追趕。將摺扇收起,帶著五人降落到地面上勘察起來。
公子思考了一下,說道:“這個執(zhí)事不算什麼,但是他拿著我們分壇的上品魔法器,現(xiàn)在丟失了,以後一定要找到。不過現(xiàn)在也沒有時間去管這些瑣事,我們還是先回分壇吧。”
說完,帶著五人駕起遁光離開了。
這個黑衣公子就是華雲(yún)洲天魔門外門掌門的獨子。與三大仙門不一樣,魔門在整個修真界只有一個大派,那就是天魔門!
山門所在之地與三大仙山遙遙相對。天魔門一家就可以與三大門派抗衡,可見其實力有多麼的巨大。傳說總門主擁有一件仙界流出來的真正仙品魔器!據(jù)說威力之強比三大仙門的三件殘破仙器加起來還要厲害!所以是一家獨大。
這白衣公子名叫龐開月,其父龐天佑是天魔門外門的掌門。由於魔門之中就是強者爲尊,沒有仙門那些規(guī)矩,講究的就是隨心所欲,再加之據(jù)說龐天佑近些年更是突破到了出竅期,成爲華雲(yún)洲的第一強者,所以龐開月在整個華雲(yún)洲都是無所忌憚,加上他也真是修魔天才,現(xiàn)在剛剛一百多歲就已經(jīng)是金丹期的修爲,所以兇名赫赫。以至於這個天劍派的金丹長老一見面,連話都不敢說,便施展自損身體的血遁之法逃走,不過還是被龐開月?lián)魝?
這些事情,秦川自然不知。他和騰一路飛奔,漸漸地進入山中。月心湖與其說是湖,不如說是一個天潭,就在一座山的山頂之上。
秦川來到半山腰,發(fā)現(xiàn)一個山洞,就走了進去,騰又在山洞門口布置了一個隱藏陣法,以防秦川祭煉法寶之時被人發(fā)覺。
待這些事做完,秦川迫不及待的將魔修的儲物袋拿出。因爲主人已經(jīng)死了,所以儲物袋上的靈識也已經(jīng)消失了。將靈識探進去,一樣一樣將裡面東西拿出,基本上就是一般修士的東西:幾塊記載著魔功的功法,幾瓶丹藥,一些靈石,一些衣物和一塊象徵身份的腰牌,想來是僞裝之後掛著馮徳的那塊腰牌,便把自己的這塊放進儲物袋中了。看了看腰牌上面的字,知道是個魔門分壇的執(zhí)事,也不在意,將這些收起來。把魔修的飛劍拿出,遞給騰:“你看看,這是什麼品質的?”
騰瞥了一眼,說道:“只是件一般的法器。”
秦川一笑,並沒有失望,早就料到是此結果。要真的是件上好法器,自己也未必能夠將其擊殺。
將其收起,又將那把匕首拿了出來,說道:“這大概就是那個能變化面貌的上品魔法器。由於他正在使用,所以並沒有收到儲物袋中。”
騰也湊到跟前仔細看了起來。
這柄匕首並不是有兩面刃,而是有四面刃,就像兩柄匕首和在一起一樣。每兩個刃之間刻畫著一張人臉,共四張。這四張人臉面貌都是一樣,但是卻表現(xiàn)出喜怒哀樂四種表情。
騰看了一會兒,說道:“這是件上品魔法器是沒錯。但我怎麼看都覺得這件魔器是殘破的。估計要是沒破損之前,應該並不是只有能改變面貌這一種作用,不過現(xiàn)在也不好說了。”
秦川點了點頭,說道:“沒關係,現(xiàn)在我只是煉氣期的修爲,就是有什麼別的作用我也不一定能用,有這一個作用我就滿意了。我先將它祭煉一下,歸我所用。”說完,將靈識探進匕首。
由於是無主之物,不一會兒的功夫便祭煉完畢。秦川睜開眼,皺眉道:“這個魔法器只能用精血驅動,也就是隻能變成上面精血的那個人的面貌。精血可是修士的根本,不可能在其不知道的情況下得到。怪不得他要殺掉我?guī)煾担雭硪玫骄兂伤说拿婷玻仓荒苁菗魵⑦@種方法了。”
騰聽了,也是直搖頭:“看來這個魔器也是沒什麼太大價值啊,要不一件上品魔法器也不會落在他一個小小的執(zhí)事手中。”
秦川自己已經(jīng)有了一件靈寶,所以也不太在意,將其收起來,說道:“丹會明天早晨開始,我們就在這待一夜,明天一早就上山。”
剛說到這兒,突然聽見外面一聲巨響,好似一聲炸雷。
秦川趕緊走出洞口觀看。只見山峰之上的空中突然出現(xiàn)幾行大字“魔門來襲,丹會取消,天劍派。”
騰說道:“這是留日雷,是修真門派召集同伴時作記號用的。打到空中可以三天不散。看來不知道他們從哪裡知道魔門之事,而又將主要精力放在潭水那裡,所以取消了這個小丹會。”
其實騰猜錯了。他們所遇到的那些小魔是不足以讓天劍派取消丹會的。而是那個紅臉大漢回到派中,稟報了魔少的事,門中才取消丹會的。當然,秦川他們是不會知道的。
秦川一看,不禁苦笑一聲:“我還真是運氣不好,上次拍賣會我就沒趕上,這次的丹會又沒參加成。”
騰安慰道:“沒關係,這種小丹會是不會有什麼好丹藥的,無非是些增加功力的丹藥罷了。你吸收靈氣的速度,比吃丹藥還快,所以不要也沒有關係。等到那些有賣突破境界用的丹藥再說吧,反正你到瓶頸期還要一段時間。”
秦川只得無奈地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們就回門派吧。”說著就要拿出靈劍,飛回門中。
騰趕緊攔住,說道:“我們慢慢走回去就好了。現(xiàn)在恐怕有合體期的修士在門中,雖然不會看出我的本體,但是卻可以看出我是築基期的修爲,靈識還是元嬰期的。到時你怎麼解釋我跟著你?雖然注意到你這個小修士的機率不大,但是還是謹慎爲妙。等到他們在水潭那沒有收穫的時候,就會回去了。到那時我們再回門中。”
秦川點頭稱是,自己也沒有什麼急事,還是謹慎爲妙。
這一走,就是十天。路上騰給秦川講了不少修煉的事宜。騰是仙獸,仙法秦川自然不能用。而且據(jù)他自己說,他的仙識和施珺怡一樣分成了億萬,每個都殘破不全,現(xiàn)在又只是元嬰期的靈識修爲,所以仙界的記憶很少,而且大部分都在封印當中,只能等以後靈識漸漸壯大才能慢慢恢復,要不是仇恨的記憶刻骨銘心,就連自己是誰都得忘了。所以仙術也只能等以後才能傳授給秦川。但是當年吞噬的幾個修士可是元嬰期的,所以指點秦川還是不在話下。
這一日,秦川終於回到派中。果然如騰所料,合體期的修士在一無所獲之後已經(jīng)回去了。本來應該去總門的掌門因爲三派和魔門都在潭水那設立據(jù)點的緣故,所以被留了下來。不過合體期修士走之前留下了突破的丹藥,想來掌門很快就可以進入出竅期了。
不過這一切都和秦川無關了,只是秦川剛回來的時候,掌門問了馮徳的事。秦川全都推到魔門身上。
掌門知道這件事,所以也就沒什麼懷疑,便不了了之。這時他一心突破瓶頸,哪有心思去管一個築基期弟子的死活。
就這樣,秦川的生活又恢復到了以前的平靜,只不過沒有了施珺怡。
門中的人果然忘記了施珺怡的存在,和她有關的所有痕跡也都被磨滅了,就像這個人從來沒有存在過一樣。秦川不禁感嘆那個白衣少年神通的強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