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坐在病房外的兩個人,何維健無奈的搖著頭,嘆氣了起來。這兩個人,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居然就在病房外面睡著了。尤其其中一個是偶像團體的成員,嘴微長著,還有口水,這如果被拍到,傳出去的話,他的形象怎么辦?
“維健哥,你來了。”
一向輕眠的夏以歡,或許是聽到嘆氣聲,所以雙眼立刻的睜開。看到何維健站在距離自己不遠處,她就嚇得整個人立刻跳了起來。
“以歡,你怎么那么早過來?”
何維健知道夏以歡會守在醫(yī)院是因為關(guān)心炎熙諾,可是她好歹也是個女生,炎熙諾怎么忍心讓她坐在病房外。光是看她疲累得一副睡眼蒙蒙的樣子,何維健看了是心疼。
“紀洛今天沒有通告,我在家里沒事就過來看看了。”
夏以歡抓抓頭,好是尷尬的說道。既然今天沒有工作,她就干脆一早過來了,反正她在家里也只會坐立難安。
“我收到紀洛的簡訊了,聽說對方的家屬很激動,他們沒對你怎樣吧?”
本來何維健是想要今天中午來拜訪傷者的家屬的,可是沒想到夏以歡一早就過去了,還發(fā)生那樣的局面,真是讓他意想不到。雖然是夏以歡自個兒跑過去的,可是讓她去面前,他心里面有些過于不去。
“沒有怎樣,只不過……如果對方還是不醒來,怎么辦?”
要不是剛才司徒紀洛帶她去上藥,恐怕她的臉蛋還是腫的。她這一點傷不算什么,傷者的情況才是她最擔心的。
“如果不醒來的話,對熙諾很不利。”
何維健無奈的嘆了口氣,把最糟的情況告訴夏以歡。這樣的車禍,警方一般會以違反交通規(guī)則來控告炎熙諾,但是傷者的情況會嚴重的影響審判的結(jié)果。所以,如果傷者不醒過來的話,對炎熙諾來說是極大的不利。
“你好,請問是炎熙諾先生的家屬朋友嗎?”
突然落下的話音,讓何維健和夏以歡立刻停下了談話,同時轉(zhuǎn)頭看向身后的人。或許是音量有些偏高,所以熟睡的司徒紀洛也從睡夢中驚醒。
“您好,我是炎熙諾的經(jīng)紀人,何維健。”
看到身后站著的兩位警官,何維健就立刻客氣的對著說話的那位示好的伸出手,然后簡單的做了個自我介紹。何維健得跟這些負責(zé)這案子的警官打好關(guān)系,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而害到炎熙諾什么的。
“我是梁家齊,是這次車禍案件的負責(zé)人。這位是我的同事,唐子睿。”
梁家齊伸出手,禮貌的握了何維健的手之后,也做了自我介紹,同時也介紹了站在自己身側(cè)的另外一名警官。
“梁警官,唐警官,請問
有什么是我可以協(xié)助的嗎?”
客氣的跟唐子睿也打了招呼之后,何維健就打算問他們跑來醫(yī)院的意圖。可是他又不能問得太明顯,所以只好兜圈子的詢問。
“不用擔心,今天我們來沒有什么事情,只是過來了解一下炎熙諾先生的狀況,同時也給他做筆錄。”
梁家齊簡單的跟何維健說明今天來的目地之后,唐子睿就越過了他們,推門走進了病房。梁家齊客氣的露出禮貌的笑意之后,也隨著進去了,留著三個人站在病房外面。
“維健哥,不會有什么事吧?”
眼看兩位警官都消失于病房內(nèi),夏以歡才忍不住的開口。雖然清楚兩位今天來這里的目地只是做筆錄還有了解情況,但是夏以歡還是不由得的替炎熙諾感到擔心。
“應(yīng)該沒什么事的,你就放心吧。”
見夏以歡一副很擔心的樣子,何維健拍著她的肩,安慰著她,同時也讓她按下心來。想到炎熙諾那天晚上在自己面前徹底崩潰的樣子,還有夏以歡現(xiàn)在的擔憂,他不由得想,這小兩口之間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以歡,你帶著紀洛回公司。外面堵滿了媒體記者還有粉絲,記得不要走大門。”
雖然好奇他們之間是不是有誤會,可是畢竟現(xiàn)在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何維健就立刻把這個想法隔去一邊,先處理眼前的狀況。
“維健哥,那晚上的那個發(fā)布會……”
很顯然從何維健的語氣聽出他要讓他們兩個離開,司徒紀洛才想到今天晚上的那個發(fā)布會,昨天殷允天說讓他們?nèi)フ九_的活動。那個活動通知書很清楚的說明是要他們?nèi)珕T到齊,可是現(xiàn)在炎熙諾這個狀況,要怎么出席?
“哦,對的,你不說我都忘記了,我一會打電話問總裁,你們先走吧。”
沒有司徒紀洛的提醒,何維健甚至都已經(jīng)把這件事給忘記了。換做是一般的活動,他直接打給宣傳部,讓他們?nèi)∠谐叹涂梢粤耍墒沁@個是殷允天親自安排的,他得問一下。
“以歡,我們走吧。”
“可是……”
雙手扶著夏以歡的肩,司徒紀洛示意的要讓她跟自己一塊離開,可是她卻站在原地不動。從她的猶豫,他看出了她對炎熙諾的擔憂,雖然清楚這不是吃味的時候,但是他心里還是難免有點失落。
“放心吧,這里有我在。晚點還有個會議,你先帶紀洛回去吧。”
聽了何維健的話之后,夏以歡就算再不放心也只好作罷,畢竟自己現(xiàn)在是司徒紀洛的助理,她是應(yīng)該以他的工作作為優(yōu)先的。
夏以歡沒有注意,司徒紀洛也不避嫌,就這樣拉著她通往醫(yī)院的密道,從秘密的出口走了出
去。甚至出了醫(yī)院,司徒紀洛還是拉著她的手往他停在后巷的車子走去。他之所以會停在這里是不想引起媒體的注意。
或許夏以歡太過于擔心炎熙諾了,所以至于自己是怎么離開醫(yī)院的,她也不知道。只是,待她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她已經(jīng)在公司了,而且還是在司徒紀洛的專屬休息室里面。
“喝點熱巧克力吧。”
“謝謝。”
接過司徒紀洛遞在自己面前的馬克杯,夏以歡接過了之后,就禮貌的回應(yīng)她。她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客套與疏遠已經(jīng)傷到了司徒紀洛。
一口一口慢慢的喝著熱騰騰的巧克力,夏以歡感覺身體終于溫暖了起來。雖然新加坡是屬于四季都夏天的熱帶國家,但是溫度回溫的時候,這寒氣還是會讓人顫抖的。尤其又加上沒吃早餐,她整個人已經(jīng)是屬于從心里向外快要冷到發(fā)昏的狀態(tài)。
“以歡,你要振作起來,熙諾他一定會沒事的。”
雖然炎熙諾的傷勢沒有什么大礙,但是看夏以歡還是一副心事沉沉的樣子,司徒紀洛就知道她是在為炎熙諾的案子擔心。他之所以會那么說,是因為他相信公司一點不會坐視不管的。畢竟是公司的搖錢樹,更何況炎熙諾也是團體的關(guān)鍵人物之一,公司是不可能讓炎熙諾自己去面對各項法律的責(zé)任,即便真的是他的問題。
“我跟他已經(jīng)沒有什么關(guān)系了。”
想到那天在他的專屬休息室,炎熙諾還不帶感情的強勢占有她,還有昨天在醫(yī)院他對自己的無情,夏以歡只好深深的吸進一口氣,好讓自己忍住已經(jīng)在眼眶里打轉(zhuǎn)的淚水。讓她親口說出自己跟他沒有關(guān)系,夏以歡發(fā)現(xiàn)她的胸口疼到快要窒息了。
“不要想太多了,你休息一下,我先出去,晚點我們會議室見。”
輕輕的在夏以歡的后背上拍了一下,以示安慰,司徒紀洛說話之后就走出了休息室,便把門帶上。待門一關(guān)上,司徒紀洛的閉上雙眼,整個人依靠在門邊,臉色極為的難看。
看到夏以歡這個樣子,他多么想要把她擁進懷里,可是想起那天在這個休息里面發(fā)生的事情,想到她是多么的抗拒自己,他就退卻了。所以也只能在她的背上拍一下來以示安慰。
夏以歡口上說跟炎熙諾沒有關(guān)系了,那就真的是沒關(guān)系了嗎?
答案是否定的,因為他看出了夏以歡的不舍,還有難過。他知道夏以歡是鼓起多大的勇氣,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出那樣的一句話。她心里面無疑是被炎熙諾占據(jù)了,但是各種的無奈卻讓她被迫的強壓下這段情感。
他看見了她的痛,雖然他沒辦法做到視而不見,可他也沒辦法為她做什么。這樣的無助,才是他最束手無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