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世邦緊跟著龍天澤進了書房,關好門窗,以免隔墻有耳。
“哈哈,舅舅你看,連老天都幫我,無需我親自出手,他龍天澈就自己先死了。”
見龍天澤如此的得意忘形,他還是忍不住開口提醒,“天澤,難道你就沒覺得哪里不對勁嗎?事情發生的如此突然,讓人始料不及,會不會有詐?還是小心一點。”
“哎呀舅舅,你太多心了,我早就查好了,是因為敏敏郡主不滿龍天澈如此的寵溺睿王妃而因愛生恨,不惜下毒加害于她,誰知卻意外的害死了睿王。我看這是天意,哎舅舅,你不會是害怕龍天澈到這種地步吧?雖然是戰神,可也畢竟是有血有肉的人,怎么能敵得過毒藥?也許這就是天意吧。”他很不屑的嘲笑著,以前父皇就一直偏愛龍天澈兩兄弟,現在他們是時候還回來了。
“你不明白,龍天澈的手段不是你我所能及的,十四歲就能成為戰神足以說明他的實力。再說你不覺得今天史家兩兄弟太過于平靜了嗎?他們對龍天澈的忠心是內外皆知的,可是卻看不出一點的悲痛,不是很奇怪?”宋世邦還是不死心,這些年他是親眼看見龍天澈是如何強大起來的,他覺得這樣的人不應該是這種死法,再加上他本就多疑,根本不信龍天澈已經死了。
“那按舅舅你這么說倒真是有點可疑,要不明天我們去驗證驗證?他左手臂上有個傷疤是我小時候用茶燙的,應該不能有假的。”龍天澤褪
下笑容很是認真,龍天澈是他最在意的對手,這個節骨眼上不能出問題。
“恩,也只能這樣了,那我先回府,明早再來。”宋世邦說完便回了太師府。
第二天,兩人走至睿王府門口,眼前的景象讓人咋舌。朱紅的大門上掛著白色的喪綾,貼著白紙黑字的對聯,與以往莊嚴肅穆的睿王府形成鮮明的對比,沉重壓抑的氣氛讓人透不過氣。府里的下人們都帶著孝,神情無比的悲痛,整座王府一片死氣沉沉,偶爾會有一陣悲戚的哭泣聲。走進靈堂,顧曼允一身白色孝服癱坐在椅上,雙眼紅腫,還不時的用手帕抹淚。紫棋跪在棺木前低聲的啜泣,往火堆里扔著紙錢。史家兩兄弟仍是面無表情,盡忠職守的站在王妃的身后。
曼允看見龍天澤與宋世邦來了,趕緊起身準備行禮,卻無奈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紫棋連忙又扶她坐下,代替她給兩位下跪行禮。
“三王妃身體抱恙不必如此,讓丫頭們代替就行了。”龍天澤假惺惺的客氣著,即使龍天澤這樣的人是不懂得憐香惜玉的,但是曼允這副弱柳扶風的嬌弱還是讓、他起了愛憐之心,不覺連說話都輕柔了,不似之前狠毒。
“謝晉王體諒,史云,把香遞給晉王。”曼允對身后的史云吩咐,她不能失禮。
龍天澤和宋世邦對著棺木鞠了三個躬,再將手里的香插上,算是祭拜完畢。轉身故作悲傷的對曼允開口“我有個不情之請,還望弟妹準
許。”連稱呼都換了,看來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曼允在心里暗咄著。
“二皇兄有什么事只管說,不必客氣。”曼允也跟他一起演著戲,配合的很好。
“我跟三皇弟雖感情不深,但總歸是同根所生血脈相連,所以我想見他最后一面,以表兄弟情義。然自知開棺是對逝者的不敬,仍希望弟妹能體恤我的心情。”真不愧是奸詐的晉王,連借口都找的這么冠冕堂皇。
“王妃,這萬萬不可啊,王爺已薨,逝者已矣,若是再開棺,恐怕會驚擾王爺的圣靈啊,是如何也使不得的,請您三思啊。”李管家勸說著曼允,他在王府十幾年,睿王爺視他如長輩,將偌大的王府之事交給他打理,現在英年早逝,他怎能容忍別人對王爺如此的不恭!所以就算是晉王,他也照樣反駁。
“二皇兄,管家說的沒錯,逝者為大,這么做確實不妥,還請諒解。”她很為難“弟妹,我知道這很為難,但是只要一小會就好,我是想把太后讓我帶來的扳指給三皇弟戴上,這是太后最喜歡的,希望能一直陪著他,不至于孤獨。”龍天澤早就料到他們不會同意,于是大早就去皇宮將太后的信物拿來。龍天澈的死最悲痛的莫過于太后,他們又是孝順之人,所以搬出太后必定是殺手锏。
“這……既然是母后的意思,那就開棺吧,我想澈不會怪罪的。”真是讓澈算準了,不親自驗尸龍天澤是不會安心的,曼允暗自揣度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