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城深知烈如歌有話要說,怕是憋在心里許多年,幾乎都要一同見棺材的話…一時(shí)間,竟也萬分乖巧,只一雙手,不知何時(shí),已將那人的手握在手心,明明不很大,越有種不容辯駁的味道…
烈如歌起先掙扎了一番,卻終是停住了…
這一刻,這人的手,比任何時(shí)候都要冷,是那種發(fā)自內(nèi)心的冷…
“當(dāng)年,我便是看著娘從這里跳下去的…”淡淡的陳述句,不知是自嘲,還是理解,只那雙眼睛,卻讓墨傾城莫名的想要親吻…
“我知爹爹死了,娘定不會獨(dú)活…”仍是淡淡的語氣,但墨傾城卻幾乎能看見那種靈魂里的無助般,一陣一陣的絞疼…
這一刻,她才發(fā)現(xiàn),原來那個笑得搖曳生姿的烈如歌,要用那些不快樂的童年來澆灌…原來那些瞬息萬變,和她一樣,都不過是為了將那些寂寥掩人耳目…
“可是,她在手帕上說,此去勿念,不日便歸,莫尋…”
烈如歌低下頭,嘴角的笑容忽的妖嬈起來,只灼得墨傾城一顆心隱隱作痛…
“我等了十六年…”嘴角的笑容愈發(fā)明艷,愣是將那抹凄迷湮滅在一片大紅之中,卻是叫人一顆心堵得慌…
墨傾城咬了咬唇,抬起手對著烈如歌便是一巴掌,而后看著烈如歌一臉兇惡道
“想哭就哭,呈什么強(qiáng)…”
烈如歌先是一愣,也不惱,又揚(yáng)起唇,若那保護(hù)色已長在身上一般,怎么都脫不掉…
墨傾城反手又是一巴掌,卻不見烈如歌臉上泛起任何痕跡,想是用力不大,尖酸道
“笑得這么丑,賣到相公館兒都沒人要…”
烈如歌忽的紅唇一僵,眸中劃過一絲危險(xiǎn),只瞇著眼睛挑起墨傾城的下巴,若貓兒般懶懶道
“再說一次?”
墨傾城沒出息的打了個顫,只換上一臉笑顏道
“這么個大美人,哪兒舍得啊…”不想話音剛落,便被人擁了個滿懷,這一刻,竟笨拙得如同孩子般,除拿手輕拍那人的后背,竟不知道還能做些什么…
如是才知道,原來這男人看似妖嬈的身板,竟如此消瘦,可以說,這骨感,未免好過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