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明城位於戰國北部的一個小縣城。但由於地處通商要道,所以較爲繁華。貫穿南北城門之間的主要道路上,看滿了各種各樣的店鋪。而且在有些小路上,擺滿了零散散的攤位。來自各國的商旅,交往甚密。
廖非是自如鬼谷以來第一次來到縣城,看著川流不息,車水馬龍的街道,禁不住東張西望,好奇的打量著人們所關注的一切。
“來,來,走過路過不要錯過。南國玉佩,低價甩賣了!”
“大唐皇宮御用絲綢!來看看啊!”
品類繁多的商品,看得廖非有點花了眼。
“還是先解決吃得問題。”廖非摸了摸餓了許久的肚子。“悅、來、客、棧。就這家吧。”
“客官,裡面請。“熱情的小二見廖非走進客棧,馬上就迎了上去並招呼道。
因爲現在正是午飯時間,客棧裡已經坐滿了客戶。廖非一個人,被小二領到了客棧的一個角落。
”客官,您要點點啥?“
”來兩道你們店鋪出名的菜,再加一壺酒。”
“好嘞,您稍等,馬上給您上菜。”
“你們有沒有看到,城門口的公告。說是錢林裡的強盜被一夥兒,賞金獵人給殺了。”
“是嘛,這麼一來,我們又可以走錢林這條道了,這下可以省好多時間呢。”
“可不是嘛。”
“聽說這些賞金獵人都是邵城主特意從隋國請來的呢。”
“那得花了不少錢吧。”
“這些小錢。邵家可是天明城的第一商戶呢。剷除了強盜,以後錢林的上路一通,商隊可以正常走了,這筆買賣只賺不虧。”
“說的也是。”
“對了,一年一度的四門之爭再過兩天開始了。你們今年會哪家族能奪魁啊。”
“我覺得今天還是趙家,趙家一門四傑,尤其他那個小兒子趙子龍。去年他的修爲就已經是七階黃者了,當時他的年紀才十五歲。這種年紀,這種修爲,算的上是九龍大陸的一等一的天才了呢。”
“是啊,想不到我們小小的天明城,竟會出現這等天才。”
“你們沒聽說趙家四子去年四門之爭結束後就出遊了,至今還沒歸來呢。”
“還有這等事。怪不得今年我都沒看見過趙家四子。我以爲一直在趙家潛心修行呢。”
“趙子龍不在,那今天的四門之爭有懸念了。趙家最厲害的要數二子趙毅;邵家要數邵澤;錢家應該是錢癡;洪家應該是洪海。這四人都是七階黃者,鹿死誰手還真不一定。”
“今年還特設了外門賽,除了四門之外的外姓人也有機會挑戰者四門的人。奪魁者有一千金幣的獎勵呢。”
“是啊。今年的四門之爭肯定比以往都要精彩呢。”
“一千金幣!”廖非聽到這,耳朵都豎起來了。本來也就好奇的聽到趙家四子的厲害,現在聽說這個所謂的四門之爭的外門奪魁者有一千金幣,也是精神一振。“我的乖乖,有了這一千金幣去燕國應該就不成問題了。”
廖非邊吃著飯,變想著這一千金幣,好像這一千金幣已經是囊中之物了。各門最厲害的人物實力都與他相當。到底誰厲害還是需要必過了才知道。
就在廖非意淫這一千金幣的時候,突然一個黑衣女子走進了客棧。而她的出現,一下子吸引了客棧裡的絕大數人。因爲有些人,可能一輩子都沒有見過這等容顏。不過黑衣女子似乎已經習慣了這種場面,目光看看了客棧,想找一個安靜的位置坐下來。店小二始終如一的笑臉,看著這冷豔的女子,準備領她進去。突然,黑衣女子的目光突然停留在了客棧的角落。店小二順著目光看了過去,那個客官是他剛剛領進的,穿著土裡土氣的,他都擔心這人有沒有錢付飯錢。
黑衣女子也不說話,徑直走了過去。直接在這個男子對面坐了下來。
“小二,再來三道上好的菜和一壺酒。”
“好嘞,客官慢等。”
廖非並沒有第一時間發現有個人剛坐到了他對面,要是他知道此時早已經跑路。可惜來自鄉下的他,還在想有了一千金幣自己該怎麼花。直到黑衣女子把劍網位置上一擱,廖非才感覺到了對面的動靜。
而當他擡頭時已經爲時已晚。廖非一臉吃緊的看著眼前單獨的坐在他對面看著他的黑衣女子。看對方已經把劍擱在了,應該沒有動武的意思。
“嘿嘿。”廖非尷尬地笑了笑,看著眼前的黑衣女子也不知道說什麼。
黑衣女子也不說話,表情冷冷的看了一眼廖非,然後拿起店小二送來的小酒杯,倒了一口酒喝。
“姑娘你好,在下廖非。剛纔山裡出來,所以不懂事,得罪了姑娘。我在這裡給您陪個不是。”說著,廖非恭敬的端著酒壺給黑衣女子倒了一口酒。
黑衣女子沒有說話,隨廖非幫她倒酒,自己吃在菜。
就這樣兩個人都不說話,直到把桌上的菜吃完。廖非並沒有吃多少,雖然肚子餓,但冤家坐在對面,那還有心思吃啊。連前腳還惦記著的一千金幣都忘記了。
“店小二,把你們店裡最貴的都給上一樣。我今天要請我兄弟吃飯!”客棧中突然走進四個人,其中穿著最爲富貴的一男子說道。
“洪公子上座,我這就給您準備。”
來人正是洪家的二子洪光。因爲洪光品行霸道,經常在城中橫行霸道。但他畢竟是四門之子,只要不太過分,城主也是會賣洪家一個面子的。所以在這裡做生意的人,還是比較忌怕他的。
悅來客棧的二樓有貴賓的包間,只要洪光來就一定會來這裡。
“哇,好一個絕世美女。”正當上樓梯的洪光,眼角突然看到了坐在角落的黑衣女子,立刻停止了腳步。
“你們先送王公子上去,我突然有點事先去處理下,馬上就上來。”洪光跟手下打了一聲招呼後,看著王公子上樓,便徑直朝黑衣女子的桌子走了過去。
“嘿,在下洪家老二洪光,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對啊,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我叫廖非。”廖非毫不在意莫名其妙出現的洪光,不過聽他這麼搭訕,他想到了自己該說什麼了。
黑衣女子,剛吃完飯。沒有跟他們說話打算,直接拿起了劍,準備離開。當她一起身,廖非如釋重負。但臉上還是保持著微笑,似乎在說我恭送你。
洪光似乎第一次遇到這麼冰冷的女子,興趣大漲,一個側步剛好攔在了黑衣女子正要走的路上。
“你還沒回答本公子的問題呢,這樣就走似乎不合禮數吧。”
坐在位置上的廖非一臉看好戲的樣子,期待接下來發生的事情。他一眼就看出洪光也就三階黃者的修爲。而這個黑衣女子的實力連八階黃者都輕易抹殺,以洪光這點修爲去找她麻煩,這不是送殺,是什麼?
“讓開。”廖非第一次聽到黑衣女子的說話。
“我怎麼能讓開呢,老天安排我們相見,肯定有他的深意。你看我兩我郎才你女貌的。要不我們坐下來聊聊,我們都瞭解下彼此,說不定你就會愛上我的。”
“哈哈。”聽著洪光厚顏無恥的話,廖非忍不住笑了出來。
“你小子,找死!”這天明城裡的平民還沒有人敢笑他,廖非一看裝扮不是外來人就是一個小小的賤民罷了。而且廖非真氣內斂,在洪光開來,他只不過是個普通人而已。
洪光真氣一提,甩手就是一掌。洪光只不過是普通的六階黃者,這等招式在廖非眼裡完全不夠看,輕輕一甩手就吧掌氣化散掉了。
洪光被眼前的一幕一驚,不懼反怒。廖非故意壓制自己的修爲只在六階黃者給洪光看。顯然這種修爲,洪光並沒有放在眼裡。他可是修煉了洪家的上等武學,同樣修爲的平民對他來說不值一提。掌上又凝聚了一股真氣,直接衝著廖非打了過去。廖非不慌不忙,輕鬆的,一個翻身跳到了黑衣女子前面,右手直接拉住了黑衣女子的左手,直奔客棧外。路過前臺的的時候,順便丟了幾個銀幣過去。
“老闆,這是我的飯錢。”
廖非的速度之快,洪光剛追到店門口就已經看不到他們的蹤跡了。
廖非拉著黑衣女子直接奔到了兩個路口後的小巷子,大口的喘了兩口氣。等到平靜下來,突然感覺右手一股冰涼。然後轉頭一看,發現自己還牽著黑衣女子的手。緩緩的擡起頭看了看黑衣女子的表情。她仍是一副淡然,卻似帶著一副傲然之氣的表情。
廖非尷尬的笑了笑,慢慢的鬆開了手。如果要是黑衣女子跟他動手他也不至於這麼緊張。因爲之前的事情本身就是他冒犯了,如今黑衣女子找來殺了他都正常,但她一點表態也沒有。就是看著廖非,讓廖非手足無措,也不知道怎麼辦纔好。
“你是哪國人?”黑衣女子突然開口道。
“我啊,我是戰國人。”
“你師承何處?”
“我也不知道我師父叫什麼,反正我就叫我師父是師父。”廖非實事求是,不敢亂答,誰叫他理虧呢。
“我叫赦天如夢。”拋下這句話,黑衣女子便轉身離開。
“赦天如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