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一棵好大的搖錢樹,她能不喜歡嗎?
可是說者無意,聽者有心,葉媛媛所說的喜歡只是單純的喜歡和宇文昊合作而已,可是沈明致的心裡卻覺得有些堵得慌。
“那你也應(yīng)該回家一趟吧?”沈明致真是覺得難受,所以乾脆不再和她談?wù)撨@些事情。
“回家,回家還不如去‘金六?!沐X?!比~媛媛隨口說了一句,因爲(wèi)聲音太低,語速太快,沈明致竟然一下子沒有聽清楚。
“我覺得我應(yīng)該回去一趟了。”葉媛媛看著窗外的一抹白色身影,嘴角若有若無的向上揚(yáng)起。
沈明致自然也看到了樓下的宇文昊,可是在沈明致看來,葉媛媛臉上的表情就像是見到了情人非常高興的模樣。
只是葉媛媛自己一個人知道,自己只不過是想過去告訴宇文昊,他真是好樣的,在自己不在京城的時候,消除了自己的後顧之憂。
沈明致的眼神黯淡下去,全然沒有注意到,葉媛媛在說完話後就一陣風(fēng)一樣的飄到樓下去了。
“嘿!帥哥!”葉媛媛一雙眼睛裡盛滿秋水,隨心所欲的笑的時候,這譚秋水就像是有吸引力一般,讓宇文昊完全沒有辦法逃脫一般的沉溺下去。
宇文昊把像是要粘在自己身上一般的葉媛媛從身上硬生生扯下來,然後一臉高冷:“沒想到你居然自己回來了。”
“託你的福?!闭f完,葉媛媛又嘿嘿的笑了幾聲。
她不知道,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宇文昊的眼神又顫了幾顫,而他的心頭也跟眼神一樣,顫動不已。
Wшw _тt kan _c○
“你怎麼從裡面出來?”宇文昊不得已,只能轉(zhuǎn)移話題。
“上車再說?!比~媛媛也不管宇文昊是什麼表情,直接就上了宇文昊的馬車,宇文昊頗爲(wèi)寵溺的容忍了她對自己看似無禮的行爲(wèi),跟著一起上了馬車。
上車之後,葉媛媛把自己怎麼在路上被暗衛(wèi)搭救,又怎麼遇上好心的沈明致,最後如何在方丈的幫助下離開寺廟基本說了個明白。
只是有兩點(diǎn)她沒有和宇文昊說清,第一是沈明致的名字,她之前沈兄沈兄的喊,到結(jié)果也真的只能記起來對方的姓是沈,而第二就是她從衍雲(yún)寺出來的真實(shí)原因。
原本她是打算是宇文昊裡裡外外說個清清楚楚的,畢竟他們之間是合作伙伴的關(guān)係,夥伴之間無隱私??!
可是話到嘴邊,她還是給收了回去。
因爲(wèi),葉媛媛莫名覺得,這件事情,最好還是不要讓宇文昊知道好了,至少說,現(xiàn)在不要讓他知道。
借用方丈的那句名言——“天機(jī)不可泄露”,就算這件事情已經(jīng)有兩個人知道了,那也是方丈所說的天機(jī),既然是天機(jī),那還是不要輕易透露吧。
“回府?”宇文昊問。
“不回,”葉媛媛挑起馬車車廂內(nèi)的窗簾,然後又拍拍自己的荷包,一臉自信:“我請你吃飯!”
然後,宇文昊就被葉媛媛帶到了京城內(nèi)最大的一家酒樓,站在酒樓門口,葉媛媛長嘆三聲:“有錢,有錢,真有錢!”
她在心裡暗暗發(fā)誓,自己將來有錢了,一定要開一家比這個還要大的酒樓!
再之後,她就帶著宇文昊離開了這家酒樓,去到了另外一家條件稍差,但是平民百姓仍然消費(fèi)不起的酒樓。
“還是在這裡吧,剛纔那邊看起來就沒有什麼好吃的菜!”葉媛媛和宇文昊落座之後,葉媛媛欲蓋彌彰。
宇文昊就是喜歡葉媛媛身上這一點(diǎn)“小家氣”的地方,雖然貪財(cái),但是貪的很有道理,雖然小氣,但是小氣的也並不噁心。
“這時候你應(yīng)該說了吧?那個沈兄救了你,到底是救了你什麼?”剛纔葉媛媛說的時候就有些閃閃躲躲,而且這一段也只是三兩句就概括了過去,現(xiàn)在他們既然又坐了個面對面,他當(dāng)然還要再好好盤問一遍。
“……”思籌片刻,葉媛媛終於開口:“我跌落山崖,然後得到了他的救助!”
宇文昊用自己的眼神表達(dá)著自己明顯的不信任,葉媛媛諂笑:“吃菜吃菜,這種事情都是小事?。 ?
“剛纔那邊的茶樓裡坐著的,是哪個沈兄吧?”宇文昊瞇著眼睛看著葉媛媛非常殷勤的給自己倒茶。
“是啊?!比~媛媛乾笑幾聲,一頓飯吃的心驚膽戰(zhàn),所幸後來宇文昊再也沒有問多餘的問題,只是安靜的吃飯,全程貫徹“食不言”的昊王府規(guī)矩。
飯後,宇文昊非常好心的先把葉媛媛送回了安國侯府,然後才讓馬伕駕著馬車回到了自己的王府。
回到王府之後,宇文昊立馬召出自己之前派出去跟隨葉媛媛的暗衛(wèi),他一雙鳳眼垂下,冷淡的很:“本王讓你們跟一個人,你們居然都跟丟了?”
“屬下辦事不力,請王爺責(zé)罰!”幾名暗衛(wèi)異口同聲。
這也怪不得他們,世界上的事情總是讓人匪夷所思,就像葉媛媛回到安國侯府之後,竟然沒有任何一個人跑上前來刁難自己。
奇怪,難道這些人看不見自己?
走了幾步,等到葉媛媛走到了自己的房間,看見自己房間裡讓人膽戰(zhàn)心驚的一幕之後,她的心裡居然生出一點(diǎn)慶幸。
葉媛媛摸摸自己的胸口,還好自己先前把麒麟玉帶走了,不然現(xiàn)在自己的寶貝就要被人丟在地上,摔一個粉碎了。
她一步一步小心翼翼的越過地上的狼藉,走進(jìn)牀邊,剛準(zhǔn)備彎腰收拾收拾狼藉的房間,卻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面前多出了一雙腳。
葉媛媛嚇得一個激靈,立刻擡起頭,發(fā)現(xiàn)是葉瀾瀾之後,她纔好像舒了一口氣。
“你不會是勾引了衍雲(yún)寺的方丈吧?不然他爲(wèi)什麼要給皇帝上書,說要放過你?而且還要昭告天下!你這賤人!真是水性楊花!”葉瀾瀾最後幾個字說的極重。
可是性格溫吞如葉媛媛,這種子虛烏有的事情,她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就算別人說的如何難聽,她也多半不會去理會。
“怎麼?啞巴了?”葉瀾瀾野蠻的看了一眼葉媛媛:“還是被我說中了?”
見葉媛媛只專心低著頭收拾東西而不說話,葉瀾瀾笑的更加燦爛放肆了:“看到我把你房間弄亂,你是不是很生氣?生氣也沒有用,誰讓你做出這樣讓人噁心的事情呢?”
“和別人偷情,還勾引方丈,你真不要臉!”
“誣告加誹謗,真正不要臉的人是你纔對吧?”葉媛媛微微擡起眼,桃花眼裡的怒氣顯露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