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雪凰之前一直疑惑不解,魂毒明明喜陰煞之氣,按說,應(yīng)該喜歡吞九陰血靈。
爲(wèi)什麼,她的九陰血靈,卻能夠解除魂毒。原來是以至陰的九陰血靈,配合禁術(shù),才能夠九卿體內(nèi)的魂毒吸噬出體外。
果然,想要解除他體內(nèi)的魂毒,還是要自己的血靈纔可以。
好看的娥眉,漸漸愈蹙愈深,她斂下眼眸,脣角含著一抹悵然的苦笑,“蠻荒手扎中的記載,是不是隻有至陰血靈,才能夠解除你體內(nèi)的魂毒?”
九卿鬆開環(huán)住她腰身的胳膊,雙手捧著她的臉龐細細的摩挲,迎視著她璀璨明亮如星子的眼眸,脣角的笑勾的懾人心魂,“丫頭,這天下,沒有任何一件事情是絕對的。我身上的魂毒也是一樣。”
若不給她一個定心丸,她的心裡定然不安。
眼眸一亮閃過一道精光,南雪凰雙手纏住他的脖了,連忙問道:“這麼說,還有辦法,可以解毒你體內(nèi)的魂毒。是什麼辦法?”
只要有辦法,不管那是什麼辦法,她都會竭盡所能,去爲(wèi)他尋找。
看到小女子眼眸裡的迫切和難以掩飾的希翼,九卿寵溺的點了點她的鼻子,笑道:“其實辦法,說簡單也簡單,說難也難。只要找到,與邪皇同年同月同日生,且修煉要高的人,配合禁術(shù),便也可以把我體內(nèi)的魂毒吸噬出來。”
“邪皇?”聽到九卿的話,南雪凰眼眸劃過一絲疑色,不解的問他,“難道,你體的毒魂,就是以邪皇的精魂所煉?我好像,看到過有有關(guān)邪皇的資料,他好像叫……無衍,是不是?”
她記不得是不是在百匯珠裡曾看到過,有關(guān)於邪皇一族的資料,好像記得,有一個叫邪皇無衍的人,專吸人的靈魂來修煉,比魔還要殘忍可怕。
“沒錯,確實叫無衍。”這個時候,君耀終於趁著南雪凰分心思及邪皇一事之時,從南雪凰的神精空間出來,深深的看了一眼九卿,冷沉著聲音道:“你體的魂毒,是以邪皇無衍的精魂所煉?當(dāng)年確實是你殺了邪皇無衍。”
南雪凰之前問過君耀,他和九卿到底相不相識,君耀矢口否認(rèn),可南雪凰總覺得,他們之間相識。
如今,聽到君耀這話,就更加證實她心裡的猜測。
但,她沒有追問,因爲(wèi)她知道,君耀不想說的事情,她就是拿刀架在君耀的脖子上,君耀也只會瞥一個冷眼給她,什麼也不說。
“據(jù)聞,邪皇無衍是神界戰(zhàn)神所殺。”這個時候,天罡的聲音從入口傳來。衆(zhòng)人看去,便見天罡和葉疑一前一後的進了寒冰洞,一人手裡提著兩隻已死的雪狼。
“神界戰(zhàn)神?”看著提著雪狼走來的天罡,南雪凰滿眸疑惑的看了看他,又晦暗的看向九卿,跟君耀道:“邪皇無衍,若是九卿殺的,怎麼可能會在九卿體內(nèi)?”
君耀沒有理會南雪凰,只是深深的看了眼九卿。
他也很想知道,邪皇的魂毒,怎麼會在九卿的體內(nèi)。
九卿剛纔所說的
,那個必需完成的事情,到底是什麼事情?
“傳聞還說,戰(zhàn)神已魂飛魄散。”天罡放下手裡的雪狼,拿出帕子,仔仔細細的擦拭著自己的手。彷彿手上沾染了不乾淨(jìng)的東西一樣。
那擦了一遍又一遍,潔癖的可以和君耀有得一比的模樣,讓南雪凰有種恨不得衝過去幫他擦的衝動。
可就在她從九卿懷裡起身,去給他擦手的時候,又聽他道:“戰(zhàn)神和神皇相愛是四海八荒皆知的事情,後來,神皇跳下誅仙臺,戰(zhàn)神爲(wèi)了救心愛的女人,也跳下誅仙臺,最終魂飛魄散。”
天罡說這話時,別有深意的看了眼九卿,冷聲道:“本王記得,神皇和戰(zhàn)死魂飛魄散的那一天,天地間下起了毀滅萬物的紅雪,那一場紅雪,像就鮮血一樣,下了整整三年的時間,天下萬物死傷無數(shù),造成人間浩劫。”
聞聽天罡的話,南雪凰心頭一顫,這個消息的信息量有些大,她的大腦一下子轉(zhuǎn)不過來,“傳言說,神皇於億年前統(tǒng)一天下,在荒戰(zhàn)爭中殞身不恤。怎麼會是和戰(zhàn)神相愛,死於誅仙臺下?”
再仔細一起,天罡剛纔的話中,還有至關(guān)重要的一點,她眸光有些呆滯的看著天罡,訥訥的問:“你說,神皇和死的那天,天空下了紅色的雪?雪,爲(wèi)什麼是紅色的?”
她記得,她之前也有問過九卿,雪爲(wèi)什麼會是紅色的?
聽到南雪凰的一連串疑問,九卿身子一顫,下意識的把懷裡的女子,摟的更緊,那力度緊的,彷彿要將懷裡的女子,摟進自己的骨髓靈魂裡,再也不要分開。
天罡沒有作聲,只是眸光復(fù)雜的看著九卿和南雪凰,心裡五味雜呈。在花無痕出現(xiàn)的那一刻,他早就該想到他是誰。
可他一直不敢相信那個魂飛魄散人會沒有死,本是想要在九卿醒來後證實。不承想,君耀剛纔的話意,已經(jīng)知道九卿是誰,他也不得不承認(rèn),那個四海八荒,各界人士都傳言魂飛魄散的人,居然沒有死!
如果他沒有死,那麼神皇,也就有可能沒有……
南雪凰被九卿緊摟的喘不過氣來,骨骼都開始生疼,她沒有掙扎,把落在天罡俊顏上的眸光,落在九卿的臉上,“妖孽……”
不給南雪凰問話的機會,九卿的雙脣在她脣瓣輕啄了一下,“丫頭,我餓了。”
除了之前下廚給九卿做吃的時,聽到他說餓,再也沒有聽說過,南雪凰很多時候,都以爲(wèi)九卿修煉到不需要食五穀的境界。如今聽到他說餓,還真是意外。
她眨巴著鳳眸,盯著他,本是有話想要問他。轉(zhuǎn)而一想,現(xiàn)在什麼都不重要,還是先餵飽這傢伙最重要。
不然,他哪有精力去對付體內(nèi)暫時被壓抑住的邪皇魂毒。
她從九卿懷裡出來,抖了抖衣衫上的冰霜,“好,我去給你做吃的。”
說著,走向葉疑和葉疑一起,給幾隻雪狼剝皮處理。
見南雪凰去和葉疑一起去做吃的,天罡大掌一揮,設(shè)下一道結(jié)界,把南
雪凰和葉疑隔絕在外。
然後,走到九卿面前,赤色眼眸狠絞著他,“你既然沒有死,可知我皇叔在哪?”
自戰(zhàn)神和神皇魂飛魄散後,花無痕也服毒身亡,所有人,都以爲(wèi)他們死了。皇叔自此一厥不振,離開媧皇踏入塵世,爲(wèi)的,就是要尋找花無痕的轉(zhuǎn)世。
可如今,花無痕和戰(zhàn)神都沒有死,那麼,他的皇叔在哪?
他此翻離開媧皇的目地,就是爲(wèi)了找皇叔。途中雖遇上了南雪凰,一直留在她的身邊,可卻沒有一刻停止去找皇叔的下落。
深邃的紫色看了眼天罡,九卿拿起往生琴,擱放在自己的雙膝上,低垂下眼簾,十指在被血染紅的琴絃上劃過,語氣似疲憊似慵懶的溢出脣齒,“你的皇叔在哪,本座怎麼會知道?”
天罡臉色陰沉的可以滴水,眼眸裡驟起狂風(fēng)暴雨,一把揪起九卿的衣襟,“若不是因爲(wèi)你和花神女,我皇叔也不會離開媧皇,流落塵世,生死未卜,至今毫無下落。你居然,說你不知道他在哪裡?”
九卿低垂著眼眸,並沒有擡頭看天罡,手指輕撫著琴身上滴落著南雪凰的血,如今已凝結(jié)成血花的冰片,不疾不徐的道:“每個人,都有他選擇的權(quán)力。這是除了自己以久,誰也無法改變的。你皇叔棄媧皇尊皇於不顧,選擇踏入世俗,這是他的選擇。他故而不見你,也是他的選擇。”
“你什麼意思?”揪住他衣襟的手,緊了幾分,天罡蹙眉道:“他不想見我?他在哪兒?”
緩緩的擡起頭,迎視上天罡赤紅如血的眼眸,九卿冷魅道:“本座不知他在哪。”
“你……”天罡怒極,擡起拳頭,便要落下,可就在這時,南雪凰的聲音,從結(jié)界外傳來,“發(fā)生了什麼事情,爲(wèi)何要設(shè)下結(jié)界,是不是九卿的毒又發(fā)作了?”
未落的拳頭定格在半空,天罡憤怒的瞪著九卿,回頭看了一眼結(jié)界外正眉間焦灼的拍找著結(jié)界的南雪凰,硬生生的壓下心裡的怒氣,放開九卿,“我警告你,若你敢欺騙辜負(fù)她,我不會饒你。我會把他,搶回我身邊。”
凝視著天罡,九卿紫色眼眸如一注潭水,並未因天罡的話而起一絲波瀾,這分淡然的自信,讓天罡嘔的幾乎吐血。
一旁的君耀瞥了兩人一眼,大掌一揮,撤下結(jié)界,跟神色擔(dān)憂的南雪凰道:“什麼時候,可以才能吃到烤肉。”
見九卿抱著往生琴,並沒事有毒發(fā),南雪凰暗暗鬆了口氣,拿出幾顆果子扔給幾人,“還要再等等,你們先吃些果子。九卿,這果子能夠助修魂力,你多吃一點。”
說著,給九卿多扔了幾分果子。九卿眸光微閃,含著寵溺的笑容點了點頭。
天罡見了,心裡不是味,“本王耗盡功力,怎不見你,也給本王多幾個……”
“給你,全都給你。”知道天罡想要說什麼。南雪凰哭笑不得,先一步拿著一個果子塞到他嘴裡,把瓏玲寶盒裡的果子,全都塞到他的手裡,“這下你滿意了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