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傢伙搖了搖頭,一副他自己也不懂的萌相。
這個時候,雲頌也說道:“說也奇怪,那場人浩劫,我竟無分印象。明明沒有見過南姑娘和這位公子,但卻又似乎有種曾經見過的錯覺……”
南雪凰笑了笑說:“那麼,你可記得有一個叫葉疑的姑娘?”
“葉疑?”他面色怔了怔,喃喃自語的重複著這個名字,微微垂下眼簾,看不出他在想什麼,但見他的眼斂下滑過一滴淚珠,被月光捕捉的恰到好處,劃過一抹淺光,他機械般的擡起手,有些詫異的擦去臉上的淚珠,紅著眼睛,笑著尷尬道:“抱歉,我也不知道怎麼會這樣,讓南姑娘見笑了。”
“雲頌,你是不是想起什麼?”南雪凰看著他問。她依稀記得,離開凰族前,葉靈兒和北冥祖成親的那天晚上,北冥祖摟著葉靈兒說的話:如果有來世,我們一定會再見。如果來世我沒有找你。你帶著今生的記憶,一定要等我,我一定能找到你。
南雪凰原本,並不確定雲頌是和北冥族的關係。
但在時空隧道里的時候,以問天鏡查過雲頌的前世,果然是北冥祖。
她們兩個世世代代的姻緣,是註定在一起的。
“你,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對於南雪凰能叫出自己的名字,讓雲頌感到詫異。南雪凰沒有說話,只是拿出問天鏡給他,“想知道,你的前世是誰?葉疑是誰,這面問天鏡,都能夠告訴你。”
雲頌接過問天鏡,點了點頭:“我們曾經,是朋友是嗎?”
南雪凰抿脣點了點頭:“是。我們曾經是朋友過。但因那場浩劫,讓我們的對浩劫的事情感到模糊,引發記憶亂錯。會忘記,自己的朋友,曾經的愛人。”
“你說的葉疑,她是誰?”雲頌凝著眸光看著南雪凰和九卿,有些不確的說:“她,會是我曾經的愛人嗎?”
“你有什麼感覺?”南雪凰說:“感覺這東西,或許會出錯會不靠譜,可卻是當事人,最切
身的。”
“痛。”雲頌把手捂著胸口上,漸漸的揪住衣料,“就好像,失去了最重要的東西失去了,最珍愛的寶貝一樣痛,深入靈魂。”
“這面問天鏡,會帶著你找到她。她在等你……”南雪凰說罷,抱著小傢伙,轉身同九卿離去。
第二天,蒼昊門正式舉行大殿,由南雪凰正式登上門主之位。這引來了各界人士圍觀。
蒼昊門的主峰和周邊幾座山峰,以天空,都是密密麻麻的人,一眼望去,黑壓壓的一片,委實是令人震驚。
做爲蒼昊門的新任門主,大殿議式不可馬虎,但南雪凰確實很不喜歡那些繁瑣的禮議,除了向歷代門主上柱跪拜,一切從簡。
等議式結事,也已經是午時。
君耀果然有議式結束之後回來了。
“你想通了嗎?”九卿飲著杯盞中的茶水,掀起眼簾瞟了眼君耀,慵懶的說:“君耀,你還記得時空隧道中,回到龍族見老龍王的時,老龍王所說的話嗎?”
南雪凰是可以改變歷史,讓老龍王活下來,君耀不需要遭受這麼多年的痛苦,與不等的對待。
可當老龍王在一翻天方液潭中得知南雪凰和君耀從未來回到過去來見他,是爲了改變他被殺的命運,竟毅然的拒絕了。
老龍說,他的死是命中註定,縱然,不是被毒害,也總有一死,或病,或老。
但如果,終是逃不脫死。
早死,晚死,對他都沒有區別。
如果早死,能夠成全她心愛的人。
能夠讓君耀,這麼多年來,都把他當做最尊敬的父親,最在乎的人。
他寧可選擇死在自己心愛的女子手裡。
佛說五蘊六毒都是妄。因果皆是業障。
孽從他起,由他滅。
他只願,君耀放下心中的怨恨。
這世上,沒有哪一個母親不愛自己的孩子。
他希望,君耀在很久以後,能
夠原諒他的母后和父王。
寬恕別人,也是寬恕自己。
“世間情都是一把雙刃刀。親情,愛情,友情,在不同的境遇,不同的身份,不同的事物隔閡,怨恨,誤種種事態中,都會成爲一把傷人傷已的刀。”九卿起身,走到君耀的面前,看著君耀,嘆了口氣說:“聰明的人,懂得把傷人傷已的利刃,轉向自己的敵人。卻不會對身邊的人刀劍相向。這世上,什麼都可以切斷,感情可以,愛情可以。唯獨親情的血脈,永遠也切不斷,因爲你的身上,流著他們的血脈。”
君耀眼底的深沉越來越沉,“所以,就算我再不想承認,也改變不了,我是龍後和揹著父尊偷情生下的私身子?噢,不,應該是明不正,言不順的雜種。”
“君耀。”一道厲喝聲響,南雪凰黑著一臉進了雲霄宮,直奔君耀的面前,冷冷的看著他:“誰讓你菲薄自己?輕賤自己?剛纔的話,我不希望再聽到第二次。我告訴你,不和你想沒想通,半個時辰後,我都會帶著蒼昊門的弟子,殺向龍族,爲師傅報仇。你可以選擇袖手旁觀,我不會逼你。你是知道的。”
說罷,轉而跟九卿說:“雲頌,也該帶葉疑回來了,我們去取問天鏡。”
雲頌自昨夜回去以後,便從問天鏡裡面,看到過他和葉疑的前世今生。
前世他看得清楚,兩人成了親。
可今生,在浩劫之中,葉疑爲了雲頌受傷昏迷,被南雪凰冰封沉睡在海之淵。
當夜,利用問天鏡去了海之淵。從藍魅在一旁的守護中,喚醒了葉疑,把葉疑帶回了蒼昊門。
葉疑的記憶已無,只是靠著問天境裡的畫面,才知道雲頌前世曾是自己的夫君,今生也是爲了救他,纔會昏迷多年。
南雪凰來到雲家藥鋪,打聽到雲頌的住處後,便趕去雲頌的住處尋找。
雲頌剛回來,還沒來得及,給葉疑準備吃的,就看到南雪凰和九卿抱著小傢伙來了,“你們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