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青走到一個雪白的石門前停住了,他故意聳了聳肩示意紫兒可以下來了。
“喂!怎么不走了?”紫兒不滿地說道。
“哎呦我的大小姐,到站了,你可以下來了!”嚴青說著使勁往后一顛,紫兒不由自主地站在了地上。
“你把我的腿震麻了,怎么補償我?快說?”紫兒俏皮地說道。
嚴青搖了搖頭,走上前去敲門了。
“有人在嗎?開開門啊!”
“誰啊?這么晚來干嘛啊?”艾雪拖著長長的嗓音問道。
“是我,嚴青!”
紫兒聽到一個女人的聲音自然心生懷疑,于是小聲問道:“這女人是誰???”
嚴青沒有理會她。
“吱……”
石門打開了,出來一個穿著薄紗的女子。這女子濃妝淡抹,像少婦又似一個風流女子。
“嚴青你回來啦?”艾雪看到了紫兒于是補充道:“這女孩是誰???”
“她是我的……”嚴青看到紫兒此時正用著一種很奇怪的眼光看著自己,她的嘴角還掛著一絲勉強的笑意。
“她是我的未婚妻!”艾雪聽了嚴青的話好像受到什么打擊似的,半晌沒有說話。
“我們都餓死了,先進去了哈?”嚴青說完拉著紫兒繞過艾雪走進大門。
“那是什么?”可能是嚴青的話讓她沉浸在快樂之中,于是指著不遠處的閃著微藍色光芒的石門問道。
嚴青淡淡地說:“那是寒冰之門?!?
“寒冰之門,聽起來好像很有趣!”紫兒笑著說。
嚴青第一次來到這里的時候就是因為好奇才中了寒冰之毒,那個時候要不是艾雪舍身相救還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呢,可是時間在指尖悄悄滑過,如今嚴青找到了自己的心上人,還把她帶到艾雪的眼皮底下,雖然艾雪給元聰機會,但她在心底還是比較欣賞嚴青的。
“嚴青大哥!你怎么不走了?”紫兒嬌聲問道。
嚴青愣了愣:“嗯?要到了?!闭f著走向不遠處的石門,也就是他暫住的那個。
推開門,一股濕氣撲鼻而來,紫兒捂著鼻子說道:“這是什么味道啊?好難聞?!?
嚴青點燃油燈,放下魔鏡,坐在石床上沉默起來。
“怎么回事,你怎么老是這樣啊?不會是中邪了吧?”紫兒有點生氣地問道。
只見嚴青搖了搖頭,緩緩說道:“哎,你剛才沒看到艾雪的樣子嗎?她對我挺好的,我一直住在她的客房里,當初我中毒的時候還是她救了我,可如今,如今我竟然在她的眼皮底下將你帶來,還對她說是我的未婚妻,你不覺得我這樣干事有點過了嗎?”
紫兒聽后點了點頭:“是有點過了,誰是你未婚妻???”
嚴青冷笑道:“怎么?這樣說你你還不滿意?那你說我應該怎么介紹呢?”
紫兒推了推嚴青:“討厭,不過說實話,作為女生我能感覺到她對你有意思,你說對不對!”
嚴青點了點頭。
“那你們有沒有發生什么?”紫兒開始套話了。只見嚴青一把將紫兒擁入懷中,輕浮的說道:“就這樣,不算做什么吧?哈哈!”
“你,我不理你了,快放開我!”紫兒信以為真,在嚴青的懷里掙扎著。
“其實有件事不知當不當講!”嚴青說著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紫兒好奇的看著他:“怎么了?你今天老是這樣,有什么事情你就說?。俊?
“觀主其實就是呂洞賓!如今卻成了我的師父!”嚴青眉頭緊皺著說道。
“不會吧?呂洞賓不是王重陽的師父嗎?怎么會成為你的師父??!”紫兒驚訝道。
嚴青面對紫兒:“難道你忘了我們是穿越過來的嗎?”
紫兒點了點頭,然后吃驚的張開嘴巴:“王重陽作為呂祖的徒弟都那么厲害,你跟著呂祖豈不是更厲害嗎?”
“可是師父他竟然不承認自己是呂祖,我也不知道這是為什么!”嚴青說完失落的搖了搖頭。
“想必他老人家也有苦衷,你應該去好好去問問才是。”紫兒建議道。
嚴青再次搖了搖頭:“問過了,可是他不說,還裝模作樣問我呂祖是誰,我能怎么說呢?”
“嚴青大哥,你不妨深夜獨自前往,好讓呂祖看出你的真心,說不定就會告訴你真相?!弊蟽赫f道。
嚴青十分驚訝地看著紫兒:“你說得對!我怎么沒想起來呢?”
紫兒樂道:“因為你是個大笨蛋,哈哈!而我是聰明伶俐的紫兒!”
嚴青突然沉默了,然后若有心事的說道:“可是我又覺得他不是呂祖。母后曾經說過,她懷胎的時候遇到呂祖賞賜給她兩粒仙丹,于是才生下我和嚴雨兄弟二人?!?
紫兒點了點頭:“繼續,說重點。”
“按理說他應該會記得大周國的嚴青,可是當我對他說出自己身世的時候,他竟然沒有半點反應,好像不存在那些記憶一樣。”
“可能是他裝的,或者說他真不知道那件事,總之你得好好去問問。”紫兒推著嚴青往外走。
白云閣練功場,嚴青獨自一人漫步于此。
月亮緩緩躍過山頭,可能是山峰太高阻擋月光了吧,總之它還是爬起來讓嚴青看到了。
嚴青要緊牙關,下定決心:“我一定要問個明白。”
只見嚴青踩著樹枝飄蕩在山谷之間,不一會就來到了青云觀內。
嚴青爬到塔上,一層一層下去,直到聽到了動靜。
“嚴青啊嚴青,不是我不想告訴你真相,只是這么多年來我對我的徒弟都不大信任了,世雄走后魔界差點滅了我們全真道,這么多年了,誰能值得我信任呢,哎……”嚴青很清楚這是呂祖的聲音,于是一個空翻走了進去。
“師父,您就是呂祖吧!您剛才說的我都聽到了?!?
觀主對于嚴青的莽撞并沒有生氣,只是淡淡一笑:“下次進來記得敲門?!?
“師父,您為什么不告訴我真想呢?”
“你都聽到了,就是那個原因,不是誰都能一時半會博取我的信任的。以前有,現在沒了?!庇^主說完微閉著雙眼嘆了一口氣。
嚴青遠遠地注視著老人家,沉默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