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感受著懷中的溫香暖玉,忍不住抽了抽鼻子,臉上一本正經,心里卻陶醉其中,真想一直抱下去。楚芷晴躡手躡腳地走回來,蠻橫地將姐姐從胖子手中搶過來,用被子捂得嚴嚴實實。
“不至于吧,我又不會把她怎么樣。”胖子被小辣椒趕下床,只好找了個椅子坐下。
“你還想怎么樣?”妹妹拋給胖子一個衛生眼。還別說,這驕橫的表情,直讓人有種好好戲弄她一番的沖動。不過這句話,胖子記得她姐姐也說過。果然是雙胞胎,莫非真有心靈感應?
“我還想抱一會兒。”胖子脫口而出。
“做夢,臭流氓,死胖子。”說著,楚芷晴拿起枕頭,就朝胖子打來。胖子閃開,壞笑著揚了揚巴掌,“怎么,又皮癢了?”
“就知道欺負女孩子。禽獸!”楚芷晴小聲嘟囔道。
胖子感覺和她說話,真的很輕松。不過,也不能老這么逗她,還是問正事要緊。“小丫頭,那個快給我講講,你們是怎么對付坎昆的,這很重要。”
“去死,我哪兒小了。”楚芷晴挺了挺胸,彪悍的動作讓胖子有點忍俊不禁。
“快點說,別鬧!”胖子瞪她一眼。楚芷晴托著腮想了想,“嗯,你能先給我們弄點吃的嗎?我邊說邊吃。哦不是,是邊吃邊說。”
就這樣,楚芷晴吃著面包,繪聲繪色的講述起來。
那天晚上,夜朗星稀。姐妹倆鬼鬼祟祟地在樹林中穿行,不小心踩斷一根枯枝,都會讓兩人僵住半天,然后才想到要閃到樹干后面隱藏。
走走停停,沒多久,兩人就看到了鐵絲網。巡邏兵一波接著一波,圍著鐵絲網巡邏。兩人趴在草叢里躲了近半個小時,不見巡邏的人減少。耐性較差地妹妹直接提議干掉一波巡邏兵,趁著下一波巡邏兵趕過來之前,直接沖進去。姐姐猶豫了一下,一時間也沒想到什么好的主意,也只好點頭同意。
姐姐的異能是驅使植物。她雙手交疊一轉,精神力鎖定三個持槍士兵。只見七八根藤蔓如靈蛇般在草地上的游走,迅速追上那三名士兵,藤蔓尖端突然昂起,猛向上一彈,纏住三人的脖子,瘋狂生長起來。藤蔓越纏越結實,很快,三名士兵就被藤蔓包成粽子,沒了聲息。
妹妹從背包里拿出鋼絲鉗,把鐵絲網剪出一個洞,兩人爬進去后,放眼望去全是一排排的綠色軍用帳篷。她們只知道坎昆在這軍營里,卻不知道他在那個位置。一時間有點發懵。
妹妹忽然看到一只灰老鼠從她面前溜過去,一拍腦袋計上心頭。同樣是雙手交疊旋轉,姐姐驅使的植物,妹妹卻招來一堆螞蟻、蟑螂、老鼠之類的小動物。這些動物頭腦簡單,根本沒法接受復雜指令。妹妹靈機一動,用意念發出命令,讓動物找血氣不足的人。
十分鐘后,妹妹就篩選出兩個可能的方向,一一摸過去,一個是老廚子。找到他的時候,正在屋子里摳腳聽廣播,很是愜意。肯定不是他。姐妹倆繼續找,這次是由一只二十厘米長的大老鼠帶路,七拐八拐領著她們倆來到軍營后面一個偏僻的林地。
剛走
進林子,兩人就感覺不對。林子里陰氣森森,一股腐爛的臭味,混雜在土腥氣中,令人作嘔。大老鼠瞪著慘綠色的小眼睛,吱吱地叫著,很是急切。似乎對兩人慢吞吞的走路速度很是不滿。
“姐姐,我怎么這兒怪怪的。”
“別怕,咦,老鼠哪兒去了,在那兒!我們快跟上。”
“嘎嘎!”夜梟撲棱著翅膀,從樹梢間騰空飛起。讓人毛骨悚然的叫聲,在夜空里回蕩了好一會兒。兩姐妹本就神經緊張,被貓頭鷹這么一嚇,差點叫出聲。越往林子深處走,兩人越覺得雙腿發軟,呼吸急促,渾身打顫。心里有種想轉身往回跑的沖動。
誰知,一個在半空中蕩地慘綠色光點,在林中忽隱忽現,急速朝兩人掠過來,眨眼睛就到了她們身前十幾米處。
“姐姐,別怕,是鬼火。”妹妹凝神細看,那是一團足球大小的光團,四周包裹燃燒著一團綠色火焰。火頭高約半米,在風中呼呼作響。她滿不在乎地笑了笑,就想伸手去抓。她知道,鬼火屬于冷火,燃燒溫度不過四十度,根本傷不到人。
誰知姐姐突然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不對!”
“有什么不對的,明明就是鬼火嘛,大驚小怪的。”妹妹雖然嘴上這么說,還是歪著腦袋仔細又看了一眼,就看到那“鬼火”所到之處,地上的枯葉,草木都迅速凝上一層白霜,然后,隨著一陣風吹過,紛紛化作虛無。
妹妹眨了眨眼皮,又揉了揉眼睛。顧不上后怕,結結巴巴地問姐姐:“這……這是什么鬼東西?”
“不好,是怨火!”姐姐不由分說,抓起妹妹的手,轉身就跑。沒跑幾步突然感覺腳下踩到什么軟乎乎,滑膩膩的東西,慌亂中腳步不穩,一個趔趄,摔了個狗吃屎。妹妹光往后看去了,也沒注意,有被姐姐拉倒在地。
她翻過身,胡亂從地上摸起什么東西,就朝怨火砸去,那東西剛碰到怨火,就被分解成虛無。
妹妹心中大駭,伸手又朝身后摸,一摸摸到一個軟軟地鼓鼓脹脹地東西,拿到眼前一看,竟是一只腐爛的手臂。尸綠色的表皮下,似乎還有什么在動。妹妹驚叫一聲,趕緊將斷手扔開。卻不料淡黃色,油乎乎的,惡臭地尸水濺了她一身。
慘綠色鬼火越逼越近,兩人被嚇得不敢出聲,腦子里更是一片空白。仿佛這一剎那,整個世界都靜止了。誰知,怨火突然在妹妹身前一米處停了下來。靜止懸空了大約十幾秒,姐妹倆卻像是熬了一個世紀。
不知為什么怨火忽然繞過兩人,從她們身邊飄了過去。怨火的火光,將兩人如花似玉的臉,映得白中透綠。兩人對視一眼,慢慢轉頭朝后看,借著火光,她們看到遍地都是人骨頭。見怨火飄走,兩人才相互攙扶著站起來。
“姐,這是哪兒,剛才那是什么東西?”妹妹的聲音顫地發飄,而且還帶著一絲哭腔。
姐姐打了個寒顫,“我懷疑這兒是他們處理尸體的地方,那東西叫怨火,是修行者用怨氣煉出的一種火焰,相當惡毒。這兒不能久留,我們快走。”
“吱吱!”老鼠的聲音再次響
起,見兩人沒跟上來,它便折返回來。不知為什么,妹妹看著老鼠綠油油的眼睛,就想起了那只令人作嘔的手臂。她現在終于知道這老鼠為什么能長這么大,原來是吃腐肉長大的。想到這兒,她趕緊后退一步,扶著樹干干嘔起來。
兩人身上都有一股難聞的惡臭,姐姐見妹妹吐,她也跟著吐了起來。不過,這可都便宜了那只老鼠。
“姐姐,似乎它找到的不是這里,我們還要不要繼續跟著它走。”
姐姐心想,要是就這樣無功而返,似乎也不太妥當。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下定決心,向前一探究竟。她堅信,怨火絕不是普通修行者能煉出來的,修行者應該離這里不遠。
兩人又走了大約三百多米,這一路上,竟又遇到七八團怨火,可無一例外,所有怨火都對她倆主動避讓,這讓姐妹倆有點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穿過山林,兩人終于望見半山腰有一處草屋。
悄悄走近,兩人很快就感覺到草屋內,正醞釀著一股極為陰寒的能量。姐妹花這才發現,四周的蟲鳴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消失,茅草屋周圍竟是一片死寂。兩人暗自心驚,光憑借這股力量,就不是兩個人能對付地了的。沒等姐姐說什么,妹妹就從夜行衣里拿出一根細竹筒,順著木頭縫插進去。然后對這屋內仔細打量。果然看到一個黑袍老者,正盤膝坐在地上。地上擺了九塊黑黢黢的、拳頭大小的石頭,看樣子應該是某種陣法。法陣正中央放著一個血紅色小鼎,鼎身微微晃動。妹妹感覺到,里面裝著一個活物。
坎昆雙目緊閉,如老僧入定,忽然,他雙目陡然睜開,拿左手指甲在右手手心一劃,裂開一道近十厘米長的血口子。接著,他隨手一甩,血水飛到半空,迅速化作九個滴溜溜旋轉的血珠,眨眼睛融入九塊石頭里。
隨著血珠的融入,無數道猶如毛細血管般的紅色細紋,迅速爬滿每一顆石頭。與此同時,九塊石頭上方都升騰出一股黑氣,九股黑氣在坎昆手勢的引導下,在空中交匯,然后朝下化作一道黑色光柱,射入鼎中。
“嗡”地一聲,一股艷紅色火焰從鼎中騰起,宛如實質般與黑色光柱對抗起來,竟然一點點將黑色光柱頂出鼎外。
坎昆暴喝一聲,一提氣,右手出劍指,在虛空中畫出一個個綠色地符號。這些符號一出現,就化作一道流光,轟擊在艷紅色火焰中。緊接著,火焰勢頭就減小了一分。
數十個符號打出去后,艷紅色火焰終于龜縮回鼎內,黑色光柱趁機再次侵入鼎中。妹妹突然在腦海中聽到一陣尖銳的蟲鳴,聲音中滿是痛苦。
妹妹覺得心中不忍,趕緊結印與之溝通。手印剛完成,腦海里陡然出現一個細弱地聲音,聽起來就像嬰兒地啼哭:“救我,救救我……”
“聲音是不是鼎里的活物發出來的?難道這老東西在煉嬰兒,不對,嬰兒也不會說話啊。”胖子打斷她的話,不能怪他不信,只能說,這也太匪夷所思了些。
“死豬,你能不能讓我說完啊!”數次被打斷的妹妹,終于發飆怒喝道。誰知,這一聲,竟然把姐姐吵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