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相信自己。”鄭和平給自己鼓氣道。
秦炎笑了笑,開始了針灸。
一針一針游走在鄭和平的身上。
秦炎這次施針,和往日有所不同。這次他每施一針,就輕輕捻動,而他每一針下去,鄭和平都有不同的感受。
剛開始的幾針,鄭和平感覺身上有些燥熱,隨著針的數量的增加,身上漸漸出現了麻癢的感覺,普通數百萬只螞蟻從身體上不斷游走,讓她十分難受。
她想要抓撓,卻被秦炎制止,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住,秦炎不得已,在經過她同意之后使用了束縛帶。
秦炎從她的表情可以切身感受到她身上的痛苦,她已經完全面目猙獰了。
太痛苦了。鄭和平感覺自己好像墜入了地獄一般,忍受著這無邊無際的痛苦。
隨即,她感覺到那股麻癢的感覺漸漸消退,隨之而來的是一種清涼的感覺,從四肢正緩緩向中間推進。這感覺讓剛剛經歷了那種痛苦的鄭和平如沐春風,人也安靜了下來。
可是這感覺并沒有持續(xù)太久,那麻癢的感覺有卷土重來。這次她清楚地感受到,這感覺是從肺部傳出來的。
秦炎慢慢施針,看到鄭和平神色又痛苦了起來,動作又快了起來。
鄭和平現在感覺到一股猛烈的火焰之力從四面八方向肺部聚攏,呈包圍之勢慢慢把那種麻癢的感覺逼回肺部。
隨后火焰之力消退,麻癢的感覺也不再發(fā)作。取而代之的是一股溫潤的感覺,這感覺源自四肢百骸,流經每一根血管,路過每一個細胞,最終在肺部聚集。
隨后,自己的肺部就感覺到一絲輕松,再生的癢感也出現在了肺部,她可以感受到肺部的生命力正在不斷增強,甚至現在的自己都已經無需呼吸機的幫助就可以呼吸了。
可是秦炎的針灸還沒完,現在還差最后一步,發(fā)起總攻。
這個時候,秦炎的施針就要快上許多,像是在她的體內排兵布陣,每一針扎下去就有一個軍隊加入戰(zhàn)場,隨著秦炎最后一針扎下去,所有的軍隊發(fā)起總攻。
鄭和平只覺得自己體內有一道道巖漿在游走,紛紛匯集到肺部,然后肺部就經歷了一場慘烈的戰(zhàn)爭,最后終于一切平息。
外界看來,鄭和平陷入了持續(xù)的發(fā)熱中,不過無須擔心,發(fā)熱過后,鄭和平的肺炎就會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新生的,有活力的肺部。
這些說來很快,但實際上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沒有了靈力的支撐,這樣強度的針灸讓秦炎十分勞累。
她在麻癢的時候就已經陷入了昏迷,后面這些感受都是在昏迷中感受到的。秦炎拔下針,溫柔地給她穿好了衣服,然后拉開隱私簾,讓鄭財進來。
“行了,差不多了。剩下的就是按照我給你的藥方,給你女兒補補。還有,這兩天記得吃清淡一點。”秦炎塞給鄭財一個藥方。
這藥方里,多是補藥。這次治療,對鄭和平自己身體內的元氣消耗極大,急需這些補品補充元氣,否則很快又會被別的病趁虛而入。
“誒誒,好。”鄭財一點一點記下來,然后問道:“秦醫(yī)生,那個診金的事……”
秦炎一揮手:“說好了不要就是不要,別再提這個事情了。”
“那不是騙小孩子的嗎?”鄭財疑惑。
秦炎輕笑:“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那邊估計還在等我呢。”
“哦哦,好,好。謝謝秦神醫(yī)!”鄭財已經不知道怎么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了,差點要跪在地上拜謝。
在鄭財為女兒辦理出院的時候,醫(yī)生和護士們一度以為他是放棄治療了。可是看到后面雖然虛弱但是病情完全沒有了的鄭和平,各位醫(yī)生還是十分震驚,紛紛詢問情況。在得到是秦神醫(yī)的針灸治好了這個結果之后,大家紛紛表示不相信,最后經過大家的商討,一致認為這個疾病屬于自限性疾病,不用治,自己就會好。
提出這個觀點的人收到大家的一致認同。
秦炎回到了談合同的地方,合同已經簽好了,現在陸建華正在教李睿涵打高爾夫,而且兩人的動作特別接近。
陸建華看到秦炎過來,有意的避開了一些距離,李睿涵還沒明白怎么回事,回頭看到秦炎,還一臉高興地打招呼。
“玩的挺開心啊。”秦炎笑著說。
“是啊,陸老板正在教我打高爾夫呢。”李睿涵高興的說。
陸老板有些尷尬:“沒有沒有,就是隨便教一下。”
“沒事,你們接著打吧。”秦炎坐下,喝了一口茶,轉而看向了李正成,“你這女兒出挺快啊。”
李正成也喝了口茶:“怎么,你不娶我女兒,還不允許別人對我女兒好啊?”
“我可沒說。”秦炎看著外面的兩人,心里竟有些不舒服。
“哼呵呵呵呵……”李正成看著秦炎笑了起來。
“你笑什么?”秦炎回過頭問他。
“沒事沒事。”李正成搖了搖頭,笑了笑,繼續(xù)喝茶。
“誒不是你這個老頭笑什么呢?”秦炎有些惱怒,似乎小心思被他看穿了。
“你要真的喜歡,你就跟我說一聲,我再給你們倆搭搭橋,牽牽線,興許還有些可能。”李正成道。
“切,我怎么可能喜歡她?”秦炎瞟了一眼外面的李睿涵,不再說話。
過了一會,他實在感覺無聊,想起還有一個聲明還沒給杜院長發(fā),立刻錄制了一條視頻發(fā)了過去。
杜院長這邊左等右等,就是不見秦炎把視頻發(fā)過來,正準備給秦炎打電話詢問,這邊就發(fā)了過來,他趕忙把視頻發(fā)給了各級領導。
臨海市電視臺內。
“這個人,當時在現場有人見到嗎?”臺長指著視頻中的人,面色沉重。雖然之前通過詢問杜院長,已經得知秦神醫(yī)是個年輕人,但是真當看到本人的時候,還是很震驚。
“見,見到了。”一個記者站出來說道。
“那為什么我們沒有關于他的采訪視頻?”臺長又問。
“我們當時都以為,他是秦神醫(yī)的助理之類的,而在衛(wèi)生間里那位,才是真正的秦神醫(yī)。”
“你的意思是,在秦神醫(yī)當時的診室里,還有一個女的?”臺長敏銳地察覺到信息。
“是的。”記者回答道。
“深度挖掘一下,給我找到這個人,進行采訪。”臺長道。
“是!”
“散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