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山看著趙傷笑著點了點頭:“看來姐夫都猜到了!這些消息的確是月氏國主故意讓紀墨告訴孤的,不過紀墨傳回來的情報也是真的。不信你就看這一封信。”他將卷成一團的信紙交給趙傷,趙傷接過看到臉色大變。
“這個消息是真的?”他吃驚的瞪大眼睛,小山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容點了點頭:“消息肯定是真的,不過這一條應該不是國主讓他告訴孤的。這個應該是他自己發現的,所以孤才說紀墨不簡單啊。他這個功立的可不小。”
他忍不住贊嘆兩聲,要是這樣下去就算千雅是公主在身份上也未必能夠壓住他了。看來他這是為了美菱而努力的啊!小山的手指摩挲著桌案,笑道:“這件事就勞煩姐夫了!”他的眼角眉梢中都帶著笑容,趙傷有些無奈的看了他一眼。
“陛下放心吧!我知道應該怎么做。”趙傷說完之后就轉身告辭了,看著他的背影小山松了一口氣,想要保住這皇位比保住那些米可是難多了。他在低下頭看著那一封又一封的信,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渠水正和飛云在房間中繡花,準確的說是飛云在繡渠水在看著。以前她覺得自己縫衣服什么都是可以的,但現在看看覺得自己的手藝還是不好。飛云的繡工是真的好,她在這衣衫上繡的花簡直比繡娘繡的還要好。
“你這花繡的也太漂亮了!”渠水看著她忍不住感嘆兩聲。她看著那雪白的布匹上涌繡線勾勒出的圖案臉上帶著深深的笑容:“你這花繡的真是漂亮!太漂亮了,你從前就會繡東西沒?”她輕輕的撫摸著圖案都不舍得離開。
說到這個飛云臉上帶著幾分傷感;“從前家里窮,我是個女孩兒也不能干什么重活兒。就只能跟著母親繡一些東西來補貼家用。之后進宮,宮里的很多人都拿著繡品出去賣,我也一直這樣做。這手藝倒也沒丟。”
她和渠水在一起時間長了說話也不用這樣拘謹。渠水看著她臉上露出幾分笑容,她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很厲害!你幫我繡個帕子吧,跟這個一樣的就好。”她將手拿開露出底下的圖案,這原本就是飛云修給她的。
“這原本就是奴婢給郡主繡的。為何還要在繡一個?”她無辜的眨了眨眼睛,說話的功夫針上的線已經沒了。她只好在拿出踩線從穿過針眼繼續繡。渠水聽到這話淡淡的笑了:“不一樣啊!你給我的算是你送給我的。而我從你要的,算是我求的。”
飛云聽到這話一臉的茫然她不知道渠水在說什么,但也沒拒絕。她對渠水笑了笑:“這幾天好像陸若兒那邊沒什么動靜了!郡馬爺雖然還是很忙但也比總待在陸若兒那里強。”雖然事情已經過去了但是說起陸若兒她還是滿臉的怒火。
聽到這話渠水忍不住被她逗笑,她笑的時候連眼睛都瞇成一條縫。笑著道:“你怎么比我還記仇呢?那陸若兒上次被我打了兩
巴掌趙傷都沒說什么,想來是覺得沒機會了吧。我看那姑娘也不像是個笨的,干嘛要強求一些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呢?”她搖了搖頭。
這世上其實有很多人都非常優秀,明明可以找到一個更好的。可偏偏就是喜歡搶別人碗里的。就好像是陸若兒一樣,她明明可以找到更好的但偏偏像王八咬人一樣死死的咬住趙傷不松口。提到這個渠水還是有些不太高興。
“你也不用想那么多了!反正陸若兒現在也不過來挑釁,我們的日子過得也很好不是嗎?”她在飛云臉上捏了一下,飛云的臉上還是有點肉的而且皮膚很不錯白白嫩嫩的。被掐了一下飛云有些不高興:“您這是和郡馬爺學的沒?郡馬爺喜歡捏你的臉,你就過來報復我?”
渠水聽到這話臉上的笑容更深一分:“好像是!那這么說你應該去捏趙傷的,這才算是一條線。對不對?”她眨著一雙無辜的大眼睛,飛云聽到這話狠狠的吞了一口口水。捏趙傷?除非她不想要自己這只手了。
她繼續繡花,繡了一會兒之后忽然又想到什么。“千雅公主那邊也沒什么動靜沒?我覺得千雅公主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她在您這里吃了這么大的虧肯定要想辦法報復回來。只是不知道她要從哪里下手。”
渠水和千雅接觸的時間還不算太長不了解千雅這個人。可飛云在宮里這么多年對這個公主的性格看的是清清楚楚的。千雅這么多年可算是掌上明珠人人都得寵著,怕著!可偏偏在渠水這里吃了虧,她喜歡的趙傷被奪走了就連太后也被廢黜打入冷宮了、
“我做這些事都問心無愧。就算是她要報復又能怎么樣?”渠水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她對千雅從來不覺得有任何的愧疚,千雅這么多年也算是囂張慣了她害過的人也不再少數。她也沒做什么不能原諒的事情,現在千雅還是公主也沒比從前少什么有什么不能滿足的?
飛云聽到這話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渠水這脾氣應該是不太了解宮里人的手段。她繼續繡花:“郡主,您從宮里出來也有些日子了。都沒出去溜達溜達吧,這京城里有很多好玩的地方啊。”她在說到這個的時候完全不想看一眼手中的繡品了,
渠水抿了抿嘴:“你這是想出去玩還要捎帶上我?你還真是機靈啊。”她說完又在飛云臉上捏了一下,不過捏完之后她們兩個人還是一前一后的出了房門。飛云說的也有道理的確是很久都沒出去轉轉了。
她們兩人走在街上現在這個時辰已經快到中午了,這街上的人很多。還有一些穿著很好的人在街上溜著,走到一家飯館前面總是要多看兩眼。他們這是在想中午去哪兒吃,渠水和飛云都是女裝出門,不過這身后也跟著一些會武功的人,不過那些男人藏在暗處不到關鍵時候是不會出來的。
“郡主,您看看那個糖人!”飛云指了指不遠處的一個小攤位,
原來是那個老板正在吹糖人。渠水看到后也勾起唇角:“老板,我給你銀子哥你畫像,你能幫我吹一個人嗎?”渠水說著就從懷里拿出趙傷的畫像來。
這張畫是她昨天晚上心血來潮畫的,之后就一直揣在懷里去了飛云那。一直到出來也沒拿出去,現在正好用的好。老板接過畫像看了兩眼,在看看面前這姑娘臉上帶著幾分難色:“姑娘,這公子確定就長成這樣嗎?”
飛云聽到這話眼睛瞪得老大她一直覺得趙傷長得特別好看。在她心里趙傷可是非常俊俏的,這怎么到了他這里就變得這么難看了?她心里有些不服氣一定要和那老板好好說到說到。雖然這老板長得也不磕磣,但也不能覺得趙傷長得不好看啊。
她在開口之前為了保險起見特意看了一眼渠水的畫,看過之后她那已經醞釀好的話生生憋了回去。她皺緊雙眉看著渠水的話,咬牙問道:“您這畫的是郡馬爺?”她顫抖著手想要接過那幅畫,這也不能怪那老板的眼神有問題。
這幅畫實在看不出趙傷的影子啊!這簡直是東街那個麻子臉長得還要仇,飛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渠水聽到后認真的眨了眨眼睛:“我昨天晚上先看了趙傷長什么樣,捕捉到他的細節我才動筆的啊!你不覺得這非常俊俏嗎?”
俊俏嗎?飛云覺得要不然是自己的眼神有問題要不然就是渠水的眼神有問題。
她吞了一口口水:“算了!還是別吹了,這要是讓郡馬爺看到了,估計會不高興的!”從這面相上根本看不出是趙傷啊。可別拿回去趙傷在以為渠水愛上了長得丑的人,再去把臉毀了然后飛云就不樂意了。
渠水聽到這話有些不太高興,她從飛云手里搶過那幅畫放在老板手里一臉認真的開口:“你幫我吹!”老板年紀已經不小了是個胡須花白的老人機,偏偏也是個脾氣火爆的。看到這幅畫狠狠哼了一聲,抬頭看著渠水:“不給吹!你這畫畫成這樣,要是我給你吹了別人看到該以為是我老頭子的手藝不好呢!”
他這話說完一旁的飛云很不厚道的笑出了聲音。她看著渠水臉上都是笑容,她覺得這老人家說的非常有道理。渠水聽到這話眼中帶著幾分失落,這要不是看這老人家歲數大了她偏要和她理論理論。
但看看這老人家這個年紀想想還是算了吧!她長長的嘆了一口氣臉上帶著幾分的懇求:“你就幫我吹一個吧!”她眨了眨眼睛,那老人家確實是鐵石心腸。他堅決的擺了擺手:“不給吹!”
就在渠水以為自己要失落而歸的時候,身后忽然響起一聲:“我幫你吹!”雖然她沒有回頭但聽聲音也知道身后是個年輕的男子。而且從這聲音中大概能聽出這是一個長得非常俊俏的男子。飛云在一旁側著身看著這男子的長相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
渠水愣了半晌后立馬轉過頭看著這位男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