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正大眼瞪小眼,這就完了?當(dāng)琉璃公主站出來,才精神一振,就說嘛,不會這麼完的!連忙看去。
凌月擡眼看向琉璃,笑著反問道。
“解釋,你要什麼解釋?我說我是鬼,你會驅(qū)魔嗎?我說我是人,你願意給我做主嗎?”
“給你做主,哈!”琉璃公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事。
“呵呵!”凌月也笑了,“沒事學(xué)什麼口舌之爭啊,還是斷句的,有意義嗎?”
凌月最煩就是這種話裡找茬了,很浪費(fèi)時間好不好。
說完就要走過去。
琉璃不甘心,再次攔住,高聲道。
“好,我不會驅(qū)魔,可自有人會。這個暫且不論,那麼凌家村的事呢?就算你是清白的,可也是因你而起,你也該負(fù)責(zé)……”
“公主這話我就不懂了。”凌月打斷道,“什麼叫因我而起就要負(fù)責(zé)?有人看你長得好強(qiáng)暴了你,難道你會怪自己長得好?”
琉璃公主面色再次鐵青,這算什麼比喻!
“……有人喝醉了殺了人,難道這要怪酒嗎?公主貴爲(wèi)天家嬌女,這點道理不會不懂吧?”
琉璃恨不得立時將凌月的嘴撕碎,知道我是天家嬌女,還這樣說話,這人真是……
“不用那麼看著我,你動不了我。”
凌月一副氣死人不償命的樣子,從懷裡很隨意地取出一個黃色的卷軸,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
“聖旨在此,如皇上親臨,你要敢動我,你就是造反。氣死你!”說完揚(yáng)長而去。
這次無人敢攔。
琉璃確實差點氣死,胸口不斷地起伏,久久都不能平息,眼淚掉了下來。
長這麼大,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這個賤人,她要?dú)⒘怂瑲⒘怂?
“進(jìn)宮!我要問問皇上哥哥,什麼時候我可以這樣欺負(fù)了!”
這口氣要是出不來,她會憋死的。
不,會憋瘋的!
說完一行人風(fēng)一樣地去了。
其他的王爺們也起身,什麼話也沒說,帶著人離開了。
嗯,這些王爺,自始至終也沒出一聲。
其他的大人、夫人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也都默默帶著兒女走了。
單獨(dú)來的公子和小姐們,也都緊跟著離開。
不走還能幹嘛,沒看公主都差點被那人氣死了,他們還能理論咋的。
這個淩小姐實在太彪悍,千萬不能招惹,不然輕則傷身,重則要命啊。
切記切記!
片刻間人們就走光了,也只剩下一些平日和平家舅舅們要好的人,不管怎麼說,也不能就這樣一走了之。
平九真和曾可可大眼瞪小眼了一會,這回真的完了?
不會再反轉(zhuǎn)嗎?
好像反轉(zhuǎn)不了了……
可是怎麼就這樣完了?
凌月不是應(yīng)該被羞辱的無地自容嗎?
官府不是應(yīng)該把凌月抓起來帶走嗎?
不該是這樣嗎?
可怎麼看上去,凌月什麼事都沒有,反倒是她們灰頭土臉的?
凌月沒做什麼啊,她就是說了一些話啊。
他們可是準(zhǔn)備了好久啊!
不是說付出不能和得到成正比,可也差不多嗎?
可現(xiàn)在差的太多好不好!
這不公平啊。
這太不公平了!
“她有皇上御賜的玉如意,還有聖旨,我們動不了她。”曾可可有些沮喪地道,並低聲埋怨道,“林小姐怎麼都不提醒一聲。”
平九真一想,對,就是這個原因,不然凌月今天不死也扒層皮!
可是這樣的理由還是叫她們很不舒服,謀劃了這麼久,期待了這麼久,結(jié)果卻是……如此收場!
憋屈的她直想吐血。
……
平老夫人辦的桂花宴就這麼結(jié)束了,而平老夫人還什麼都不知道,幸福地睡著。
凌月得知沒有人打攪?yán)先诵菹ⅲ犃丝跉狻?
而三個留守的媽媽,看到凌月完整地回來也鬆了口氣。
先前聽人講述桂花園的事,說凌梅花稱凌月僱兇殺了凌家村的人,可把她們嚇壞了!
那個事件可是大案,對方要是死咬不放,凌月肯定會被官府帶走。
要是老太太得知此事……簡直不敢想象。
幸好幸好,凌月挺住了。
其實這件事還真像曾可可說的那樣,皇上賜給的玉如意和聖旨起到了一定的作用。
至少能叫那些人不敢動她。
當(dāng)然,如果沒有這樣兩東西,她也能全身而退,但肯定沒有這樣順利。
師父啊,難道當(dāng)時你給我這兩樣?xùn)|西的時候就想到了此事嗎?
……
“我沒麼神。”藥王在案桌上做著藥,回答子墨的話,“只是,你小師妹那樣的性子,在京都那地方,肯定不會消停了。”
“所以師父就把玉如意和聖旨給了小師妹?”子墨道。
“那本就是她的東西。”藥王說到這笑笑,“我猜皇上可能都後悔了。不過啊……”
“不過什麼,師父?”子墨道。
藥王手停下,似乎有些嘆氣。
“我以爲(wèi)她會把那個王爺掐死,沒想到……”搖搖頭。
子墨汗了一下。
“師父,那樣的話,真就無法收場了。”
“無法收場?你錯了,什麼事情都能收場,只是如何收場罷了,而那個就不管你小師妹的事了。”
子墨點點頭。
“師父,那我們什麼時候去京都啊?”
藥王的笑容淡了些,目光伸向遠(yuǎn)方。
“等給皇上做好了藥就去。”
子墨卻看向桌案的盒子,給皇上的藥不是早就做好了嗎?
……
京都,平昌候府。
距離桂花宴後的第二天,天氣不錯,風(fēng)也小了,陽光難得的溫暖和煦。
凌月跟著老人在院子裡遛彎,並敘述著桂花宴的事情。
這件事是不能瞞著老人的,與其叫別人說還不如她來講。至少她會用輕鬆地語言,減少這件事對老人的衝擊。
“……她真的是你的堂姐?”
香豔的那部分,老人只是皺緊了眉,這樣的事什麼人家都很忌諱,更別說還是三男一女這麼過分……確實太污了!
可比起後面的內(nèi)容,這反倒成了小事。
所以纔有此一問。
凌月點頭。
“千真萬確!”
說著就將凌梅花的事情說了一遍。
並且將自己懷疑林飛舞勾結(jié)也一併說了。
老人點點頭。
“可是家裡沒有人配合,她們也不會得逞。”
凌月怔了下。
“我沒那麼老糊塗!”老人見她的表情就明白什麼意思了。
凌月哈哈笑了。
“我當(dāng)然知道您老人家英明神武了,只是沒想到您老人家還會勇於承認(rèn)!”
“又胡說!重點!”
“嗯嗯,重點!”
凌月將自己智勇雙全的表現(xiàn)誇張地說了一通,總之聽起來就像是聽小書,很難相信她就是當(dāng)事人。
這樣也顯得事情不那麼重要驚險,老人感觸不會太大。
“你爲(wèi)何一再而再地問他們殺你養(yǎng)父母的事?”
老人早已習(xí)慣她的說話方式,沒理會,直接抓了個重點。
凌月笑了,摟上老人的脖子,在老人耳邊嘰嘰喳喳地說了一遍。
“外祖母,懂啦?”
老人看著她那一副得意的樣子,也禁不住笑了。
話說,從這丫頭回來後,她的笑還真是多了。
雖然全是忍不住的,可也是笑嘛,總比哭好。
“你啊,這麼兇險的事,怎麼能當(dāng)兒戲呢!”
老人用手指點點凌月的額頭。
“外祖母,別老用你的一指禪,我的額頭被你點的都不美了。”
“你整天弄這麼個鬼樣子,本來就不美!”
“我這樣都招人嫉妒,我要是再美美的,她們還不把我吃了!”
老人神情複雜,這孩子雖然是個不著調(diào)的,可心裡卻是明白的很。
“這件事外祖母會……”
“您千萬別插手。”凌月打斷她道,“外祖母,不要因爲(wèi)我來就破壞你們的和諧家庭,那樣的話,我會良心不安的。”
“好好說話!”
“好好說話就是……”凌月嘻嘻笑了,“您要是一插手,我就沒得玩了!外祖母,你看誰家的孩子打架,大人跟著摻和啊,是吧?”
老人見凌月精神十足,絲毫沒被打擊的樣子,覺得自己多餘操心了。這孩子就是個皮實的,沒她也吃不了虧。
又聽她將此事歸到小孩子打架上,便擺擺手。
“隨你吧,不過別鬧得沒法收拾,這裡畢竟是你的母族。”
“謝謝外祖母!”
凌月歡呼一聲,摟著老人跳了起來。
母族不母族的沒啥,反正老孃也不在了,她不叫老人插手,只是不想叫老人再受刺激。
那些人那麼奇葩,再把老人氣出個好歹可怎麼辦,還是交給她這個更奇葩的人對付好了。
桂花園事件京衙很快就開始了審理,過程也出奇的順利,很快就有了結(jié)果。
四人一口咬定凌月僱兇屠村,並且殺了凌家一家人,在納蘭王爺?shù)淖C實下,絕無此事,證據(jù)就是凌家人都活著!
這就是凌月爲(wèi)什麼底氣那麼足,爲(wèi)什麼一再二再地問對方,殺死自己養(yǎng)父母一家的情形,因爲(wèi)她知道養(yǎng)父母一家沒死,被納蘭早就好好保護(hù)起來了。
可這四人卻稱,不是親眼看到就是親自動手,自然是撒謊。
這件事撒謊,其他的還有什麼可信的!
知道此事後的林飛舞也終於明白,爲(wèi)什麼會覺得凌月一再問起凌家被殺的情景,也明白凌月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的意思,原來是這個原因。
證據(jù),原來這就是凌月洗清自己的證據(j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