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楊老縣太爺另一邊兒的臉也腫了起來,嘴里的牙齒不知道被仝大明打落了多少顆——這么大歲數(shù)了,就是仝大明不動手,也留不下幾顆牙來。
肆意的玩兒弄這個老棒子,仝大明心中的一股怨氣算是發(fā)泄了很多,丫的一群腐儒,一群混蛋,惡棍,打打更健康,虐虐更解氣,仝大明就感覺自己的念頭無比的通達,全身泰然,然后看看天色……
天,就要亮了。
對于仝大明來說,這個時候的他們也應(yīng)該撤離了。白天,一旦城門開了以后,就會有人進城,那樣他們的消息就會走漏。
如果城外的軍隊知道了這里的消息,大軍來襲的話,那他們就只能坐等悲劇了。搶劫這個東西,玩兒的就是閃電戰(zhàn),比的就是速度,以短小靈活的身法去周旋,卻絕對沒有功力和大軍去對抗!
軍隊,即便是一只紀(jì)律敗壞的軍隊,那也是相當(dāng)?shù)目膳碌摹8螞r南朝開國時間還不久,現(xiàn)在的軍隊也沒有將紀(jì)律敗壞到那種程度去。
居住在城內(nèi)的人基本上都被驅(qū)趕了出來,站在寬闊的大街上,然后排著隊。這個時候自然有狗腿子上來諂媚,獲得一些好處。什么時候,什么地點,也少不了這樣的人,還有一些人則是相互揭發(fā)……于是,躲在酒窖里的人被拉了出來,一刀咔嚓。
很多人都被咔嚓掉了。
仝大明已經(jīng)沒有時間和那個縣太爺玩兒了,很干脆的就將這個縣城的人全部集中了起來,這個縣城很小,人口不足一萬,清點一下大概是有六七千左右,仝大明依舊是將管理這些人的事情交給了狗蛋*子。
要說狗蛋*子,別的事情不行,可是管理奴隸啥的,那相當(dāng)?shù)挠薪?jīng)驗,腦袋又足夠用,很快就將這些人給整服帖了——實際上從他們聽話的按照狗蛋*子的吩咐走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都服服帖帖的了。
狗蛋*子道:“老大,咱就這么的走了?”
仝大明說道:“距離開城門還有一個時辰左右,如果城門開的晚了,必定要引起人的懷疑,所以一個時辰之內(nèi),能拿走的全部拿走,不能拿走的,嘿嘿,也不能留下……狗蛋*子,你媳婦把炸藥埋好了沒有?”
“好了!”
“快點兒讓人收拾,然后咱們趕緊走,炸藥會在一天后爆炸,嘖嘖,木匠的那個東西還真不錯,有了這個東西,定時上雖然還有很多的問題,但是大致的時間卻有把握了,快點兒讓人裝車,綾羅綢緞,金銀珠寶,不要落下!”
“老大你就放心吧……”
赤陽城內(nèi),一場浩大的搶劫正在進行。
而悲劇的事情卻并不是一個縣城居然被三十多人搶劫了,而是什么呢?而是那些搬運財務(wù),幫助這一群土匪們搬運財務(wù)的人,他們是誰呢?是赤陽城土生土長的人。
無數(shù)的大車裝滿了金銀珠寶,綾羅綢緞。
至于瓷器……
瓷器,書畫這些東西,仝大明從里面挑選了半天,也沒有他們需要的,全部都是四書五經(jīng)一類,干脆的就等那爆炸一起,將這里化為火海就好了。仝大明咧著嘴笑,出了城以后,他依舊無法停止自己的笑。
簡直太高興了,不是一般的高興。
這一次的收獲不是一般的大啊——那是相當(dāng)相當(dāng)?shù)拇蟆?
人群一直很安靜,他們推著車,排成行,蹣跚于道路上,最后面后綴的一些人則是在仝大明他們自己人的指揮下隱蔽留下來的車轍等痕跡。為了做到萬無一失,仝大明甚至于讓人在四個城門的城門口堆放了大量的大糞。
利用狗鼻子找人,這一招他見多了,在這里自然不能犯低級錯誤,殺了幾個人以后,一路上這些俘虜也都顯得特別的安靜。
活著……
他們恐懼而麻木,他們不知道路在何方!
他們,也根本不需要知道,因為路,是仝大明給他們指的,為了多活一刻,哪怕就是刀山火海,讓他們上,他們也必須要上,但是逐漸的,車卻進入了一處密林,人流被密林給淹沒了,而后,隊伍也停了下來。
在這里,其他的隊伍都也回來了。
應(yīng)該說這一次搶劫很成功,沒有遇到什么像樣的抵抗,這里的平靜和安逸讓人放低了警惕性,所以仝大明他們乘虛而入,這一次算是賺了一個飽——搶劫,果然是發(fā)財致富的不二法門啊,一群人現(xiàn)在都很高興。
就在密林里,仝大明他們的閃電再一次合二為一。
一群俘虜,也進行了一次大會師。
有趣的是那些俘虜中間竟然有的還是親戚關(guān)系,老鄉(xiāng)見老鄉(xiāng),兩眼淚汪汪,抱住就是失聲痛哭,結(jié)果卻被仝大明他們硬生生的用刀背給打的啞巴了,熄火了。大喊大叫,萬一讓人發(fā)現(xiàn)咋辦?
等處理的安靜下來,仝大明他們趕緊轉(zhuǎn)移。
可以說,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踏上歸途了。
一路穿林海,過野獸,茹毛飲血三五天,兜了一個很大的圈子,終于再一次進山,回到了仝大明他們的地盤兒了。這一路上,那可是浩浩蕩蕩,威風(fēng)凜凜,十來匹收繳上來的馬匹仝大明他們輪流騎。
這些馬,可是仝大明用來孝敬丈母娘的。
一群俘虜卻低著頭,看著腳面,亦步亦趨的推著車朝著童家村的方向走。在密林里,車這種東西就是累贅,但是仝大明他們卻不在乎,反正趕車的,拉車的,抬車的也都不是他們自己,生活美的很,漂亮的很。
而現(xiàn)在這些俘虜則已經(jīng)是被仝大明他們折磨的生不如死了。
而那位縣太爺呢?縣太爺現(xiàn)在的情況很不好,非常的不好,腳底板的血泡都走爛了,可是不走就是要命,沒辦法,走吧,現(xiàn)在也沒有人將他當(dāng)成縣太爺伺候了,更不會有人當(dāng)他是什么高級的知識分子。
悲劇,這個時候就只能是悲劇。
經(jīng)過了六七天的跋涉,童家村終于到了——或者,現(xiàn)在應(yīng)該叫做紐約。
隨著仝大明的回歸,紐約一片瘋狂,就好像是冰冷的水里突然扔進去一塊燒紅了的鐵一樣,一下子就沸騰了。這一次紐約的戰(zhàn)果不能說是大。六七千的俘虜是一個什么樣的數(shù)字?那簡直就能夠讓人瘋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