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風一時驚愕,他清楚的記得這武神訣已經在天域被他給親手毀了,但是現在出現在他丹田之上卻正是那連武圣都夢寐以求的功法,傳說由九霄武神留在武神天域的《天域武神決》。
“這怎么可能?難道說我能轉世重生與這武神訣也有千絲萬縷的聯系嗎?”
乍聽起來似乎不可能,但或許這也是唯一能夠解釋現在出現的情境。雖然心存疑慮,墨風卻不再多想,也許這就是天意吧。
念及至此,墨風當下便努力試著看清武神決金券上的文字,想要看看這武神訣到底是什么樣的無上功法。
墨風的心頓時“撲通撲通”地加速跳了起來,一想到自己要獲得絕世神功,不自覺的口干舌燥起來。
這頁金券異常神秘,仿佛由武元精華凝聚而成,金光閃閃,熠熠生輝。而上面篆刻的文字更是猶如浩渺的星辰一般,綻放神華,不可捉摸。
“武神訣筑基卷?!”墨風一字一句默念了出來,“果然是武神訣!”心中頓時一陣狂喜。但為什么只有筑基卷?
墨風繼續看下去,赫然發現這武神決竟然只是殘卷,只有初始修煉的法門筑基卷,換句話說墨風按照這筑基卷修煉即便順利也只能練到育靈境。
武者修煉筑基三大境界,修元境武者、煉體境武使、育靈境武師。普通人與武者最大的差別便是對這天地元氣的感應,當你能夠感應到周圍的精元之氣并能試著引一部分進入丹田,修煉出最初的武元,打通第一條武脈,那么你便正式踏入了武者修煉的道路,也就是修元境一重天的武者。
以武為尊的武尊大陸,這武者與凡人的差距自然不言而喻。
“本風少拼著粉身碎骨從四大武圣宗門手上搶回來的竟然只是武神訣殘卷?”原本欣喜異常的墨風頓時又萎靡了下去。“唉,今天大喜大憂的事真是太多了,幸虧本風少心臟好,換了別人早崩潰了吧。但是我前世的功法戾氣太重,太過霸道……”
墨風看著鏡子前那張消瘦的小白臉,估計要是修煉自己前世的功法,不出一刻鐘這副武尊圣體恐怕就要爆體而亡吧。
“也罷、也罷,殘卷就殘卷,我倒要看看這武神訣的筑基卷有多玄妙!”
說著墨風便盤膝打坐,心里直接默念著天域武神訣,盡力感受著周圍的元氣。與此同時,房間里的靈氣像是受到了什么東西的召喚似的,飛快的向墨風身邊聚攏并被墨風吸收。準確來說那股精元之氣并不是被墨風吸收,而是被墨風丹田中的武神訣金卷給吸收了。
“這是怎么回事?”墨風又展開內視仔細檢查起那頁金卷。只見金卷在吸收了剛剛的靈元之氣后變得更加的流光溢彩,并不斷往外散發著一層金色的霧氣。墨風認識那層霧氣乃是天地元氣被錘煉之后最精華的部分。
“難道說這武神訣可以吸收這天地的元氣?”墨風心中揣測著,“或者說這武神訣的載體便是武元之氣?!”一個更加大膽的想法在墨風腦海里盤旋著。雖然看似毫無道理,但這卻解釋了武神訣被墨風親手毀掉后還能重新復原的原因。
至于為什么是殘卷,墨風認為或許它需要更充足的精元之氣,就如同武者修煉一般。可是現在精元之氣全被武神金卷吸收了,那自己又該如何修煉呢?
“等等,既然這武神決本身便是武元,那我是不是能夠……”心念所及,墨風試著運起天域武神訣功法,想感應包裹在武神金卷表面的那一層武元精華。
那武元精華雖然狂躁不已,但是在武神訣的催動下真的跟墨風有了回應。
墨風心中暗喜,“有戲!”
武神訣運轉不停,墨風努力將那絲武元精華控制住。在武神訣的壓制下,那包裹著武神金卷的武元精華慢慢被剝離了下來,順著墨風的指引在全身經脈中緩緩流過,溫潤著脈絡,最后匯聚在丹田里武神金卷的上方。
能否將武元凝聚固定并沖破第一條武脈,這是能否進入修元境一重天的關鍵,墨風此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畢竟他現在所掌控的乃是被武神金卷吸收所孕育出的最精華的武元。
額頭上不知何時已經滲出了汗水,猛一咬牙,那絲武元精華終于被墨風給凝聚成形,變成了自己的能夠隨意使用的武元之力。隨即墨風小心翼翼地控制著那絲武元游走在自己的一條武脈中。粗大的脈絡涌進這么一絲武元如同石沉大海一般。墨風想著自己曾經所受的恥辱,再次集聚了更多的武元沖擊著那條武脈。
汗如雨下,墨風只覺得經脈要斷掉一樣,而就在這個時刻,那條武脈終于被他給貫通了。武元滋潤著武脈最后凝聚在丹田的武神金卷上。
墨風輕松的吐了口氣,“終于開了第一條武脈了……”
但是當墨風看到自己的丹田里的武元只有芝麻大小的時候,也只能苦笑不得的搖了搖頭。
“如此龐大精純的武元,竟然只開辟了芝麻般大小的武元?好一個武尊圣體,你是圣體啊還是剩體啊……”墨風緩緩站了起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全身乏力的坐在了床上,“算了,至少現在也能勉強踏入武者行列了,雖然只是修元境一重天而已。”
修煉不是一朝一夕之事,墨風知道欲速則不達這個道理,當下除了修煉,便是要盡快熟悉這個新地方,武尊大陸比起武神天域終究有很大的不同。
“雨伯你進來吧!”
聽到屋里的墨風叫他,雨伯連忙推門走了進來,看到墨風一臉慘白、虛脫無力的樣子,若是不明白人還以為他剛才在干什么逍遙快活的事呢。
“少爺,你沒事吧?”
“你是不是很希望本少爺有事?”
“不不不!”雨伯一聽,嚇得趕緊跪倒在地,用衣袖抹著沒有一滴眼淚的老臉,哭喊道:“少爺,老奴跟你這么久,你怎么會這么想,你這么說真是傷老奴的心啊……”
墨風剛剛的話不過只是嚇唬嚇唬他,從融合的記憶中墨風知道雖然整個墨家都看不起他,但是這個老管家對他還是異常的忠心,所以墨風也并沒有想把他怎么樣的意思。“雨伯,今天本少發生了什么,你看到了什么聽到了什么,一句也不能對外人說起,若是被第三人知道……”
沒等墨風話說完,雨伯便拍了拍胸部,信誓旦旦的說道:“少爺哪里話,今天我壓根就沒有見過少爺啊!”
“很好,最懂我的果然還是雨伯你啊!”墨風也哈哈大笑了起來。“對了,雨伯,我想出去一會兒,你若沒事就跟我一起來吧……”
“少爺您這是要去瓊花樓吧,了然,老奴我早就已經安排妥當了。”說著雨伯似笑非笑的對墨風眨了眨眼,猥、瑣的臉上一副“我懂”的樣子。
墨風自然知道這瓊花樓乃是之前的“墨風”經常去尋歡作樂的風花雪月之地,而現在的墨風只是想出去看看,熟悉一下附近的環境而已,被雨伯誤會了墨風也不打算解釋,畢竟在他眼中自己或許還是那個調戲少女的廢柴惡少吧。
……
青云城,這座風光秀麗、繁花似錦的城市乃是東宇小國云瑤國南部的一個小城。青云城里并沒有修為高深的武者,因此自然也沒有什么厲害的宗門,不過墨家在青云城也能稱得上是小武世家。
墨家家族較為龐大,且多是修武之人。普通子弟最差也是修元境一重天境界,而墨風的父親墨文水據說已是煉體境的高手,在整個墨家也只有現任的族長的修為比他高深。所以平日里墨風雖遭人鄙夷,卻沒有人敢真正動他。
墨風和雨伯這對惡少惡奴出現在青云城的大街上,立刻惹得雞飛狗跳,路人紛紛怒目而視,背后吐口水的有之,迎面而來鼻孔朝天的有之,暗地里丟小石頭的也有之。
墨風抹去額頭的冷汗,問身邊的雨伯道:“雨伯,本少往日里敵人很多嗎?”
雨伯用不屑的眼光掃了周圍那些路人一眼,恭聲回答道:“那些家伙都是嫉妒少爺的英明神武,根本沒資格做青云城墨家少爺的敵人。少爺的敵人不是這些凡夫俗子,乃是家族里的墨家子弟……”
雨伯這么一說,墨風倒是想起來自己似乎是家族里唯一一個無法修武的廢柴,家族上下全都對他嗤之以鼻,就連自己的父親也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一眼。
墨風握緊的右手又松開,“墨風啊墨風,如果你還能看見,就看看我是如何一步步成為強者的吧!”這句話似是對著這具身體的原主人,又似是對著自己說一般。
就在墨風想繼續詢問雨伯一些事情時,迎面走過來一個漂亮的女孩,穿著墨綠色的鏤花衣裙,小蠻腰束得緊緊的,怒氣沖沖道:“禽獸墨風,我要與你決斗!”
“咳……這位姑娘,本少與你有什么恩怨,要以死相搏?”墨風擺出了一副滿臉無辜的樣子不解的問道。
“你……你……”那女孩俏臉上忽然變得通紅,氣得話都說不利索了,“廢話少說,今天我一定要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