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奇怪啊,這個剝骨婆怎么突然不見了。”陸少承勒住馬韁,疑惑萬分的說道。
“確實好奇怪,弘王朝什么時候多了這么多稀奇古怪的人?”項少司同樣一臉茫然。
“沒什么奇怪的,剝骨婆與我們一樣都是通過罡魂晶石修煉,不過,她雖然體內(nèi)擁有罡氣,可是修煉的都是邪術(shù),長此以往,她體內(nèi)的罡氣和罡魂早就變異了,現(xiàn)在突然消失,也就沒有什么不正常了。”丁無鬼習(xí)以為常的說道。
“前輩,你可知道趙坤元將軍此人?”莫凝凡微微側(cè)頭問道。
丁無鬼揚起馬鞭,讓馬匹緩緩朝前走去,丁無鬼看了一眼眾人,道:“大家邊走邊說吧,趙坤元這人,我很早就聽說過,據(jù)說他這個人對待任何事都十分認真,為弘王朝立下過不少汗馬功勞,不過,也正因為如此,其人生性桀驁不馴,有些孤傲,你們估計會比較難以接受。”
“嗨,前輩,你太小瞧我們了,我們幾人在虛無界可是歷經(jīng)磨練,這點小挫折,怎么會輕易將我們擊倒。”項少司咧嘴一笑。
“到時候你們就知道了,駕……”丁無鬼鼻中一哼,他旋即在馬匹的臀部重重甩了一下,那駿馬嘶鳴一聲,朝著前方的山道快速跑去,陸少承回頭再次看了一眼剝骨婆消失的地方,隨后喝了一聲,兩腿用力朝著馬的臀部猛然一夾,也是騎著駿馬跟了上去。
這一路上,陸少承幾人再也沒有遇到什么奇怪的事,都將府在距離平南城數(shù)十公里的兗州城,幾人穿過幾條山道,三個時辰之后,已經(jīng)到達了兗州城,根據(jù)當(dāng)?shù)匕傩盏闹嘎罚懮俪袔兹耍芸毂阏业搅硕紝⒏?
眼前一棟極為氣派的房子映入陸少承幾人的眼簾,紅磚綠瓦,雕梁畫棟顯得極為氣派,與這四周的民房形成鮮明的對比,石門正中心的門匾上,朱漆三個打字都將府,大門口赫然立著兩個巨大的石獅雕像,大門兩側(cè)還有兩個身著盔甲手握兵器的士兵,丁無鬼下了馬車剛要靠近都將府,其中一個士兵將手中兵器一橫,喝聲喊道:“什么人,膽敢闖到都將府來。”
陸少承急忙下馬,將紫印交給自己的信掏了出來,遞到守門士兵手中,道:“這位兵大哥,我們都是天羅門弟子,此次奉紫印長老之命,前來送一批靈石仙丹,這里有紫印長老交給趙將軍的書信,還請兵大哥麻煩通報一聲。”
那位士兵接過信,神情有些不耐煩的說道:“知道了,知道了,你們在此等候,在沒有通知之前,不允許私自踏入都將府。”
士兵說罷,便轉(zhuǎn)身朝著都將府內(nèi)部走去,項少司不滿的嘟嘟嘴,道:“什么嘛,這都是什么態(tài)度啊。”
“有句話說的好,狗仗人勢,說的就是這類人,仗著比我們多個身份,就自以為是,實際上沒什么用,咱們不要同這種人計較,要不然痛苦的是我們自己。”陸少承接著話茬說道。
項少司嗯了一聲,頗為贊同的連連點頭,道:“說的太對了,兄弟,我知道了,不會當(dāng)回事的。”
陸少承微微一笑,沒過多久,那名先前通報的士兵走了出來,他沖著身后的幾個士兵一招手,道:“你們過來把東西都抬進府內(nèi)。”
從都將府中走出六名士兵,他們合力抬起木箱返回都將府,那士兵看了一眼幾人,道:“好了,你們可以進去了,這些馬匹府中的管家會替你們打理好,從正門進去后,穿過走廊,再一直向北,會有人過來接你們過去,趙將軍便是在最中間的屋子中,進入府中不要到處亂跑。”
盡管陸少承對這士兵的態(tài)度十分不滿,他也很想讓他嘗嘗自己的拳頭,可理智還是讓陸少承壓下了怒火,陸少承眼角微微抽動了兩下,他沖著這士兵拱了拱手,依舊禮貌的說道:“多謝這位兵大哥。”
丁無鬼率先走了進去,陸少承三人則跟在他的身后,三人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都將府,心中連連稱嘆府內(nèi)的奢華以及氣派,都將府中四處可見吊角亭臺樓閣,數(shù)人高的假山層巒相疊,府中前廳的中央有一個碩大的水池,池中滿是各種嬉水的鯉魚,亭廊的石柱上被巧匠雕滿了各種圖紋,處處盡顯奢華氣派,可見萬疆大帝對趙坤元的器重。
幾人走到走廊的盡頭,有一個身形微胖,留著山羊胡子的中年男子正等候在哪里,一副趾高氣昂的模樣,幾人立刻猜到,他極有可能是都將府的管家,果然,不等眾人發(fā)話,他已經(jīng)主動走上前來了:“來的幾位可是天羅門弟子?”
“正是,我們是奉紫印長老前來的,還請這位管家前面帶路。”丁無鬼看著他一臉不屑的神情,要是以他以前的脾氣,這會兒這個管家估計已經(jīng)死上數(shù)百回了,丁無鬼并不想與這種狐假虎威的人計較,如果用自身法力對付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凡夫俗子,那反而顯得掉價。
“我是府內(nèi)的袁總管,你們跟我來吧,這都將府大的很,你們不要隨便亂走,要是走丟了,或者被府中的侍衛(wèi)當(dāng)作賊抓了,我們可不管。”袁明總管陰陽怪調(diào)的語氣,讓幾人心中頗為不滿,項少司險些沖過去暴揍他一頓,陸少承拉住了他,小聲說道:“別沖動,狗咬我們,我們還要反咬他一口嘛。”
“怎么這都將府的人都一個德性?”項少司感到費解不已。
“見怪不怪,當(dāng)官的,有個一職半位都覺得自己高人一等,這種人就這點出息,咱和他們計較,豈不是顯得我們與他們一樣了。”三年的時光,讓陸少承成熟了不少,考慮事情已經(jīng)不似從前那般沖動了。
莫凝凡點點頭,著實贊同陸少承的觀點,她小聲說道:“少承說的對,不值得和這種人嘔氣,還是先去見了趙將軍再說。”
在袁總管的帶領(lǐng)之下,幾人很快便來到了趙坤元的房間,袁明在門前停下了腳步,他看了一眼眾人,沉聲說道:“你們幾個暫時不要進去,容我先進去稟報再說。”
袁明說罷,便推門而入,很快,他再次返身出來,依舊是面無表情的說道:“將軍請你們幾位進去。”
陸少承幾人旋即邁入趙坤元的房中,只見一個身穿一件黃色上衣,腰間綁著一根深藍色虎紋玉帶,一頭烏黑的發(fā)絲,有著一雙憂郁的眼眸,身形修長,氣宇軒昂的青年男子躺在一把雕花木椅之上,他手中把玩著一顆通體泛著藍芒的珠子,陸少承一眼便認出來了,那是一顆五品魚鱗珠,但是更讓幾人驚訝的是,他的身旁赫然躺著一只全身白色的妖獸,這趙將軍看上去也就三十多歲的模樣,如此俊俏的男子,竟然會是一個屢屢創(chuàng)下戰(zhàn)功的將軍,這實在是讓陸少承匪夷所思。
這趙坤元只顧把玩手中的魚鱗珠,卻對陸少承幾人的到來視而不見,陸少承心中不經(jīng)嘀咕道,難怪下人會這么沒有禮貌,這主子也是一個樣子,陸少承厭惡的看了他一眼,對這個道貌盎然,初次見面的趙將軍著實沒有什么太好的印象,那袁明緩緩走到趙坤元面前,低聲說道:“大人,他們都已經(jīng)到了。”
“知道了。”趙坤元淡淡說了一句,他旋即緩緩起身,掃視了眾人一眼,道:“你們當(dāng)中,誰是陸少承?”
“啟稟將軍,在下乃是天羅門弟子陸少承。”盡管陸少承對著個趙將軍十分不待見,但是仍舊是極有禮貌的說道。
趙坤元見陸少承的眉宇之間有一股剛毅之色,倒是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趙坤元不動聲色的從椅子上站起身,他雙手反剪身后,走到了陸少承面前,將這個年僅十八,卻有著與自己同樣身高與俊俏臉龐的少年,上上下下仔細打量了一遍,但隨后趙坤元的這一席話,徹底讓陸少承動怒了。
趙坤元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魚鱗珠,他漫不經(jīng)心的說道:“紫印長老是怎么回事,竟然會派來一個乳臭未干的黃毛小子,這如何讓我們放心將三軍交給你領(lǐng)導(dǎo),怕只怕,到時候所有將領(lǐng)并不會聽命于你,如果,紫印長老不介意,我建議重新?lián)Q個資質(zhì)老一點的人過來,否則,就算我?guī)闳ヒ娙f疆大帝,大帝也是會和我一樣的想法的。”
陸少承聽完這句話,氣憤的直把拳頭捏的咯咯直響,一旁的那袁總管,更是一副諂媚的模樣走了上來,他冷笑了一聲,道:“將軍,不瞞你說,打從剛剛見到這小子第一眼,我就知道,他難成大氣候,將軍這么做是明智的。”
望著他二人陰陽怪氣的神色,陸少承氣的牙癢癢,他盡量壓住火氣,沉聲說道:“將軍,我雖然還未成年,但是,卻有足夠的對敵經(jīng)驗,更何況,將軍也只是和我們初次見面,未曾見過我們的實力,如此以一概全,是不是太過急躁了。”
“哦?想不到,你小子倒是生的伶牙利嘴,恕我眼拙,我橫看豎看,你們都沒有什么特別之處,袁總管,送客!”趙坤元說罷,竟然頭也不回的返身離去,還對幾人下了一道逐客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