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這崖底少說也有十幾萬丈高,更何況這下方一片煙霧,根本看不清任何東西,你千萬不要沖動啊。”木爾死死拉住莫凝凡,生怕她想不開。
“喂,你怎么把他踹下山崖了,紫曜石和焚焰還在他身上呢。”柳下坡埋怨道。
聽聞這柳下坡說這般風涼話,莫凝凡心中沖出一股怒火,她回頭怒聲罵道:“混蛋,雙生門還有點人性沒有。”
莫凝凡說罷,天霄劍發出一陣虹芒,朝著前方疾馳而去,那木爾自然是跟了上去,項少司心中同樣怒火中燒,他也是將青玄劍高高祭起,看了一眼肩頭的紫雷妖猴說道:“毛毛,我們也上。”
“先天罡氣之人都被老子踢下懸崖,老子倒要看看你們還有什么能耐?”九常絲毫沒有將眼前幾人放在眼中。
莫凝凡縱身躍上天霄劍,雙眸之中充滿了怒火,她回頭望向木爾說道:“木爾妹妹,用我們之前修煉的櫻花陣法困住他們。”
“好,姐姐,交給我吧。”木爾說著,將發絲咬在了嘴中,她赫然縱身飛起,雙手迅速結了一道法印,一朵櫻花泛著一層粉色光芒現出,木爾輕輕一捻,櫻花頓時飛了出去,在空中隨風一抖,瞬間化作無數花瓣出現在眾人四周。
洪天鼓扯著嗓子高聲喊道:“這是個什么東西,用朵花來迎接我們?”
“大哥,娘們就是娘們,都是一些花拳繡腿罷了。”洪天鑼轉動著手中的紫虛輪諂笑道。
木爾眉頭一皺,單手豎起念動法訣,那些櫻花花瓣瞬間在空中旋轉起來,將這雙生五怪困在其中,莫凝凡見狀也旋即挪動身形,她立在空中將天霄劍拋入櫻花群中,只見雙生五怪的腳下頓時現出一道法陣,天霄劍上迸發出一道道奪目的炫彩,那些旋轉的櫻花竟在片刻只見化作了無數赤靈貓的分身。
“這種陣法老娘還是第一次見,我倒要看看有什么厲害之處。”火母將長刀在手中來回摩挲著,其臉龐上絲毫看不出有任何畏懼之色,這雙生五怪倒也不愧其名。
櫻花陣的赤靈貓皆都飄動起來,而且速度越來愈快,轉瞬間這五怪的臉上,身上都被赤靈貓分身撓出了一條條鮮紅的抓痕,洪天鼓急得是抓耳撓腮,他恨不能將這天空中的木爾剁個稀巴爛,不過,雙生五怪畢竟都是天門境的高手,雖然雙生門平日里不怎么露面,但是弘王朝的各門派卻對這個獨特的門派忌憚三分。
雙生門向來與各種邪門歪道有著秘密的聯系,他們這次雖然并沒有完全聽命于魔界,但卻是因為淫宗門有所托,這才跟蹤魔界一路追尋而來,五怪忽然全都從口袋中拿出一張符紙,紛紛咬破了手指,將血滴在了符紙之上,只見那符紙之上的血滴,迅速騰飛至空中,竟然變作了一只只兇神惡煞,形如鬼魅一般的血烏鴉。
那些血烏鴉絲毫不懼怕赤靈貓,一個個四處亂竄,驅趕著赤靈貓的分身,那些赤靈貓畢竟是法陣中的花瓣所化,這些血烏鴉的速度絲毫不遜**赤靈貓,幾下便將赤靈貓的分身啄回了原形,木爾的掌心之間光芒閃爍不斷,未曾損壞的花瓣,繼續化作赤靈貓的模樣,洪天鼓抓起手中的斷星鏟,朝著空中的木爾奮力拋了過去。
丁云錦見狀連忙祭出自己的七彩霞帔,化作一道彩芒飄入了櫻花陣中,柳下坡鼻中輕哼了一聲連忙拋出了自己的法寶,莫凝凡祭在法陣中的天霄劍忽然一晃,主動朝著柳下坡的法寶攻擊而去。
洪天鑼也連忙拋出自己的紫虛輪,想要將丁云錦的七彩霞帔斬碎,正在此時,一個人影忽然出現在法陣之中,他左半個頭被一只銅罩子緊緊裹住,右半邊一縷頭發遮住了他的眼睛,正是之前元谷四鬼中排行老二的司冥鬼,其手中刀刃制成的扇子,發出一陣鐵器碰撞的聲音,那些刀刃從扇骨上脫離而出,在空中旋轉著鉗制住紫虛輪,司冥鬼口中怒叱了一聲,兩把紫虛輪登時被彈開到一旁,司冥鬼冷眼看著眼前的天陰二老說道:“想不到天陰二老也不過是欺負一群小孩子的無恥之輩,你們就不怕傳出去遭別人笑話嗎?”
“笑話,現在弘王朝都已經淪落為魔界之手,誰在乎這些虛名?”火母冷笑一聲說道。
“那么我們元谷三鬼倒是想來領教領教你們雙生五怪的法術?看看是否像傳說中的那么令人膽怯,大哥,你說對不對?”說話間,一個滿臉絡腮胡須,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出現在眾人眼前,他身后背著一把足有自己身長的大刀,一只獨眼眼罩占據了他小半個臉,他正是在元谷中排行老三幽番鬼。
“二伯,三伯?”丁云錦見是二鬼心中滿是驚喜,她又旋即問道:“大伯沒有來嗎?”
“丫頭,這種事,我怎會不來,你爹的仇,我們三兄弟是一定會報的。”吳煞鬼的聲音在上空飄蕩開來,其聲音渾厚無比,想來是他的修行又提升了不少,話音剛落,只見那半空中光芒一閃,一個身著白色外套,右肩繡著一朵艷麗的玫瑰男子從光芒中現身,他的手中儼然拿著一只銀色笛子,正是元谷四鬼之首的吳煞鬼。
“大伯!”丁云錦見吳煞鬼等人齊齊現身,連忙一招手,將七彩霞帔召回手中,撲到了吳煞鬼懷中。
吳煞鬼輕輕拍了拍丁云錦的后背說道:“丫頭,你放心,今天三位大伯在此,別人就休想欺負你,一切有我們為你做主。”
“師伯,陸師兄被他們踢下了懸崖,你一定要替他報仇啊。”丁云錦滿眼噙著淚花,先前對陸少承的成見早已經一掃而空。
“敢對我們侄女動手動腳,真是瞎了你們的狗眼了。”幽番鬼咆哮一聲,提起自己的那把大砍刀,如同猛虎下山之勢,朝著天陰二老的頭頂便是砍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