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少承心中一喜,沒想到這此誤打誤撞正好可以打探清狂焰的情況,唯有這樣才能夠有機會將此處山匪盡數消滅,陸少承與莫凝凡在其他山匪的指引之下,一路向前,穿過幾間低矮的木屋,沿著旋轉木梯向著一座三層閣樓走去,那閣樓呈一個八角吊腳樓的模樣,四周的的外墻之上都畫著一些古怪的符號,陸少承與莫凝凡猜想,這必定是某種符文法咒。
閣樓的門前有兩個山匪把守著,他們簡單查看了一遍便放二人進入了閣樓之中,狂焰修煉的密室在閣樓的最底部,陸少承與莫凝凡在一人的帶領之下走到一處壁畫前,那山匪拿著一只旗子插在了畫前的孔槽之中,那旗子之上驟然泛起一道光芒,隨后壁畫之內的場景竟是在瞬間浮動起來,二人身旁的木柜子豁然打開,一條通道頓時出現在二人面前。
陸少承與莫凝凡相視一番,心中頗為驚喜,身后那山匪吆喝著說道:“山炮,待會兒送完東西之后,我們哥幾個來喝一杯啊。”
“好好好,我們先去辦正事了。”陸少承生怕說太多會漏嘴,連忙打著哈哈說道,便與莫凝凡快步走進了通道之中。
這條通道十分昏暗幽長,兩旁的石壁之上,都是用獸頭制成的燈臺,昏暗搖曳的燈光讓這個通道顯得極為神秘,陸少承與莫凝凡小心翼翼的沿著通道石梯緩緩向下走去,拐過兩個彎之后,從密室的深處傳來一陣陣紅紫交錯的光芒,陸少承二人這才發現,一個圓形的石臺之上端坐著一個上身裸.露的男子,他的全身畫滿了紋身,都是些古怪離奇的圖案。
而他的坐墊之下,一道道紫紅色的光芒交錯著呈水波狀朝著四周散開,而他的身前赫然放著三個用骷髏制成的罐子,那些骷髏罐子之中飄出一縷縷黑色煙氣,此人身材魁梧健碩不是狂焰還會是誰,狂焰雙手變化著古怪的法印,那些骷髏罐子中的黑氣也被他不斷吸入體內,而他身上刻著的那些紋身圖案,也頃刻間亮了起來,綠色的光芒順著他身上的紋身不斷游走。
“東西都已經找到了嗎?”狂焰沒有回頭,而是冷冷的說道。
“是,已經找到了。”陸少承說道。
“很好,把游豿倒入罐子之中……”狂焰吩咐道,聲音依舊冰冷無比。
陸少承有些微微遲疑,因為他和莫凝凡雖然靠著易容術蒙混過關混入了山寨,可是二人卻并不知道如何打開這個奇怪的鼓,那狂焰見二人遲遲沒有動手,心中不免有些憤怒的說道:“還愣在哪里干嘛,趕快過來將游豿倒入罐子中。”
狂焰幾乎是用咆哮般的聲音喊道,陸少承二人這才走上前去,卻拿著鼓不知該如何是好,狂焰眉頭一皺,絲毫沒有懷疑二人的身份,而是直接說道:“平常讓你們用心做事總是不聽,這開啟光鬼鼓的法咒是不是又忘了。”
陸少承心中竊喜不已,所幸這些山匪做事都比較魯莽粗心,這才給了二人臺階下,那狂焰也是粗心大意,不等細問便將開啟光鬼鼓的法咒告知給了二人,陸少承連忙照著他所傳授的法咒念了一遍,這光鬼鼓表面上的物體頓時旋轉起來,一側鼓面旋即飄起淡淡的紅芒,而狂焰身前的骷髏罐子中也跳出兩道黑芒,從光鬼鼓中飛出兩個光溜溜的物體,霎那間被那骷髏罐子中的黑忙包裹住吸入進去。
兩只游豿妖獸頓時發出一股慘烈的叫聲,在那黑色光芒中掙脫著想要鉆出,從它們的神情中不難看出,它們極為痛苦,陸少承這時才看清,這狂焰的臉上竟然有十幾道傷疤,縱橫交錯的傷疤使得他原本就頗為猙獰的面孔顯得更為可怖,狂焰陰冷的目光掃過陸少承與莫凝凡幾人,口中沉聲說道:“你們兩個還愣著干嘛,還不快滾出去。”
陸少承他們這次僥幸能夠闖入狂焰練功的地方,這種機會可是千載難逢的,更何況在這密室之中只有他們三人,若是現在不出手殺了他,恐怕這靈州城一帶仍舊會不得安寧,想到這,陸少承立刻現出本貌,將地元袋中法寶以及兩只靈獸釋放了出來,二人捏著法寶口中念了一聲法咒,便直接朝著圓臺中央的狂焰直撲而去。
狂焰根本沒有想到陸少承竟然會利用易容術混入山寨中,他心中猛然一驚,身形向后一個空翻,一道黃色的絹布頓時出現在他的手中,陸少承二人又何嘗不認識,這條絹布乃是他先前用來對付幾人的七曜魂幡,陸少承立刻飛身上前,口中喊道:“小冰,快些攔住他,別讓他使用七曜魂幡。”
小冰快速上前,身上光芒一閃已然變作了人形模樣,小冰手持著法杖飛身而上,那狂焰見狀連忙就地一滾,已經化作了一道綠色光芒消失不見,陸少承知道若是他今日走了出去,想要擒獲他可就有些難度了,他立刻開啟天眼通,在這密室的一側發現了狂焰的蹤跡,陸少承雙手結印,口中念了一聲法咒,雙手連連拍出幾道光芒,將那狂焰從隱身形態之中逼了出來。
“你們幾個簡直是找死。”狂焰見自己的形跡敗露,不由得憤怒不已,他將手中七曜魂幡往那空中一拋,雙手快速結了一道法印,七曜魂幡作勢便要變大,陸少承暗道一聲不妙,指端立刻射出一道光芒,瞬間將那空中的七曜魂幡捆得嚴嚴實實。
狂焰也旋即拿出黑色鈴鐺,單手將法訣引出,黑色鈴鐺之上立刻旋繞而起一層藍色光暈,狂焰搖晃著手中鈴鐺,七曜魂幡在那空中陡然轉了一下,化作一道黃色光芒,竟是逃脫了陸少承的斗羅禁術,狂焰一把抓住七曜魂幡,他抓起地上兩顆石塊拋向眾人,那石塊在地面上一滾,飄起一股煙氣,旋即化作了兩個身形魁梧的石頭人。